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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我吧。”“雪丽,那好,我满足你。”说着,他仍极不情愿的望着她,极不情愿地推起自行车,再瞅瞅她,就往前走。但步子又是那样的艰难,而不情愿,而不愿意离开。走了没有几步,他又猛然放下自行车,奔向袁雪丽:“雪丽,我不能这样,不能啊!你原谅我吧,我做不到这样。”
两颗难过的心,都让他们伸出双手,共同扑向了对方。但他们却没有扑上去相拥相抱。到近前他忽然又站住了。猛然问:“雪丽啊!你告诉我,咱们再那日才能相见?”
她感到意外地望着他,看了又看,然后,很平静地说:“回家吧,回家等着信吧,我一定会给你信的。天快黑了,你还有那么远路,快走吧。”
“雪丽,我不怕,我要看着你先回家。”她犹豫了一下,“那我走了。”
说完,转头推上自行车又走。她的心里只想着天快黑了好让李仁和能早以回家,免得他母亲也跟着牵挂,这样她也能放心。但走了没有几步,她又情不自禁地而再恋恋不舍的回头瞅瞅英俊的,潇洒而让她心爱的难以放下的大哥哥李仁和啊!“仁和,你回去吧。”她挥泪说。“嗯。”他尽管在那里答应,但身子瞅着她没动。她转头又走,走了好远,再回头见他仍然站在那里没动,她也站在那里不走了,猛然放下自行车,双手捂着脸蹲在那里哭了。
李仁和再次涌上来,“雪丽啊!我知道你心里苦,不好受,但你要相信,你爸妈有朝一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她似乎没有听到,哭了一会,才意识到了似地站起来,从衣袋里摸出手帕,擦擦泪,捏捏清了清鼻子,不哭了,才发现李仁和也在抽涕。
她忽然笑了笑,安慰说:“我就是肯流泪,心软,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仁和,大男子汉怎么能这样?别这样让人见了多不好。”李仁和强止住涕声,她递过手帕,让他擦擦泪。他擦完泪,将手帕小心地叠起来,仔细地放进衣袋里,又从另一个衣袋里掏出一根很新的手帕给袁雪丽,袁雪丽望着他的这些举动,接过手帕,眼里噙着泪花,将手帕迅速地放进衣袋里,忽然扭身转头推上自行车就走。据说后来袁雪丽在自杀之后,手里还捏着这跟手帕。
“雪丽,我那天能听到你的信?”李仁和问。
袁雪丽再次回过头来,八九十米的坡,就象一座大山一样,在她心里就象将要把他们隔开一样。
就这样他们在坡下反反复复,难舍难分。据传他们坡下共回头十八次,走了再回,回了再走,撒干了眼中的泪。也可能有十八相送的缘故吧,也可能是由于李仁和的坟前哭诉和自述吧,人们在相传时都说他们回头十八次,并称他们为十八相别。
最后他们是怎样离的坡下,怎样回的家,悲伤到什么程度,都无人知晓。但有一段话,在后来发现的袁雪丽死前自述中写道:三月二日夜里,我的心混乱极了,我到底明天敢不敢去青山?我很害怕,我怕我爸爸,但我又感到不能不去,怎么办呢?我象失了眠,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打了个盹,又忽然醒来,就听到我妈和我爸的一段对话,下面是他两人的对话。
“······咱就这么一个女儿,拿着女儿卖钱,要是传扬出去让人知道了多不好,我们脸还往那搁?”我妈说。
“拿着女儿卖钱是不好,可也不能穷得叮当响,朋友说那边开口就要给六万元,开口就这么多钱,这说明那边富,有钱,这六万元钱我们一分不要,我们先给她存着,到时候全让雪丽自己带着,再说那边那么富有,以后还那能要这几个钱,即是雪丽要了,有了这么多钱,她那时日子过的富有,我们脸上岂不也感到光彩?有那么个富亲家,我们还能不跟着沾光?要是跟那穷李仁和,进门过穷日子,你看了心里会怎样?不用说沾不到好光,光沾穷光就行了,到时候还不是后悔都没有人卖药给你吃吗?女人这一辈子穷富关键在嫁人上,嫁富的就富,嫁穷的就穷,这一点是无可疑问的,嫁穷的以后再反悔也没有用了,那时成了老婆子就不值钱了,好的富的小伙子谁有好姑娘不要去找个老婆子,莫非神经不大好,是个缺心眼的彪子才这样,因此姑娘更要把好这一关,你看谁有富的不嫁偏要嫁个穷的?不是傻子谁会这样?雪丽傻我们也傻吗?小伙子也和雪丽是同学认识雪丽,见雪丽长得好才这么愿意,还要让他爸多加钱呢,明天是三月三,别让雪丽知道,朋友的老婆专门带着小伙子上咱家来和雪丽看人,也顶认认门,小伙子朋友也专门带去让我看了,挺好,也不矮,挺精神,小伙子说和雪丽一起上学的时候就看着雪丽挺好,小伙子一听说给他介绍的是咱们雪丽,都马上非常高兴,不用说非常满意,当着我的面就和他爸爸说等结婚的时候,定要让他爸再给十万元,他爸爸疼疼快快的就答应了,要是没有钱那会这样疼快?不亏是个包工头子。”
“你小声点,别让雪丽听到,既然他那么多钱,给咱咱那能不要?这不算卖,这是他们硬给的。”
“你看,你见了钱,这不也动心了?都半夜了,她早睡了。”听得出爸爸的声音高兴到了极点。
“钱道不少,要是雪丽嫌候她就不愿意怎么办?”
“她敢?······”
“他怎么不敢?她现在就认准了那个穷李仁和。”
“她敢我就打疯她。”
“你发火有什么用?打疯她再怎么嫁人?”
“嫁不出去我宁可养她一辈子,也不能让她跟那个穷小子丢人现眼。我去朋友家是不你故意让她去张二婶那里和李仁和约会?”
“你又怨我干什么?刘五家没来和你说?”
······我听到这里,我害怕极了,我没有心思再听我爸和我妈小声争吵了。于是我就心里坚定了明天我和李仁和去青山的决心。在青山上,我想和李仁和一块到外地打工躲开此事,可是李仁和又放心不下他母亲,这也不怪他,李仁和是个很孝顺的人,他说的对,我不能拉着他不孝,但我非常害怕回家,因为我是在我爸去接他那个朋友的老婆和吴菲时才偷着出来的。我怕极了,我不知道回家将会怎样,可是,我又不能不回家。我的自行车在出来时也是借别人的,因为我的自行车被锁起来了。
我要去青山的时候,要出村时,我的心直跳,我就怕让我爸爸看到,多亏他先上小卖部去买东西去了,一出村后,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念头,可是我的心还是巴望着好的念头。但是,我又不能不做防备,我不能和李仁和合影,我不能给他留下永远的痛苦。但在回家的路上,我认识到,我的这些做法仍然是没有用的,可是,我不愿意他同他说的那样,我不忍心他······
······快要进村的时候,我不知道李仁和还是不是在坡下站着看我,因为天已经黑了,我看不到他了,我怎么看再也看不到他了,但我真不想回家,多么想着离开家再不回去,可我又不能不回家,因为我还有一线希望,这又必定还是我的家,我不回家能去那里呢?
伊方俊一想起袁雪丽的事来,就觉着心里跳的剧烈,一种可怕的心理袭上了他的心头,一种可怕的情景涌到了他的眼前。
但是,就在他和于雪怡快要来到伊方俊大门口的时候,猛然出来一对身影,这对身影上来一把抓住了于雪怡,伊方俊一看这对身影,脸立刻白了,于雪怡此时也一下子身子就象木了一样。
这对身影就是于里为夫妇。
二十九章:怒打女儿留骂名
二人快来到伊方俊大门口的时候,不知藏在那里的于里为夫妇,却猛然猛冲出来,一把抓住了于雪怡,把于雪怡吓了一跳,一看是自己的爸妈,脸不由的白了。
这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伊方俊一看也不由得也傻眼了,同时,无比的后悔。就见于是冲上来,还未等伊方俊开口,就开口骂起来:“你这个坏小子,你不安好心,你是什么东西?你为了你自己,在关键时候你来这一手,你好样的你领着雪怡永远也别回来,也有雪怡这样的死彪子,也能听你摆布跟你跑,你等着,有你好看的。”骂着,见丈夫拉着雪怡已经走了,于雪生又跑过来拉她,她这才把嘴一哼,顿着脚回着头叫:“没完,没完,和你没完。”走了。
看到刚才的一幕,伊方俊心里那是后悔断肠子了,他后悔的心里痛苦到了极点,和又着急到了极点,但又没办法,和感到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于雪怡被于里为拉走了,现在等待雪怡的将会是什么?他心里连想也不敢想,他看着于里为夫妇相继远去了的身影,一下子蹲在那里哭了,久久的蹲在那里不动,而心里让他不好受,和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和过失,他恨自己对事情估计的轻浮。
于里为拉着不情愿跟着回家的于雪怡,来到大门口,一把将于雪怡摔进了大门,然后回头迅速的把大门关上了。于氏一见丈夫关上大门,心里一下子知道了丈夫要干什么,但她咬了咬牙,站在大门外背朝大门,忽然发狠的说:“活该,活该,谁叫她听不进话去来?不这样这小坏嫚就上天了,打也不多。”于雪生听了,忙着急的从门缝里往里看,但门缝小,急忙又看不分明。
这时,就听到于雪怡在里面叫:“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
于氏一听于雪怡的声音叫的那样尖,就心里狐疑,又对于雪生说:“你看看你爸爸要干什么?”
于雪生从门缝里仔细一看,说:“爸爸把姐姐绑在树上,想打姐姐。”于氏听了放心说:“该打,打也不多,让你爸爸使劲打,还疯她了,管不听了。”说完,再不做声。
这时,里面忽然传出于雪怡的疼叫声,和砰砰啪啪的响声,于氏听了咬咬牙,嘴仍闭着,于雪生却急得不知所措,过了一会,里面的声音越来越猛了,里面又传出于里为发怒的叫声:“我再问你一句,你还听不听大人话了?”没有听到于雪怡的声音,只听到于里为打得越发狠了,“我再叫你不说话,我再叫你······”于氏一听,担心怕把于雪怡没轻没重的打坏了,这才把大门一拍,大叫:“于里为,你关门干啥?你快开门,你开门啦?你给我开开门,别打了,中了,别给我打坏了孩子。叫着,用手猛拍门。
于雪生就往墙上爬,但太胖太笨没爬上去就掉了下来。
“你还敢不敢了?你和伊方俊死不死心?你再去不去找他了?“就听里面于里为叫。
“你打吧,打吧,就是打死我,也别想分开我们,你在俊哥身上做得太缺德了,要不你还能捞着当支书吗?早是俊哥的了,咱们村现在也会开始变样了,那里还会是这样?你看看你还象个人吗?谁不在背地里骂你?”
“好,我今天就缺缺德,我让你胡诌八扯再胡言乱语,你不是说我缺德吗?我今天要在你两个人身上都正儿八经的缺缺德,我看看你骨头硬,还是你皮肉硬,还是我的皮带硬,我宁肯打死你也不能让你去丢人现眼跟伊方俊。”
“你打吧,打吧,我这一辈子跟定俊哥了,我就是死了也决不跟李晓双,你趁早死了心吧。”
“好,我再让你不死心,我让你不跟,我让你再不跟,······”
屋里噼噼啪啪的抽打声越来越大,把于雪生在大门外急的,围着墙来回转了好几圈。上又上不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