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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那饿得完全没有气力的人们,在他们还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就亲眼见着野狗扑到了他们身上,把他们撕吃
更有那些匪兵头目所驯养的来自于东洋的大狼狗,要是它们听到了主人的厉吠,它们亦会如箭般扑上,咬破那些可怜人的咽喉……
在军阀混战的战场湖南,人们已经绝望地发现,做人比做狗好不了多少
愈来愈厉害的狗吠声把熟睡中的姐姐惊醒了,她透过窗户向外一望,立刻便看见大堤上黑影幢幢,忙不迭地把妹妹拍醒了过来。
“怎么了?”妹妹揉了揉那睡得朦胧惺松的眼睛,奇怪地望着姐姐。
“你看看大堤上那些是甚么?”姐姐指了指窗外。
“是张敬尧的匪兵”妹妹仿佛见了鬼似的身子猛然一颤,忙向姐姐问道:“怎么办?”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姐姐显得比妹妹要冷静得多,她小心地看了看窗外,悄悄地对妹妹说道:“现在我们暂且先躲到那边的河水里,等他们过去,我们便沿着水道游出河去。”
“好”妹妹赶紧把重要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裹,便随着姐姐打开了后门,溜到了那冰冷的水道中……
“骆哥哥他们不知怎样了?”妹妹悄声地问道。
“别出声”姐姐赶忙制止妹妹,悄悄地说道:“他们并不在这个村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你看前边?”妹妹忽然在姐姐的耳畔轻呼了一声。
姐姐定睛往前边望去,见沿着水道的两岸,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匪兵们的队伍,正往前行进着。
好在现在天还没有放亮,姐姐及妹妹也是把嫩白的脸庞贴到了堤岸边,因此匪兵们并没有发现她们。
就这样,当匪兵们走完了这一道河堤后便进人了村内,姐姐及妹妹便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贴着水道没命的逃出了村子。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村内便传出了刺耳的枪声,村里的人们顿时便炸了开来,纷纷地拖男带女往村外逃去,因为他们已听惯了匪兵们的暴行……
当然,也有一些小户人家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连忙起身把大门紧紧地关上,再加上那长长的木闩……
当拖男带女的人们赶到村口时,趁着拂晓的微光,他们立刻便见到了匪兵们已经预先布置下了的两挺机关枪,连串的子弹在人们的头上扫过,人们就象潮水般的倒卷而回,涌向了村后。
在那里,也架有两挺机关枪,而机枪手显然没有那么仁慈,水平般地扫出了长长的火舌,刹那间,抢在最前头的人们便倒在血泊中。人群惊叫着连忙又转头逃去,可是,那边的匪兵亦沿着大路进入了村内,人群再也无路可逃,被挤进了村中的一大片空地上
匪兵们把围住了的外逃人群堵在了一起,然后立即分散开来,各自去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两个匪兵结伴往村中的大屋搜去,这里应该是住着村中的一位富户,此时的他来不及逃跑,正拥着了妻女躲在内房之中。
两名匪兵几下便砸烂了大门,然后便往里搜索着,此时的他们显得很放心,因为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这从里往外闩着的大门就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必然会有意外的收获。
果然,他们在内房找到了正在抖颤着的一家人,年青的一名匪兵勾了勾枪机,便在男人的胸膛上留下了两个小洞。
“**小子枪子儿多了是不是?不知道现在弹药不好弄吗?”年长的匪兵大声的喝斥道。
“一时手快,忘了……”年轻的匪兵有些讨好地笑了笑。
看着男人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妻女不由得惊呆了,这太突然的变故令她们吓呆了,她们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眼睁睁地望着两个匪兵向她们逼近。
看到两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年青的匪兵迫不及待地向女儿扑了过去,他一边嘿嘿地怪笑着,一边身手直接抓向了她那丰满的胸乳,马上,他便尝到了两记耳光,他看到了年长的匪兵正瞪着自己,这才依依不舍地把年轻的女儿放开,过去撕扯她母亲的衣服。
年纪稍大的匪兵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年轻的女儿,他猛地把枪往桌面上一放,便把女儿搂进了怀中,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在撕扯她衣服的同时,这个匪兵当然没有忘记把她的金耳环也除下来,他看到了她手指上戴有一枚玉戒指,也一把撸了下来,忽然他的眼睛又亮了一下,他暂时放开了怀里的女子,转身拿起枪来,用枪托把已经死在地上的男人的牙齿敲碎,把嘴里的那两只金牙取了出来……
年轻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完全被吓呆了,甚至忘记了哭喊和抗拒,甚至在对方放开她的身体时,她竟然也没想到转身逃跑。
在完成了取金牙的动作之后,年长的匪兵又将目光转向了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身上,而正当他再次如同饿狼般扑向年轻女子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窗户的缝隙中,一双充满了仇恨火焰的眼睛
年长的匪兵吓了一跳,他刚想推开怀里的女子去取自己的枪,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下子从窗外拱了进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来到了他的身边。
对方的手里,赫然捏着一把闪着乌光的菜刀
寒光一闪,在年轻的匪兵惊恐的目光中,年长匪兵的头颅如同西瓜般的被一切两半
年轻的匪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发了一声喊,猛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抓起了自己的枪,但还没有等到他瞄准开火,对方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手中的枪一脚踢歪,然后迎头一刀劈下。
锋利的刀刃砍进了匪兵的面部,发出可怕的骨头碎裂的声响,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菜刀竟然从刀柄和刀身的连接处一折而断
年轻的匪兵身子晃了晃,哼也没哼的仰面朝天的向后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看到血淋淋的一幕,母女二人全都吓傻了,甚至于飞溅的血点落到了脸上和半赤的身子上,她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们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刚刚救下了她们的人,嘤嘤地哭泣着。
这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几岁左右年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不清本来面目,此时的他机警地来到门口,小心地向外张望了一眼,然后快步退了回来。
这个年轻人取下了嵌在已死匪兵面部的菜刀看了看,当他发现这把菜刀已经不能用了的时候,脸上现出了懊恼之色。
“操这两把菜刀跟了老子这么久,今天竟然全废了”
年轻人有些心疼地扔掉了手里已经折断的菜刀,取过了两名匪兵丢下的步枪,又搜了搜他们的身上,将他认为有用的物品全都揣在了身上。
而就在他忙着搜集战利品的时候,他身边的母女二人还没有从惊吓当中恢复过来,仍然呆坐在那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忙活。
年轻人以其特有的麻利,很快的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当他直起身来看到母女二人还呆坐在那里的时候,不由得仰天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嗓子低吼了一声:“我说,你们还呆着干嘛啊快跑啊”
母女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止住了悲声,开始整理破碎的衣服,在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之后,母女二人又手忙脚乱地换上了一套衣服,并且开始收拾起细软来。
“**……”年轻人一脸挫败地看着这母女二人,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躲在了墙角,将装好子弹的步枪架好,慢慢的从窗户的缝隙伸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母女二人才将东西收拾好,急急忙忙地各自打了一个包袱,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保持着标准的射击姿势的年轻人。
“这位大兄弟……刚才多亏了你……”母亲刚一开口,便被年轻人不耐烦地用粗暴的手势打断了。
年轻人的眼睛盯向外面,他又冲母女二人向下摆了摆手,母女二人这会变得聪明些了,她们立刻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
几名匪兵有说有笑的从门口经过,拴在步枪上的鸡鸭在不住地叫着,母女二人惊恐地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发出声来。而此时此刻,那名年轻人的身子却仿佛雕塑般的一动不动。
第191章 三湘义兵
几名匪兵溜了一眼这间带着院子的大屋,在看到已经被踢碎了的木门之后,他们便认为这里已经被人光顾过了,应该是剩不下什么了,因此并没有进来查看,而是说笑着从门前走了过去。
直到所有的匪兵的身影消失,年轻人才慢慢的起身,将步枪从窗口收了回来。
“大兄弟……”母亲噙着眼泪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声音再次哽咽起来,她想对年轻人说些感谢的话,却再次被年轻人粗暴地打断了。
“别叫大兄弟了,婶子!我姓贺,咱们是亲戚,这么长时间不走动,你都忘了?”年轻人一边低声说着,目光却没有离开窗口。
“你姓贺?你是……文长!”女儿象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惊喜地大叫了起来。
“大姐啊!小声啊!”叫贺文长的年轻人有些恼火地瞪了年轻姑娘一眼,姑娘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不由得脸一红,猛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原来是小云清啊……”母亲也十分惊喜,“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贺文长摆了摆手,示意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脸一身都是血的远房叔叔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他取过一件衣服,跪到了尸身的旁边,小心地给尸身盖好,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老叔,我来晚了一步,没救得了您老,对不住了。我这就把婶子和大姐带走了,我一定照顾好她俩,老叔您放心吧……”
听到贺文长的话,母女二人再次流下泪来。
贺文长起身拉过母女二人,示意她们俩从后门走,他端着步枪,在她们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掩护母女二人悄悄的离开了。
此时匪兵们的暴行还在继续着,村子里的很多房屋都开始燃起了火焰,虽然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可熊熊燃烧的火光已经把河水都映红了……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天色渐渐地变得昏暗了下来,平原上的暮色来得很迟、但来得很是迅速,刹那间,黑暗便遮盖了大地,田野中变得一片昏黑。
此时,在另一处村落的上空,也已经被熊熊的火光染红了,一队一队的匪兵们,正用抢来的破烂的家具门板燃起篝火,把这地狱般的村落映得红红的!
一个个匪兵们坐在一堆堆的篝火旁,嘻嘻哈哈地烧吃着抢劫返来的鸡、鹅以及猪羊,四下里一时间全是漂溢的肉香。
而饥饿了一天的村中百姓,这时却被关在村中最大的屋子中,他们嗅着自己辛辛苦苦所养大的家畜的香味,自己却是饥肠寸断……
孩子们饿得大声哭叫着,但大人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大人们除了要忍受饥饿的侵袭外,还要牵挂着家中亲人的安全。特别是那些家中有妇女被拉出去的人家,此时更是牵肠挂肚,肝肠寸断。
他们当然知道,她们被匪兵拉出去是没有什么好事的,更何况他们自身也难保,明天有没有性命也不知道,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挂念着自己的妻女。
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妻女在遭受着怎么样的折磨。
篝火旁,匪兵们淫笑着,把挂在马匹上的铃子一个个解了下来,然后又把他们糟蹋凌辱过的妇女们赤身露体地赶了过来,在她们的胸乳上缚上了硕大的铜铃!
匪兵们用上了刺刀的步枪逼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