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里的第一顿饭使他感受到一种熟悉的热情和亲切感,但他也怀疑这些美味佳肴里头含有某种药草或是药剂可以增进改善呼吸功能。他特别喜欢那些味道精妙的而耐人寻味的中国烹调。因为,不止他一个人有异样的感觉,明显地看得出他的两位同伴也都已经舒畅了许多。
这里的环境本身给坎贝尔以一种惬意的回家的感觉。房间的布局巧妙,简洁地用绒绣挂毯和一两块上好的涂漆面板装饰着。而照明则用的是电灯,在恬静的空气中静止不动地输送着光明。他感到一阵涌遍全身的闲适与慰藉,实际上,这里的情调与氛围,更多是汉族式的而非明确有藏族的特点。
用餐结束后,坎贝尔开始点上一支主人递过来的雪茄烟,两个人抽了一会儿烟后,他适当地把话题引向自己想了解的事情,“您对陌生人这么热情。我想你们不是经常招待客人吧。”
“的确很少,”这位汉人军官——现在坎贝尔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杨兆国——稳重而有分寸地回答道,“这里可不是游客常到的地方。”
此时几位漂亮的藏族姑娘出现了,她们当中的一个端来了水果,另外一个送上了热腾腾的奶茶,另外几人则将手里提的漂亮的灯笼挂在了墙壁上的挂钩上,这些灯笼全是电灯,描有彩绘的灯罩下面的灯炮发出柔和的光芒,而它们却根本没有电线连接,坎贝尔注意到这一怪异的现象,禁不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里是军事禁区吗?”尼尔问道。
“是的。”杨兆国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坎贝尔的尼尔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们不是第一批到访者,是吗?”卡罗琳大着胆子问道。
“是的。”杨兆国象是明白她问这句话的目的,笑着回答道。
“我想知道,您是如何处置他们的?”卡罗琳又问道。
杨兆国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可能违反了这里的规矩,但请您相信,我们不是有意要这样做。”坎贝尔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明白,请您们大家放心,你们在这里会受到良好的接待,而且我保证,送你们平安的离开这里。”杨兆国说道。
听了中国上尉的保证,三个人都放下心来。
几个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开始同主人闲聊起来,坎贝尔这时才发现,这位年轻的上尉的学识之广博,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们可能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安排飞机送你们回去。”在结束了谈论之后,意识到他们可能累了需要休息,杨兆国站了起来。
坎贝尔想要站起来,但他却突然感觉到阵阵难以言表的困意袭来,他强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和主人告别。
送走了主人之后,坎贝尔没有理会尼尔和卡罗琳,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床,倒头便睡。
第415章 狂人成“神”之路
此时,在另一间屋子里,杨朔铭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墙上的监视器屏幕,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不一会儿,杨兆国走了进来。
“你确定,那些药物会对他们起作用?”杨朔铭看着小儿子一副淡然的样子,问道。
“明天一早,等他们醒过来,还需要再对他们做点什么,才能让他们忘记这里的一切。”杨兆国答道。
“你打算用什么把他们送走?”杨朔铭看着屏幕当中的三个人,问道。
“飞机。”杨兆国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的一架机头朝天垂直竖在那里的怪飞机,轻声说道,“等他们再次醒来,会发现自己在尼泊尔。”
杨朔铭的目光随着儿子落在了那架银光闪闪的小飞机模型上,他走到桌前,拿起了那架小飞机,拨弄了一下机头的两个螺旋桨和宽大尾翼上的几个小轮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他手中的这架小飞机,竟然是一架可以垂直起降的飞机。
看到这架小飞机,杨朔铭的眼前突然又闪现出了那个腰挎双枪英姿飒飒的俏丽身影。
“母亲还好吗?”杨兆国忽然问道。
“她很好,她很想念你,一直想要来这里看看你。”杨朔铭点了点头,目光仍然停留在小飞机上,“我怕她的寒症发作,就没让她来。”
“母亲喜欢飞机,这种飞机就要装备部队了,但我不希望她开这种飞机。”杨兆国说道,“起飞的时候还行,降落的时候太危险了。”
“我会告诉她的,只是她未必肯听我的。”杨朔铭看着儿子,似乎是用劝说的口气说道,“还是你去和她说吧。”
杨兆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你不能总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杨朔铭说道,“你不能把自己封闭在这里,你得保持和外界的接触才行……”
“您所说的外界,难道不是您自己的世界吗?”杨兆国笑了笑,反问道,“从我的世界,到您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吗?”
杨朔铭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还是说点能让您高兴的事情吧。”杨兆国给父亲倒了一杯奶茶,“我前一阵子去过四川的一个城市,”他指了指杨朔铭手中的垂直起降飞机模型,“我们几个是开着这种飞机去的……”
听了儿子的讲述,杨朔铭吓了一跳,手里的小飞机不由自主的掉落了下来,杨兆国一只手托着咖啡杯,蹲下身子,一只手闪电般的伸出,接住了小飞机。
“你讲的这是让我高兴的事吗?”杨朔铭接过儿子手中的咖啡杯,苦笑了一声,问道。
“您听我把话说完,我在那里碰到有人在当街喊冤,就打听了一下,”杨兆国说道,“这个人的女儿生得很美,一位‘官二代’追求她不成,用火点着了她的衣服,把她烧成了重伤,还毁了容,而那个‘官二代’因为家里的关系,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我们几个知道了很生气,有人想要私下去做了那个‘官二代’,替那个毁容女孩出气,但被我阻止了。”
“噢?这可不太象你啊。”杨朔铭看着儿子,揶揄了他一句。
“我和大家说,我们先记下这件事,如果真的没有人秉公执法的话,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后来,听说高级法院重新审理了这个案子,将那个‘官二代’判处了死刑,并且在一个月后执刑了。”
“是这样啊。你确定死的是行凶者本人吗?不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我查过,不是。”
“你和我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最高法院判得太重?”
“不是,应当判死刑,因为那个‘官二代’行凶时属于故意杀人,而且眼睁睁看着女孩挣扎不实施救助,如有自首和救肋行为的话,是可以减刑的。但他没有那么做,说明他只想要对方死,并且是出于一种‘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得到’的卑劣心理。而且事后他还让家人做伪证,隐瞒真实年龄,以求免死。而真相大白后,最高法院依法判处他死刑是合理合法的。”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杨朔铭有些不解地看着儿子,问道。
“我是想说,你所建立的,已经不再是‘乌托邦’了。”杨兆国说道。
“什么意思?”
“一个正常的社会,民众在受到了冤屈后,应该有申诉的渠道,国家也应该有行之有效的纠错机制。这件事表明,你以前常常梦想建立的那个‘乌托邦’,已经向现实迈近了一大步。”
“我早就说过,我想建立的,可不是什么‘乌托邦’。乌托邦是不存在的地方。”杨朔铭看着儿子说道,“我要中国真正告别‘猴山’社会,这些仅仅是开始。”
“我记得,是您告诉我,说凡是承诺给人们带来‘天堂’的,最后建立的,全都是‘地狱’。”杨兆国迎上了父亲咄咄逼人的目光,“就象苏联那样的国家,不是吗?”
“真正的民主国家,不是天堂。”杨朔铭笑了笑,说道,“当然,也不会是地狱。”
“所以我宁愿还是呆在我的世界里。”杨兆国说道,“虽然这个世界的建立,有您和母亲的功劳。”
“闹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杨朔铭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看来我又白来一趟了。”
“您要是这么说,我会难过的。”杨兆国微微一笑,说道。
“我今天晚上就走。”杨朔铭说道,“还有许多地方要去看看,战争恐怕不久就要开始了,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你的研究,需要什么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好了。”
“我明白。”杨兆国点了点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让母亲不用挂念,等方便的时候,我会去看她的。”
“好,我会告诉她的。”杨朔铭想起了唐九妹那幽怨的眼神,苦笑了一声。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杨朔铭来到了阳台上,杨兆国跟在了他的身后。
杨朔铭向远处的山谷望去,此时,山谷中到处都是点点的灯光,远处的山峰上的高塔塔顶突然闪过阵阵电光,紧接着山谷中的灯光瞬间变得亮了起来,映照出一座梦幻之城的清晰轮廓。
湖南,长沙。
此时,在一间地下室里,正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密谋。
“他的飞行路线已经确定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截击他的飞艇。”
“他的飞艇肯定是有战斗机护航的。”
“不要紧,我们已经弄到了最新式的‘林枭’垂直起降战斗机,可以在密林之内起飞,我们可以利用这种飞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太好了!这一次他死定了!”
“利用战斗机是打他乘座的飞艇是一方面,我们还应该有补充计划才行。”
“我们联系上了袍哥会的人,他们有很多高手,和我们一起行动,如果飞艇被击落时他跳伞,我们就在密林里等着他。”
“很好!同志们!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北洋军阀政府的幕后黑手干掉!”
“同志们!让我们喊几句口号吧!”
“共有主义万岁!”
“中国共有党万岁!”
“打倒帝国主义的走狗北洋军阀!”
在会议结束,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散去之后,只剩下了一个留着“农村会计头”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桌前沉思。
“你不会想到,是我要杀了你。”他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自言自语的说着。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动手干掉你了。”
“你再聪明绝顶,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他好容易才从兴奋状态当中恢复了过来,他站起身,取过厚厚的一叠纸,一张一张的用打火机点燃后,放进了一个铁筒里。
红红的火光中,映衬出一张因为得意而变得狰狞的脸。
此时的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的“光辉历程”。
记得那是1911年的春天,他来到了长沙,那时正是结束中国两千多年帝制的辛亥革命前夜。表面看去,照英国哲学家罗素的描述,长沙“简直就是个中世纪的城市,只能走轿子和人力车”。但这里不仅充满新思想,新风气,而且酝酿着共和革命的风潮。
尽管清廷宣布立宪,革命党人却一心要推翻帝制,说满族是外国人,应该驱逐。报刊杂志此时已数不胜数,他们利用这个条件鼓吹革命,还组织社团,发动了好几起武装起义。
17岁的他此时第一次看到报纸。他从报纸上了解到反清派别的观点,立即表示赞同。按当时的时尚,他写了篇文章贴在学校墙上,这是他首次发表政见。象许多学生一样,他剪了辫子,并跟朋友一道挥舞剪刀强行剪掉别人的辫子。
这年夏天,长沙格外闷热,学生们比天气更热烈的辩论怎样推翻皇上。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说后,有人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