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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卫由低处往上走,当他们走到距离地下入口最近的拖斗车跟前,枪口冲着敞蓬的车斗,探头观望时,杨铭筠就象被弹黉弹起一般。“嗖”地跳到吉普车的发动机罩上。那两名警卫大吃一惊,赶紧想掉转枪口。扑!一根毒针从杨铭筠嘴上叼着的烟嘴里射出,刺进右边警卫的眉心,几乎就在同时。杨铭筠握着的“暴风”狠狠一扫。代替刺刀绑在枪管上的锋利的猎刀一下子割断了左边瘦螅瞿腥说暮硗贰
那个男人的喉头“嗒”一声裂了开来,露出了声带,想叫喊也无能为力,但把枪口转向杨铭筠的动作仍在继续。
杨铭筠闪电般地把那人左右手腕的肌腱割断。接着一刀捅进另外那个眉心被毒针刺中,全身正在变僵硬的男人的心脏,使劲一搅。
两名警卫全部撒手丢开了枪。杨铭筠闪身从吉普车上跳下,趴倒在地上。幸好那二人的枪都没有走火。杨铭筠站起,心脏砰砰直跳,满脸油亮油亮的汗珠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会儿。
那两名警卫的枪要是响了,那就糟糕了。虽然“旋风”型冲锋枪上带有消焰器兼消声器,但消声效果并不理想,它只是起到使枪声柔和并使枪声扩散的作用,在丛林战使用时,对方不容易判断出枪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然而要是在地下室打响了,枪声一定会引起巨大反响。
杨铭筠绕过吉普车和拖斗车,走近倒在血泊中的二人跟前。身体结实的男人眉心中了毒针,而且心脏被猎刀剜碎,已经完全死透了。瘦高个男人的喉管被割断,从伤口中喷着鲜血。从他呼吸喷出的血沫和不成声的呻吟,他也活不多久了。
杨铭筠在已经断气身亡的警卫的伪装服上把“暴风”突击步枪上的猎刀擦拭干净,从对方的眉心上拔下毒针,藏在拖斗车里,两支“旋风”型冲锋枪也拴起放进拖斗车的车斗。
突然间。声带被割断喊不出声来的那名男子企图扑上来咬杨铭筠,但由子他失血过多以及两手腕的肌键被割断。只能徒劳地挣扎几下。
杨铭筠干脆一刀捅进那人的心窝,永远解除了他的痛苦。反正他声音也发不出,手指也动不了,就是让他活着,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掀开吉普车的篷布把两具尸体丢了进去之后,杨铭筠向地下室走去。走到小亭前,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桌上摆着一部电话交换台和一部分机。
杨铭筠继续前进,走进停着几十辆车的真正的停车场。这个地下车库有五十米见方,四面的墙壁上,有多处钢门。钢门上带着如同保险柜上使用的密码锁。
如果是普通锁,就可以用铁丝捅开,但密码锁就没有这么好开。杨铭筠咒骂了一句。突然,他发现在左前方的墙壁上有个出入口,一道阶梯通往上方。
杨铭筠蹑手蹑脚地登上阶梯,阶梯上没有照明,但有从地下停车场漏出的灯光,亮度对杨铭筠来说完全够了。由于自身的素质和严格的训练,他有着一双野兽一般锐利的夜眼。
上到阶梯的尽头,一扇钢门档住了去路。很幸运,钢门上的锁是把普通弹子锁。
杨铭筠收起平端着的“暴风”突击步枪,将枪托立在地上,左手扶着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但什么也没听到。于是,杨铭筠从裤脚里抽出钢丝,摸索着把锁捅开。
收起钢丝,杨铭筠悄悄推开门,里面只不过是间大厅而已。大厅里的窗帘和百页帘全关闭着。摆着一些沙发桌子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到处蒙着厚厚的灰尘。左侧有条大理石楼梯通往二楼。楼梯上方,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响动。
杨铭筠反手带上门,然后小心地脱下鞋,象幽灵一般悄然登上了楼梯。
二楼上,原先用来隔开房间和走廊的墙壁被取走,形成一个大房间。
这个大房间为长方形,面积有二百多平方米,在东南西北四面窗户的内侧,安放着机枪的三脚架枪座。每处枪座前的百页帘都卷起着,窗帘拉开一条细缝,一缕淡淡的月光从缝隙中泻进。
三脚架上架着“飓风”式轻机枪,跟“旋风”冲锋枪一样,这种轻机枪也是同系列的改进型。枪身加重,击发装置有所改进,由弹链代替弹仓供弹。
第546章 被擒
在四挺轻机枪的上发装置的左侧,各自垂着一条弹链,弹链一直延伸到地板上的一个金属箱内,箱内能容纳五千发子弹。每挺轻机枪后面,各有一名男子,身着迷彩战斗服,骑马式地倒坐在椅子上,其中有一人用手掌捂着火星在抽烟。
杨铭筠站在楼梯的最上段附近,屏住呼吸。考虑若如何使这四个人沉默。
这时,西侧的机枪射手转过身来。杨铭筠赶紧猫腰蹲下,脑袋缩到比二楼地面低的地方。
只听一个人发起牢骚来:“哎,真烦人,无聊透顶!”
“可不是嘛,那个混蛋不是早就叫地雷炸得粉身碎骨了吗?干嘛还要我们……”南侧的机枪射手帮腔说。
“嚷嚷什么?堵上伱扪的嘴!正因为那家伙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所以支部长才叫我们警戒的。我们只知道他不是警务部的人也不是国土安全部的人,甚至也不是联邦调查局和财政部情报局的,正是不知道他是哪个组织的,所以才危险。”北侧机枪旁的男子用嘶哑的嗓子说。看样子他是个小头目。
“至少,不象是独来独往的,对?”东侧机枪旁的射手说道。
“是啊,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那家伙一个人在行动,但这次那家伙也许会带着一帮人来。而且,触雷的也许不是那家伙而是他的同伙。总之,小心没大错。”
“明白了,分队长。让咱们看看。那个家伙敢来送死,不把他打成马蜂窝才怪呢。”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西侧机枪旁的射手说道。
接着传来一阵响动,那是拖动机枪三脚架上的调节手柄,转动机枪的声音。杨铭筠乘机悄悄地爬上二楼地板。
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玻璃窗内侧,四名射手守在各自的机枪旁,眼睛凑在瞄准具上,正聚精会神地向外观察。杨铭筠趴在地板上,距离最近的就是西侧的机枪射手,杨铭筠注意着不让右手上的“暴风”突击步枪和腰腹部围着的子弹带碰在地上发出声响,使用双膝和上手,悄然无声地向西边窗户的机枪摸去。
那名机枪手根本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人摸上来。他正专心致志地转动着机枪三脚架上的调节手柄,不断地改变轻机枪和瞄准具的方向,观察着夜色笼罩的草地。
杨铭筠悄悄站起,左手猛地捂住那名机枪手的嘴巴和鼻子。那名机枪手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着想摆脱杨铭筠的左手。杨铭筠右手轻轻拿起“暴风”,用枪管上绑着的猎刀捅进那名机枪手的后脑勺一搅然后用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那个人在杨铭筠的手臂中,全身不停地抽搐着,须臾。抽搐停止,全身僵硬了。就象一块冻肉似的。这是中枢神经集中的脊髓遭到破坏时所特有的即死状态。
杨铭筠把僵硬的尸体放在椅子上并让其趴在轻机枪上,然后向南面的机枪射手摸去。
十几分钟后,南面与东面的机枪射手也进人了永远睡眠中。
剩下的只有北面的分队长一人了。不过。那家伙不能死,留着他还有用。当杨铭筠距离他两米时。被他察觉了。但轻机枪的枪口是冲着窗外的,要想转过来冲着杨铭筠不太容易办到。
分队长一边咒骂着。一边跳了起来,就象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似的。同时,忙不迭地去摸腰间皮带上挂的****套。可惜他的****是军用型的,皮盖盖得严严实实的,拔枪相当费时间。
尽管房间里很黑,杨铭筠仍看清楚了那人脸上现出恐怖、狼狈与焦虑的表情。杨铭筠注意着不让猎刀割到那人,“暴风”突击步枪一挥,砸在那个人的耳门子上。
分队长被打得跪倒在地上,自动****从好不容易打盖的枪套里抽出来,这时掉在了地上。接着他咕咚一声四脚朝天倒下。
杨铭筠看见那个分队长有着一张四方脸和强壮的体格。他从那家伙的迷彩战斗服中搜出了几个****的弹药包,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分解开,折断撞针后,又重新组装好塞进枪套。这支****虽然子弹已经上膛,但因为撞针被折断,即使想开枪。也打不响了。
杨铭筠从驾驶执照上知道这个人名叫纪庆先。杨铭筠从纪庆先的衣袋里掏出手帕,一只手播开他的嘴,用手帕将其勒住,使他只能勉强出声但不能大声喊叫,然后点燃打火机,凑近那家伙的眉毛,只听“嗤”的一声,那家伙的眉毛被烧焦卷缩起来,并发出一股臭味,这位名叫纪庆先的分队长呻吟着苏醒过来,刚慌里慌张地想爬起来,杨铭筠就把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伱就是杨铭筠?……竟然还活着。该死的……”纪庆先呻吟着说道。
因为嘴被手帕勒住,本来就嘶哑的嗓音显得更加不自然。
“是啊。托您的福。您的三个部下,我已经叫他们去见阎王了。”杨铭筠笑着说道。他关掉手电,插进上衣的胸袋。
“混蛋……”纪庆先咒骂着,因为伤口的关系,疼得直咧嘴。但当他右手偶然地碰到腰间的枪套时。脸上流露出几分放下心来的神色。
“伱要是不想死的话,那就老老实实地说,地下的警卫人员有多少人?”杨铭筠问道。
“百十来人。”纪庆先很痛快地就回答了。他右手的手指在摸索着****,他自以为有救了,脸上兴奋地直冒汗。
“地下的情况怎样?说得详细一点!”杨铭筠说道。眼睛在黑暗里看着纪庆先手指的动作。
“我给伱带路。”纪庆先突然变得热情起来,其实。他不过是想寻找机会打死杨铭筠罢了。
“不用慌,要是冒冒失失地踏人地下,恐怕浑身会被打成蜂窝一般。伱还是先告诉我,从地下车库通往内部深处的通道的门。它的密码锁的号码是多少?”
“号码吗?是哪一扇门?”纪庆先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向外拔枪。
“地下车库正面那扇门的号码。”
“向右三十二转四圈,向上二十八转三圈,又向右十六转两圈,最后向右九转一圈,从内侧,不用对号码就可以开门的。”纪庆先说着,右手已经把****拔出的枪套的一半。
“再重复一遍!”杨铭筠命令道。
如果纪庆先撒谎。胡乱说出一些数字话,那么后一次的数字也许会同前一次对不上号。纪庆先重复了一遍,跟前一次说的数字完全相同。
“那扇门通向哪里?”杨铭筠追问道。
“我可以给伱带路,我刚才说警卫有百十来人。那是谎话……请伱把刀子从我脖子上拿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问伱!那扇门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杨铭筠的语气仍很强硬,但手上却故意将“暴风”上绑着的猎刀稍稍离开纪庆先的脖子。
这时纪庆先已经捏枪在手,枪口对准杨铭筠,食指扣住扳机。“放下枪!”纪庆先命令道。
“干什么?”
“动一动我就开枪!看见老子手里的枪了吗?伱这个王八蛋!”纪庆先闪动着凶暴的目光威胁说。
“当然看见啦!那又怎么样呢?”杨铭筠故意用轻蔑的口吻针锋相对他说。
“伱小子要是胆敢扣一扣步枪的扳机,或者用刺刀扎老子,那老子就同时开枪,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咱们同归于尽!怎么样?要是不想死。伱把步枪扔了,举高双手。从这里滚出去!等伱走出这幢房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