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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两拳下去,已把王铁打的鼻口窜血,目光涣散,当格格再起举起拳头的时候,夏文杰向他摆摆手,而后抽出口袋中的手绢,来到王铁的近前,弯下腰身,动作轻缓地帮王铁把脸上的血迹擦掉,柔声说道:“说出来吧,这样你也少受点罪,我知道你们都受过专门的反刑讯训练,我也受过,我真的不希望把我知道的那些手段都用在你身上。”
王铁咳了一声,口中吐出的全是血沫,他脑袋摇晃着缓缓抬起,涣散地目光呆呆地看着夏文杰,断断续续地说道:“夏处长,你……你们真的查错了,我没有杀余局长,我和余局长都不认识,又……又怎么会去杀害他呢?”
夏文杰仰起头来,并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没有说话,只是横移了两步,随着他移开,格格再次回到王铁的面前,抡起拳头,照着王铁的小腹又连击了三拳。
嘭、嘭、嘭!格格的三拳把王铁的胃酸都打吐出来,胃酸混着血丝顺着他的嘴角不断地向下滴淌,不过他也够刚猛的,硬是一声都未吭,他喘息着连连摇头,说道:“我没有杀……余局长,是你们……冤枉了好人……”
格格气的直咬牙,他点点头,回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接着,他一伸手,抓住王铁的一只耳朵,另只手握着匕首便要割下去。
这时候,月月刚好从里面的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巴掌大的圆形的钢片。
“杰哥,你看这个!”月月把手中的钢片递到夏文杰的近前,看到这件东西,王铁的脸色为之一变,整个心也在不停的向下沉。夏文杰接过这只铁片,上面黑黢黢的,又扭曲的厉害,似乎被火烧过,最让人吃惊的是,圆盘的中心还有个小圆窟窿,不大,直径不超过一厘米。夏文杰接过这只变了型的圆盘,举起来,冲着灯光照了照,一瞬间,他全明白了。
他把手中的圆盘递到王铁的眼前,问道:“王铁,海东青同志,你看清楚这个,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王铁缓缓侧头,吐出一口血水,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夏处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铁盘……”
“它是油箱的盖子!”夏文杰幽幽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爆炸后的汽车到底还能留下什么样的罪证,能让你不得不露面,冒险去交警大队把东西偷出来,现在我明白了,就是这只油箱盖子,这只油箱盖子足可以证明余局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所以你必须得把罪证偷走,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余局是意外身亡,此事就此画上句点,不再让人继续追查下去,我说的对吗?”
王铁苦笑着摇头,说道:“就通过这么一个东西,你就能断定余局长是被人谋杀的?”
夏文杰冷笑着说道:“汽车的油箱不会无缘无故的起火、爆炸,必须得有个外力来助燃,而像你这样的特工,几百甚至上千米的狙击应该会百分百中吧。”
王铁听后眨眨眼睛,突然仰面大笑起来,紧接着又忍不住一阵咳嗽,他喘了一会方摇头说道:“夏处长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我没有那么好的枪法,何况,就算真的有人开枪打中余局长汽车的油箱,油箱也未必会一定起火、爆炸。”
“是的,枪手用的若是普通子弹,就算可以一枪打中油箱,也未必一定能导致油箱起火,不过,他如果用的是穿燃弹,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只要能击中目标,便可以百分百的造成目标起火,这些军事上的常识,你是考不倒我的。”
夏文杰一边说着话,一边再一次举起圆盘,对准电灯,看着圆盘中央的小窟窿,又用手指甲在上面比了比,说道:“七点六二。你用的应该是七点六二毫米的穿燃弹。”
他说的穿燃弹全名叫穿甲燃烧弹,枪械子弹中的一种,相对于普通子弹而言,穿燃弹的制造工序要复杂得多,属于高精密子弹。穿燃弹的型号有许多,大的有超过三十毫米,小的六、七毫米,当然了,根据型号大小的不同,它穿甲的厚度也不同。夏文杰说的七点六二毫米穿燃弹算是规格比较小的,只有手枪子弹粗细,但却比手枪子弹长得多,它穿不透太厚的钢板,但要击穿油箱的盖子,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穿燃弹这种东西在黑市上根本买不到,即没人买,也没人卖,即便是在部队里也很少能见得到,主要是太不常用了,但对于国安局而言,弄到穿燃弹是易如反掌的事。
所以说,见到这只油箱盖子后,夏文杰即判断出凶手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暗害的余耀辉,同时也判断出凶手不可能是恐怖分子或者杀手,要么是军方的人,要么就是国安局的特工。
王铁坐在椅子上,连连摇头,苦笑着说道:“可惜,我现在的手被捆住,不然的话,我一定要为夏处长你鼓掌。”
“怎么?你承认了?”
“不,我的意思是说,夏处长刚才编的故事太精彩了,我都快听入迷了,呵呵……”王铁才笑了两声,格格的拳头也招呼到了他的身上。夏文杰这回没有那么快让格格停手,既然对方想找苦头吃,自己也应该满足他的愿望。他慢悠悠地把手机掏出来,调到录像视频模式,然后把手机递给月月,并向王铁那边努努嘴,说道:“拿给他看看。”
月月快步上前,接过夏文杰的手机,而后,把正对王铁拳打脚踢的格格拉开,将手机放到王铁的眼前,幽幽说道:“你看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你?你再想想,这只油箱盖子是不是你从交警大队的证物室里偷出来的?我们既然找上了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有问题,说吧,这样你少遭罪,我们也省些力气。”
此时王铁的模样更惨,被格格打得满脸满身都是血,即便是这样,他仍在用尽全力地缓缓摇头,边吐着血水边说道:“你们……错了……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你们的局长……”
第465章 幕后
第465章 幕后
这个家伙骨头也够硬的!打人的格格都累得呼哧呼哧的直喘气,而王铁还是咬定他和余耀辉的死无关。格格和月月双双看向夏文杰,等他做出决定。
夏文杰哼笑了一声,从月月哪里拿回自己的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又递给月月,而后他走进卫生间里,抬头看了看,见里面的横梁上正凉着一件衬衫,他顺手拿下来,扯掉衬衫,只拿着衣架走出卫生间。
衣架很简易,是由铁丝做成的,夏文杰将衣架掰了掰,使其变成个o形,他来到王铁的身后,幽幽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是落进敌人手上的地下党?是宁死不屈、坚定不移的**战士?呵呵,和那些革命的先辈们比起来,你就是一坨垃圾!”
他边说着话,边把o形的衣架套在王铁的脖子上,然后他缓缓扭动衣架的挂钩。随着挂钩拧转,衣架的铁丝也随之回缩,只一会的工夫,o形的衣架已缩小了好几圈,铁丝紧紧勒到王铁的脖子上。
“你以为你杀的是什么人?余局是我见过的最清廉洁净的官员,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知道吗,你就是人家手里的一块抹布,用完了,人家也就把你随手丢掉了,你竟然还宁死为他保守秘密,就连你们国安部的人都对你这样的行径深恶痛绝,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代号,又为什么会知道国安部安全屋的地址?”
夏文杰的话如同一把刀子,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王铁的心窝上。
他清楚夏文杰说得没错,自己的代号,还有安全屋的地址,这些都属国安部的绝密,稽核不可能查得出来,一定是国安部内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
这个时候,王铁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溃,与此同时,夏文杰已把衣架拧得更紧,铁丝已然深深嵌入他脖颈的皮肉之中,随着铁丝越勒越紧,王铁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脸色涨红,青筋都凸起多高。
他艰难又费力地说道:“既然……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应该明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们都是纪律单位……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夏文杰没有停止拧转挂钩的动作,他慢慢弯下腰身,贴近王铁的耳边,幽幽说道:“执行暗杀的任务,我也接过,但我杀的是该死之人,是国家的叛徒,而你杀的却是国家廉洁之官员,你我都是刽子手,但不同的是,我是国家的捍卫者,而你,就只是个刽子手,是国家的罪人。”
说话之间,他不由自主地加速拧动,一瞬间,套在王铁脖颈上的铁丝也勒得更紧,就连他脖颈的皮肉都变得褶皱起来,他的双目也开始快速的充血,变得通通红,并向外凸起。夏文杰跨步来到他正前方,直视着他的双眼,厉声喝问道:“说,到底是谁给你下达的命令!直到现在,你还想继续包庇那个幕后黑手吗?”
此时的王铁已完全喘不上来气,他张大嘴巴,嗓子眼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抖动着。一旁的格格见状,急忙上前两步,把他颈后的挂钩松了松。
濒临窒息而亡的王铁总算是回上了这口气,他嘴巴张得更大,嗓子就像是风箱一般,呼哧呼哧不停地喘息着。
恢复了好一会,他虚弱地抬起头来,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能……能直接指挥我的……只……只有我的直属上级……”
“你的直属上级又是谁?”夏文杰两眼射出精光。
“局……局长……”说完这句话,王铁就像虚脱了似的,垂下了头,汗珠子顺着他的鼻尖、下颚不断的向下滴淌。
局长!夏文杰面无表情,拳头慢慢握紧,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肉中而毫不感觉。
旁边的格格和月月则心头同是一颤,不由得暗暗咧嘴,王铁是隶属于对内保防侦察局,那么他的局长就是对内保防侦察局局长了,这事可闹大了!
“呵呵……”面色阴沉的夏文杰突然笑了,他先是轻笑,接着又变成仰面大笑,格格、月月还有坐在客厅里的王铁,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夏文杰,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夏文杰,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国家与民族、公平与公正、民主与自由。
你的理想也正是稽核的追求和目标,加入我们稽核吧!
夏文杰在仰面大笑的同时,眼泪不断地滑落下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余耀辉初次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查办不公,惩治不正’那正是稽核的原则。
他大笑了好一会,才慢慢收住笑声,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道:“做人,终究是要有底线的,随波逐流、浑浑噩噩,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别说余局对我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惠,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会一查到底。我已做好了一死之决心,但这是我的决定,而不是你们的决定,接下来的这段钢丝,也由我一个人来走,你俩,退出!”
格格和月月脸色同是是一变。格格看眼月月,正色说道:“杰哥,你觉得我和月月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当我俩决定跟着杰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杰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杰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去做的事情,月月,你说呢?”
月月表情平静地说道:“反正杰哥要去哪,我就去哪,阳关大道也好,阴曹地府也罢,都无所谓。”
夏文杰看着这两位与自己形影不离又亲如手足的兄弟,心头一暖,眼泪又一次涌出来,他垂下头,吸了吸鼻子,说道:“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说的好,是我的兄弟!”他重重地拍下格格和月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