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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气的脸皮抖动,胡须发颤,隐在袖中的双拳更是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原本他见爱子被林家打成了这般模样,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林家众人全给拿下,但听完这一句后,却是心头发虚,没敢下达命令。
以前林家与郑家虽然有些交情,但人情面子上的关系总是不牢靠的,若他果真把林家拿下,再把田机的名头打出来,郑家不一定就会为林家出头,但现在却不同了,从林敬之的话中得知,林郑两家已经有了利益上的关系。
混迹官场的他,比谁都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朝局不稳,国库无银,郑家正为十几万军队的粮饷发愁,若是自己真的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不杀上门来那才是怪事。
王蒙虽然没多大本事,但也知道就目前王朝飘摇不稳的局势来看,掌有军队的郑家,明显要比他的恩师田机强硬几分。
所以郑家,他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同时他也悔恨,怎么初听林家开荒地的时候,只顾着发火,就没有想到下游处还有一块荒地呢,若是自己抢先买了下来,林家与郑家,就不可能有利益上的牵连。
瞧着王蒙的脸色阴云密布,青紫交替,却又偏偏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林敬之心中大是爽快,骑着骏马,与王蒙擦肩而过时,林敬之突然弯下腰,小声说了一句话,引的王蒙浑身一震,
“这次是你儿子替你受苦,下回说不准就轮到你了!”
一想起林礼之被打的惨样,林敬之的心头就火冒三丈。
“驾!”说罢,林敬之一甩马鞭,直奔荒地的方向而去,玉姨娘与林家的护卫紧随其后。
直到林敬之跑出七八丈远,王蒙才猛然转过身来,由于动作太猛,身子打了个踉跄,若非有人赶紧上前扶了一步,肯定得摔在地上。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孺子敢尔!王蒙气的浑身发颤,抬起右手指着林敬之的背影,想要喝骂,却又发不出声音,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围在一边的众人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前,七手八脚的忙活开了。
这时,阴雷从城门口处跑了过来,对着身旁的张少杰不停的嘟囔,“刚刚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张少杰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目光不时的会飘向林敬之远去的方向。
任由跨下健马撒开四蹄,飞速狂奔,林敬之的心中凭空升起一股豪脉,自穿越到这里以后,他就必须得时时刻刻的提防着田机王蒙,此次当面将其折辱了一番,当真是解气之极。
一行二十余人骑着骏马似一团乌云般,风驰电掣,快速向荒地的方向移动。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来到了荒地这边,林敬之望着眼前竖立起的数百座新房,心中大是惊讶,他还真没想到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难民们竟然能建造起这么多的房屋。
玉姨娘见状也是眸光大亮,如果难民们能保持这样的速度,估计用不了十天,就全部都能入住新家了。
又是捶胸,又是敲背,折腾了好半晌,王蒙才醒转了过来,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他在众人的掺扶下,颤巍巍的重新站了起来,自当上洛城的城守以后,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折辱。
以他堂堂五品大员的身份,却被一介白身当面威胁,这可真是丢大人了。
“大人,您没事吧?”阴雷来迟了一步,并没有看到林敬之气势凌人的模样。
王蒙摇了摇头,虚弱的问道:“你怎么才来?”
尽管王蒙的声音不大,但阴雷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满,生怕被上司误会,赶紧解释道:“回大人,下官听到手下汇报的消息后,就去寻少杰了,这才耽误了一小会的功夫。”
张少杰还没有上任,身上的银钱也不多,这几天一直住在洛城的客栈当中。
说到张少杰,王蒙又动起了心思,上次在千里香筹款时,他被玉姨娘戏弄的丢尽了脸面后,那时,他就从阴雷的嘴中得知,玉姨娘的武艺厉害非凡。
此次他刚动了林礼之,就被林家把儿子劫了去,他猜测肯定是玉姨娘出的手,而他身边现在还真没有个武艺能超过阴雷的护卫,眼珠子微微一转,他开口道:“少杰,左右你现在没有地方住,不如暂时先住在本官的府中吧。”
张少杰此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神色恍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有认错,就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个林敬之又与她是什么关系?
听到张少杰同意了下来,王蒙长松了口气,以后有张少杰在身边保护,就安全多了。
见王蒙渐渐恢复了正常,围在一边的人,赶紧抬起浑身是伤的王二公子向洛城跑去,好尽早找来医师诊治,这伤看起来太吓人了,弄不好会留下什么病根。
林家的暗卫听到上面的命令后,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手,林礼之只是受了皮外伤,看起来吓人,而这个王二公子,若是不在床榻上休息个百八十天,是没可能下地走路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悍妇王田氏
王蒙父子尽皆上了软轿,被年轻力壮的男仆飞快的抬了回去。
回到府中,医师刚给王蒙把过脉,还未退出小屋,就见深紫色,雕有褛花的木门被人‘嘭’的一脚给踹了开来,随即,就冲进来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裙,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妇人。
这个妇人正是王蒙的平妻,王田氏。
王田氏出身官家,自幼锦衣玉食,原本皮肤白晰,颇有几分姿色,但现在双目喷火,一脸厉色,却是没有半点官家小姐娴淑的模样。
刚刚踏进门槛,王田氏便径直来到了王蒙面前,也不顾小屋中还有外人,便指着王蒙的鼻子骂道:“好个没用的软蛋,在自己的地头上都能让人给欺负,你给我说清楚,是谁把我的儿子劫了去,打成了这般模样?”
眼见妻子当着外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王蒙直羞恼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那个医师把过脉知道王蒙没有大碍,赶紧拔腿就溜,张秀与阴雷未进王府就回去办差了,现在屋内还剩下一个张少杰。
原本张少杰正皱着眉头想事情,却没想到王大人的后院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怔了一怔,呆在了当地。
王蒙脸上挂不住,怒道:“喊什么喊,人不是还活着吗?”
“我呸!”王田氏一张嘴,就吐了王蒙一脸唾沫,“好个黑了心的汉子,我就知道,你一直盼着我们***早点死了,然后好让那两个小***继承家产,是也不是?”
“你,你胡说什么!”王蒙赶紧抬起衣袖在老脸上擦了几把,与此同时,头顶上就传来一阵巨痛,原来王田氏怒极,吐了一口唾沫并不解恨,索性冲上去揪住王蒙的头发又是打又是挠,不一会,就在其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王蒙有胆子跟王田氏对骂,却是不敢对其动粗,不然若是其身上或者脸上留下点印记,王田氏一准会跑到坚城田府去告状。
到那时,轻了挨顿臭骂,重了前途不保。
“唉哟,你且停手,听我慢慢给你解释。”王蒙一不留神,被妻子揪下来几根胡须,直疼的他差点掉下几滴眼泪,于是他再也顾不得颜面,开口求饶。
王田氏却是不依,仍然又打又抓,“老娘才不要听你解释,儿子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不去外面抓人给儿子报仇,却躲在这里偷懒休息,你说,你心里有没有把誉儿当成是你的亲生儿子!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两个小***!”
“什么***不***,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王蒙双手捂着脸左躲右闪,不过脸上时不时的就会被挠上一下。
“我,唉哟”王田氏正待再次喝骂,打人的右手腕却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原来是张少杰实在看不过眼,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小手臂。
“瞎了你的……”王田氏进门后也发现屋内有外人,不过她以为这边一开打,那些人就会识眼色的退下去,却没想到竟然真有不开眼的敢上前劝架,而且还敢捏痛了她,不过等她转过头来,打算狠狠的臭骂其一顿,并骂将了一半后,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同时长眸一亮,心头暗赞,好一个俊朗的公子哥!
只见此时张少杰剑眉微挑,肤色白晰,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嘴唇很薄,微微的抿着,看的王田氏恨不得立时扑上去咬上一口。
王蒙见妻子停了手,抬眼望去,正巧看到王田氏望着张少杰时,双目泛着迷醉的目光,心头顿时大怒,
“咳,还不与我住手!”
听到轻咳声,王田氏赶紧松手,脸上怒气不再,变回了端庄淑女的模样。
张少杰同时后退了一步,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王蒙被揪着打了半天,不但胡子被拔了不少,脸上也多出五六道血痕,不过再狼狈,他也得摆出上官的架子。
先是狠狠的瞪了王田氏一眼,他才给张少杰介绍道:“这位是本官的妻子。”
按理说有正妻的,给人介绍平妻时,得加个‘平’字,不过王蒙以前但凡加上‘平’字,王田氏回头就会与他闹上一番,久而久之,王蒙便不敢再那般介绍了。
“草民见过王夫人。”张少杰拱了拱手,弯腰施了一礼。
“快请起。”王田氏紧盯着张少杰俊逸的面孔,美目透亮,若非王蒙立在一旁,定会亲自去扶。
眼见妻子明显对张少杰动了春心,王蒙咬了咬牙,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想当初他将王田氏娶回来的时候,王田氏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后来他派人去王田氏所住的附近去打问了一番,才知道此女是个浪货,未出嫁前,就曾与多名男子有过暧昧关系。
因为此事,他甚至一度视将王田氏许配给他的恩师为仇人!
不过气再大,受了再大的侮辱,他也得忍着,不然田机只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项上人头。
后来王田氏嫁入府中后,又传出与多名男仆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些,他也只能记在心里,不敢声张,只是把那几名男仆调出府外,偷偷的给解决掉了。
因为这些事情,王蒙的确一直怀疑王誉这个二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所以平日里他待大儿子与小儿子明显要好一些,对王誉根本就不管不问,而且不管王田氏如何闹,他也不愿意休掉正妻。
对于王田氏,王蒙早就有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了,只不过田机如今还是他的上官,所以得再等两年,等田机年龄大了,卸任归田之后,再动手。
王田氏哪里知道平日里在她手中犹如泥捏而成的相公,早就有了杀她之心,只是不时的会抬起头来瞄上张少杰一眼,与这位英俊的公子哥一比,如老山羊般的王蒙,就更加丑陋不堪了。
介绍完王田氏,王蒙又道:“这位是张少杰张公子,不久之后,就会荣升六扇门的副总捕头,他的武艺比阴雷还要高强三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听到阴雷二字,王田氏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一颤,随即,她抬起刚刚从怀中取出丝帕的小手,轻掩红唇,笑道:“原来是张公子,妾身这厢有礼了。”
“夫人不必如此,草民不敢当。”张少杰赶紧再次拱手回了一礼。
这番温文尔雅的做派,又看得王田氏美眸再亮三分。
“夫人啊,少杰不是洛城人氏,初来乍到,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本官打算先让他在府中住上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王蒙现在虽然有些后悔把张少杰领到家中,但事已至此,却是不得不开口。
王田氏闻言连忙点头,“没问题,妾身这就让丫环们去帮张公子收拾一间客房。”说罢,王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