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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再也顾不得其他,林敬之直接冲出里屋,来到榻边,一把就将床纱给掀了起来,唐郁香先前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见状惊呼了一声,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她还未来的及抓紧被角,紧接着,棉被也被便宜相公一把抓起,扔到了一旁。
天天穿外衣睡觉到底很不舒服,而且第二天起床会觉着很疲惫,唐郁香今晚脱了外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的白色中衣与红艳艳的肚兜,此时棉被被林敬之一把揭掉,春光大露。
不过现在的林敬之却没有功夫欣赏,他从旁边拿起衣衫,塞到了唐郁香的手中,急切的说道:“快,快起床,老太君那边出事了,我们快点过去。”
才睡醒的人反应都比较慢一些,等唐郁香回过神来,想要躲避之时,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便宜相公为何会这般焦急了,直起腰身,她赶紧将罗裙往后一甩,开始穿衣。
林敬之则拿起***绣花鞋,帮她套在了一双玉足之上。
看到他有如此动作,唐郁香身形一顿,再次加快了穿衣的速度,‘这个男人,竟然能不顾及身份,帮女人穿鞋!’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能帮妻子穿鞋的男子,还真不多。
二人穿好衣衫,也顾不得整理,就拉着手,急步向林老太君的小院跑去,临行时,唐郁香并没有忘记拿自己的银针。
等二人来到小院时,此处早已围满了丫环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个个惊恐失措,见到他们,呼啦一声,跪倒了一片。
二人并未理会,直接奔进了小屋。
来到榻前,林敬之想要上前看望,却被唐郁香阻了下来,“二爷,还是先让妾身帮老太君把把脉吧,你且在外屋等着,妾身等会告诉你消息。”
说罢,她给随后跟进来的留香打了个眼色,留香会意,连忙上前扶着林敬之的胳膊往外拉,林敬之也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会打搅娇妻给老太君看病,但又放心不下,在犹豫间,被半拖半拉的请出了里屋。
待林敬之退了出去,唐郁香才捧着装有银针的木盒坐在床榻的边缘上,先前进屋时,她瞄了一眼林老太君,见其脸色暗沉,双眶发黑,就知道是中毒了。
拿起林老太君一只手腕,细细的把了一会脉搏,唐郁香长松了口气,与她望诊所得的结果一样,这毒并不厉害,比较常见,由此可以得出结果,如果是有人故意下的,那么说明对方并没有要杀害林老太君的意思。
拿出自己炼制的解毒丸,塞入林老太君的口中,然后唐郁香倒了杯温水,喂着老太君服下。
林敬之正在外间屋焦急的走来走去,就见唐郁香掀起竹帘走了出来,他赶紧踏前一步,抓住了她的小手,“怎么回事?奶奶她到底是怎么了?”
“二爷莫慌,老太君是被人下了毒药。”唐郁香回道。
留香早就看出了些许端倪,这才急慌慌的跑去请医术高明的***奶,此时闻言心肝一下就悬了起来,要知道她是林老太君的贴身丫环,主子出了事,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奶奶中毒了?”林敬之则是大惊,“毒中的深不深?奶奶她现在怎么样了?”
前世的他是孤儿,最向往的就是亲情,此刻闻听这一世唯一的奶奶中了毒,哪能不焦急震惊。
感觉便宜相公捏着自己手腕的大手蓦然一紧,唐郁香知道林敬之此时是真的急了,强忍着手骨处传来的痛,抚慰道:“二爷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老太君中的毒并不厉害,妾身有十成把握救治好老太君,不过这种毒是慢性毒药,要想完全清楚干净,最少也得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这三个月,妾身还得日日用银针刺穴之法,把毒从老太君的体内逼出来。”
闻听林老太君无生命之忧,林敬之长松了口气,随后皱眉问道:“这好端端的,奶奶怎么会中毒呢?”
留香闻言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是奴婢照顾不周,请二爷,***奶责罚。”
唐郁香见便宜相公闻言后有发火的迹象,连忙又道:“府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留香的责任的确最大,不过妾身怀疑这毒是有人故意下的,所以二爷,目前捉拿凶手,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林敬之因为太在乎林老太君,先前急晕了头,此时听到娇妻的提示,才想起不能让凶手跑了,连忙道:“来人,把府中所有的护卫都给我叫起来,分散在四周,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府去。”
“奴才已经照办了。”回话的是立在门外的大管家徐福。
徐福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大事小事遇到无数,处事要比林敬之沉稳的多。
林敬之闻言让大管家在外面主持事宜,自己则坐在椅子上,问道:“留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老太君有异常的?”
留香一指桌上的茶杯,回道:“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个茶壶当中,老太君每天都有起夜喝茶的习惯,奴婢先前伺候着老太君喝完了茶,刚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听老太君喊头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唐郁香踏前几步,来到桌前,把茶壶的盖子打开,借着烛光看了看颜色,又拿到鼻关嗅了嗅,点了点头,“二爷,问题是出在这壶水中。”
“这壶茶是谁送过来的?”林敬之又问。
“回二爷,是奴婢们拿过来的。”两个常年伺候在林老太君身边的丫环,跪在地上,吓的小脸惨白,哆嗦着齐声回道。
听着有人应了下来,林敬之就知道凶手定不是此二人,不然哪有下了毒,还不逃跑的道理?他心忧林老太君的安危,看向娇妻说道:“郁香,追查凶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去里屋照看奶奶吧。”
“是。”唐郁香应了一声,就走向里屋,来到门口时,身形一顿,又道:“二爷,妾身今晚就用银针帮老太君清理一回毒素,您不要太着急了。”
唐郁香是被林老太君硬生生的抢进府中的,而且进府后,又多次被林老太君责罚,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林敬之见娇妻没有因为往事而有所记恨,痛快的应了下来,心中一阵升起难言的感动,
“有劳郁香了!”
唐郁香听出了林敬之声音中的异常,咬着嘴唇,脸色变的复杂无比。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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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床榻边,唐郁香又帮林老太君把了把脉,发现吞服了解毒丸,林老太君的脉相已是平稳,有力了许多,松开手,她静静的望着脸色泛黑的林老太君,绣拳紧握。
就是这个老妇人,强行把她抢进了林府,改变了她的一生!
心底有没有恨?
有!
有没有报复的念头?
也有!
可坐了半晌后,她终是伸手解开林老太君的衣衫,取出银针,帮其逼毒,用银针刺穴时必须精神极度集中,是件十分耗神的事情,不一会,她洁白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滴滴汗水,汗水凝聚的多了,就成了水滴,一部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部分直接从眉前滑落,打在了林老太君的身上。
外间屋,林敬之则仍在盘问追查下毒的元凶。
哭哭啼啼的,那两个丫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这二人晚间去小厨房给林老太君烧水时,发现火炉上坐着一个水壶,水壶里的水是开的,二人偷懒,贪图方便,就直接倒入了茶壶之中。
毫无疑问,那壶已然烧开的沸水,就是暗中动手脚之人,设下的套了。
这两个丫环有错,但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林敬之起身走出了小屋,大管家徐福见状赶紧迎了上来,一脸焦急的问道:“二爷,老太君怎么样了?”
“中毒不深,性命无忧。”林敬之简洁的回了一句,又道:“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老太君中毒一事,是人为的原因,你现在就立即让府中的管事,把丫环仆人们全部集合起来,然后仔细盘问,看看其中可有形迹可疑之人。”
在后院中追查凶手,徐福有丰富的经验,是把好手,闻听林老太君没有大碍,他悬了好半天的心肝终于落了地,“只要那恶人还在府中,老奴就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
“那人要害老太君,目的明确,而且我也大概猜到了其幕后主使之人,没有亲眼见到老太君病倒,他是不会轻易逃离府邸的。”林敬之第一时间想到的幕后真凶,就是王蒙。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那么府中下毒之人,定是收到了上面下达的死命令,没有十分肯定的确认老太君中了毒,那暗中之人是不会,也不敢轻易离开林府的,毕竟林家是豪门望族,要想顺利的混进来做事,并不容易。
至于王蒙那边,是不会在乎几个手下能不能保住性命的,所以他认为凶手此刻,定然还在府中。
林老太君是林家后院最高的掌权者,她被人下了毒,那还了得?等这个消息一传开,就似炸起了一道惊雷,直把林家后院搅的天翻地覆,大管家走了没多久,就灯火四起,人声鼎沸,又过了一会,几位姨娘也结伴赶到。
“二爷,老太君没事吧?”霜姨娘仍是一身白色衣裙,立在漆黑的夜间,裙摆随着晚风起舞,宛似一只跳舞的精灵。
柔姨娘小手紧握成拳,俏脸上爬满了紧张,因为害怕,她紧紧的贴在婉姨娘的身上,婉姨娘同样被林老太君中毒的消息给惊了一大跳,右手轻抚着柔姨娘的香背,美目则盯在林敬之的脸上,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没事,老太君中毒不深,性命无忧。”
林敬之话音落地,几个女子俱是长松了口气。
瞧着柔姨娘娇弱的模样,林敬之一阵心疼,上前几步,从婉姨娘怀中把她接过,很明显,林敬之的胸怀更有安全感,柔姨娘抱着相公的腰背,不一会,就安下心来,娇躯也不再瑟瑟发抖。
“玉儿,你也醒了,肚子饿了么?”玉姨娘白天哭了好久,心神惧疲,而且睡觉前连晚饭都没有吃。
林敬之说罢,也不等玉姨娘回答,就连忙招来几个下人,让其到厨房做些吃的。
眼见府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书生相公还能记得自己没有吃晚饭,玉姨娘首次在林府中体会到了亲人般的关怀。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望着林敬之的美眸中,冰冷消融了几分,多了几丝柔情。
大管家办事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就将府中下人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这回是林老太君出了事,所以追拿真凶的手段,也甚是铁血,只要说不清傍晚到夜间,自己身在何方的,说清了,又没有人站出来证明的,一律拉下去严刑逼问。
还有,只有两三个人互相证明,又无人看到的,也一样要打板子喝问,奴仆是下人,没有户籍,林家主子有权动用私刑拷问。
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大管家冷血无情的手段的震慑下,一些怕事的奴仆为了保全自己,顾不得此刻说出去的话会不会得罪人,纷纷开口,说出了自己怀疑的对象,于是不一会,小院内就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打板子的人也知道林老太君被人下了毒,下手时,不敢留手,卯足了力气,只是三五下,就将受刑之人打的血肉开花。
于是林敬之这边刚坐下来吃了几口饭菜,大管家就将下毒真凶给查了出来,下毒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粗使婆子,三角眼,尖尖的下巴,被人拖上来时,已是被打的浑身是血,刚刚此人受刑不住,还把两个同伙给供了出来。
挥了挥手,示意守在一边的下人们全部退出小院,林敬之才冷声问道:“说,是何人主使你毒害老太君的?”
三人跪伏在地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