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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学子出的这个计谋并不一定能够成功,但派出使节与之谈判,最起码可以为朝廷往边关运送粮食与过冬物资,争取些时间。还有就是,此计谋万不可让文臣首辅们知晓,不然……”
林敬之话说了一半,皇上就瞬间明了,依着那些文臣们的酸腐呆板,肯定不会同意朝廷使出这么个阴险狡诈,会丢失大乾王朝仁信礼仪的计谋,“嗯,林举人说的对,不如这样,出使突刺人的事情,朕直接交给齐德盛来处理。”
秦牧等人见皇上已经打算使用林敬之献出的计谋了,只好点头附和,林敬之闻言却是眉头一皱,皇上竟然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由一名太监处理!
林敬之本人并不歧视太监,反而觉得他们甚是可怜,但那些个坏事做尽,祸国殃民的大太监们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由不得他不升起防惫之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虽然齐公公的能力十分出众,但此事牵扯到用兵打仗一事,所以学子以为当由齐公公与兵部们的大人仔细协商一下,才能尽可能的不出纰漏。”
此语一出,立在龙椅后边的全继全公公,与时时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李真李公公,都是抬起眼皮瞄了过来。
上次林敬之就开口阻止皇上,不让皇上把降低山地价格一事,交由齐公公一人打理,现在又让兵部官员与齐公公一起协商派遣使节一事,难道这位林举人,也似朝中百官一般,看不起他们这些身体残缺的阉人?
原本林敬之是不想得罪那几名太监的,但这个计谋是成是败,牵扯到了他在皇上心中地位的高低,所以才会开口补了这么一句。
在皇上身边办事,其实对与错倒在其次,重要是一定要获得皇上的好感与信赖,只要得到了天子的宠幸,那就任谁也搬不倒了,现在秦牧等三位东宫大臣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他若是不能在短期内得到皇上的欣赏,下场怕是不会好过。
皇上给全继吩咐了一声,要他去知会齐公公,和兵部尚书刘大人,然后再次看向了林敬之,本想要赏他点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昨天皇太后离开前,可是叮嘱过他,日后不能加封林敬之官职,只能赐予爵位。
可大乾王朝自立国以来,就很少赐封爵位,现在计谋不一定就能成功,他也不能随意嘉赏,“林举人,日后若是此计能成,朕再另行封赏!”
“谢皇上!”
眼见林敬之没得到什么好处,秦牧等人心里才平衡了下来。
虽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封赏,但林敬之可以看出皇上已是对他欣赏有嘉了,只此一点,就值了。
几人在御书房又聊了一会,皇上正待要众人退下,却突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太监急慌慌的跑了进来,高撅着***跪伏在地上,尖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要奴才回到宫中,请胡太医去礼部尚书,孟大人的府邸一趟!”
林敬之闻言,暗自一惊,难道刚出宫不久的皇后娘娘,竟然突生恶疾了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尚书府
林敬之闻听到那个太监的传话,心中惊了一跳,他先前来皇宫时才碰到了皇后,而且二人隔着车帘缝隙对视了一眼的时候,皇后娘娘气色甚好,并没有得病的征兆。
“难道金夫人的病情恶化了?”皇上脸色微变。
“回皇上,金夫人只是得了风寒,但……但她老人家嫌中药味苦,说什么也不喝。”中年太监答道。
“传朕旨意,命胡太医立即去礼部尚书的府邸,为金夫人看病!”
“遵旨!”太监应了一声,爬起来就要向门外跑去。
金夫人?此人应该是皇后娘家的长辈吧!
林敬之脑袋飞速转动,突然对着那名太监喝了一声‘且慢’,然后踏前一步跪了下来,开口道:“皇上,学子想问一问这位公公,金夫人可是只得了风寒,不愿意吃药?”
皇上没想到林敬之会跳出来,好奇的询问,“怎么,难不成林举人对医学也有研究?”
“回皇上,学子并不通晓医术,但贱内少时巧得一本医术名著,研习数年,颇通医道,在洛城,学子家中还开了一家药铺,取名济生堂,救助了不少流落他乡的灾民。”
秦牧瞧不下去林敬之一个劲的出风头,不耐烦的喝道:“既然林举人不通医术,为何还要阻拦这位公公去通传胡太医?若是金夫人病情突然加重,有个好歹,你吃罪的起吗?”
“学子的确不通医术,但贱内却发明了一种药丸,可以直接和水吞下,虽然也稍带苦涩,但比起喝中药汤,却是简便了不少。”林敬之边说,边伸手入怀,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恭敬的举到了头顶处。
这个瓷瓶是出发前,唐郁香让他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除了治疗风寒症的药丸,他身上还装有疗效上佳的金创药。
“哦,天下间还有这等奇药?”年轻皇上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吃药丸也可以治风寒,连忙让李公公把玉瓶接到手中,呈了上来。
伸出接过玉瓶,皇上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蚕豆大小的黑褐色药丸,放在鼻前嗅了嗅,一股药草的苦涩味便窜入了鼻腔,“林举人,这粒药丸果真能医好病人?”
“此类药丸在洛城已经医治患者无数,学子敢拿人头担保,绝对可以药到病除。”林敬之说的异常自信。
皇上也不认为林敬之有胆量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敢欺骗他这个一国之君,想了想,将药丸重又倒回了玉瓶当中,示意李公公还了回去,开口道:“既然林举人如此有把握,那你就与胡太医一起去一趟礼部尚书的府邸吧。”
胡太医是目前皇宫内医术最高明的医师,平日里只替嫔妃娘娘级别以上的人把脉看病,身上更是肩负着调理皇上龙体的大任,所以没有皇上的旨意,就是皇后也不能轻易使唤其到尚书府中替人看病。
那位太监听到旨意,应了一声,就当先去寻胡太医了,林敬之则由一个小太监领路,先一步走出了皇宫。
在皇宫门口没等多久,就见先前那名中年太监领着一个身着官袍,手提药箱,国字脸,留有三寸花白胡须的官员走了出来。
“学子林敬之,给胡大人请安。”太医的官阶虽然不大,但林敬之只是个举人,见到了也得主动问安。
胡太医宽厚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将林敬之扶了起来。
这时那名中年太监已经从另一边牵过来三匹骏马,尖着声音道:“皇后娘娘还在尚书府邸里等着呢,咱们得快着些。”
胡太医闻言应了一声,接过马缰,利落的翻身而上,看来其年龄虽然不小了,但身子骨依然很硬朗。
林敬之也一跃而上,随后三人骑着马,一起向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府邸奔去。
朝廷六部分别是指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与工部,这六部直接对皇帝负责,是主管全国行政事务的最高机构,各部首脑有尚书一名,官居从一品,下有左右侍郎各一人,官居正二品。
礼部尚书孟谦,是从一品的大员,位高权重,府邸自然占地极为广阔。
来到孟府的门前,林敬之还没来的及细细打量,就被中年太监一手拉着一个小跑了进去,那位胡太医虽然年事已高,但跑起来脚下生风,呼吸平缓,一看就知道是个颇懂养生之道的医师。
左拐右转,大约跑了一盏茶的时间,三人终于来到了刘府后院,正巧一位身穿官袍,大约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从里边走了出来,与三人碰了个对面。
“奴才给孟大人请安。”中年太监连忙跪伏在地。
那名太医也是赶紧深深的弯下腰,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下官胡铭,见过尚书大人。”
闻听眼前这位老者就是礼部尚书,孟谦孟大人,林敬之也不敢怠慢,连忙将腰弯了九十度,开口道:“学子林敬之,给孟大人请安。”
孟谦没有理会中年太监和林敬之,只是伸手虚扶了一把胡太医,一脸和气的说道:“起身吧!这几日贱内生疾,却又偏偏似顽劣的孩童般不愿意喝药,今天怕是得有劳胡太医了。”
“孟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本份。”胡太医起身回道。
中年太监见二人聊了起来,着急的开口插言,“孟大人,皇后娘娘还在里边等着,奴才与胡太医林举人不好在这里耽误太久,这就先进去了。”
孟谦不认得林敬之,闻言一愕,别说是尚书大人的府邸,就是林家这样的豪门商家,后院也不可能让陌生男子随意进入,“程公公,这位林举人是?”
“回大人,这位林举人是皇上下旨,派遣过来为金夫人看病开药的。”中年太监回道。
一听是皇上派来的,孟谦虽心中不满,但也不敢阻挡,犹豫了一下,也随着三人向金夫人的房屋行去。
‘原来这位金夫人是尚书大人的妻子呀!怪不得能劳动皇后的大驾看望,却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亲奶奶。’林敬之这才知道了金夫人的身份。
几人穿过三道圆形拱门,又拐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了金夫人的小院,那名太监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小屋门口,开口道:“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带胡太医与林举人,为金夫人诊病。”
皇后一直坐在里屋金夫人的床榻旁,手里端着玉碗,规劝其乖乖喝药,因为隔着一间屋子,所以没听太清楚,以为程公公只是带来了胡太医,连忙道:“进来吧!”
林敬之三人应了一声,相继而入。
跨进门槛后,林敬之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此香味有凝神,辅助睡眠的功效,他不敢随意的四处观望,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就又低垂下了脑袋,‘乖乖,只是一间卧房,就摆有这么多的书画瓷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前朝古董,若果真是的话,怕是得值不少的银子。’
正值他暗思之际,胡太医与中年太监已是先一步走进了内屋,他不敢担搁,连忙也掀起门帘,走了进去,随后,就再次见到了大乾王朝的皇后,孟雨菲。
孟皇后没想到胡太医的后边,竟敢还跟着一位俊逸非凡的青年,先是愣了愣神,才赶紧将手中的玉碗递到了身旁一位红衣少女的手中,然后脸色放正,双手重叠于小腹处,摆好了坐姿。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胡太医跪了下来。
林敬之在下跪的时候,目光不老实的向前方扫了一眼,正巧瞄到了孟皇后递碗时,因衣袖滑脱而下,裸露出来的一截玉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学子林敬之,给皇后娘娘请安!”
第三百三十章 喂药丸
孟皇后倒是没想到会在尚书府中,与林敬之再次相见。
摆正了坐姿,才轻声道:“都起来吧,胡太医,金夫人最近几年脾性大变,宛似回到了孩童时期,吃饭要人哄着,得病了则说药苦,任旁人怎么劝都不吃,你看这是为何?”
“回皇后娘娘,金夫人这种病例古书中多有记载,但却无药可治,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哄孩童一般,逗她开心,她心情好了,自然就肯吃东西了。”胡太医站了起来,弯着腰恭声答道。
金夫人是礼部尚书的正妻,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之所以叫她金夫人,是因为新皇登基后,降下圣旨,封其为四品诰命夫人,这个‘金夫人’则是御赐的封号。
孟皇后闻听没有医治的办法,无奈的叹了口气,命令胡太医再次为金夫人把一把脉,林敬之一直立在门边,心有所思。
胡太医上前,帮金夫人又把了会脉,确定其只是偶尔得了风寒,并无大碍,不过金夫人已经上了年龄,若是仍然不吃药,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后果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