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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财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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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七个人,奴才这七个人,不但要将木头劈碎,还要负责将砍好的木柴运到厨房,一天下来,能把人累的直不起腰来。”

狗娃说到这里,十分的委屈,“可就算这样也就罢了,奴才们顶多也就多干些活计,累不死人,可李管事不但偏袒自己安排在柴房的三个子侄,还天天骂我们七个偷懒不干活,只要找到点由头,就克扣我们的月例。”

“二爷,林府的待遇本来不错,奴才只是个最低等的下人,月例也有一百文大钱,这些钱足够奴才一家四口的日常开销了,可李管事做人不厚到,每次见到奴才休息,就会骂奴才偷懒,可劈砍柴禾这活计本来就是体力活,哪有一天到晚不休息的,骂完以后,李管事就会罚扣月钱,这样下来,奴才每个月,只能拿到五十文大钱不到,换作以往,奴才的爹爹也能挣几十文大钱,全家也能活的下去,可最近奴才的媳妇生了娃,就不够用了。”

“本来就是你自己偷懒耍滑,我罚你月钱没错,还有,我可没有偏袒子侄,他们干没干活,我可不知道。”李管事梗粗了脖子狡辩。

“你胡说,明明你就袒护了,上次你还亲自给我们训话,说是子侄家里事多,要我们多干一些。”另一个柴房的伙计,反口相讥。

“二爷,请您给老奴做主呀!”就在这时,有一个粗使婆子,突然大声哭嚎。

厅内跪着的几个下人闻言都转过了头,见是这个婆婆哀嚎,脸上皆是露出不忍之色,显然他们都认得这个婆婆,也清楚她家里有什么困难。

婉姨娘见那婆婆哭的伤心,心中不忍,温声劝道:“你先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二爷定会给你做主。”

那婆婆见林敬之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哽咽的应了一声,强行止住了泪水,将自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原来这老婆婆一家是林府的家生子,也就是说世世代代都是林家的奴才,是没有自由的,就连官府里,都没有户口证明,老婆婆今年四十多,但由于吃的苦比较多,看上去倒似有六十岁,夫家姓张,叫张宝,一共生养过两个儿子,原本一家四口,小日子过的不错,但大儿子九岁那年,却因病夭折,张宝受不了打击,身子每况日下,三年后也闭眼而亡。

自此,一家四口变成了两口,只剩下了这位老婆婆与小儿子,张石,相依为命。

张石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所以认识的人都叫他张二,十岁那年,因为他在同龄中长的较为壮实,结果被林家管事征招到了训练场习武,成了一名护卫。

张家只剩下了这么一支香火,以后的日子里,这位老婆婆可谓过的是胆战心惊,生怕张二哪天出去执行任务时遇到坏人,丢掉了小命,这日子一晃,就是近十年,张二也娶了妻子,前不久才当上了父亲。

原本老婆婆都已经习惯了儿子给主子家当护卫,而且她曾听人说过,自己的儿子本领不错,是个好样的,心也就渐渐的放宽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灾难最终,还是降临到了儿子的身上,昨天早晨还好好的一个人,出去了一趟后,就少了一条胳膊!

这个打击对于张家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张家如今只有张二这一个成年男丁。

眼见张二伤成了这样,老婆婆与媳妇二人是抱头痛哭,然后赶紧找人请医师,给儿子看病,医师最后是请来了,但药方上的药,却是贵的离谱,前两年张家娶妻,就几乎花光了积蓄,后来又生了小孩,家中更是拮据,哪里还能买的起名贵的药材。

实在是走投无路,她们便寻到了李管事,问问张二受伤这件事,主子管不管,李管事当时没个好脸色,直接说护卫们保护主子不利,害***奶都受了伤,不抓出来打板子就不错了,哪里还会给张二拿钱看病!

婆媳俩听后没个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左借西凑,总算给张二抓来两副中药。

可这两副药只够吃一天的,明天又该怎么办呢,就在婆媳俩偷偷抹泪的时候,李管事竟主动找到了门上,给她们指了两条路,第一,是让还没退奶的张二媳妇给别家做奶娘,这样可以多赚些银子。

第二,就是直接将张二不满两岁的儿子卖掉。

婆媳俩听到第二个方法可是吓了一大跳,张家好不容易添了个男丁,哪能当物品卖掉,思来想去,二人终于答应了第一条,让张二媳妇去给人做奶娘。

李管事认识的人多,说有门路,可以给她们介绍主家,并问张二媳妇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老婆婆原本想着家里没钱了,越早越好,但张二媳妇却多了个心眼,因为在张二向她家求亲以前,李管事的一个侄子,也曾请媒人上门说过亲事,只是张二的岳父听人说李管家的侄子不学兀术,没有答应。

张二媳妇留了个心眼,就说明天再走,然后等李管事出门后,将孩子交给婆婆照顾,一个人偷偷的跟了出去。李管事没想到有人在后面跟踪,直接去了一家酒馆,那他那个侄子,就正等在那里。

二人要了间包厢吃菜喝酒,而张二媳妇则悄悄的溜到了门口偷听,这不听还好,一听可把张二媳妇给吓了一大跳,原来李管事在谈话间说主子已经将药钱发了下来,而他则直接将钱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并且打算将张二媳妇骗出去,直接配给侄子做媳妇。

如今张家唯一的男丁成了残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家里只剩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娘,若果真上了当,连个讨理的人都没有。

张二媳妇回到家就将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婆婆,二人一商量,便打算今日去寻林家大

管事告状,可寻了一早晨,二人也没有找到大管事,在回家的路上,正巧碰到了绿儿等人,说是二爷在婉姨娘的院子里审问李管事,就一起跟了过来,讨个公道。

老婆婆说完后,已是泪流满面,屋内的众人除了李管事,尽皆眼眶发红,而林敬之则气的脸色又黑又表,他没想到林府中竟然养着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管事本想要狡辩几句,但见众人个个神情激愤,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脸色变的一片灰白。

“来人,去给我把侍墨,大管家,还有账房管事叫来。”林敬之现在真恨不得扒了李管事的皮。

一直跟在林敬之身边的那个丫头闻言应了一声,就飞快的跑出去,来到院中,这个小丫头又招来两个下人,分头去找。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林敬之见屋内还有几个下人没有说话,便开口询问,那几个人应了一声,便又数落出李管事几条罪状,又过了一会,侍墨与大管事就一前一后的赶了过来。

侍墨进屋后,请过安,就立在了林敬之的身后,他是林敬之的左右手,随时听从差遣,大管家徐福,也磕了个响头,缓缓的走到了一边。

徐福今年五十出头,个子不高,身体微微发福,行走间,步履从容,没有半分紧张,面对林敬之时,也是显的不卑不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的面,但林敬之对此人,却是颇有好感。

“来人,给徐管家搬把椅子。”虽然徐福是奴才,但此人是林府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之一,兢兢业业了几十年,也有苦劳,也有功劳,就连林老太君平日里见了,也颇为敬重,林敬之的话音落后,立马就有丫环行动,徐福客气了几句,就稳稳的坐了下来。

“徐管家今天早上忙什么去了?”林敬之想起那老婆婆说今天寻了一早晨,都没有找到徐福,这才有此一问。

徐福脸色平静,微微欠了下身子,开口回道:“二爷,奴才今天去了趟城外,看看是否到收割粮食的日子了,顺便又去探望了下三爷,老太君还让奴才捎过去些好吃的。”

“哦。”林敬之应了一声,随后一指李管事道:“今天有人状告李管事奴大欺主,克扣月例,贪墨银两,诱骗***,分工不均,有理有据,你看该如此处理?”

徐福闻言眉头一皱,刚待回话,李管事却突然喊道:“大管家,奴才是冤枉的,二爷说的不是实话,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大胆!”徐福脸色一板,身上自有一股威势,吓的李管事浑身一颤,不敢再发一言,“二爷就坐在你的面前,没让你开口,哪有你说话的道理。来人,掌嘴二十!”

徐福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几个得力的手下,闻言后立马冲上去,就是一顿耳刮子。

‘叭,叭,叭……’

一直等打满了二十下,徐福才站起来对着林敬之弯腰一礼,道:“二爷,奴才逾越了规矩,请您责罚。”

林敬之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打少了。

徐福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回答刚才的问题:“二爷,克扣下人的月例,当杖责十五,卸掉管事的身份,另外还得罚克扣银两数目的三倍,给予受害的下人,贪墨银两,当查清楚银两的数目,罚五倍银两充公,分工不均,当掌嘴三十,重新安排下人的工作,诱骗***嘛,得按情节来判罚,重了送官治罪,轻了也是行杖责。”

徐福说的条理分明,但却唯独漏掉了奴大欺主一环。

李管事每听一条,脸色就苍白一分,若是这些罪名真的定下来,他这辈子怕是就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可徐福与林敬之不同,林敬之虽是家主,但却没有插手过后院的杂事,所以他并不是很害怕,但徐福却一直是他的顶头上司,长年的淫威在他心中早就埋下了一颗惧怕的种子,使的他不敢再自主辩解。

“二爷,您当真要处置这李管事?”侍墨虽然也气恼李管事刚刚不分尊卑,大喊大叫,但这人到底是老太君的手下,若是就这么办了他,不是打了林老太君的脸么。

林敬之微一思量,就知道侍墨在担心什么,但李管事做的恶事太多,不罚不足以服众!

而且这李管事还曾在暗中欺负过他的女人,这让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徐福端坐在椅子上,见林敬之脸色阴沉的可怕,显然是动了真怒,想了想,开口道:“二爷,如果李管事当真犯了这么多过错,想来依老太君赏罚分明的性格,定不会偏袒他。”

林敬之闻言刚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通报声,原来是小丫头把账房管事找了过来,账房管事姓朱名厚,三十多岁,身穿一条青色的长衫,虽然身形偏瘦,但为人却颇有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转动间,闪动着一丝狡诈与精明。

待朱厚给自己行过了礼,林敬之便开口询问,“昨天主子们上香时,遇到有人行刺宣威将军的长公子,结果***奶恰巧碰到,就仗义出手,将其救了下来,不过这一仗,林府也有护卫受了重伤,这件事,你知道么?”

“回二爷,这件事奴才知道,昨天老太君回府后,就给奴才交待过,要多拨些医药费给那几名受了重伤的护卫,并多加安抚。”朱厚欠身答道。

“那银钱可是拨下来了?”

“回二爷,听老太君派来给奴才传话的人说,那几人受了重伤,需要尽快得到医治,所以奴才昨天就把银钱拨下去了,当时是李管事领的银钱,还给奴才打了条子。”朱厚来之前,问过小丫头林敬之找他何事,所以早有准备,说完后,就从衣袖中取出了李管事昨天亲自签下的字条。

林敬之接过扫了一眼后,随手扔到了李管事的面前,冷声道:“李忠,你且看看这条子是不是你签的?别一会到了领罚的时候,又说我‘不教而诛’!”

李管事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亲手写下的条子,知道此时再辩解已是无用,他干脆就将所有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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