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起身,又稍微活动的一下,待膝盖处的酸痛减轻了些许,林敬之才回道:“学子之所以劝皇太后站在皇上这边,有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皇上乃九五之尊,身份尊贵,而且又登基不久,如果向臣子们低了头,那么威严定会大损。说实话,学子虽觉得秦大人等做事没个章法,漏洞百出,但要给皇上竖立威信的想法,却是极对的。”
因为知道皇太后不喜欢秦牧等人,所以林敬之此刻并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第二,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如果皇太后这次站在大臣们这边,逼迫皇上退了步,那以后朝中大臣再遇到意见与皇上不统一的时候,难免会得寸进尺,再行此近乎逼宫之策。”
“第三,皇上还年轻,如果您真的不顾他的感受,强行把孟子德给斩了,那么皇上心中难免会对您颇有微词,再重些,甚至会影响皇太后与皇上的***之情。”
皇太后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她现在之所以只是把孟子德关起来,没有推出午门斩首,就是怕她们***之间产生隔阂。
就目前这种形势下,二人如果真的闹起了别扭,轻了只是会感到伤心,而若是重了,皇上以后再也不听她管束,那甚至会把江山丢掉。她的威望再高,手中权力再大,说到底与皇上是她的亲生儿子有很大关系,如果没有皇上,她这个皇太后,一宫之主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稳当。
“还有最后一点,孟子德南下,一路杀的全是贪官,没有冤枉一个好人,他的生死,其实意义重大。”
“这一点哀家自然晓得,若非知道他是生是死所代表的意义,哀家又何苦非要杀他?说实话,如果不是此刻正处于非常时期,哀家不但不会杀他,还会重用他,在哀家眼里,这个孟子德办案如神,不畏权贵,也算是个人才,比那秦牧,庞羽,还有杜明要强太多了。”皇太后苦恼的揉了揉额头。
“皇太后之所以非要斩杀孟子德,想来是要稳定朝中大臣们的心吧,不杀他,朝中大臣们可不晓得孟子德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而他们真正畏惧的是有朝一日,皇太后与皇上会再次任命其为钦差大臣,查抄贪官。”林敬之推测道。
皇太后点了点头,应道:“不错,这个孟子德杀伐果断,一身正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呆板,严谨的不晓得变通,他只要还活着,就会让朝中那些贪污过赃银的大臣们坐卧难安。”
“学子以为,皇太后所虑固然周到,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孟子德是清官,他没有错,真正错的,是那些贪了银子的污吏!试想,如果您真的迫于压力斩了孟子德,那以后谁还会把国法放在眼里?
还有,日后还有谁敢给民做主,当那清除贪官污吏的青天大人?”
皇太后闻言身形一震,是啊,她考虑了很多,但却独独漏掉了分清楚谁对谁错,如果自己真的糊里糊涂的斩了孟子德,没有了是非观念,那不是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么?而且这次她退了一步,那以后朝中的贪官们便再无顾忌了!
如此看来,自己还真的必须站在皇上这一边了。
不过皇太后觉得仍有不妥,毕竟就目前而言,如果不杀孟子德,的确会让很多官员心生猜忌,这样的话,又何尝不会让七皇子抓到可趁之机?
便道:“那依看来,此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林敬之听闻皇太后如此发问,知道自己已经把皇太后给说服了,偷偷松了口气,答道:“回皇太后,学子只有个稚嫩的猜想,如果皇太后觉得哪里不妥,再进行改动。”
“嗯,哀家晓得,你说吧。”
“学子认为孟子德不该杀,而且得尽快放出来,好让朝中大臣知道您站在皇上这边,如此一来,百官就不敢依仗着您,继续与皇上在朝堂中僵持!当然,要放此人,理由绝对不能说他无错,而且更不能官复原职。
皇太后,孟子德不是疯了么!”
“哦?你的意思是随意给他安个不大的罪名,撤了他的官职,然后再以他身患疯疾为由,将他从大牢里释放出来?可是你先也说了,那些贪官根本就不信孟子德疯了!”皇太后先是凤眸一亮,但随即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您与皇上说孟子德疯了,百官们自然猜疑不信,但如果换成许多朝廷大员,与皇宫中的数位太医呢?”林敬之弯下腰,开口提示。
此刻闻言皇太后终于点了点头,笑道:“好,这个办法不错!到时哀家还要特意安排几个近日没睡好觉的大臣去天牢查验。”
“皇太后圣明!”林敬之狗腿子似的拍了个马屁,不过此事还不能算完,又开了口。
第四百零一章 背后捅刀子
“皇太后,学子还有事情启奏。”
此刻皇太后正因解决了一大难题,眉眼含笑,见林敬之又开了口,笑着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难道是南下之行立了功,想要讨赏?
皇太后是知道皇上曾许诺给林敬之分爵一事的,所以才会有此猜测,先前她为了试探林敬之,曾问他是不是想要在皇上邀功,才来替孟子德求情,林敬之痛快的应了声是,当时她很失望,不过现在嘛,自是对林敬之大为满意。
就算林敬之真的是想要在皇上面前邀功,捞表现,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以大局为重的。
“皇太后,学子是想跟您说说有关秦大人,庞大人,还有杜大人的事情。”林敬之缓缓道来,“这次皇太后您站在了皇上一边,那么朝中百官以后怕是不敢轻意再跟皇上叫板了,但如果皇上仗着胜了一回,强要把秦大人等宣入朝堂议事,那可大大的不妙。”
皇太后闻言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缓了一下,自己怎么差点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凭着秦牧,庞羽,还有杜明的猖狂,不知天高地厚,若真的进了朝堂,那还不得把天下弄的大乱?
“林举人,你似乎对秦牧等人没什么好感?”皇太后眸子微眯,意味难明。
“不错,学子是看不上他们。”林敬之晓得皇太后也瞧不起这几个人,所以痛痛快快的应了下来,虽然在背后说人坏话非君子所为,而且说不准还会招来皇太后的厌恶与疑心,但此刻再不出手把秦牧等人压死,等日后这三人得了势,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哦,为何?”
听到询问,林敬之先把几个月前秦牧等人请自己去酒楼喝酒,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才道:“这虽然只是件小事情,而且秦大人打的也只不过是个陪酒的歌妓,但学子却是非常的看不过眼,当时程阁老将那个女子救回府中医治,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所为。
除了他们的人品,学子也发现秦牧等人根本就没什么本事,除了能作几首像样的诗词,几乎一无事处,若是真让他们进了朝堂,大放厥词,后果不堪设想。”
“如何处理他们,想来林举人也有了主意吧。”皇太后觉得又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林敬之了,竟然在背后捅人刀子。
她却不知道,林敬之与秦牧等人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只要能把对方狠狠的踩下去,林敬之可不在乎是不是背后捅刀子,“回皇太后,学子的意思是您可以拿释放孟子德一事,与皇上谈判,到时您退一步,放了孟子德,而皇上则必须答应您把秦牧,庞羽,还有杜明三人分派到地方上当差。”
皇太后想了想,应了下来,如果真能把这三人赶出京师,的确是件大好事,而且依着秦牧三人的臭脾气,出了京城后,没了皇上的照拂,别说立功升官了,就是能保住脑袋都很难说。
“那依你看卢刚与白喻生二人如何?”
林敬之对这两个人还是有些好感的,弯腰答道:“白喻生文采不凡,也是我大乾王朝的举人,识进退,不因皇上偏爱,就似秦牧等人般失了分寸忘了尊卑,不卑不亢,或许是个人才。
而卢刚嘛,学子没怎么接触过,总觉得此人与孟子德颇为相像,如果能派出京师,让其从一县之令做起,并暗中看护,等日久年长,磨平了他身上的棱棱角角,可能也会成为国之栋梁。”
“磨平棱角?”皇太后摇了摇头,“你就不怕没了棱角,他就会变得和现在朝中的大臣们一样,八面玲珑?”
现在的皇太后也知到朝中贪官太多,现在孟子德疯了,若是能把卢刚培养起来,等数年后皇上坐稳江山,就可以让其化为一柄利刀,为江山社稷斩削毒瘤了。
“皇太后,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磨平了棱角,卢大人也还是卢大人,或许他学会了察颜观色,但只要皇上肯给他做坚实的后盾,卢大人就必不会放过欺压良民,贪钱受贿的污吏!”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皇太后再次听从了林敬之的建议。
“皇太后,学子又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林敬之见皇太后已经有要他退下之意,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这回是要替自己讨赏了吧!皇太后又想,然后点了点头,示意他快点说,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再拖延片刻,就要关宫门了。
“皇太后,学子是想保举洛城代城守张嘉张大人,此人公正廉明,是个难得的能心系百姓的好官。”林敬之突然跪下来,磕了个响头。
张嘉现在只是个代城守,若无皇上下旨任命,说不准哪天就会被吏部的官员拿掉。
“能入你的法眼,说明这个张嘉应该是个人才,不过哀家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这样吧,哀家会尽快派人去一趟洛城,对张嘉进行考核,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哀家就让皇上下旨,将他扶正。”
“谢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林敬之又给皇太后磕了个响头。
因为林敬之跪在地上,所以没有看到皇太后眼中的赞赏,罢了,既然你不好意思自己请封,那哀家就帮你一把。
出了慈宁宫,林敬之不敢担搁,拔腿就跑,若是误了出宫的时辰,真的被关在了里边,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皇宫大院的夜里,只能存在皇上这一个成年男子!
给他带路的小太监也晓得厉害,在前边跑的飞快,终于在宫门口的护卫快要将大门合上时,堪堪赶到。
出了皇宫,林敬之双手拄着大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暗道好险。
“二爷!”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少年略带焦急的声音,正是侍墨,侍墨自他下午进了皇宫就一直在不远处的酒楼等他,眼见天都快黑了,主子还没有出来,早就等急了,还好,还好主子在最后时刻跑了出来!
听到声音,林敬之对着侍墨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过去。
第四百零二章 做媒
侍墨就算只是个小厮,也晓得皇宫大内晚上不会留男子地夜的规矩,见林敬之险而又险的在最后一刻跑了出来,长长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少不得开口抱怨几句。
林敬之不以为意,与侍墨一道去了酒楼后院,牵出马匹,利落的翻身而上。
出了酒楼,侍墨左右瞧瞧无人,催马紧走几步,与林敬之并行,刻意压低声音,开口道:“二爷,先前有一个护卫打扮的男子寻了过来,知道奴才是您的随从,说了好一会好话,并让奴才转告您,请您有空去顺王府坐客。”
“哦?”林敬之刚待打马急行,闻言眉头一皱,“那你怎么说?”
“奴才不认得顺王,也不晓得您与顺王是什么关系,就只是客气的应付了几句,并说您刚刚回到京城,少不得要忙碌几天。”侍墨连忙答道。
林敬之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