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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妇人却是紧紧拉着屋门的门框不放手,又道:“谁见过菩提老祖长什么模样?他说代表天上的神仙,就能代表天上的神仙么!”
“大胆!”麻脸男子闻言陡然色变,大声喝道:“张大山,你们家如果不愿意让我等前来祈福,直接说明便是,但却不能这般侮辱我教的菩提老祖!”
“不,不是,这样的。”矮个男子也没想到自家婆娘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见麻脸男子大怒,他猛然扬起手臂,就要扇自家媳妇一个耳光。
不过在大手下落的瞬间,他又恢复了些理智,收力的同时,大手一拐弯,打在了自家婆娘的肩膀上。
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家男人会动手打自己,就算那一巴掌打在肩膀上,没有多少痛楚,但也仍然惊呆在了当场。待回过神来,顿时扯着嗓门嚎啕大哭,一把扯住矮个男子胸前的衣襟,就撒起泼来,“你居然敢打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自我嫁入张家以来,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就是洗脚水,也是我天天给你端到坑头前。
到了夏天时你上田里种地,我还亲自把饭给你送过去!
却没想到竟然落得个这般下场,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你直接打死我好了!”妇人片刻间就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显然是伤心极了,说罢,就把脑袋往矮个男子的胸口上撞,要让自家男人打死她。
矮个男子此刻后悔不已,告罪还来及,哪里舍得再打?
直到坐在一旁的几个老妇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阻,把那个婆娘拉开,这才消停了下来。
门外刚刚安静下来,却不想先前去洞房里掀新娘子盖头,与新娘子喝交杯酒的新郎官张二山此刻走了出来,不满的抱怨道:“嫂嫂,你别再闹了成不成?待让这位护法大师给我媳妇施过法术,你再与大哥去怄气!”
“你,你也愿意让这个家伙进洞房?”妇人望着张二山,紧紧的咬着嘴唇。
张二山以前与这位嫂嫂相处的还是极好的,点了点头道:“这附近的乡邻,哪家办喜事没有请菩提教的教众给新娘子施展法术赐福?他们愿意,我也愿意。而且你以前与大哥成婚的时候……”
“够了!”再次被人提及以前的旧事,妇人一脸悲愤,直接大声喝叫打断,“你,你若是不后悔,便让他单独进去好了!”
第五百零三章 不像好人
林敬之坐在圆桌旁,一直细细打量着那个妇人,见其三番五次的阻挠,而且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这菩提教,看来非是善类。
或者说就算菩提教不是邪教,但其内部有很多贪财,贪色的腌臜,就凭这一点,当地官府也要插手管管了。
于是他招手唤来一个厂卫,在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那个厂卫闻言以为林敬之也被那个护法大师的本事给震住了,便连忙朝着那个麻脸男子行去。
麻脸男子此刻见那个婆娘终于不闹了,双眼中闪过一丝色欲,他可是听说了,张二山新娶的娇妻,可是小王庄出了名的村花,那是相当的漂亮。
张二山见嫂嫂终于消停了,连忙对着麻脸男子弯腰道:“有请护法大师,为我的妻子做法赐福。”
麻脸男子嘴角翘起,得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刚要进入洞房,却被林敬之派来的那个厂卫唤住,
“这位大师,请等等!我家大人让我问一声,你愿不愿跟我们去源泉城一趟,帮忙做一回法事?”
听到声音,麻脸男子心中大喜,上面早就传下话来,让他尽可能的与豪门乡绅,朝廷官员接触,以前其他的教众们都和一些官员富商拉上了关系,他却一个也没有结交到,现如今他正发愁护法的位置坐不稳当,就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个”麻脸男子故意迟疑了一下,佯作莫测高深的模样,“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现在还要给这家新娶的媳妇做法赐福,恐怕得让你家大人等上片刻才行。”
那个厂卫眉头一皱,又道:“我家大人马上就要赶路,说最多等你半盏茶的时间,如果太久,就算了。待我们到了源泉城,再寻其他菩提教的教众做法好了。”
闻听对方只给自己半盏茶的时间,麻脸男子心中懊恼,这么点时间,怕是很难成就好事了,不过他面上并不显露声色,痛快的答道:“够了,本护法法力高强,半盏茶的时间,足够了!”
说罢,就快速踏入了洞房之中。
原本张大山兄弟两个见横生枝节,以为麻脸男子无法帮新媳妇做法事了,正苦着个脸,又不敢上次插言,直到见这个护法仍然坚持要做完法事才走,皆是长长松了口气。
而张大山的婆娘,则恰恰相反。
见那个护法终还是走了进去,她的心肝高高吊了起来,不过一想只有半盏茶的时间,又安慰自己,应该不会出事的。
那名厂卫见麻脸男子应承了下来,急匆匆走回到林敬之身前回话。
林敬之轻轻一笑,示意厂卫坐到一旁,只要是贪财贪色的,就不可能拒绝。毕竟像他这样的官家或者富豪,出手是极其阔绰的,在他这里做上一场法事,比在贫苦的农户家做一千场法事还要赚的多。
“敬之,我怎么觉得那个家伙不像好人?”玉姨娘见林敬之也要请那个麻脸男子做法,挪了挪屁股下面的椅子,俯身到林敬之耳边轻语。
林敬之点了点头,小声回道:“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对了,待我们起程后,你……”林敬之偏过头,给玉姨娘轻声交代了一番。
玉姨娘讶异的瞧了林敬之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半盏茶的时间一晃而过,林敬之起身,招手把矮个男子夫妇叫了过来,然后取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我们的饭钱,多余的就当是给新人的财礼了。”
“这,这太多了,小的不敢收。”矮个男子来到近前原本是要下跪的,要不是他婆娘扶着,连路都走不稳当。
那个婆娘却是天生胆大,见到银子脸上浮起了一抹喜色,要知道林敬之这十几号人可是吃了不少鸡肉鸭肉,还喝了些水酒,如果真的白吃一顿就走了,那她家可是亏大了。
林敬之没有理会那个矮个男子,拿起银锭,扔到了那个妇人的怀里,然后转身便走,先前给麻脸男子传话的那个厂卫,则小跑到洞房门前,催促麻脸男子动作快点,那个麻脸男子应了一声,就大步走了出来。
林敬之此刻已经翻身跳上了马背,看了麻脸男子一眼,见其衣衫整齐,没有凌乱的迹象,知道先前洞房内,应该没出什么事情。然后什么也没说,就驾马离开,其他的厂卫们也上了马,留下三个,把麻脸男子与那两个菩提教的小童带在马背上,一起挥扬马鞭紧跟而上。
十余匹高头大马向前奔驰,扬起了阵阵沙尘,约莫跑了小半个时辰后,林敬之见此段官道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视野开阔,看不到有过往行人,便猛拉把缰,骤然停了下来。
那些厂卫紧跟着停下,却是搞不懂林敬之有何用意,皆是一脸疑惑。而后背上布满了伤痕的张亮,则因为坐下马停的急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一脸扭曲,随后怨毒的看了林敬之一眼。
林敬之拨转马头,转过身来,然后用马鞭一指麻脸男子,冷声道:“将此人拖下来,先抽顿鞭子再说!”
“是!”
那些厂卫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承载着麻脸男子的内厂厂卫一把就将其从马背上推下,摔在了地面上,此时虽然天气逐渐回暖,但大地依然冻的很结实。麻脸男子原本正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大赚一笔了,却突然横生枝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推下了马,然后结结实实的摔了个跟头,顿时痛呼出声。
胡安心眼灵活,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落下,然后挥舞着马鞭,就劈头盖脸的朝着麻脸男子的身上抽下。
“唉哟,你们凭什么打人……我可是菩提教的护法,是菩提老祖的徒弟,快停下,你们就不怕菩提老祖会降下灾祸么……啊,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胡安与动手的几个内厂厂卫,可都是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这一顿鞭子抽下去,就是铁人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麻脸男子这样坑蒙拐骗的神棍?
只是几下,就抽的他在地面上来回翻滚,尖声求饶,不过林敬之只是端坐在马背上,冷眼旁观。
而那两个跟在麻脸男子身边童子,则被突然翻脸的林敬之给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跳下马背,就朝着林敬之跪了下去。
林敬之并没有难为那两个小童,只是寒着俊逸的脸庞,任凭几个内厂厂卫把麻脸男子抽的满地打滚,凄叫连连。不大功夫后,就见一匹黑色的骏马,从众人先前的来路,踏着飞扬的尘土,急速奔驰而来……
第五百零四章 另有所
从远方跑来的人正是玉姨娘,原来先前林敬之给她吩咐,让她跑出不远后,又折回去一趟,并换上女装,和张大山的媳妇询问了些事情。
林敬之见玉姨娘驾着神骏无比的黑马跑到近前,俏脸气的通红,一双美眸中,也是闪烁着杀人般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恶棍,着实该死!”
玉姨娘恼怒之极,扬起马鞭,对着麻脸男子狠狠抽下,这一记力道极重,一下就把麻脸男子身上的长袍打裂开来,皮肉上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林敬之没有阻止,只是手按马背,翻身跳下,他先是来到两个小童身边,从他们后背的包裹里取出几张白色的宣纸,然后在自己质地极佳的丝质长袍上缓缓磨擦。
他的手一边动作着,一边来到了麻脸男子身前,胡安与几个正在施刑的厂卫见他走近了,怕误伤他,就停下手来。
“你,你们凭什么打……”
麻脸男子此刻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青色的长袍更是被抽打的稀烂,露出了里边白色的中衣,眼见对方停了下来,便硬着头皮想要开口质问,但话只说了一半,就张大嘴巴,一脸的灰败。
而围在四周的内厂厂卫们,与玉姨娘,也同样一脸的惊奇。
只见林敬之用宣纸在衣袖上磨擦了一会,然后猛然一划,他手中的那页纸张就瞬间冒起了火苗。
麻脸男子耍的这个把戏,非常的简单,就是在宣纸上沾染了些白磷而已。
白磷的燃点极低,只有四十度,而麻脸男子身上的长袍,又是高档的丝质品,只要稍微多磨擦一会,就能达到白磷的燃烧点,于是宣纸便可以无火自燃了。
“说吧,你们菩提教的教主是何人,为何要创立菩提教?”
林敬之随手将燃着的宣纸扔向麻脸男子,淡淡的问道。
麻脸男子怕被烧到,连忙躲闪,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哼!”林敬之转身走开几步,然后扬了扬手,胡安与几名内厂厂卫收到命令,再次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下。
“啊”麻脸男子被抽打的痛苦难当,在地上滚了几圈,终是无法硬生生的挺住当好汉,大声叫道:“快停下,别打了,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林敬之却不理会,走到玉姨娘身前,小声低语了几句。
听林敬之说罢,玉姨娘一脸恍然,这才明白林敬之为何也能让手中的宣纸无风自燃,不过她以前到是没听说过白磷这个词汇,所以甚是好奇,从林敬之手中接过一页纸张,好奇的来回细细打量。
林敬之叫停,胡安等人的鞭子便如疾风骤雨般,把麻脸男子抽的满身伤痕,最终麻脸男子被抽打的连滚动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地上慢慢的朝着林敬之爬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