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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胆子。
“动手!”徐福只是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仆人便冲上前,将李管事给架了起来。
唐郁香以前是见过徐福的,但以前的徐福总是一脸的和善,就像兔子一样,哪有半点凶狠,今天见徐福猛然变了脸,把她也给吓了一大跳,虽然她也想将李管事狠狠揍上一顿,但这个恶棍可是林老太君的心腹啊,哪能说打便打,
于是赶紧开口道:“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他,暂且把板子记下。”
那两个仆人停了手,看向了大管家,徐福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这才对李管事喝道:“哑吧了?还不敢紧谢谢***奶开恩!”
李管事虽然心有不甘,便还是爬起来给唐郁香磕了几个响头,“谢***奶开恩。”
唐郁香没有在乎李管事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轻轻摆了摆手,直到这时,徐福才踏前几步,给唐郁香恭敬的磕了个响头,“老奴徐福,给***奶请安。”
先是一个管事,后来又加了一个林府大管家,二人在大厅内,当着许多下人的面,给***奶恭敬的磕了头,这回唐郁香的体面,是赚回来了。
“大管家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唐郁香虚扶了一把,然后叫知秋给徐福搬了把椅子,才又道:“大管家,我知道你很忙,就长话短说,如今李管事的各项罪名都有人证物证,没有虚假,您看该怎么处理?林家处理下人的家法,还是大
管家你最清楚。”
唐郁香笑着说完,心头也是一松,她这次叫大管家来的目的,就是要大管家说出家法来,这样就算是罚了李管事,有大管家在一旁顶着,林老太君也不好再重罚自己。
毕竟这大管家,可比李管事的地位高多了。
徐福似是看穿了唐郁香心中的小九九,微微一笑,问道:“***奶,不知李管事都犯了什么过错?”
“克扣月例,分工不均,仗势欺人,还有,奴大欺主!”
“***奶,还有一件事没给您上报呢。”唐郁香说完后本想听听大管家会说出哪几种刑罚来,却不想跪在大厅内的狗娃突然磕了个响头插言。
“哦?还有事?那刚刚你为什么不说?”唐郁香疑惑的问道。
狗娃闻言接连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憨实的小伙子,竟然掉下几滴眼泪,“***奶,不是苦主不愿意上报,而是昨晚那苦主受了伤,今天来不了。”
唐郁香意识到其中另有隐情,不敢再小视,正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是这么回事,昨天……”狗娃每说一句,唐郁香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如果说她先前只是气恼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怒焰滔天了。
贪墨了给护卫抓药的银两,拐骗人家的妻子,还给人家出主意卖掉人家的儿子,这些,是人做的事么?
那天她可是亲自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若是没有护卫们的拼死保护,她现在怕是已经变成了死人!
听完这些,叫她如何不怒!
“李管事,我且问你,昨天夜间,张二家婆媳二人挨打受了重伤,是不是你主使的?”良久之后,唐郁香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在了李管事的脸上。
李管事原本并不怕这个娇滴滴的***奶,但这次他抬起头,与唐郁香对视了一眼后,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不是害怕唐郁香的眼神,而是那对他一直不曾注意到的眉毛。
像,
太像了,
想当初,林老太君就长着这么一对英挺的黛眉!
没来由的,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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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徐福发威
如果说先前唐郁香还顾忌李管事是林老太君的心腹,打算手下留情,那么现在怒极下,已是打定主意要将李管事重重的惩戒一番了,那个护卫是因为她的一个命令,才少了一条胳膊,若非如此,那张二一家也不会被人如此欺负!
愤怒的同时,她的心中也是暗暗自责,当时她就知道有人受了重伤,但事后却没有抽空关心一下。
李管事此时已经对唐郁香多少有了些许怯意,否认道:“不是奴才主使的,奴才昨晚被关在柴房,怎么可能再找人报复张二婆媳呢。”
“是不是你主使的,我定会查个明白。”唐郁香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狗娃,“张二婆媳俩伤的重不重?能不能走路?”
“回***奶,张二的母亲被人打断了右手腕,张二媳妇则被打断了一条胳膊,脸上也全是伤,不过却不妨碍走路,早间是因为要喝药,而且脸上肿的不成样子,这才没有跟过来。”狗娃细心的解释。
唐郁香点了点头,微一犹豫,便道:“有人打了张二婆媳俩,总得尽快把凶手揪出来,不能任由其逍遥法外,所以张二婆媳俩还得出来作证,来人,传张二婆媳到大厅里来。”
见有个丫环应了一声,就跑出了大厅,唐郁香思量了一会,又看向了大管家,要重罚李管事,必须得借此人的声望,不然事后林老太君掉了面子,定不会轻饶了她,“大管家,我刚刚说李管事犯了克扣月例,分工不均,仗势欺人和奴大欺主的过错,你看该怎么罚?”
“回***奶,克扣下人的月例,当杖责十五,卸掉管事的身份,另外还得罚克扣银两数目的三倍,给予受害的下人,分工不均,当掌嘴三十,以儆效尤,仗势欺人,则应当按情节的严重来判罚。”徐福端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的解释。
“那奴大欺主呢?”唐郁香又问。
徐福闻言一阵讶异,上次二爷就问过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没想到这次唐郁香又来追问,这不明摆着么,奴大欺主的奴,就是奴才的意思,冲撞了主子,那就全看主子的心情了,心情好了,骂上两句完事,心情不好了,就是活活打死也不为过,这个惩罚的力度,让他怎么说?
见唐郁香问完后,就一直望着自己,没有放弃的意思,徐福只好问道:“请问***奶,李忠这奴大欺主,所犯何事?”
总得问明白了,他才好回答。
唐郁香一指身后,开口道:“他暗中打压二爷的几位姨娘。”
徐福闻言望向了几位姨娘,又问:“请问几位姨娘,李忠是怎么打压你们的?”
玉姨娘此时眼神空旷,似是没有听到,婉姨娘当先开口道:“他先是搬了我屋子里的家具,后来又将我屋内的下人唤出去到别的地方做苦力。”
霜姨娘因为以前与林敬之的关系较好,所以李管事倒没敢为难她,柔姨娘想了想,回道:“我房子里的家具,也全部李管事给搬走了,说是要换新的,但一直没送过来。”
徐福听罢脸色一沉,瞬间明白李管事做了什么好事,二爷娶姨娘时,那些家具都是新办的,哪里还用换?不是贪钱卖了,就是仗着自己管事的身份,将新家具搬回了自己家,他以前虽然也知道李管事多少有些不安份,但还真没想到李管事竟胆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大厅的中央,一下跪在了地上,先磕了个响头,才道:“回***奶,此事老奴也有教奴不严之过,请您责罚。”
“大管家快快请起,这后院事务重多,你与老太君再细心,也难免会有所疏漏,这不怪你,你只管说当怎么惩罚李管事就行。”唐郁香没想到徐福会跑出来认错,但灵光一闪间,故意把林老太君也给拉了出来,这话说的颇有技巧,意思二人只是一时疏忽,这才被李管事钻了个空子,这样一来,将来罚了李管事,林老太君的面子上也好过一些。
人家都把林老太君的名号亮了出来,徐福也不敢再坚持领罚,不然岂不是说林老太君也有错,也该领罚,徐福由着下人把自己扶了起来,回道:“谢***奶恩典,老奴以为,这件事当询问下几位姨娘的意思,毕竟这李管事得罪的是几位姨娘,若是姨娘们大度,不在乎,可以将李管事拉下去打个二三十板子,若是姨娘们心中有火,就是将他打死也不为过。”
奴大欺主,在豪门大院中,本来就是说是罪就是罪,说不是罪,就不是罪,量刑根本就没个标准。
“还有一件呢,刚刚这大胆的刁奴竟敢对***奶动手。”
原本李管事听徐福如此说,脸门上就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只是碍于徐福的淫威,不敢辩驳,却不想知秋见***奶竟没有说刚才在大厅内发生的事情,蓦然细着嗓门叫了一声。
此语一出,厅内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徐福,他可想不到李管事竟敢对***奶动手,这***奶是谁?是当代家主的正妻,是将来的主母大人,后院的最高掌权者!
跟她动手?
这不是阎王爷不收你,你却要自己作死么!
“***奶,此事可是当真?”徐福的脑门上,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唐郁香还没开口,一旁的知秋就又快嘴的接了过去,将李管事进门不磕头,***奶要罚他,他却当着***奶的面威胁下人,最后自己奉了***奶的命令甩了他两个耳光,他便追着自己打,最后还要打***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听完知秋的话,见***奶没有反驳,徐福的心中掀起了惊滔骇浪,在他看来,这李管事简直疯了。
“没有,大管家,奴才不是要打***奶,是要打那个贱婢!”李管事见徐福气的浑身发抖,便再也忍不住,开口辩解。
徐福没有回话,只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瞥了李管事一眼,这才弯腰给唐郁香鞠了一躬,“***奶,此事老奴的罪过也不小,但现在老奴还得将事情处理了,才能向***奶请罪。”
说罢,徐福就再次挺起了腰身,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和善,一股长年处在上位的气势,一下便四散了开来,唐郁香微微一愕,这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这徐福哪里是一只本性温良的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经常打盹的老虎,不睁眼便罢,一睁眼,定然石破天惊。
徐福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唐郁香的眼里竟只是一只兔子,不然定会苦笑不得,若他真只是一只兔子,又岂能坐到林府大管家的位置上?
李管事知道,每当徐福真的动怒了,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他不知道徐福会不会罚自己,只是双膝跪在地上,用脑门贴着地面,一个劲的发抖打哆嗦。
徐福说完就转过了身,冷冷的扫了一眼厅内的下人,“刚刚有听***奶命令的站在左边,没听命令的走到右边跪下!”
此语一出,大厅内有一大半人吓的脸上没有了血色,腿脚一软,就一个个全部跪在了地上,这些人多半都知道,大管家在林府的威信极高,不发怒便罢,若是真发火了,绝对能搅起一阵血雨腥风。
“奴才知错了,请大管家开恩呐!”一个老婆子虽然素知大管家的行事作风,但仍是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有了带头的,另外几个下人也立马哭着求饶。
这些下人哀嚎的声音极其刺耳,听的唐郁香心中一阵沉闷,徐福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主子养你们,就是要你们听话做事,若是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还要你们何用?来人,将这几个瞎了眼的奴才全部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是!”跟在大管家身后的几个下人立马冲上前,将这些赶出了大厅。
办好了这件事,徐福才重新转过身来,对着唐郁香深深一礼,“***奶,请问您刚刚是否受了伤?老奴无能,竟教出这等黑了心的狗奴才,着实惶恐不安。”
唐郁香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李管事积威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