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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麻脸青年,挟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尖刀紧抵胖子咽喉。胖子满脸惊悸,汗流不出;青年一脸阴狠,愤怒激动。两人不远处有两名谈判警察,正试图做青年工作。由于楼顶实在不大,除去谈判警察,只有一个领导样的老警察(副局长)和三名拿枪的警察。
这是他看到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转头去看爱妻。
纪若敏高度专注,正趴在六楼的城市上空,一条腿勾着窗栏,保持身体稳定,两眼透过瞄准镜,紧盯着枪口的前方。
风从城市上空呼啸掠过,她专业的身姿一动不动,呼吸也成了奢侈的事,仿佛一座凝固的深蓝石雕,连同那只幽黑的步枪,都融为一体,时间也失去作用,无论狂风还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撼动分毫。
徐虾大为震动。他绝对相信,此刻的纪若敏,人就是枪,枪就是人,已达到人枪合一的最高状态。他甚至怀疑,在这种完全安全的环境中,纪若敏是否会意识他的存在?而那个可怜的目标,尽管此刻枪声尚未响起,却已经被死神决定命运,除非他聪明地在死神发威前投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二十分钟,谈判没有任何进展。
纪若敏仍岿然不动,英武的身姿不见任何变化,仿佛地球存在时,就已经长在那里,只有深蓝的衣袂,和帽后露出发丝,在风中簌簌飘荡。
徐虾肃然起敬,最强特警,绝非浪得虚名。
又二十分钟,谈判仍未改善。
纪若敏也没开枪,还在为两条生命负起最大的责任。她固然可以在呼吸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并不是真正的死神。这世上也没有死神,她同她决定的生命一样,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徐虾偷闲向一旁的刑警打听了案情。
原来不是什么复杂案件,那座小楼是家公司,麻脸青年是员工,因业绩不佳被开除,愤怒之余劫持了胖老板。案情虽简单,映射并非不深刻,麻脸青年也是众多为生活所迫的可怜人之一。只不知失业的悲剧,悲哀的是麻脸青年,还是胖老板,抑或当前的社会。
重新拿起望远镜,情况终于发生变化。
长久的僵持让青年和胖老板同时失去耐性,双双处于崩溃边缘,突变也就不可避免。
徐虾清楚地看到,包括谈判警察在内的四个人,都在不停地说着什么。麻脸青年异常暴躁,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口形中,刀尖刺破胖老板咽喉皮肤,鲜血的顺着刀身流下……
◇ ◇ ◇ ◇ ◇
“砰”纹丝不动近一小时的纪若敏终于动了,指端扣动扳机,枪机撞击底火,一抹硝烟腾起,弹壳划着一条美妙的弧线跳出。
在硝烟和弹壳之前,弹头已在枪管压迫下旋转而出,刹那突破枪口,欢快地刺破空气,带着死神的呼啸冲向数百米外的目标。
枪声打破了城市上空的宁静,子弹瞬间将声音抛在身后。
半秒钟后,或许更短,五点八毫米子弹在空气中高速旋转,弹身被摩擦得滚烫,一头扎入目标颅腔,在阻力作用下痛快翻搅,刹时把颅内组织搅得稀烂。
麻脸青年的脑袋象被踹一脚西瓜一样爆开,半空中腾起一蓬血雾,碎肉、骨碴、白色的脑浆、殷红的鲜血,四散激溅。
青年没任何反应,甚至没看到张嘴叫一声,就跟一只破麻袋一样重重栽倒。
鲜血和脑浆扑得满头满脸,胖老板眼一翻白,同时蹶倒。
◇ ◇ ◇ ◇ ◇
徐虾正在望远镜里眼睁睁看着,血腥的景象让他象被电到一般,全身扑棱一下一动,不自觉退开一步,望远镜呼地移开,露出惊魂不定的脸,心脏腾腾狂跳。
他不是个胆小的人,但这种鲜活的画面真的不美丽。
暴力美学吗?不,这不是美学,更不是恐怖电影,是活生生的血腥。对活着的人来说,这种血腥之下,生命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并不后悔,但发誓这种画面这辈子看一次就足够了。
枪声过去,城市恢复宁静,或者说,原本的宁静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代表死亡的寂静。
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想看完整个过程,徐虾再次拿起望远镜。
画面已经静止,只有血腥的气息笼罩,两具躯体一生一死,一横一竖,大量红白浆状物混杂在一起,勾勒出不规则的两米范围,形成一幅古怪的图案,象一幅超现实主义画作。可惜,这不是艺术,更没有超出任何现实,就在我们的生活之中。
◇ ◇ ◇ ◇ ◇
徐虾看了整个过程,但纪若敏不须要看。
她要做的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扣动扳机,不必等待结果,结果在她扣动的一刻就已经决定,她任务的全部使命就这么多。她扣完扳机的第一时间,身份就已经从任务特警转回原本的悍妻。
匆匆从窗台起身,纪若敏把步枪向林良浩一扔,就急急忙忙去找小虾了,战友们甚至没来得及向她祝贺。
徐虾仍在为残酷的现实嘘唏,纪若敏恶狠狠揪住他耳朵:“臭无赖,跟我来。”
一声动听的“臭无赖。”徐虾笑了,残酷的现实和满脑子的嘘唏刹那烟消云散。
现实固然残酷,可身边的幸福更值得拥抱和珍惜。他身边的幸福就是这个声音,这个美丽的悍妻,就是他的现实,无论和刚刚的残酷有多大交集都不矛盾。
徐虾咧嘴叫道:“哎呀哎呀,老婆,耳朵揪掉了。”顺手把望远镜放窗台上。
纪若敏气道:“你少来,痛快儿跟我走”
徐虾紧急递个眼神,低声道:“你同事还在旁边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纪若敏嗔道:“臭无赖,一天就知道耍无赖。”虽然这样说,还是把手放开了,又不解气地扔过一句:“赶紧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徐虾不紧不慢笑道:“你问不问也没事,急什么?”
纪若敏习惯性小腰一掐,就要说什么,徐虾好整以暇地拎过一旁的咖啡机,把臂弯向她一撑。硬生生止住想要说的话,问道:“干嘛?”
徐虾动动臂弯:“还用问吗?当然是让你挎上了。”
纪若敏急瞧瞧左右,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我同事还在这儿呢。”
徐虾神秘道:“就因为你同事在这儿,才让你挎上。你今天大显身手,都厉害到阿三国和棒子国去了,这么光彩的事,哪能不让你老公我借点光?”
很无赖的理由,却并非没有道理。女人是喜欢炫耀的动物,最大的炫耀,无疑是心爱的男人。同时,越强势的女人,被征服感也越强。纪若敏刚完成狙杀任务,心理极度膨胀,正是渴望炫耀和被征服的最佳时期。徐虾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心理。
纪若敏再次瞄瞄左右,含羞带窘更兴奋地啐道:“便宜你。”乖乖挎上他胳膊。
哇这种感觉?徐虾登时比纪若敏更膨胀了,简直要充气飘起来一样。女人固然喜欢炫耀,男人岂不更喜欢装逼?
徐虾施施然向前一指:“走,从你同事旁边走过去。”
纪若敏咬咬嘴唇,在他肋下一掐:“臭无赖,你都坏死了。”羞喜交加地偎到爱人身边,随他向前走去。
刑警们正收拾现场,特警们也未离去,忽见刚刚的女英雄居然以这种状态向他们走来,都不自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个个当时看直眼。
徐虾平静地带着纪若敏,不时向周围颔首微笑。纪若敏美面胀红,芳心腾腾乱跳,小猫依人似地偎在爱人身边,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警察们眼巴巴瞅着,口内生津,吐沫狂咽,纷纷把羡慕的眼光投向小虾,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个人。
一特警忍不住问出一句傻B话:“纪姐,这人谁呀?”
纪若敏强撑起快滴出水的大红脸,臭美无比道:“那个,你姐夫……”
特警傻乎乎道:“哦,姐夫呀。”
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但经过纪若敏确认的效果又不一样,看着小虾的目光更加景仰,几乎是在仰视。
徐虾大大方方地挥下手:“你好,你们辛苦了。”
特警立马点头:“谢谢姐夫,姐夫好,不辛苦。”
另一个特警及周围刑警,不管认识不认识,纷纷跟屁虫似的点头哈腰。
纪若敏臭美得快冒泡了。
唯一清醒的林浪浩,在后边别着脸,快忍不住笑出声了,心想这小子也太能装逼了,比军委主席视察都厉害,军委主席也没带个大美女呀。
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徐虾带着比小猫还乖的纪若敏下楼了。
装逼的最高境界,不是低调装熊,而是营造一个巨大的气场,就象一个耀眼的太阳,自己则处在太阳的中心,而这一切却不是为自己,是为心爱的女人。
太阳是无私的,小虾也是无私的,在这场装逼风暴中,纪若敏无疑是最幸福的一个,她体会到身为女人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骄傲。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比杀人更刺激
营造一场最高境界的装逼气场,徐虾自信满满地带纪若敏下楼。
纪若敏感动得难以自拔,仍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喜悦中,手臂早不知不觉从爱人臂弯抽出,不由自主楼上他腰,把自己温柔地偎进。
与所有大商场一样,滚梯每下一层,总要绕一圈,才能再下另一层。两人一路下楼,也一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穿行。
纪若敏狙击步枪虽扔给林良浩,但大腿外侧还挎着一把九二式手枪,一身深蓝作战服和漂亮的〇五式作训帽极是引人注目,高挑干练的样子远看就象个超级美男子。
可她不是男子,是朵姿妍冶丽的警花,宽松合体的作战服丝毫掩不住曼妙骄人的曲线,还有精致秀美的脸蛋,细腻柔滑的肌肤,脉脉盈盈的眼睛,温润的嘴唇欲开欲阖,羞美的表情也似绽似放。一切都在吸引钦羡的目光,两人的爱意,也花开般香漫整个商场。
感受着彼此的柔情蜜意,两人一路下到二楼,不远处的卫生间吸引了小虾注意。
一名辛勤的老大姐刚扫完男卫,把一方“清洁止步”的牌子挪到一旁,又提着扫把进入女卫。
一个小邪恶的念头升上小虾脑海,道一声:“跟我来。”便扯着娇妻奔向男卫。
纪若敏正美得晕晕乎乎,一个不防,被小虾扯个趔趄,愣神道:“老公,干嘛?”一抬头看见眼前的男厕标志,惊道:“你疯了,这是男……”
徐虾回头竖指:“嘘”把她止住。
纪若敏还想说什么,徐虾迅速扯着她过去,把那块“清洁止步”的牌子重新放到男厕门前,不由分说,扯着她就进去了。
徐虾并不是无的放矢,海达超市的卫生间他以前来过,还是比较讲究,共分里外两间,里间才是厕所,外面是个小小的洗手间,只有一面镜子,一个小手台,有那块牌子在门前,完全可以借来用一会儿。
徐虾轻车熟路,把她扯到洗手台前的半封闭处,咖啡机往台上一放。
纪若敏身处男厕,焦急窘臊道:“你疯了,被人发现,我就没脸见人了?”
徐虾道:“不会的,有那块牌子,没人进来。你今天立这么大功,老公要不给你点奖励,过这个劲儿你该后悔了?”
纪若敏道:“那也不行”转身要跑。
徐虾哪能让她跑,一把扯过,俯身就吻上去。
纪若敏急道:“老公,不要,真的不行,嗯……”爱人熟悉的气息和摄魂蚀骨的嘴巴覆住娇唇,全身立刻瘫软无力,除了娇淫什么也发不出了。
这不奇怪,纪若敏被刚刚的装逼搞得幸福澎湃,感动得一塌糊涂,早恨不得与爱人恩爱一回,岂有不投降之理?
时间紧迫,徐虾抱定爱妻后腰,体贴地第一时间探入。纪若敏搂着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