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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倒吞凉气道:“看来我以后得离你远点了。”
徐虾笑笑道:“那倒不用。她这个人心思简单,执勤时和平常在家,根本就是两个人,你把她当另一个人就行了。”
林安安就是说笑罢了,但听小虾如此说,仍有所觉悟地点头。
两人又说会儿话,姗姗来迟的电话终于响了。
徐虾道一声:“查岗的来了。”跑进客厅接电话。
刚把电话接起,就听纪若敏狠声道:“我马上到了,麻溜出来接我。”
徐虾一愣:“好的,马上出去。”心里却想,这傻丫头,回个家还得接,不知又杀几个人,搞这么兴奋。
林安安探身问:“说什么了?”
徐虾放下电话,伸手一指笑道:“已经回来了,马上就到,还让我接她,越来越娇气了。”
林安安呵呵笑道:“那就接吧,说明你们两口子感情好,正好一起吃饭。顺便再告诉她一声,省得她一进门看到我吓个好歹。”
徐虾笑道:“那是不可能了,你别吓个好歹就行。”
林安安一阵大笑。
徐虾阔步而出。
刚出院门,就见一辆警用商务车大亮前灯而来,接着车停,震惊地发现纪若敏被两个特警架下车,右小腿厚厚包裹,肿得老高,明显透着血迹。
才明白为什么让他接,心脏一悬跑上前:“你怎么了,若敏?中枪了?”
纪若敏一阵发窘,骂道:“中什么枪?乌鸦嘴,就摔一跤而已。”
徐虾惊道:“摔就摔这样了?”不由分说,把爱妻从俩特警手里抱过。
纪若敏毫无心理准备,已被整个抱在怀,不由一羞,惶然瞄向周围战友。
徐虾看着爱妻伤腿,心疼气急道:“怎么搞的?不告诉你小心吗?成天装大,看这伤的。”
纪若敏向以强悍著称,如此众目睽睽下被爱人抱在怀里示众,还是第一次,又被充满爱意地责备,愈加羞窘,急递眼神,细声道:“你没完了,还有人呢。”
特警们已自动退往一旁,一脸钦羡地望着两人,齐齐笑了。
纪若敏更羞不可耐,美靥绯红,还莫名地兴奋,好象结婚典礼让人观摩一样,抱着爱人脖子,急闭上眼把自己藏起来。
徐虾汗道:“各位见笑了,都进去坐吧?”
特警们难得见纪若敏如此小猫依人般娇羞,愈发羡慕,想进也不好意思进了,齐齐点头哈腰:“谢谢姐夫,不用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
林良浩笑着上前:“徐兄弟,小敏是为救战友摔伤的,是光荣的,你就别责怪她了。”
纪若敏从没想过当众被爱人关怀体贴,哪怕挨骂,都会如此幸福,听林良浩这么一说,更是芳心乱跳,羞喜交加,全身幸福充盈。
徐虾才不想要这种光荣,紧切道:“严重吗?”
林良浩温和道:“还好,不算太严重,没伤到骨头,不过韧带和腿筋伤得比较重,估计要休养一、两个月。你责任重大,好好照顾她吧。”
徐虾心中稍安,看看怀中人道:“谢谢林大哥,我会照顾好她。”
言尽于此,特警们该走了。纪若敏仍死埋着头,既想战友们赶紧滚蛋,又想让人多看一会儿,多享受一会公开的幸福。
林良浩看眼驼鸟一样的纪若敏,忍住笑道:“外面风大,你们进去吧,我们回头再来。”
几名特警也向纪若敏道别,不乏有人语带促狭,嘻皮笑脸地说些暧昧话。
纪若敏满脸窘烫,死抱着爱人,埋着脸一动不动,任凭长发遮挡,夜风乱吹。
徐虾只好点点头,礼貌地先没动。
几人纷纷上车。早有一特警把一付拐和一袋药送到房内,跑回来时还特意凑小虾怀里瞧一眼,才跳上车。
徐虾礼节性送出两步,警车在众人哄笑声中一道烟去了。
◇ ◇ ◇ ◇ ◇
特警们去远,徐虾叹口气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纪若敏这才抬起发丝乱飞的脸,撒娇道:“臭无赖,刚刚那么多人,干嘛不给人留面子?”
徐虾很想继续板起脸,给她点教训,可看着她可人的傻样,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一亲,柔声问:“疼吗?”
纪若敏眼圈迅速泛红、发热,美目痴烈缠来,从心底到眼中,都绽出炽热情火。
徐虾没立即进房,贴心地在夜风中俯下头,吻上爱妻温热的娇唇。
纪若敏迫不及待地昂起上身,倾吐香舌,热烈回应,享受这个受伤之后的热吻。
短暂交吻,很快唇分,徐虾抱娇妻进房。
纪若敏伏在爱人肩头,美面依依带笑,倾心动人地回味。
一个人身体受伤,心理也往往处于脆弱期。如此经历爱人体贴的责骂,温柔的亲吻,纪若敏感动幸福得不行,心想便是伤得再重一些,也值了。
◇ ◇ ◇ ◇ ◇
林安安见小虾一去好一会儿,又见有人从门外搁进一付拐和一袋药,立刻意识到纪若敏受伤了,正担心中,见小虾把腿缠纱布的纪若敏抱进来,急上前道:“呀妹妹,你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
纪若敏正陶醉得迷迷糊糊,忽见家里蹦出个大活人,还是死对头,象不认识一样,眼光急闪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安安不料纪若敏如此状态,还这么冲,愣愣神道:“你不是不在家吗?我就来了。”
纪若敏气得直想踢她,下意识就一脚:“你个臭……”却忘了伤腿,刚一动,就疼得啊呀一叫,本能地抱着小虾脖子,几乎想在他肩头咬一口。
徐虾急道:“你疯了?都伤这样了你还……”急把她抱向沙发。
林安安也掩嘴直笑,焦急心惊地跟两步,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向楼上跑去。
徐虾把爱妻抱到沙发,先把她屁股落实,才小心翼翼地把她伤腿放妥,然后急慌慌去看她伤处。见只是乱动牵动的疼痛,应无大碍,才放下心。
纪若敏看看正向楼上跑的林安安,气哼哼问:“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儿?”
徐虾道:“你不在家,我就找她来吃个饭,就这么点事。”纪若敏刚要说话,徐虾又严正道:“行了,不许瞎想,不许生气,更不许乱发脾气,好好听话养伤。”
纪若敏委屈道:“你明知我受伤,还趁我不在家带她鬼混,还不让人说话?”
徐虾沉声道:“哪有的事,别瞎说。”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凑她唇上亲一下。
纪若敏好受不少,翘起小嘴道:“你干出这种事,还不让人说?我怀疑我每次不在家,你都跟她在一起。”
徐虾道:“在一起也什么没干。”不停顿又哄道:“好宝贝,别生气了,老公好好亲亲你。”凑到爱妻脸上、唇上、鼻头上连啄十七、八下。
纪若敏本就不是真生气,就是别扭,不想林安安看到自己倒霉的样子,登时被亲得云山雾罩,一颗心软得跟热乎乎的面条一样了。
林安安从房里拿出两个枕头,急急下来。
纪若敏瞥瞥她,强板住脸。
林安安下来就把一个枕头递小虾,却揪着另一个掐起小腰,横纪若敏一眼道:“你平常不挺嚣张吗?今天怎不得瑟了?”
纪若敏蓦地张大眼睛,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林安安恶狠狠道:“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身一蹲,就要奔她伤腿去。
纪若敏大急,可又不敢乱动伤腿,只好踢左腿:“你个死疯子,给我滚”
徐虾急制止道:“若敏她要给你垫腿。”
纪若敏才明白怎么回事,瞪林安安一眼,收回半空中的左腿。
林安安噗哧一笑,妩媚道:“说你不禁逗就是不禁逗,我至于那么坏吗?”
纪若敏好气又好笑道:“你成天没正形,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再说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哪有你这样的?”
林安安理直气壮道:“你也知道你什么样?我不逗逗你,能分散你注意力吗?还特警呢,这点道理都不懂。”横眉立目,观察着纪若敏表情,轻轻托起她伤腿,把枕头垫到她腿下。
纪若敏见林安安想这么周到,也有点感动,闭着嘴巴不说话了。
徐虾也把林安安递来的枕头垫爱妻身后。
一个垫枕头,瞬间把纪若敏的敌对情绪,受伤后的心理距离,同时都给拉近了,林安安就是有这本事。
纪若敏由于受伤,右脚的鞋在医院就脱掉了,只左脚穿着一只鞋。林安安垫完枕头,顺手把她左脚的鞋也给脱了,同时又扔出一句让纪若敏气晕的话:“嗬这大臭脚丫子味,多少天没洗了。”
纪若敏快被气哭了,向爱人发娇道:“老公,你看她呀?”
徐虾哭笑不得,顾作姿态道:“安安,别闹了。”
林安安又忍不住一笑,没好气道:“熊样吧,就知道跟你老公撒娇,懒得理你了。说,想吃点什么?”
纪若敏确实饿了,可又不想跟林安安认输,只得溜目向爱人一顾。
徐虾道:“安安,你把那鱼汤热下给她喝点,一会儿再熬个骨头汤,明天早上我喂她。”
林安安站起身,戳手向纪若敏一指:“你成爷了,还得侍候你。”跋扈万状地去了。
纪若敏恨恨瞪她一眼,待她去远,才向爱人诉苦:“老公,她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一点都没爱心。”
徐虾笑着宽慰道:“她怎没爱心?她最会哄人了,正因为你受伤,她才会这样。你这伤要养一、两个月,这么长时间,不得闹心死,有她陪你,管是气你还是逗你,起码能让你心情舒畅,伤不也好得快。”
纪若敏拉长声道:“啊你还要让她一直陪我?那我不得被她欺负死?”
徐虾温声道:“我要上班,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你跟她挺谈得来,让她照顾总比别人强,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她陪陪你,省得你一个人无聊。再说她前几天有病,你都给她打针了,现在你受伤,她也应该侍候你。”
纪若敏虽不太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再者也确实不想一个人养伤。除了对林安安固有的戒心,她不得不承认,和林安安在一起,还是很舒服,很有趣,也很活跃。
林安安很快端汤回来。
徐虾站起道:“安安,你喂她吧,时间不早了,我上去收拾一下床铺。”
林安安笑淫淫道:“去吧,你老婆可是我亲妹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大姨子了。”
纪若敏啐道:“谁是你亲妹子,不要脸。”
林安安笑嘻嘻坐下道:“你不承认也没用,你老公都说了,小姨子走了,怕你不习惯,让我这后备大姨子常来陪陪你。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呢,你就受伤了,还真是天公作美。”
纪若敏气道:“你休想趁虚而入。”
林安安搅着鱼汤,满不在乎道:“那就赶紧把身体养好,好跟我继续斗。”舀出一勺一递,说出一句著名的话:“把嘴巴张开。”
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馨一夜
传说黑暗能激发动物类欲望的发挥,所以人类最激动人心的事多半发生在夜晚,美妙的男欢女爱,无疑是黑夜中绽放的最娇艳花朵。
徐虾和纪若敏就在进行一件美妙的事,虽非欢爱,亦不远矣。
纪若敏双眸紧闭,美靥绯红,不堪地别着脸,几乎不着一缕地展示着自己美丽光洁的身体。粉嫩丰盈的双胸,纤巧圆润的细腰,雪白修长的大腿,冰雕玉琢的裸足,完美的曲线,在星星的微光下,如不染凡尘的夜光仙子。
不错,在徐虾心中,美丽的爱妻就是仙子,是世上最美的两个仙子之一,他生命中最珍贵的瑰宝。此刻,他就在卖力地为仙子服务。
夜,轻拢着纱窗;风,在窗外吹荡,星星好奇地眨着眼,焦急地想入内探看,黑暗中那对人,在做什么可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