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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敏也有些无奈:“真是的,好不容易来趟公园,这么多人。”
徐虾安慰道:“今天是星期天嘛,你喜欢玩,哪天找个平常的日子。今天先散散步,看看风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纪若敏就一说,倒不是有多失望,笑笑没再多言。
徐虾沿湖边驶入后园,直到人迹罕至的园林深处,方在一处草坪将车停稳,下车去拿后边的轮椅。林安安也过去帮忙。
纪若敏只能勉强走路,走不了太远,又不能一直抱着。好在克莱斯勒后备箱足够大,徐虾把轮椅放平塞里,敞着盖,又加一条拦索,很容易就带来了。
两人齐动手,把轮椅解下。
纪若敏早等在门边,林安安把轮椅扶稳,徐虾去抱人。在爱妻唇边亲一个道:“来吧,我的女英。”把一身雍容的大警花抱起。
纪若敏不爽道:“女英不是妹妹嘛,又是妃子,干嘛我是女英?”
徐虾把她放轮椅上,笑道:“因为女英爱小性吃醋,娥皇比较稳重本分,你又确实比安安小,所以适合当女英。”
纪若敏横林安安一眼,不忿道:“她本分?她就是小三儿。”
林安安夸张道:“我哪是小三儿,小三儿是你妹妹,我充其量算小四儿。”
徐虾回身把车门关上,呵呵笑道:“都别胡说八道了,没有小三儿小四儿,你们各有各的地位。”
纪若敏趾高气扬道:“我是什么地位?”
林安安道:“你当然是老婆了,没看咱老公就叫你一人老婆吗?”每次都说“你老公。”还是第一次说“咱老公。”浴室一场坦诚相谈,及时改口了。
纪若敏反应极快道:“你改得倒快,怎么变咱老公了?”
林安安妩媚道:“我们都娥皇女英了,不就一个老公了?”
徐虾把车锁好,接回道:“安安说得对,老公是老公,但你们还是有不同,你就是老婆,我这辈子就叫你一个人老婆。”凑爱妻脸蛋儿香一口,和林安安一起推车上路。
纪若敏一阵感动幸福,又微觉不忍,不无怜意地回望林安安:“你不想被叫老婆吗?”
林安安被纪若敏的善意打动,微笑摇头道:“不是想不想,而是这么多年,我们感情早固定了,就算我真嫁他,也会原来怎么叫还怎么叫,所以他才会当我面跟你说,只叫你一个人老婆。”
徐虾看看身边人,眼中流出幸福的情绪,伸出一只手,楼上林安安肩。林安安也轻轻揽住他腰,两人各用一只手推车。
纪若敏不解道:“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好歹也算跟他在一起了?”
林安安坦诚道:“在一起也和原来一样,不过是多些男女间的内容,就象你妹妹,不还叫他姐夫?有叫他叫老婆吗?”
徐虾也道:“我说你们各有各地位,你的地位就是我唯一的老婆,也只有我们,才是最纯粹,毫无杂质的爱情。”
纪若敏舒服不少,又道:“我是你老婆,我妹妹是小姨子,她算什么?”
徐虾不自觉去看林安安,还真不知道该算什么。大姨子?大姑子?也太可笑了。
林安安莞尔道:“你不说过,我是他小妈吗?那就小妈吧,我觉得挺准确。”
纪若敏横眉道:“你这意思,还成我小老婆婆了?也不怕他妈知道。”
两人同时笑起来。
林安安笑不住声道:“我现在成天侍候你们,还得听你们吆喝,就是真老婆婆,也没我这么命苦啊。”
徐虾忍俊不住道:“若敏,你什么时候给定的位?别说还真挺对,安安守我这么多年,还帮我守来你这么好的老婆,我亲妈也没做这么多。”
纪若敏啐道:“那还不赶紧让她找你爸去?”
两人放声大笑。
两个没过门的媳妇和亲生儿子,居然拿公婆和父母说事,太不象话了。
纪若敏待两人笑毕,又悻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就是在哄我,一个为抢我老公,一个想多搞一个,都没安好心。”
两人吐舌一视,无言以对了。
不得不说,虽然两人句句出自真心,但向来只重结果的大警花却一语道破实质,任你说得再漂亮,其实就这么点事。
◇ ◇ ◇ ◇ ◇
后园松柏参天,丛深林密,曲径通幽,三人说着轻松的话语,在林中漫步。
徐虾望着美丽恬淡,又幸福满足的两女,心头无限感慨,真想避开俗世尘嚣,这样走一生一世。忽然想到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故事,若此刻江山和两女让他任选其一,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两女。
美好的时光总走过得很快,三人温情惬意,不知不觉走一个多小时。
天色渐渐暗淡,起初以为是林深遮天,行走其中,加之太阳西斜,方向造成,也没太在意,可竟愈来愈暗,这才抬头去看天,就见一大片乌云呈城堡状,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大有黑云压城之势。
徐虾知识丰富,颇识天气,有道是“天上城堡云,地下雷雨临。”这是暴雨和雷雨将至的前兆,惊道:“不好,要下雨了,快往回走。”
纪若敏是特警精英,常野外作战,自然亦懂天气,也不由色变。
徐虾让林安安松手,自己单独推,沿来路急往回跑。
乌云来势极快,刹那笼罩林顶,本就幽深的树林一片灰暗。
三人未带任何雨具,徐虾怕把两女淋到,推着轮椅,跑得飞快。可走得实在太久了,也没记路,虽有捷径,但怕找不到车,为图稳妥,只能顺看来路,兼之林路起伏,轮椅又不很灵活,不一会儿就跑得满头大汗。
纪若敏不停看天,愈发焦急,又无可奈何,一个劲儿拍着轮椅催促:“要下了,要下了,快点快点再快点”
林安安哪经历过这么紧急的状况,跑得连吁带喘,又直想笑,手抚着腰,连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大不了挨浇,你们先走吧。”
徐虾单手推车,一手扯过林安安,适当放慢速度道:“别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边听边跑就不累了。”
两女一听他要讲故事,两双美目一亮,暂把注意力移他身上。
徐虾边跑边道:“说是春秋时期,孔子周游列国,有一天碰到下大雨,满街人都在跑,就一个人优哉游哉,不紧不慢地溜达,就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跑?那人说,前边也在下雨,跑有个屁用?孔子大惊,心想,我叉,这人他妈高人哪遂恭敬地问其姓名……”
故事没讲完,两女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纪若敏半拧着身,大拍轮椅道:“这谁编的故事?那人傻冒,孔子也傻冒啊?”
徐虾连跑带讲,还拖个大活人,也跑不动了,停下来手撑膝盖大笑。林安安抚腰弯身,笑得快岔气了。
雷雨欲来的幽暗树林,笑声在林中回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故事可以让人快乐,却阻不住不测的风云,筛豆般的大雨点噼哩叭啦,不可避免地落下了。
三人止住笑,迎着雨点,无奈地望向脑顶。
林安安喘着气道:“看来是躲不过去,该着要淋场大雨了。”
徐虾揽住她肩,潇洒道:“无所谓了,谁让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雨同淋吧。”
纪若敏沮丧道:“都怪我,要是我腿没伤就好了。”
徐虾凑唇一吻,微笑道:“我巴不得受伤的是我,让你俩推我,那我就更厉害了。”
林安安打起精神道:“别臭美了,趁没下大赶紧走,这里全是树,一会儿再打雷,别叫雷给劈了。”
话音刚落,只听喀嚓一声,一道雷电裂天一闪,轰隆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一记大雷从天砸落。
两人齐声道:“你个乌鸦嘴”
林安安暴汗,又笑得肚子疼了。
可很快就笑不出了,伴随雷电的还有瓢泼盆倾的大雨,眨眼就把三人浇透了。
巨雷不断,雨势甚疾,雨点打在身上直疼,雨水不停从脸上刷过,睁不开眼。三人看着彼此落汤激的模样,不断抹脸苦笑。
徐虾顶雷冒雨,一手推车,一手搂着林安安,携两女在雨中狼狈浪漫前行。
曲径一转,一小亭忽现。
这不是普通风景亭,是铝合金亭,确切地说,是座废弃的电玩场售票亭。原本电玩场都散在公园各处,后为建集中的游乐场,都迁到一处。可电玩场拆了,售票亭却没拆,只是用板子封死锁上,多年风吹雨打,极其破败。
徐虾大喜:“正好到那避雨”
轮椅一交跑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砰一脚把破门踹开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枫儿来电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狂风肆虐树林,激起阵阵惊涛,林中一片水雾。
徐虾一脚踹开破门,却因用力过猛,被风吹个趔趄,差点摔泥浆里。
林安安顶着睁不开眼的雨水,把纪若敏推过。纪若敏不待爱人上前,便迫不及待地张着手臂,作势站起。
徐虾稳住身形,跑过去将爱妻抱起,冲进小屋。林安安没忘顺手抓起轮椅上的薄毯,扭头跟进,轮椅自然是顾不得了。
小亭只是单人售票亭,里面一桌一椅,几乎占去全部空间,徐虾想都没想把椅子丢到外面。林安安用毯子把积灰厚厚的桌子擦净,三人才有容身之处。
一切停当,徐虾砰一声把门关严,把暴雨隔在门外,也把小亭隔绝在幽暗中。
小亭破败狭小,却能遮风挡雨,三人松口气,在昏暗中相顾一视,望着彼此衣裳湿透,浑身是水的狼狈样,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纪若敏好笑又好气,边挤着头发里的水边道:“还笑呢,都怪你,好好的礼拜天,非出奇放炮上公园,被浇成这样,看回去感冒怎办。”又斥林安安:“还有你,非出妖蛾子穿什么裙子,现在倒好,都没法见人了。”
徐虾闻言一悟,左右一看,才看到状况。
两女的裙子均是丝质,虽不透明,但却极薄,浇透后尽贴在身,且两女裙内除去内裤,就只有两片小小的乳贴,凸凹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昏暗的光线中,肉色的反光在微光下活色生香,极度诱惑。
林安安哭笑不得道:“哪有你这样人,穿的时候臭美,下雨就埋怨。这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会下雨。”
徐虾一如既往地充和事佬道:“这说明咱仨有缘,好事坏事都一起摊。”
纪若敏道:“摊什么摊?这里离车那么老远,你是行了,我们怎么回去?被人看到不得丢死人。”
徐虾道:“这有什么?等会儿雨小了,我一个人过去,把车开过来接你们不就完了?”
很简单也很妥善的处理方式,纪若敏没话了。
徐虾看看两女诱人的身材,湿气盈然的美面,分别搂住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上天在给我们创造亲密的机会?”
纪若敏红下脸,咬牙嗔道:“臭无赖,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允许你亲额头,休想得寸进尺。”
林安安才“明白”两人在谈什么,也捶小虾道:“小色狼,想什么呢?有点好事就得瑟,越来越不象话了。”又对纪若敏道:“妹妹,你别听他的,这破地方,还当你面,就是你同意我也不能干。”
徐虾暴汗,而且是发自内心地汗,几乎无语道:“我想什么了?我就说创造个亲密机会,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想得多,破地方都出来了,还说我色狼,你们俩比我色多了。”
两女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接着双双大羞,才意识到小虾确实没说什么,都是她们自己意会的。纪若敏警惕性强,所以首先想歪,林安安被纪若敏误导,进而更入歧途。
纪若敏硬撑面皮,嘴硬道:“你装也没用,就算没那么说,也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