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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蕊苦道:“你还知道你没来过几次,那你干嘛还请那么久假?”
徐虾耐住性子道:“我但能上班,还能请那么长时间假吗?我是真有事。不过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容我上班再跟你细说。下周一我们一起去青椽岭,到时候有的是时间,我再跟你说。”
郝蕊不甘心道:“那好吧,我就不问了。”继续压低声音到让人酥骨的程度:“那你回来之后……还能再给领导分一次忧吗?”
徐虾暴汗!怕直接拒绝伤害到她,也学着压低声音,制造一种紧张气氛道:“你疯了!你现在还在上班吧?怎么能在办公室说这种话,你忘了你隔壁两个大嘴巴?”
郝蕊被吓到了,忙恢复正常声音,不情不愿道:“那好吧,下周再说。”
电话挂断,徐虾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回床上。
郝蕊的电话让他多少有些无奈。自那夜后,两人不可避免地关系暧昧了,郝蕊明里暗里,总有些意犹未尽的味,现在又在电话里提这事,估计又忍不住了。
徐虾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自林安安毕业后,他就再没心思和任何女孩儿有任何形式的交往。到N市念硕士,原有的大学关系都断了,他又不想随便找个凑合,才开始玩一夜情,说白了,就是发泄生理需要,只是没想到一玩四年多,现在终于又遇到个可心的人,也该有个改变了。
徐虾没再多想,闭上眼睛睡了。
◇◇◇◇◇
徐虾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发现左臂放在外面,身上还盖着被子,外面的厨房亮着灯,传着炒菜的声音。原来纪若敏不仅来了,还为他盖了被。他睡前怕压到左臂,特意没盖。
徐虾一阵感动。盖被虽小,却透着最简单直接的关心。至少纪若敏来了,看到他没盖被,想到了,就给他盖了,这事就这么大,已经不可能做得更好。
看看时间,已过晚上六点,徐虾艰难地坐起,下床,径往厨房。
餐桌上摆着两个菜,灶上还熬着一个汤,闻味道应该是鲫鱼汤,一身便装的纪若敏正在准备最后一道菜:莲藕。
徐虾到厨房门边问:“来多久了?怎不叫我?”
纪若敏头也没抬道:“来半个多小时了。你受伤睡得正好,干嘛要叫你?”
徐虾有些自嘲地道:“我少睡一会儿没什么,但你每天就来那么一会儿,你要能叫醒我,我至少能多看你一会儿。”
同样的话,由于自嘲,语气显得有点感伤。纪若敏感到了,难得认真地端详他,想看看他怎么了,但最终还是换作一个白眼:“这么想见我,干嘛不在门口等?反正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早算好我非来不可了。”
徐虾叹口气道:“如果真能病一辈子,让你照顾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但我还是想尽快好起来,和你正常交往,哪怕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继续努力,总强过现在,让你一再来得勉强。”
这次语气不仅感伤,而且忧伤了。纪若敏奇怪了,不就隔个下午,睡一觉,臭无赖怎么突然学好了?难道真是中午吃撑着了?再次端详他:“你下午吃什么药了?”
徐虾摇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纪若敏菜也不切了,拎着菜刀到他面前,凑他脸前道:“意思就是我认识你以来,听你说这么多话,就只有刚才那句最象个男人。”
徐虾失笑,没想到自己睡前被郝蕊勾起的情绪,竟被纪若敏认为“男人。”看来自己的生活真要改变了,而这个让他改变的人,就在眼前。微微一笑道:“也许我本就是个男人,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不男人的事。”
纪若敏盯盯望他,忽然从鼻子里嘲笑一下:“你古龙啊?刚夸你一句,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罗圈话。”
徐虾一下被逗笑了,纪若敏得意而妩媚地看他一眼,又转身去切菜。
徐虾叫住道:“若敏,我还真有个事要和你商量,就怕你又说我耍无赖了。”
纪若敏拎着菜刀停住,转过身道:“什么事?”
徐虾谨慎地盯盯她菜刀:“我想问问你,晚上能不能还喂我吃饭?”
话音刚落,纪若敏一声“臭无赖。”菜刀果然挟风而至,转瞬眼劈到眼前。早有准备的徐虾大声道:“刀!刀!你想谋杀亲夫啊?”
纪若敏红下脸,手臂呼一伸,进一步把菜刀比到他眼前:“看在你今晚说话比较正常的份上,我先听听你的狗屁理由。不过你要是说得不好,哼!哼哼!”
徐虾苦笑道:“理由很简单,我只有一只右手,好不好用倒罢了,关键是我拿勺就不能扶着碗;端着碗就没手拿勺,只能趴桌子上对着碗吃,实在太别扭了,还老担心把碗碰到地上去,你就发发善心,喂喂我吧?”
纪若敏不情愿地瞅他一眼,比着手里的菜刀道:“你这个理由还勉强说得过去,我就当做好事答应你了。不过你给我听好,你要再胆敢把菜全都吃了,我就真的一刀劈了你!”
徐虾微笑道:“放心,我宁可被你一刀劈死,也决不会再脑残把自己撑死。”
两人四目相对,从无到有,同时大笑起来。
第二十七章 怕你一去不复返(下)
笑毕,纪若敏羞喜横生地嗔道:“讨厌!”继续精心调制那道莲藕。
徐虾满心喜欢地望着眼前的大美人,望着她认真又略带羞意的幸福表情,是的,是幸福,瞎子也能看出这女孩儿幸福着,他却没激动或兴奋,只是溢满喜欢地平静着。如果说爱这个字不可轻言,那么他确信现在自己在爱了,或许已无路可逃。
纪若敏很快调好了那道吉祥的莲藕,鲜美的鲫鱼汤也端上桌面,温馨的灯光下,两人桌边并坐,共进彼此间的第一次的晚餐。
与清早喂面条相似,纪若敏夹起一片藕片,递到小虾嘴边:“把嘴巴张开!”
这是句刁横到乖巧的话语,徐虾乖乖张嘴,一片藕片入口。
徐虾一向不喜欢藕片,尤其是凉绊,总觉得这东西没什么味道,嘎呗嘎呗脆的感觉就和生土豆片差不多。可这次不同,他觉得就象眼前的人,娇横、纯粹,雪白而无瑕,不带一丝杂色,亦不含一丝异味。
两人就这样你喂一口,我吃一口地享受起晚餐。纪若敏没显出任何矫情,喜滋滋沉迷于喂饭这种二人世界的小调调。徐虾更是甘之若饴、神授色与地完全陶醉。
两人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幸福闲话,纪若敏想起一事:“对了,你不说有很多事等着我做吗,究竟什么事?”
徐虾就随便一说,哪有什么具体事,顺口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要觉得可以,就帮我是收拾收拾房间吧。虽然我这个人在男同胞里算比较勤快,但也不过一个礼拜收拾一次,现在我是个病号,卫生条件也很重要嘛。”
纪若敏看看他家里,皱着鼻子道:“你家里虽不是很乱,但还是很脏的,今天太晚了,哪天帮你好好收拾一次吧,再想个别的事。”这话没说错,男人收拾房间,都是只重大面,看上去整齐就对付了,一般是不会闲的蛋疼得擦地板。
徐虾坏笑道:“那就是洗澡了。”
纪若敏凉气一抽,一双美目当时瞪起来。
徐虾连忙赔笑:“当然目前这是不可能的。”
纪若敏既羞又气,晕红脸瞪他一眼:“什么叫目前不可能?以后也没门。”
徐虾笑道:“以后再说以后的。不过洗澡虽然不可能,但洗脸总没问题吧?我昨晚被打得满地找牙,医生就用药棉花擦了擦,今天早上又没洗脸,白天又一天没洗,无论如何也该处理处理了吧?”
纪若敏蹙眉道:“你不还有一只右手吗?不至于连脸都洗不了吧?”
徐虾作难受状:“我脸上都是伤,自己又看不见,怎么洗呀?”
纪若敏白他一眼:“看不见你不会照镜子?”
徐虾继续难受:“我右手本来就不好使,对着镜子不就更左右不分了?”
纪若敏又忍不住笑了,嗔怪道:“你这人,还说不是无赖?你天生就是个无赖,每次找的理由都是耍无赖的理由。”
徐虾见纪若敏吃趟小醋,发趟小飙,中午又被他感动一回,貌似已经进入状况了,故意用肩膀撞她一下,试探道:“反正你也就是骗骗自己,有个理由就得呗?”
纪若敏大窘,恼羞成气道:“臭无赖,你又不要脸!”右手两指一把掐上他大腿,横眉立目地狂拧。
徐虾奇痛难忍,一把揪开她右手,没好气道:“你疯了!疼死了,都掐青个屁的了。”
纪若敏解恨不少,得意又委屈道:“活该!谁让你胡说八道?人家来侍候你,就够难为情了,刚夸你两句,就又变本加厉了。”
多实在的大警花,徐虾试探出理想结果,心都软了,适时讨好道:“若敏,你别生气,我这人就这样,就爱登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以后你一定要更加高标准地严格要求我,争取把我打造成一个政治合格、身体过硬、作风正派、家规严明的好老公。”
纪若敏噗一笑,小手一指道:“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呢?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太严厉哦?”
徐虾连连道:“一定,一定。”又故作不知地凑过去:“对了,不是总共五句话吗?还有一句啥来着?”
纪若敏不耐烦地挥下手:“哎呀,这都不知道,是保障有力啦。”
徐虾嘿嘿笑道:“对,保障有力,一定保障有力。”
纪若敏显然没领会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续前言道:“除了洗脸还什么事?都一朝说出来,省得等我走的时候没完没了。”
徐虾笑道:“那就只剩洗脚了。”
纪若敏大发娇嗔:“洗你个头,我一脚给你踹出去!”
徐虾恍然大笑:“对,还有洗头。”
纪若敏噗嗤一声笑倒在餐桌上,良久才撑起一张大红脸:“臭无赖,你都讨厌死了。”
一席饭在闹闹哄哄地打情骂俏中结束。
◇◇◇◇◇
纪若敏言出必行,吃过饭收拾停当,就为小虾洗脸洗头了。虽然脚是小虾自己对搓的,却是纪若敏打的水,也是纪若敏为他擦干的,实实在在给他一次“三温暖”。
感受着纪若敏沾满泡沫的小手在他头顶揉动,拿着热毛巾心疼小心地在他脸上敷沾,毫不嫌避地抱着他一双赤脚仔细擦拭,徐虾彻底沦陷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辈子对她好。打打杀杀那种保护,他提供不了,恐怕还要靠对方,但他可以为她提供一个温柔的港湾,让她全心全意地投入自己钟爱的事业。
晚上九点,纪若敏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徐虾同样恋恋不舍地送到门口。两人一个在电梯里按住按钮,一个开着房门探着头,在黑暗的楼道里共对,只有电梯和房间的灯光分别照亮两个不愿离去的人。
纪若敏见小虾良久不关门,只好道:“别告诉我你还有事,我不会再进去了。”
徐虾嗫嚅道:“嗯,确实还有个事,不过是句话。”
纪若敏不知臭无赖又会说出什么让她心乱如麻的话,警惕道:“你说。”
徐虾望着纪若敏灯下亮丽的倩影,真心道:“若敏,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等我伤好了,你又会象上次一样一去不复返。别再这样好吗?算我求你。”
果然还是这种无赖话,纪若敏忍着心内剧荡,努力板起脸道:“那就看你表现了。”准备松手走人。
徐虾道:“等等,别关。”
纪若敏赶紧按住,气道:“就知道你会没完没了,还有什么事快说?”
徐虾突然道:“接着!”
一个黑魆魆的恐怖东西呼地向她砸来。
下午是串钥匙,这次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