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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人的实力究竟是差了一筹,面对大宋禁军的精锐,任何的花巧都没有用武之地,只有刀枪的短兵相接,实力弱的一方只有死路一条。
李继迁的前锋虽然处于劣势,但是打得很顽强,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宋军才是逼得他们走投无路的罪煮祸首,如果没有我们的压迫,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河西过着放羊牧马的幸福生活。或者还能有个安定的小家,不用被汉人地主们压迫欺诈。
我的人马很快就将绥德城下的当向人逼退,露出了通向城门的通道。
城中的宋军被围困了好几日,眼间援兵从天而降,自是大出一口恶气,此时见时机一至,便放下吊拆,全数冲了出来,与我们合兵一处,剿灭党项人的大军。
整个绥德城前面血肉横飞。双方的将士们胶结到了一处,骑兵的威力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发挥不出来了,大密度的厮杀中反位是马刀更沾光一些,党项人的冷兵器锻造确实非同一般,若非我手下的禁军所佩戴地马刀都是出自苏州昆山冶炼的钢铁所造。还真要吃亏!
我身为大将。基本上只需要观察一下战场上的情势,然后传令下去,对攻击的方位与方式作一下调整,而七郎则放开了手脚,如同一只出了笼子的老虎一般,在敌阵中杀进杀出。一身地白衣早已经被敌人地鲜血染的通红,帽子上的红樱也肢结到了一处,远没有了以往的飘逸形象。
在祗挡了半个时辰之后,李继迁的人马终于支撑不住了,拼死的抵抗终于开始慢慢溃散,接着便不再听从号令,如同我们之前见到的敌人一般,化作散兵游勇向四处逃散。
可惜的是,我们对于这种情形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不等我发令,禁军们就分成了几十个百人队,从各个方向追杀了过去,一路上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党项人遭遇了他们从未经历过的惨败!
我见大势已定,便在中军的拱卫下,朝着城门的方向慢慢行了过去。
越靠近城门处,越发现方才的凶险,木制地横梁式城门洞已经燃烧引起来,厚重的城门也满目疮痍,多处出现了破洞,城头上面的战旗残破,被兵火烧得焦黑,很多箭垛已经破损剩下了少半个,靠的城墙上面的云梯挂满了死者的尸体,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焦黑的油脂顺着梯子流了下来,分外恶心。
城外有几只野狗闻到了尸体的味道,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在那些残肢断臂上疯狂地撕咬着,互相争夺着彼此口上的那一点点骨肉残片。
我一脚踢走了一只野狗,站到了一个略高一些的小土丘上。
杀出城外的绥德城守军将士中分出一小队人马来,朝着我们这里奔了过来,快到面前的时候一行人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步行过来。
“敢问对面的将军,你们是哪一路的人马?”为首一人的声音清亮,当先抱拳问道。
我身后走出了一名亲兵,大声回答道:“这位便是夫宋枢密院副使、陕西安抚使、崇仪正使杨延昭杨大人!我等奉皇帝之命,前来平定西北之乱,请将军通名!”
对面众人一片惊呼”,原来是大败契丹的杨无敌到了!”
站在对面的为首那人闻言走了出来,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绥德军指挥使之女王凤珊,见过枢密副使杨大人!”
原来是位女将,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浑身血污,盔甲上也有多处残破,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战斗,一只长枪立在身后,脸色看不太清楚,早已经被战火熏得难以分辨了。
“王将军不必多礼,本使接到皇命后,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李贼的攻势如此猛烈,众位将士受苦了!今次大败李贼,本使一定上奏皇帝,为各位请功!王指挥使可在城中,本使正要向他讨教平定党项之策!”我还了一礼,然后在众人面前说了两句客套话,然后就准备进城。
王凤珊立在那里垂首不语,只是将顶上的头盔摘了下来。任由发丝顺着肩膀垂了下来,被风一吹,发丝四散,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丝七彩光晕来。
站在她身后地一名军士痛声回答道:“杨大人,王指挥使在守城之战中被敌人的流矢射中胸口,三日前已经殉国了!如今城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大小姐担当起来的!”
“啊——“我吃了一惊,望向王凤珊的日光多了几分尊重,然后将头盔脱了下来。捧在手中,默然不语。
身后的众将纷纷效仿,为死难在绥德之役中的将士们默哀。
通向城门的吊桥上插满了残缺不全的羽箭,有些依然在燃烧着,碗口粗细的木排上已经缺了不少,露出了天窗,惟独没有改变地就是用来升降吊桥的铁链绞索,只是上面多了一层厚重的油光,显得闪闪发光。
人马一踏上吊桥,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脚下虚浮,左右晃荡。
进入城门洞的时候,头顶上面的木制横粱上余焰未熄,一桶水泼了上去,滋滋地直冒清烟。我看了眼前的情景。方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因为现在的城门都是木制结构,极容易失火,而一旦失火,救火用的水,正是从护城河里面打出来的,如果需求量再多一些的话,里面的小鱼小虾就只有晾在烂泥上蹦达了。
绥德城并不大,方圆几里而已,不过在西北这地方就算颇具规模了,尤其是他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可谓陕北重镇党项人南下的门户,因此李继迁才会扬长避短兴师动众地围困绥德,若非守军的准备工作充分,指挥者尽忠职守。而我们的援军又来地及时,还真有可能被他在几日内攻下。
进入城内后所受到的触动更大,数不清的伤者就那么躺在地上,污水和泥垢同血腥混杂在一起,招来了无数的蚊蝇滋扰,城里面一片臭烘烘的味道,闻之欲呕。
“大人,请到府衙暂且歇息。”王凤珊在前引路道。
“不急!”我摆手道:“传令三军,统计伤亡数字和战果,入城救治伤者,将粮草辎重运进来。”
绥德城中的粮草尚且充足,只是药材奇缺,因此很多伤者都无法得到及时地救治,最终耽误了伤情而死。
我在王凤珊等人的带领下,在绥德城中巡视了一周,发现城墙已经有多处破损需要修补,而城内的居民因为协助守城,也多出了不少的孤儿寡妇,真是遍地哀鸣之声,不觉心中哀怜不已,破坏容易建设难,党项人国困十日所造成的伤害,怕是要用几个月才能恢复过来了,而且有些东西,是再也复原不了的。
看罢城中百姓之后,我随口问道:“王指挥使的遗体在哪里停放?本使应该去看看了。”
王凤珊有些苦涩地回答道:“多谢杨大人,不过不必了,当日先父在城头上指挥抗敌,中流失后跌落城下,尸首早已不堪辨认,再也找不到了!”说罢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周围诸将听了,莫不心下惨然。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我有些感触地安慰王凤珊道:“大丈大马革裹尸,就是为了上报国家,下安黎民,若非有王指挥使这样精忠报国的英雄,哪里有我大宋万里河山地安定?王将军请节哀——“
“多谢杨夫人——“王凤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小女子只是因为先父殉国,城中将领死伤殆尽,才临时担负起指挥之责,并非是朝廷所命。”
“哦,原来是这样——“我沉吟了一下后问道:“小姐家中还有什么人?”
王凤珊回答道:“先母早逝,如今父亲又战死,家中只留下一个十四岁的小妹了。”
苦命的孩子啊!我心中又叹了一声,决定道:“有道是子承父业,既然王小姐已经有了担任指挥使的实战经历,又保住了绥德城,这指挥使一职,理当由王小姐担当!本使身为枢密院剔使、西北安抚使,奉皇命平定西北边事,有权力任免西北军政要员,具体的委任文书,本使当亲自上奏朝廷,请皇帝陛下降旨!”
“多谢杨大人——“
“有王小姐为指挥使,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令我深感意外的是,首先对我表示感谢的不是王凤珊自己,而是绥德城的军民人等,看来王凤珊与她的父亲确实深得人心,得到了全城军民的认可。
很快地,战况统计出来了。
绥德一役,守城的人马损失了将近两千人,我的禁军伤亡有六百余人,党项人的损失更为严重,在攻城中损失了四千余人,在这次的追杀中损失了五千余人,总计万人左右,这么大的损失,令李继迁不得不收缩兵力,退回原先占领地银州去,而党项各部的酋首也闻之惊心,袭扰活动大为收敛,主要兵力都退出了长城,西北战场上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西北各军州在得到我的支援之后,开始清剿流散在各地的党项族散兵游勇,修整工事,安抚军民,百姓们的生活逐渐地恢复了正常。
我在地图上面比画了很久后,终于决定,出兵攻打敌人的重要据点——银州!
第八章 运筹帷幄
“雪儿不要胡闹——”
看着自己的小妹妹,王凤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王凤珊的妹妹雪儿就如同是一个降生在冰雪世界里的小精灵一般可爱,精致的五官如同粉妆玉啄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几乎占据了面孔的四分之一,当然这么说可能稍微有一些夸张了。
然则小精灵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灵动,短短几天里我就饱尝了她的各种刁钻古怪。
自从将自己的行辕安置在王凤珊所住的指挥使衙门旁边的州府衙门中后,我的客厅里面就多出了这个烈士后人,已故的王指挥使次女,现任的王指挥使小妹,被绥德城中军民称作雪娃娃的小精灵雪儿。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众人都感到非常地兴奋,尤其是七郎,更是喜欢拿一些好吃的东西来逗弄她,可是没有过两天,这些家伙们都很不仗义地溜号儿了。
“杨枢密使大人——“一个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传了过来了
本来我正在提笔给朝廷写上次绥德之战的汇总材料,一奉表章基本上已经写好,就差落款签押了,突然间听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声音,不仅身子一抖,一滴浓浓的墨汁顺着笔尖滴了下来,恰好在纸上打出一朵儿梅花来。
“小祖宗,你又要干什么?”看着被玷污了的表章,我苦笑着问道。
“枢密使大人——“雪儿依旧是用一副足以钩瑰摄魄的眼神看着我。
“是副的!”我先郑重其事地纠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你又有什么事情了?本官现在公务繁忙,没有时间陪你玩,不如去找你小七哥哥吧!他可是很喜欢你呢!”
这两天我已经被这个小精灵搞得有些头大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我很快将七郎出卖给了小精灵雪儿。
“他?”雪儿将粉嫩的小鼻子微微地皱了皱。很不屑地说道:“他的头脑太简单,人也呆呆的,话也说不好,有什么好玩?我就要你嘛——我就要嘛——“说着还走上来对我拉拉扯扯。
我立刻起了一身地鸡皮疵瘩。这话要是被人听去那还了得啊?虽然的确有不少心理变态的高官热衷于豢养萝莉,但不代表我也有兴趣附庸这个风雅。
“雪儿不要胡闹!”一声清叱传来,玉凤姗出现在门外。
“王将军,你来了?快请进——“我如同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打招哼道。
王凤珊是雪儿的唯一克星,见到姐姐出现后。本来还张牙舞爪地小精灵立刻安分下来,由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