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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下午,南京下着冷雨,若丝扶丈夫卢松从老家回来了,夫妻俩的脸色都不好看,卢松的脸色蜡黄。若丝的脸色苍白。他们跟许桀一样明显地消瘦了很多,特别是卢松,基本属于皮包骨了。
许桀看着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帮助他们拿东西。卢松虽然气色很不好,但心情似乎很好。
他对许桀说:“我要天天吃中药了,你又要忍受着难闻的味道了。”
许桀说:“没关系的。一个多月没看见你们挺想你们的。”
许桀看着若丝。若丝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表情跟平常一样,无喜无忧。
卢松说:“我们也挺想你这位小老弟的。”
若丝顾不上休息,直接坐到绣案旁边开始绣花。她说:“又要加班了,这么多单子,我一个人恐怕忙不完了。”
许桀很想找个机会单独跟若丝说说话。若丝似乎有些抵触。
就这样僵持着。许桀想即使单独在一起又能说什么呢?
这种相见不相知,也不见得是坏事。就让时光静静地流淌着吧。那旧梦是不可重温的。那一扇半遮半掩的门窗,其实不是将他等候。
那里面住着是若丝的爱人卢松。
把她忘掉吧。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彼此的负累。
许桀想离开南京了。但是已经签了一年的合同才过去了两个月。他还要将在南京呆上漫长的10个月。这或许是种煎熬,亦或许是种等待。可自己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其实许桀并不知道。
许桀换上了演出服,准备上班。若丝带着一幅已经装裱好的“凤穿牡丹”图走进许桀的房间。
对许桀说:“这幅图我带到卢松家给你绣好了,知道以后你会离开南京,就当作是一个纪念吧”。
许桀突然鼻子一酸:“难道值得纪念的就只是这一幅图吗?”
若丝说:“很多事情该遗忘就遗忘吧,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对往事的告别,难道不需要有点心理的准备吗?难道不需要用时间把伤口抚平?难道只有这一句你永远是我的弟弟吗?
寂夜无声,这样轻描淡写就能忘记一段往事吗?而且还让我选择去遗忘。许桀想。
“若丝姐,你很残忍”。
“我先回去了,我要给卢松熬药了。”
“你保重身体,这次回来,你瘦的很厉害。”
许桀的眼泪下来了。若丝仿佛没有看见,推开门,回家了。
许桀躺在床上,眼泪一行一行地流出眼眶。正如秦晓所说,还没恋爱就失恋了。而如果这能算是失恋,倒是我的幸运。我们只是跟往事告别而已,绝无其它。
【陆】
秦晓这次因晓辉的去世打击很大。她每天给她妈妈发短信,让她每天到孤儿家,提醒孤儿患艾滋病的孩子记得吃药。
她工作更卖命了,基本是凌晨一两点到家,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去发传单或做酒水促销。许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真的把秦晓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妹妹这样辛苦,自己当哥哥的岂能袖手旁观。
他开始串场演出,每天晚上跑四至五个酒吧。白天也接了很多广场演出。他只留下一份薪水,剩下的都以秦晓的名字存到了银行。许桀知道,艾滋病村的孩子们医疗方面基本政府给予保证的。只是他跟秦晓一样放心不下他们的生活和学习。他怕任何一个孩子因贫穷而不能上学。
同样,他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要一点点跟往事告别。
跟若丝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也或许是天冷的原因,若丝的窗帘也跟以前一样再次关闭了。
他关闭了窗帘,也关闭了那段往事。
晚上回来,许桀总是有意望望若丝的窗口,她在窗口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中药的味道依旧浓烈刺鼻。
转眼间元旦快到了,商家都想趁这个黄金周期大赚一笔,许桀的商业演出也就愈发多了起来。
有天中午他回来,换演出衣服,突然看见若丝在露台上呕吐。她看见许桀回来神色慌张地回到房间了。
许桀想,往事可以忘掉,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他还是敲了敲若丝的门问:“你是否哪里不舒服,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若丝看了一眼许桀说:“没事的,估计天冷着凉了。”
“那你注意保暖,我去演出了。”
若丝说:“好”。然后直接把门关上了。
早出晚归的日子如上了劲的发条,许桀和秦晓一刻不敢松懈,春节要准备一大笔钱带回去给孩子们。
从每天想你千百次,到每天想你几次,到有一天,许桀突然发现,我今天怎么没有想到过若丝。她还好吗?虽然每天都有机会近在咫尺,但心比天涯还远。但想到她,许桀的心里还是会痛。
他渴望的爱情是,口渴了,会有人递一杯水给你;风起时,会有人给你披一件衣服;孤独时,有人给你一个怀抱。而目前的状况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不知若丝的苦和幸;若丝的刻意躲避将他对她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关切都拒之门外。
不过仔细想想,许桀到也理解若丝的苦,每天要厮守一个身患绝症的丈夫,若丝肯定也是苦不堪言,泪往肚子里咽。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当然想通了也不能代表要将把往事抛去。
李墨以出色的工作表现,赢得了孙氏集团上下的一致满意,很快就升他为总经理助理。他知道秦晓的个性,每个月都会抽出一部分钱交给许桀,让许桀存到秦晓的账户里。
每周他们三人都会在外面小聚一次,彼此跟兄弟姐妹一样。只是在李墨心里还没有放弃对秦晓的情感。
秦晓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抛开了一切,看淡了一切,她的心里只有钱和那群艾滋病村的孩子们。
第六章:情暖三生莫相负 第七、第八节
【柒】
经过了晓辉的事件之后,冯曦对秦晓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为这个孩子的精神和爱心所感动,这个每天在欢场赔笑的女孩竟然心里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压力,这是冯曦没有想到的。作为一个男人,他感到由衷的惭愧。他也想为孩子们做点什么?
他找到秦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秦晓说:“家里的学校破的不成样子,孩子连课桌都没有,还有用黄泥堆的书桌”。
冯曦便问秦晓:“需要多套书桌”。
秦晓说:“大概要二百套。”
冯曦说:“这个事情我来解决。”
答应了秦晓,可这笔6万多元的钱,到哪里弄去啊?
美珍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这么多年钱一直由美珍掌控着。每个月只给自己不到一万元的零花钱。
冯曦想到了妈妈钱还有15万在美珍手里。
就跟美珍说:“现在公司运转正常了,把妈妈的钱还给她吧,她一辈子就积攒了这么点钱。”
美珍说:“你们冯家就是小气,是不是老太太让你来要钱的。还怕我不还啊。”
说完给财务打了电话,冯曦去支取了15万的现金回来。
他拿着钱回到冯老太太家。
对冯老太太说:“美珍用您的15万,现在周转开了。她让我把这个钱给您送过来。”
冯曦犹豫了会说:“妈妈,我想从您这里借6万。给艾滋病村的孩子们购买桌椅。”
老太太说:“什么艾滋病村。”
冯曦就把整个的事情经过都给冯老太太说了。也讲了秦晓和许桀的事情。
冯老太太说:“你说的许桀是租我们楼上阁楼的许桀吧。他是歌手,在酒吧唱歌。”
冯曦说:“那肯定是他。”
冯老太太果断地说:“这个钱我出,我在农村当个老师,知道农村的孩子上学不容易,这艾滋病村的孩子就更不容易了。”
冯曦说:“妈,这个钱我临时借您的,以后会还给您的。”
冯老太太说:“我知道美珍限制你的花费,这钱以后在说吧。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趟艾滋病村。”
冯曦拿到钱,马上给秦晓电话说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购买学生桌椅了。
他们两个人便跑几个家具店,最后选择了一款天蓝色的桌椅,购买了200套。当时需要7万元钱。冯曦也不好意思再到老太太哪里借了。
他回家跟美珍说:“能否拿一万元给我用用”。
美珍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这个月不是刚把零用钱给你吗?是不是又要去倒贴那个小贱人。”
冯曦说:“你别胡说八道,我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秦晓只是个孩子,她有爱心,她辛苦赚来的钱,都给艾滋病村的孩子用了。”
美珍撩了撩眼皮,不屑地说:“她有爱心,是她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指望把家里的钱投到艾滋病村那个无底洞里。”
冯曦叹了口气回到了书房。
“这一万钱就能难倒我吗”?
他想到了家里还有一块老玉,是父亲留给他的。
第二天,他把玉取了出来,拿到当铺当了一万元。
冯曦手里拿着这一万元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子瓶,百感交集,这是父亲留给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赎回来。一个堂堂大集团的总经理竟然当不了一万元的家。冯曦对着天空叹了口气。没有财政大权,英雄也气短啊。哪个男儿心里没有一段壮志凌云,这是这么多年的经历岁月的繁复过程。冯曦基本认命了。现在也只能活在美珍的阴影下,言听计从,这件事要是要让美珍知道,还不知道要起多大的波澜。冯曦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去家具店把座椅的钱给付掉了。
【捌】
第三天,冯曦找了一辆大货车,一个小型面包车,带着冯老太太、秦晓、许桀和桌椅直奔艾滋病村。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艾滋病村的村口。晓辉的坟前扎的纸花迎风飘扬。秦晓远远看见。晓晴跪在弟弟和爹妈的坟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秦晓赶快让司机停车。他们几个一起走到晓辉的坟前。晓晴看见秦晓回来了,就赶紧站了起来。
秦晓问:“晓晴,你在这里干什么?”
晓晴说:“我想弟弟,也想我父母,就每天来跟他们说说话。我说的话他们能听到吗?”
秦晓搂住晓晴说:“你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到的,你要坚强。”
晓晴看着远处的大货车,就问秦晓:“这车里装的什么啊?姐姐又送什么回来给我们。”
秦晓说:“给学校送的桌椅。”
晓晴一听是新桌椅,便哇哇大哭:“姐姐我好想上学。每天弟弟他们上学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就想哭,我拼命地干活,可是我还是忘不掉学校”。
秦晓把晓晴搂在怀里,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流泪。
冯老太太特别理解农村的孩子,也跟着默默地流泪。
秦晓对晓晴说:“不哭了,我们回学校去,把桌椅给学生们。”
学生看到新的桌椅到了,都欢天喜地把桌椅整齐地码放在操场上。校长握着冯曦的手说:“感谢社会各界,这样关注我们艾滋病村的孩子。有了你们,他们的未来就有希望了。”
校长又吩咐学生们,立即动手把教室内的泥桌椅扒掉。
陆奶奶看见秦晓又回来了,拄着拐棍,带着孙子,颤颤巍巍地找到秦晓。看见秦晓他们,老太太直接给他们跪下了。
秦晓连忙要扶起陆奶奶,老太太说:“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孙子求你们给带走吧,否则我走了,他一个人怎么生活啊。他还小,才8岁啊。
孙子小勇躲在奶奶的身后。陆奶奶说快跪下:“给恩人们磕头。”
小勇说:“我不想离开奶奶。我哪里也不去。”
陆奶奶把孙子搂在怀里说:“奶奶快90岁了,没几天日子了,不把你安排好,我死不瞑目啊。”
秦晓他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