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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也无回天之力,冯曦就这样走了。
美珍紧紧地搂着冯曦不愿意松开手。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冯曦的名字。
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松手,就将是阴阳相隔,永无相见之日。
另外一名出租车司机重伤,身体多处骨折。
【贰】
冯曦的追悼会上,美珍的儿子冯帅回来了。他先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给奶奶磕了三头。他看着妈妈美珍一句话没说。
穿过人群走了。美珍无助地喊着:“儿子回来,回来。”冯帅仍没回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许桀也在追悼会的人群里。他竟然是美珍的儿子冯帅,可是冯帅冷傲的脸上目中已无他人。他没看见许桀。
秦晓躲在许桀的后面,还是被美珍发现了。美珍把秦晓抓过来:“虽然我相信你跟冯曦只是正常的关系,但,是你间接的杀死了冯曦。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秦晓冷冷地说:“冯曦走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说我害死了冯曦,还不如说是你的嫉妒,你的狭隘,你的不自信害死了冯曦。
美珍抬起手又要打秦晓,许桀上前抓住美珍的手,请你尊重一下死者。冯曦现在还躺在你的面前。美珍一下子瘫倒在地。她指着冯曦的遗体,放声大哭:“不是我害死了你,是这个贱人害死了你。”
秦晓没有理会美珍。在冯曦的遗体前深深地鞠躬。她说:“我代表我们艾滋病村的孩子,为您致哀,感谢你这几年对孩子们的照顾。愿您一路走好,您未了的心愿我们一定帮您完成。
说完转身离开灵堂。美珍还在大叫:“你害死冯曦,你还我冯曦”。
晚上,孙老爷子一家和许桀把老太太送回家中。孙骁的媳妇和隽子说这段时间陪老太太住。冯老太太坚强地说:“冯曦走了,我的日子还要过下去的。你们放心吧。”
孙老爷子说:“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答应吧。”
过了很久美珍也回来了。看到孙家一家人都在这里,想发作,又忍住了。
冯老太太说:“冯曦走了,我们的婆媳之情也就这样断了吧。”
“你的日子还长,你好好反思一下吧。你走吧,这个房子是我儿子留给我的,如果你想收回去也没关系,我住敬老院去。”
美珍,扑通一下给老太太跪下了。“妈妈不是我逼死了冯曦,是秦晓那个丫头,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会逼冯曦去检查是否得了艾滋病。”
冯老太太说:“你们的事情我清楚的很,你不必要解释了。你如果不改变一下你的个性,你失去会更多,直到一无所有。”
冯曦的头七很快到了。冯帅带着黑墨镜,卖了一束菊花放在父亲的墓地上。他没有眼泪。他同样磕了三头。转身便走。迎面碰到了前来吊唁的冯老太太和美珍及冯曦生前的同事。冯帅同样又给奶奶磕了三头,说了句,“孙子不孝”。
转身离去,同样他看都没有看他的妈妈美珍一眼。美珍望着儿子离去的身影,欲哭无泪。现在他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
第七章:冬日寒断弦难续 第三、第四节
【叁】
今天外面下着冻雨,许桀没有商演。他躺在床上。想到冯曦一家的遭遇,更为白发送黑发人的冯老太太难过。只是冯老太太的表面刚强,更让许桀于心不忍。
许桀走到楼下,敲来了老太太的门,老太太强忍着悲痛将门打开,看见是许桀,连忙用纸巾擦干眼泪。
许桀到走到房间里,看见老太太的床上放了一床照片,她一张张地跟许桀说,这是冯曦一岁时候的,这是冯曦小学毕业照,这是冯曦大学毕业照……。
许桀眼睛又红了,冯老太太说:“咱不哭。他走了,我们的日子也要过的。”
许桀问老太太有什么打算,冯老太太说:“怎么才能打开孙子冯帅的心结,让他们母子和睦相处。”
许桀不知道怎么回答。冯老太太继续说:“孙子上午过来了。说在南京呆几天就走,要到外地演出,说想见一个朋友,又不想见,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我劝他回去跟美珍见见面,孙子的态度很坚决。他坚定的认为是母亲害死了他的爸爸。所以他肯定不会回去见美珍的。想想美珍也可怜,守着那么大家业有什么用,丈夫走了,儿子又不认这个母亲。”冯老太太一声叹息。
窗外的冻雨变成冰粒,敲打着玻璃。
老太太感觉房间有点冷,就让许桀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中午,孙老爷子一家子冒着雨赶到了冯老太太家。
房间一下变的拥挤起来,也变的有生气了。
孙骁媳妇进门便做饭,许桀看见他们都到了,就找个借口回到露台上。
露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卢松竟然站在露台上。多日不见,卢松又消瘦了很多。他对许桀说:“告诉你个好消息,若丝怀孕了。”
许桀一愣,脱口而出:“几个月了”。
卢松说:“快两三个月了吧。”
许桀说:“恭喜大哥要当爸爸了。”
许桀回到房间,掏出一根烟,很很地吸了几口。然后把烟扔地上将烟头踩灭。
他接到秦晓的电话,秦晓电话里说:“外面很冷,我的心更冷,过来陪陪我吧。”
许桀换上厚厚的羽绒服来到秦晓家。
秦晓见许桀就扑到他怀里哭着说:“真是我害死冯曦的吗?这几天我天天梦到冯曦。”
许桀把秦晓拉到床上,对秦晓说:“你千万别有这样的负担,冯曦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他已经走了,咱们也不谈论是否跟美珍有关了。我们心里记得这个人就好了。
秦晓还是一直地哭。本来许桀就心烦意乱。秦晓的哭声刺激到许桀的泪泉。许桀突然抱住秦晓嚎啕大哭。秦晓被吓到了。“你,你怎么了哥们。”许桀不说话,一直在哭,不停地哭。秦晓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如此放任的哭。她有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许桀。她更不知道许桀这两三个月的忧郁、烦躁来自何处?
人间的情感,如同病菌一样会滋生蔓延,当时心甘情愿,等想抽离时,却发现已太迟。
【肆】
美珍回到了空荡荡的家,再也没有人跟她吵架了,再也没有人听她絮叨了。
这个房子太安静了,这个房子太大了。四处明晃晃的玻璃镜子里,到处是自己的影子,她感到害怕。她一遍一遍地念叨着,“不是我逼死冯曦的,是秦晓那个贱人干的”。
她躲在床上,用被子将全身盖的严严实实的,还是感觉冷,感觉害怕。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冯曦的血。她掀开被子,去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洗澡,可是她还是感觉这血怎么也洗不掉。
她又放了一缸热水,将全身浸泡在里面,将满满一瓶沐浴液全部洒到了水里,可是她还是感觉这血洗不掉。
她无奈地穿上衣服,将用过的浴巾都扔到垃圾桶里。她看见浴巾上也有冯曦的血。
她离开浴室,出门看见她和冯曦的大照片挂在墙上,冯曦对着她笑。
她快速地离开客厅,躲到书房里。这个床是冯曦住过的,这上面有冯曦的味道。她更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应该给谁打电话求救。她想到了儿子。她求儿子回来一趟,她害怕。儿子电话里说:“我爸爸就是你给逼死的,我从小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我恨你”。说完把电话挂了。
美珍又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妈妈求你回来陪我住几天,我害怕。”
冯老太太说:“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天气冷我行动不方便。”说完也把电话挂了。
美珍看了四周,房间太暗了。她把楼上,楼下的灯全部打开了。又把所有的窗帘拉上。她才稍微安静下来。
美珍耷拉着脑袋,头发散落下来,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刚入睡,她就看见冯曦朝她笑。就这样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美珍起来。看见空荡荡的餐桌。她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的,这人生的渡口大大小小的离别是让人措手不及的,何况这阴阳相隔,喝过孟婆汤的冯曦早以忘记了人间的美珍。而美珍的余生将永远活在冯曦的影子里。
第七章:冬日寒断弦难续 第五、第六节
【伍】
若丝怀孕了?若丝怀孕了?
他们结婚十年,若丝都没有怀孕。怎么突然怀孕了。
联想到这半年若丝奇怪的举动,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许桀脑海里过了一遍。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许桀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被这种情绪所左右,坐立不稳,寝食难安。
不行,我一定要找若丝问个明白。
然而,这个孩子真是我的我又该怎么办?
许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天天气晴好,但没有商业演出。
许桀坐在床上,望着若丝家。他期望若丝能出来。他焦急地房间里吸烟。
下午3点左右,若丝终于出来了。明显地能看出若丝的腹部稍微隆起来了。脸色苍白。
许桀走出室外,叫住若丝。
“我们可以谈谈吗?”
“想谈什么?”若丝问。
许桀说:“你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我终于跟卢松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替我高兴吗?”若丝问。
许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许桀说:“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你跟卢松哥的,我替你高兴,但是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不要隐瞒我。”
若丝轻轻地笑了。“隐瞒你什么呢?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这个孩子我跟卢松盼了多少年了,他终于来了。”
许桀看若丝什么也不想说,便不再多问了。“那好吧,祝福您若丝姐。”
“谢谢。”许桀看着若丝说:“你变了。”
说完转身回房间了。这句谢谢一下把许桀拒之千里之外。
这里肯定的有秘密,早晚有谜底揭晓那一天,可是那一天到来了,我怎么办?许桀想。
是与若丝浪迹天涯还是终身厮守。这些都跟一堆乱麻一样,许桀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上次若丝说,该遗忘的就要学好遗忘。或许,真的该要学会遗忘了。
酒吧来一个民谣女歌手,酒吧老板说希望许桀每天晚上能她跟合唱一首歌。许桀提前到酒吧的休息室排练,等了20对分钟,一个消瘦的女孩裹着厚厚的围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出现许桀的面前。许桀看不清楚她的脸。女孩一下就冲到许桀旁边,将许桀抱住,许桀一愣,女孩连忙松开手,把围脖拿掉。
笑嘻嘻地对许桀说:“是吓到你了,还是你不认识我了。”
许桀仔细一看原来上海酒吧一起演出过姚婧。老朋友见面自然充满喜悦。许桀说:“你怎么跑到南京了。”
“找你呗。”姚婧说。
“别开玩笑,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到南京来了。”
“真是来找你的,有你在我有安全感。还记得你上次在上海,有几个小流氓在酒吧欺负我,你把他们打了一顿,你还住了几天院,还缝了好几针。快给看看留没留下伤疤。”说着抓住许桀的手,把衣服袖子往上捋了捋,细细的伤疤还在。
许桀说:“没事的。不要介意,都过去的事情了。”
“我可永远铭记在心的,只是你太不够意思了,离开上海都不跟我说下。还好找到你了。”姚婧显然很兴奋。
快到演出时间了,许桀说:“我们快点练习吧,今晚他们的合唱的是“小情歌”。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青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