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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喊爸爸。”申艳丽自然把俩小孩也带来,这俩可是名正言顺的儿子,怎么都得让自己老爸亲近亲近。
“爸爸,抱抱。”小申羽伸开手臂向着杨晨毓蹒跚过来。
“来乖乖,亲一个。”杨晨毓跪在地板上接住了快要跌倒的儿子。
“关儿呢,怎么还在擤鼻涕,是不是感冒了。”杨晨毓关怀着还不会走路的儿子马关,申艳丽前俩双胞胎是姓刘,后俩儿子一个随申艳丽父姓申,名羽,另一个小孩随外婆马,名关。
“没呢,只是这孩子一直来就是鼻涕不断,就是个小鼻涕虫,不知道长大了还这样不。”申艳丽抱着马关晃荡,“快喊,爸爸。平时一直要爸爸抱,现在来爸爸这儿到不叫了。”
杨晨毓一手抱着小羽,一边亲了口关儿,“宝贝,去那边,你们姐姐客奴带你们去玩。”
客奴接过老妈手里的关儿,一边看着申羽,“来弟弟,姐姐带你们去骑小马。”
“死丫头,别让你弟弟骑马,还小呢,要是跌坏了,看我不打你。”申艳丽怕女儿不懂事,吓唬她呢。
“知道了,老妈。”
“这个死丫头,没大没小。”
“好啦,孩子们健康快乐即可,只要他们没病没灾的就好。”杨晨毓对这个一向是闭嘴,既然孩子们都是女人生的,自然女人们要管教得多些,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管着,还不如放手。
“也该给羽儿找伴当了。”
“是啊,这边下学期开班,就让他入学吧,你自家教我放心,可孩子们总希望和自己伙伴在一起成长。”
“好啊,过这边读书,你个父亲的也能尽责。”
“嗯,不说这些了,这次来的事,摘要和报告已近让寄奴给你了,看看,什么世道哦,火山口啊。”杨晨毓长叹一口气。
“要开杀戒了么?”
“是啊,我本不愿这么做,可实在是,唉,乱世用重典啊。”杨晨毓座在了地上,伸直了双腿。申艳丽看着,手招了一下,两个绝色美女取了靠垫过来。
“你啊,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叫我在临海怎么放心呢。”
“你不也一样,南洋的事多多摆脱了,就算给孩子们打基础吧。”
“这么说,我好害怕,怕孩儿们掌权后自相残杀。”
“是啊,实在不行,我准备~”杨晨毓看着美女没有说下去。
“别怕,都是南洋购买来的,我调教了两年,会些吴语,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况且还不怎么听得明白。”申艳丽明白老哥的意思。
“好妹妹,你可想得真周到,谢谢啦。”杨晨毓感受着美女在后背的按摩,手段实在了得,不重,但每次总能捏准穴位了筋脉。
“那你准备那样啊?”
“哦,干预文明进程呗,开作弊器,直接上蒸汽机和火枪,让政治架构过度到近代的水平。”
“有什么用,孩子们要是学不好,怕问题更大,不过你说的那个蒸汽机和火枪我倒是认为可行。”
“怎么可行?”
“吴越海军海运有这个需求,你修建的木轨也能用小型蒸汽机拉着走,有火枪么,南洋诸岛以及其它大陆都能派人定居了。”
“诱惑啊,蒸汽机你们怎么搞,随便你们,不过亏本不要找重工的麻烦,新起炉灶搞,”
“是不是准备搞个精密零件厂或者通用动力,呵呵。”
“是哦,真是小蛔虫。”
“那就是批准了,我自然会办好的,还是老规矩吧,国家控股,各家参股。”
“嗯。”
“火枪和火炮我准备搞在夷郡,就叫福摩撒兵工厂,行不。”
“不行,叫台湾吧。”
“台湾不好听,我就是喜欢福摩撒。”
“别,实在不行还是叫夷郡兵工厂。”
“不,要不就这么办,夷郡福摩撒兵工厂好不。”
“你啊,随你便,不过我要在申港建江南重工和江南火枪厂,你别打岔,国家不可能把军工装备和零部件都集于吴越重工一家,否则寡头很危险。”
“要不南洋我也再办一个?”
“不准,你千万别干傻事,南洋有了武器和船厂很容易分崩离析的。”
“老哥,这次我带了个礼物给你。”
“边上美女把一个黑色锦纸盒子带到杨晨毓面前。”
杨晨毓边打开边嘟囔,“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自己看。”
“啊。”杨晨毓打开一看,是一支火绳枪模型,紫檀木的零部件构造,后装弹药,但还是以火绳点燃。“靠,这也行,战场上有用么?”
“我也想搞打子弹的,可想着搞却一点也不懂,就想着放炮竹是火药引信点的,就用这个原理了。”
“至少也要搞燧发枪啊,这个火绳枪打打鸟还是不错的。”
“贪多嚼不烂,慢慢来吧,磨具做得不错吧,征服天下可有信心。”
“唉,要事能回去,我还是愿意回原来的单位,卖卖种子种畜,喝点小酒,上上网,打打游戏,多惬意啊。”
“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很多么,你的宝库里宝石什么都用木桶装满了房间,还不满足,以前结婚连个三分钻也不舍地买。”
“谁说那些死物多了就舒坦啊,那不是没办法吗,要不是回不去,谁愿意呆在这个天天算计着的年代,不算计吧被别人杀了都不知道。以前算计只是多赚一块少赚一块,哪有现在这么累。”杨晨毓郁闷无比,说着眼泪流了出来,边上伺候的美女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手也停了,看着申艳丽。
申艳丽挥挥手,要让她们走,没想到杨晨毓一把抱住一个女子,俯身把脸凑在那美女平缓的小肚子上哭了出来。美女吓得眼泪也出来,深色的皮肤更加黑了,不过俩手不自主的抱起了杨晨毓的头轻轻抚摸,申艳丽也没阻止,俩美女轻声哼唱南方某族的儿歌,轻缓的歌声直接刺透了杨晨毓的心灵,哭得更加起劲了。“唉。别啦,都老大不小了。”申艳丽拍拍杨晨毓的背。
“晓得,让我再哭会儿。”
章三十一仁义还是人口
庸政大臣带了孩儿们过来请安,虞桑刚开始担当大臣时非常不习惯,不过慢慢也就安心了。杨晨毓让老婆们把持三大臣,本质上还是维护自家统治。分权与精英和贵胄是一定的,但贵胄和精英失去控制就很危险,说实在的,天下当天下人来治,这个历史必然是一定的,故而吴越采取了吏升官的方式,以吴越大学和诸学学生招募入官府官吏和军队,有成绩者给升官,自然吏途要有军、财、政三方都考核过才能升入官途,当官要升必须两种平级系统各担当三年才能升级。也就是说这个就干脆是个玻璃天花板,人到出成绩时,也都三四十了,后面一级一级有得消磨,这个也就是杨晨毓这个变态思索出来的磨人生来消耗那帮精英的过多精力。而对贵胄不可能这般,当然是拉入国企担当大员,自然在利益驱动下,慢慢也就松懈了从政。然后等成熟后再选入官僚体系中维护政权稳定。自然百姓中还有一途,是学习两汉的察孝廉、举秀才,自然是按照吴越标准了,孝廉是地方上品行端正之人,秀才是各行各业杰出人才。秀才如官府和国企,孝廉入军队,当然不可能绝对杜绝各种腐败,不过贵族有自己的道路,犯不着去争庶民的进阶之途。学子类多愤青,故而先让从军、当吏,无论是军、财、政都磨上一遍,然后慢慢爬官途,最大的雄心自然是消磨殆尽。而百姓中有杰出者,大抵上是拉入国企或者从事工、农两部的具体工作,自然也算恩惠天下。孝廉、秀才是由大王亲自提拔,也算是收拢人心。不过孝廉和秀才不是由当地大员推荐,而是由法院、监察院、检察院和诽谤中尉推荐,也算有别于两汉,使得州郡长官权力大减。而政法系统的人事推荐权,使得各自独立的政法单位有了不依赖地方的实权。而诽谤中尉是吴越大王在北方移民一再要求下设立的,中国人自古来喜欢有言官言国是,自然杨晨毓很烦别人来指手画脚,不过为了民意也设了诽谤院,也是独立机构,设诽谤太尉和各郡、郡国诽谤中尉以及各县、县国诽谤少尉。诽谤院以监查冤案、体察内政失德、弹劾官吏、发掘人才等等这类吃饱饭没事干最得名誉的事务,没实权,但荐举人才确实补充了这个清水衙门的权利。不过察孝廉和举秀才都是这几个清水衙门集体评议,诽谤院重名声,法院重事实,其它两院重个人背景和今后发展方向,也算拾遗补缺了。
“一起吃饭吧,这里菜多不用添了。”杨晨毓随手让孩子们一起留下吃饭,有别家的,大抵是亲戚和自己的。
“诺,大王,等吃完和你说事,孩子们吃饭后自己活动,不许上楼就是,外面河边也不准去。”
边上仆人立马引了众人到边上小厅,准备好的吃食由自家养的猎犬先吃点,算是防备别人下毒。八个菜,一个汤,还有面条、粥、面包、馒头、馄饨、小米饭、大米饭和黄米饭。一个素炒时令的蚕豆,一个是沸水氽青菜,咖喱土豆,腌制的莴苣,清蒸的白水鱼,红烧的猪蹄、清炒螺蛳、皮蛋豆腐,汤是水牛肉浓汤。要的话自己让仆人盛在盘子里,每人各自座在自己的位子上吃将起来。吴越制度化饮食规矩,明文规定不许合餐、不许生食,主要就是为了卫生安全,这个年代一个带菌的人要是围坐起来一起吃饭,那么一圈人也会感染,自然对健康有很大影响,万一出事就是瘟疫了,尤其是炎热季节和南洋各地。
“夫君,您也太简单了,吃的差了点。”
“呵呵,吃么,有荤有素即可,不错了,贫家以豆谷为食,咸菜为脯,天下人苦者甚多,没必要花太多钱于吃食上。”
“孩子们,谁剩饭剩菜下午就别出去玩,谁剩下一粒米就去省吾室参悟参悟。”虞桑话刚出口,一帮小祖宗们吐着舌头打冷颤,也有哭丧着脸的,谁叫他让下人盛多了。
“大王,可好。”
“好,不过玩么还是要玩的,等参悟反省够后,出去跑步一个时辰。”杨晨毓阴阴一笑,孩子们都加快了吃饭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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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绿茶、枇杷、草莓等时鲜水果摆在二楼的桌上,杨晨毓在画圈批着各色文件,由于纸张的及早出现,总比看简舒服多了,边上还有几个大学中文笔根底甚好的教授充当执笔和纠错。杨晨毓古文有限,很多涉及拽文的东东只得交给这帮学究。自然宦官是用不着的,这些执笔和纠错都是各学校轮换着进宫帮忙。
“本国上议事与士大夫,下听民意于庶民,自来是非他国制度,我国制度自有效法,效法与上古圣贤朝也。”杨晨毓对于那几个新来帮忙的执笔解释两院的作用,以先王古法挡之。
“果然是有先王古意,愿我国制度普惠天下。”说话的是学阴阳的大师,为了平衡,执笔和纠错是由儒、道、阴阳、法、墨等诸派别学者混着来伺候吴越大王,也算是开天下风气。
“青、徐、兖、冀诸地贼寇气焰嚣张,裹挟群氓,攻杀官吏,抢劫府库,请大王速速抉择。”申艳丽递上几个方案,虞桑看着申艳丽,“姐姐,咱们是不是又要讨虏。”
“非讨虏,是拯民于水火。”不过申艳丽讲着话不太像这般。
“是,姐姐,是拯民于水火。”
“几位执笔、纠错看看,有何见解。”杨晨毓把粗略看完的意向书递给身边的执笔。
几个家伙一人一本分了几本计划书,然后再轮着看,每本都是一页纸的意向,很多只是寥寥几笔数十字罢了。吴越讲究的是简洁,乌七八糟的前言后缀都不准写在计划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