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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冲动的捉住那年轻女孩的手,掌心相扣的让她也感受痛苦。
在那一瞬间,她们两人都感受到异于自身能源的力量,电光乍起冲向对方,仅三秒钟的相握最后被一道反弹力弹开,彼此都惊讶不已。
“什么,勾引……一个男人?”她还真会物尽其用,把他当祭品供出去。
倏地往下掉,他差点发出女人似的尖叫声。
“引开罗曼.普鲁士的注意力,让他迷恋你。”这是他的弱点。
“那妳呢?”哼!那个见到女人胸脯就流口水的色胚。梅赛帝斯调调歪掉的水袋,丰硕的巨乳呼之欲出。
“我有我的计画,你全心扮演好你的角色即可。”谁敢让她受到伤害,谁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魔女的报复心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只有她能喊停,终止游戏,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出。
“雷恩娜,玩归玩别把自己陷下去,妳的表情让我十分忧心。”他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你认为我有那么笨吗?”人类只是恶魔的玩具,仅止提供娱乐消遣。
是有那么笨。“妳眼中有被爱所伤的阴影,妳玩出真心了。”
她一震,眼神蒙上一层暗影。
“谁爱上谁了,会不会有危险?”是她还是他?
怪她偷懒打个盹没听清础,错失第一手魔界八卦。化成狼形的狼女伸伸腰,尖爪子在铜铸的椅角磨了两下。
“住手,蜜西卡,别弄坏我的家具。”他还打算住上……唉!算了,有没有明天还没定数呢!
“吼!小气。”不磨就不磨,下回用咬的。
拖着尾巴换地方睡的狼女改趴在雷恩娜脚旁,耳朵竖直的偷听。
“我是高贵的魔女,不可能爱上冥顽不灵的人类男子。”他配不上她。
“瞧瞧妳的口气多酸,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爱情本来就没有绝对,妳家老大雷斯和火爆老二雷丝娜不就中了爱情的毒箭,到现在还没痊愈?”
他们是一对可耻的魔,不值得效法。
“我不是他们。”不是。
“不是最好,接下来妳准备怎么做。”他会看牢她,不让她泥足深陷。
话题一转,雷恩娜神秘黑眸中迸出幽光。“我要雪儿先回魔界一趟。”
我?牠是雪鵰不是信鸽。
“回去做什么?”
“取魔盾。”
“什么,魔盾?!”
三界圣物:天界──光之剑,魔界──魔盾,地狱界──忘尘水。
“雪儿,你要记得避开云萝公主,别让她有机会在盾牌上动手脚。”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
知道了。雪鵰引颈一吭。
拍拍翅膀,直朝天空飞去。
第七章
“什么?!葡萄园莫名刮起怪风,所有的种株连根拔起,一株也不剩的被焚风烧成灰土?”
狄奥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疯狂的想念一个女人,像是灵魂被撕裂般,不再完整的缺少一丝生命力,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这是错的,他很清楚,已有未婚妻的他不该玩这危险游戏,稳定的生活才是他追求的目标,不能因一名魔性女子的出现而有所动摇。
既知是错,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彷佛心口被人挖去一块肉,血流不止、隐隐作疼?
她的傲、她的冷、她的恶意玩笑历历在目,让他想忘也忘不了,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像,以及他放开她时她脸上短暂出现的木然。
也许她不相信他最终会选择放弃她,事实却是在他心里他还是那个传统的英国人,始终摆脱不了“家庭”的包袱。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会这么想她,想得无心工作,老是望着她最爱坐的那张沙发,幻想她在下一秒钟会手棒着高脚酒杯出现,笑着说他是玩不起的胆小鬼。
以往都是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就忘了问她住在哪里,也许潜意识里他早就习惯她的存在,没想过她会如来时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喝着她赞不绝口的波莉红酒,略微失神的狄奥浸淫在他的思绪中,没听见由远而近的惊呼声,兀自想着他只问她爱上他怎么办,而忘了问自己爱上她又该如何?
肩上被人一推,他蓦然回首想严厉一斥,但来者惊慌的神色却令他有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晴朗无云的天气为什么突然刮起一阵飓风,而且只有那一大片葡萄园受到严重损害。”
得知消息赶来一探究竟的普鲁士一家人怔在当场,错愕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们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好集结人手善后。
眼前的一片汪洋根本看不见一撮泥土,一道由地底涌出的泉水淹没整座葡萄园,水深及膝,寸步难行,脚一踏入便深陷其中。
而且奇怪的是只有果园内淹水,果园外的干地一滴水也没有,甚至出现龟裂现象,叫人不由得疑心是不是邪魔作祟。
看到这样的画面要怎么帮起,总不能拿着水桶汲水,一桶一桶往排水沟倒。
着实苦恼的罗曼想上前问一问好友,妹妹的手却忽然拉住他,摇着头要他别去打扰他,让他先思考一下。
但是祸事不只这一桩,喷流的泉水刚一停下,酒厂的经理人班奇便神色凝重的走过来,附在狄奥耳边一阵低语。
顿时,他脸色又是一变,步伐急促地走向储放酒桶的窖房,拿过钉软木塞的大槌子住桶上一击,破裂的木屑立即向四周扬散。
原本以为流出的是酒色较淡的新酒,毕竟封桶还不到三个月,酒还不够浓郁,会稍微逊色一年以上的陈酒。
可大家先是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接着是一条条黑色的长虫爬出桶子,怪模怪样的蠕动着,没人知道那是何种生物。
更怪异的还在后头,长虫一接触到空气便化成炭,轻轻一碰粉碎成灰,反而传来一种从未闻过的香味,让人不知不觉贪闻了好几口。
狄奥又重复的弄坏几个酒桶,同样的现象一再发生,他当下心中有数,不再浪费气力,其他上千桶的酒大概也是一样的下场。
“狄奥,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一夕之间造成重大损失,铁定不是普通人。
不等狄奥回答,一道幸灾乐祸的男音嘲弄的扬起。
“有,他得罪的人可多了,包括我在内,看他那副死样子哪有不得罪人的可能,说不定满天飞的仇家早渗透到他身边。”
活该,有钱不借他,不然他可以少损失一些,起码他想起来时会还他一点,不致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
“安东尼奥,给我闭起你的嘴巴,再让我听见一句风凉话,明天就打包好去军校报到。”人家出了事还落井下石,他当真顽劣得不堪管教。
安东尼奥吊儿郎当的发出不满,“大哥,你干么每回都帮着外人说话,我哪里说错了,他要是没有仇家,你何必问他有没有得罪人。”
只准自己放马后炮,就不许他鼓掌叫好吗?
“什么外人,他和阿卡狄亚的婚礼在即,很快的我们就会成为一家人,不准你一张嘴再乱说话。”给旁人听见可不好。
“有没有婚礼还不一定呢!瞧他们乱得一团糟也不知从何收拾起,恐怕婚期到时还挪不出时间上教堂。”一切还言之过早。
“这……”是有这个可能性,他必须预作打算把婚期往后挪一挪,看看情况再说。
“还有呀!大哥,你看他们这一损失要赔上多少,上千桶酒可不是只有十几桶,能不能付出婚礼费用还是未知数。”光是赔偿酒商的订单金额就高得他不敢想象。
罗曼沉默了,两眼沉重的看向正在评估损失的好友,为他遭此横祸感到难过,同时也怕他度不过这次难关。
葡萄园没了,明年还能再种,土地的坚韧性不会因一时的打击而失去生命力,只要有心定能栽培出更好、更优秀的果实。
可是长了虫的木桶必定要摧毁,没人知道牠们会不会附着了什么危及人命的细菌,除了全部烧毁别无他法。
偏偏里头那些酒是伯恩山庄的主要收入来源,别提别人预购却尚未送出的酒,光是那些三年以上的陈年老酒就是一笔可怕的天文数字,不知道狄奥承不承受得起。
“呵……没了也好,没了也好……”一切从头开始的感觉也不错。
一见狄奥莫名的发笑,心中不安的罗曼连同妹妹赶紧上前。
“你不要太难过,我身边还有钱可以帮你度过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意志消沉,看不开。”他笑得好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爵爷,我和大哥一定会帮你重整家园,你不会有事的,逆境过去便是光明大道,神会庇佑祂每一个子民。”愿上帝祝福他。
看着普鲁士家两兄妹忧心忡忡的表情,心中没有难过的狄奥只想发笑,他有种解脱的感觉,不再被一堆酒困在山庄里,无法动弹。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一点小挫折还打不倒我。”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只是人生历练的过程,他经得起打击。
“真的没事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笑。”遇到这种事还笑得出来绝对不是好事,何况他以前笑得次数还不满五根手指头。
“不然你要我哭吗?我想我是哭不出来。”也没有哭的必要。
“也不必笑嘛!叫人心好凉……”罗曼小声的咕哝着。
狄奥此刻的表情并不严肃,反而带着淡淡的温和,脸上线条未如平时的刚硬,略显平顺少了一丝厉色,让人一见以为他在微笑。
事实上,他的确在微笑,波纹不大的扬起两边嘴角,淡薄的露出叫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笑意,猛揉眼睛以为是错觉。
意外的,他眼中出现了希望,光灿如日映着蓝海,自信十足的看不出有被打倒的沮丧。
“神在你面前关上一扇门,必会为你开启另一扇窗,哭泣能带来勇气,如果你真的难受不妨哭一哭,我们相信你是打不倒的勇者。”
跌倒了再爬起来,有信心才有未来。
“多谢妳的关心,阿卡狄亚,妳是世上难得的好女孩。”可惜他不爱她。
“我姊当然是好女孩,可是你娶不娶得起她呢!”他可不要和穷人结成亲家,出去会被人笑的。
安东尼奥刚一发表高见,他脸色铁青的大哥即刻一把拉住他的后领,连拖带拉地扯到一旁教训。
小时不教,大成祸害。
“爵爷,你别听尼奥胡说八道,他还小不懂规矩,请你别见怪。”在阿卡狄亚眼中,小她一岁的弟弟还是个孩子,需要多点包容来关怀他。
她一向叫他尼奥,因为他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
“叫我狄奥吧!我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不必那么生疏。”她真的很美,美得像一尊让人不忍心伤害的陶瓷娃娃。
“嗯!狄奥,你心情好些了吧!尼奥的嘴是坏了些,但他不是坏孩子。”只是贪玩,不急着长大。
“妳眼中没有坏人吗?”他问。
她轻轻一笑,白雪一般的脸庞映着春日的花色。“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呢!善中藏恶、恶中有善,根本没有所谓清楚的界线,我们又怎么能随便定论谁好谁坏?”
“那妳看破坏眼前这一切的人算不算是坏人?”心若不够邪恶的人做不出来,一夜之间毁尽他的所有。
他想起嘴上老挂着“好玩”、“有趣”的那个人,见到今日的惨况,她肯定拍手大喊有趣──要他学着当一次穷光蛋看看,一定很好玩。
若是她,绝对狠得下心做出这种种破坏行为,尤其在他伤了她的情况下。
但他不认为她有此等破坏力,虽然她口口声声自称是喜欢害人的魔女,可是以一个女人的力量还做不出这么浩大的工程。
“当然不算,也许对方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你得罪了人犹不自知,人家一时气不过才想害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