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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红焦急又懊恼地走着,想到石洞中找萧森,心中一急,连脚步也跟着加快,一面担心他真的已经离开,一面又怨他为何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绝情?难道昨天夜里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发自他的肺腑之言,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不,他不该是如此薄情之人,要果真是这样,自己与他岂有将来可言?
边想着时,她已来到石洞前的大树,四下望望,确定无人后,她才绕过大树洞中,“萧森,你在吗?萧森?”洞中除了昨夜残余的菜屑竹篮,与已然熄灭的灯火外,别无一人,哪有萧森的影子?找不到萧森,轻红心中一紧,莫非他真的绝情地离开,不顾那仍在生病的老母?也不管他和慕容彻的情谊?虽然他未曾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但她一直相信他心中有她,难道她错了?
不,不会的,他说不定只是出去办点事情而已,对,一定是这样!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但一丝丝的莫名慌乱、心痛依然不知不觉爬上心头。
轻红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石洞,树枝上的太阳照得让人几乎快睁不开眼睛,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呢!以往他不也曾晚上才回来吗?是啊,紧张什么呢?
轻红勉强打起精神回到房间,一推开房门,房内空无一人,连原本服侍她的麝月都不知去向。而轻红由於满怀心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到掩上房门,转过身时才发现门后站着一个人,正是她遍寻不着的萧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呢?”轻红惊喜道。
但萧森却不发一语满脸阴沈地瞅着她。
“怎么啦?”她走上前攀住他的手问道。
萧森定定站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轻红接过一看,信封上写着:烦请转交妹ˉ杜轻红兄杜十三ˉ“是大哥!”喜悦的心情让轻红忽略了萧森脸上的阴晴不定与沈默,拆开信阅读后,“他现在有点事……你怎么啦?”一抬头,她才发现萧森沈着脸,神色十分眩印
“杜十三是你大哥?”他冷然地问,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
“是啊!杜十三是外号,他的本名叫杜逸飞,也是一名大夫呢!”这世上叫杜十三又叫杜逸飞的人只有一个,也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杜逸飞,人称鬼手华陀杜十三,为什么会这么巧呢?红儿竟是杜十三的胞妹?他想起那天自己冒死与杜十三约战,从他手中夺走灵芝,当然也受了他一剑。以杜十三在江湖上诡异狠绝的行事作风来说,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否则鬼手华陀的封号从何得来?更何况自己爱上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他更不可能放过自己了!一抹苦笑浮在萧森嘴角。
轻红察觉他神色有异,问道:“森哥哥,你认识我大哥吗?”认识?那算不得认识吧!萧森苦笑着点头,“你从未告诉过我,杜十三是你大哥。”“这很重要吗?况且你也没问过我,不是……”“红儿,记得我曾给你一株灵芝吗?”“当然,为了这灵芝你还受了伤呢!”“那灵芝是我从你大哥手中夺来的。”“什么?大哥?”轻红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睁大一双美目狐疑道:“你从大哥手中得来的?难道你的伤是大哥……”她还未说完萧森便沈重地点头,轻红不由得被这事实给惊得血色尽失。虽然大哥十分疼爱她,但他的行事作风为人妹妹的又岂会不知?他向来极端保护他所属、所拥有的一切,不论是人或物,若有人胆敢从他手中拿走任何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此,轻红紧张地拉住萧森:“大哥一定会来找你的,我还是先修书告诉他别来找我,免得你们碰面……”“傻红儿,我岂是畏首畏尾之人?就算是一场免不了的恶战,也不能逃避。”“可是……”轻红的话被萧森的唇所堵住,他深深地吻着她,难以自制地紧抱着她,“没有可是,相信我!”紧紧依偎在萧森怀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轻红突然想起花似芳又病了的事,於是仰起头说:“森哥哥,你娘又病了,我想……”萧森听了身子一震,紧抓住她的肩问道:“娘怎么啦?”“你昨晚去见她,引发她思子之情,想见你又见不到,所以早上又发病了。”萧森闻得此言脸色一沈,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最后他开口:“红儿,我有不能现身的原因,所以娘还是得麻烦你和子轩……”轻红无法置信地瞪着他,这是那个对她信誓旦旦,还整夜诉说对不起母亲的萧森吗?”为什么?她老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去看她?”“我会去看她,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难不成又是半夜?然后到了天亮再让你娘病情加重,是不是?”“红儿,不要逼我!”萧森神色淡然地摇头,开门走了出去。轻红张着嘴,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见他一步步离去,痛苦之情一丝丝溢满胸怀。她不懂,为何一个口口声声说后悔,说对不起母亲的人竟然在母亲病危之时,可以狠心不去看她?这样一个男人的感情可以相信吗?轻红虽不愿这样想,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教她不得不这样想。
“森哥哥,你告诉过我有关你娘的一切,难道只是随便说说吗?”已走出十来步远的萧森听到这话,整个脊背一僵,停住脚步回过身,在轻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前,攫住她柔弱的双肩,低头狠狠地吻着她的红唇,久久才沈声道:“别怀疑我娘在我心中的地位!”“既然如此,现在就去看她老人家吧!迟了,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你说什么?娘她……”轻红心虚地点头,眼光看着自己的脚尖,森哥哥,为了让你们母子早日相见,请原谅我骗你。
“娘!”萧森大吼一声,顾不得自己还不能现身,也不管身旁其他人奇异的眼光,急急三步并作两步冲向花似芳的房间。身后的轻红红着眼,忍着满眶快倾泄的泪水慢慢跟着,心想花似芳盼了老半天,总算盼到儿子回来,自己终究没看错人。
甫踏入房门的萧森,立即被床上瘦弱的身影给惊得整颗心揪成一团,当看见母亲憔悴、苍老的病容时,自责与懊悔顿时表露无遗,他走上去跪在花似芳床前,一手握着那骨瘦如柴的手,哑着声音喊道:“娘,您醒醒,娘!”一旁的慕容彻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兄弟二人一左一右跪在床前,慕容彻说:“娘,大哥回来了!您醒醒啊,您一直念念不忘的大哥回来了。”“昨夜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慕容彻摇摇头,自从他二年前回家后,花似芳就像变了个人似地,对他不理不睬,完全不复从前的疼爱,虽然嘴巴不说,但聪明如他,又怎猜不透母亲的心意。这一切泰半源自於她和爹两人间原有的恩怨,而另一半……却和依依及大哥萧森有关。而自从爹过世后,花似芳也就跟着病了,不但如此性情更是跟着大变,这一切一切彷彿一团迷雾,笼罩在慕容家中,让局外人百思不得其解,身陷其中的慕容彻也只能苦水往自己肚中吞。现在大哥回来了,又多了一个轻红,是不是会让事情有所转机,还是会变得更眩樱棵挥腥酥溃
“她受到刺激,引发原本就未根治的老毛病。”随后踏入的轻红轻声说着,她红着眼走上前,越过跪在地上的萧森,小心翼翼地起出扎在花似芳周身穴道的银针,同时在胸口一阵推按后,花似芳口中吐出一口气悠悠转醒。
“娘!”萧森与慕容彻同时喊着。
“好痛!”花似芳无力地说着,一面偏转望向声音来源,当她看见床头的萧森时,眼中充满疑惑,但片刻后立即挣扎想起身,可是胸口的疼痛让她又躺了下去。
“森儿吗?我是不是在作梦?还是你终於回来了?”花似芳从那与死去的丈夫萧铎酷似的面容认出跪在床前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萧森。
萧森执起母亲的手,低哑道:“娘,您不是在作梦,孩儿回来了,请娘原谅孩儿的不孝。”花似芳撑起身子,仔仔细细地瞧着跪在床前的儿子,那眉、那眼、那神态,可不全是和萧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她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儿子的面容,这情景曾在梦中出现过几次了啊!可是每一次醒来后都落空,到最后只能凭着记忆,凭着旁人的描述来想像儿子的样子,对於一个母亲来讲,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想他、念他、担心他,却又见不着他,如今可总算见到了。
“让娘好好看看你。”花似芳孱弱的双手紧紧抓住萧森的手,似乎怕他会突然消失般,双眼睁得大大的,泪水不断顺着脸颊留下。
萧森心疼地为母亲拭去泪水,心中懊悔不已,只因为一时的年少轻狂引得母亲担心受怕,甚至生病,自己实在是不孝至极!”娘,原谅孩儿不孝。”“不,是娘不好,当初若听你的话,咱们娘俩清清苦苦地过日子,不要改嫁,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森儿,你还怪娘吗?”“怎么会呢?娘也是为孩儿着想,是孩儿自己不会想,才惹得娘伤心,怎么会怪娘呢?”“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是娘真的很后悔,很后悔……”花似芳的眼睛无力地闭上,身子缓缓滑下,一旁的萧森紧张地站起来俯身呼唤:“娘,您怎么了?”“我好累,好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轻红连忙上前替她把脉,确定无恙后才说:“不要紧,老夫人不过累了,一会儿喝过后药就可以休息休息。”闻得此言两兄弟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仆人端着药进来,萧森接过药,先细心吹凉,才扶起母亲一口一口小心地喂着。喂完药后,又替她盖上被褥,花似芳抓着萧森的手道:“别走,留在这里陪娘!”“孩儿不会离开的。”萧森坐在床沿对着母亲露出安慰的笑,示意其他人出去。
慕容彻见状要所有的人都出去后,关上房门,留萧森一个人照顾母亲,但心中却不免有一点失落感,毕竟萧森才是她所亲生,自己无论再怎么做都无法跟他比的。
接下来几天,萧森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花似芳,亲自为母亲喂药,打理所有的一切,连床也没沾着,睏了就在椅子上玻б幌拢隽司退姹愠愿霭追埂⒙罚涣哪饺莩挂菜亢敛桓宜尚福谝慌哉展四盖住V侦兜搅说诎颂欤ㄋ品甲芩憧梢宰约鹤鹕碜映苑梗辉傩枰瞬蠓觯饺菁疑舷滤械娜巳妓闪艘豢谄
深夜,萧森终於肯和慕容彻换班,让他去照顾已经熟睡的母亲,自己信步走回梅园,连门也没敲便推开走了进去。
内室中灯火早就熄灭,纱帐后是一片朦胧,瞧不清里头的状况,萧森走至床沿坐下,一手揭起纱帐,俯视着已然熟睡的人儿。
那如花朵般的面容正在熟睡着,彷彿纯真无邪的仙子,嗅着那飘散的淡淡幽香,萧森不自觉地伸手替轻红拉上已滑落至腰际的被褥,一面轻柔地抚着她的脸。
为什么他会如此放不下这个柔弱的小东西呢?甚至第一次在山中乍见她美丽却惊慌的身影时,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而想将她掳获据为己有的念头,更是从来没有过的!记得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梅依依时,他的心海也曾掀起一阵波涛,只是那来不及萌芽的情感,在得知她是慕容景买回家准备再纳娶的小妾后,瞬即消逝地无影无踪。究竟自己是为了弥补过去夭折的情感,还是因为轻红那酷似依依的柔弱?
萧森心中这样想着,其实他也明白轻红和依依是完全不同的人,她虽温婉内敛,却也聪慧机智,尤其固执得怕人,否则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现身呢?这完全违背了当初的打算,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