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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阳心里有事。随手在桌子上一划拉骰罐。走出了卡座。就像一头警惕着的狸猫。趁着一次灯光闪烁地时候。闪身登上了楼梯。
女孩撅着嘴。抬手掀开了骰罐。随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骰子全碎了。
刘正苦笑着替他解释:“我朋友手劲大……”跟着岔开了话题。和两个女孩一起摇晃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温乐阳已经上去十几分钟了。楼上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刘正正犹豫着是否也上楼的时候。倏地身体一僵。手忙脚乱的忙活了起来。把一张纸符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最后还不放心。又把刘德华的面具套在脸上。
两个女孩愣了一下。也嘻嘻哈哈的带上了面具。卡座里。三个刘德华一起摇晃骰子……
一个又矮又壮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走进了画城。在这个人面前。就算小掌门刘正。也只能借助符篆来隐藏自己的真圆力。才能勉强不被他发现。鹅羊道掌门。三味真人来了。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九章 … 手枪
二楼没有座位。没有卡包。也没有吧台。只有一面面迷宫似的长短墙横七竖八的错落着。每一面墙上都浓墨重彩的画着温乐阳看不懂的画。看上去就像一蓬墨汁在泼溅之后被人随手勾勒任性涂鸦。每一面墙上都荡漾着激越而饱满的情绪。仅仅是情绪。除此无它。
二楼也有不少人。但是与楼下的奔腾狂放不同。二楼的男女只是在几分酒意中窃窃低语。偶尔荡漾起一阵低笑。在相对的安静里不露声色的挑起一丝妖冶。
温乐阳不怕人多。就怕没人。他不会收敛气息那套修真的法门。所以也逃不过修士的灵觉。但他在修士看来是普通人。人越多越能打马虎眼。
稽非和水镜的灵识可没有小掌门刘正那么犀利。最多也就知道有人靠近。察觉不到来的就是他们两位的恩师。温乐阳把面具套在脸上。万一和稽非照面至少能抵挡片刻。溜着墙边缓缓而行。终于在唯一的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里面正传来稽非老道豪气干云的大笑声:“想不到。这里真的是画城的产业。请问阁下跟乐羊温公子怎么称呼?”
北京土话里抹不去的轻佻与优越感。和乐羊甜的身材极不相衬:“乐羊温?我哥哥。在下乐羊甜。二位叫我糖糖就成。别阁下阁下的。听着难受。”
和尚咳嗽。被糖糖着了。
稽非老道的声音郑重而沉稳:“糖…乐羊兄弟你知道画城是个什么的方吧?”老道还是没舍的管眼前的黑猩猩叫糖糖。
乐羊甜略带不悦的回答:“您这话儿说的。我能不知道我们家吗?咱们画城世代散修。算不上太大的名气。不过也有几千年的传承了。”
水镜和尚瓮声瓮气的发问:“那你怎么是个普通人?”
乐羊甜的声音有点郁闷:“我从小体质不好。练不了修天的门道。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干脆跟我哥要钱。到上海开个买卖。全当哄自己玩了。”
温乐阳在门口无声的乐了。第一次听这么壮的人说自己体质不好。
稽非老道沉吟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这里有没有乐羊家修天的好手?”
乐羊甜的声音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当然没有。这儿就是个买卖。跟什么修天没点关系。您这话的意思是?”
老道嘬牙花子的声音很响。听的门口的温乐阳直起鸡皮疙瘩:“这样啊…那可就不好办了。这个事恐怕还要……”
乐羊甜的语气和他哥哥乐羊温一样。热情而老到:“两位是我哥的朋友。就是糖糖的朋友。更是咱画城的朋友。糖糖不是修真道上的门道儿。但是家里要有什么事。我也不能不管。您二位可别瞒着我!真要有什么凶险。糖糖也大抵都能应付的了。”说着。屋子里传来啪的一声响。乐羊甜把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
和尚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这个样子倒是古怪的很。”
稽非老道却充满了沧桑的长叹了一声:“孩子。这不成的!”矮冬瓜乐羊温不在。老道自己把辈分涨上去了。
乐羊甜哈哈一笑:“道长。这个都不行。还有什么能行?”
吸溜茶水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和尚还是老道。
过了片刻之后。老道才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语重心长:“一来。真正的修真好手用枪对付不了;二来修真之人哪有用枪的。你这枪声一响。画城的脸也要被丢光了!”
温乐阳这才明白。乐羊甜弄了把枪摆在了桌子上。跟着有琢磨了一下老道的话。看来小易早就在修真道上臭名昭著了。
乐羊甜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轻佻:“还请二位直言。画城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老道依旧在兜圈子。不肯直入主题:“那我再问你。你家的事情。你又真的知道多少?”
乐羊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画城到我们这一代。只有我们兄弟两个!糖糖虽然没什么修真功法。家里的事情却也不用瞒着我……”水镜和尚突然开口截断了乐羊甜的话:“那你家与世宗的事呢?”他的声音森冷而严峻。
乐羊甜的声音也倏然低沉了下来:“两位仙长的意思。我们画城与世宗有甚么牵扯?”说着乐羊温嘿嘿嘿的笑了:“您二位可的嘴下留德。这些留言传出去。画城可就变成众矢之的了。”
天下修真三分。一是正道。以五福为首。势力最大。道法精深人数众多。是修真道上绝对的主导。二是邪派。在千多年前就已经被正道打的圆气大伤。现在蛰伏世间。不过自从几年前又开始蠢蠢欲动。不久前一字宫的魏老三死在峨眉山之后。正邪冲突一度激烈了许多。但是世宗里也不再有特别出色的高手露面。三是散修。人数虽然不少但都是乌合之众。其中的佼佼者像红姑婆、牛力士等人。比着人家五福正宗的高手要差的太远了。画城这些年隐隐成为了散修的领袖。但是在峨眉山闹的灰头土脸。声望大跌。
正邪之争里。散修表面上一直严守中立。当然以他们的实力。掺和正邪之间的争斗。就好像一只兔子参加两头棕熊之间的战争。
就算画城是散修第一世家。如果与世宗有染肯定会被一字宫、鹅羊道这些强硬派毫不留情的打击。
不过画城在销金窝和城隍庙的作为。始终让温乐阳狐疑不定。再加上片刻之前。上百修士都被巫术毫不留情的剿杀。就算用衣服扣子想都能知道。画城绝不是表面上散修世家那么简单。
水镜和尚嘿了一声:“正道邪道。跟咱们散修没点屁关系。画城如果与那些邪门歪道有什么牵连。咱们兄弟也只当没看见。不过。这次我们找上门来。是看在我们兄弟和乐羊温曾经的情分上。有个事情必须给你交代清楚。”说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尚仿佛掏出了什么东西。才继续问:“这个给你!”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温乐阳身体的生死毒迅速的流转了。稽非和水镜似乎知道画城和世宗的什么关系。特此登门。温乐阳生怕黑猩猩乐羊甜突然发难。能不动声色间就杀尽了一百多个修士的人。想要捏死稽非水镜就是抬抬手的事。
过了半晌之后。乐羊甜突然开口了:“两位仙长高义!还请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老道恩了一声。对着和尚吩咐:“师弟。你说吧。”
和尚挺自觉。答应着就开始说:“十天之前。我们兄弟在嘉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几个对头。鹅羊道的牛鼻子!”
稽非老道跟和尚在一起很多年了。依旧不习惯他当着自己的面喊老道牛鼻子。从嗓子眼深处挤出了一声冷哼。
乐羊甜的声音有些迟疑:“鹅羊道是五福之一吧?那些道士。和两位仙长结仇了吗?”听他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修真道。连大名鼎鼎的鹅羊道都要确认一下。
稽非老道接下了话题:“不是和我们结仇。而是和我们的至亲不对付。当时几个鹅羊道士鬼鬼祟祟。我们哥俩既然看见了。也就跟过去看了看……”
这时候乐羊甜突然打断了老道的话:“二位。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稽非老道咦了一声。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当然。刘德华嘛!”
眯着眼睛嘀咕着:“这身板看着眼熟。”
温乐阳先是一愣。随即一惊。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也许是在看刘正……跟着抬头看见了一个摄像头。正稳稳的对住了自己。
乐羊甜放声大笑:“修士也好。高手也好。怎么都不知道先看看头顶有没有电子眼。还不如小贼!刘德华。您要是不打算跑就进来吧!”
温乐阳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伸手抹掉了脸上的面具。
乐羊甜正靠在一张肥大的沙发里。笑呵呵的看着温乐阳。刚要开口稽非和水镜就已经同时惊呼着跳了起来:“你…你…从祁连山来上海了?”
两个出家人上次和温乐阳见面。还是在五福聚首温家村血战哭佛的时候。之后温乐阳带人去了祁连山。这哥俩跟大伯温吞海蹭了点钱。游山玩水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温乐阳已经从销金窝里出来了。
乐羊甜有些意外。指了指温乐阳问稽非老道:“你们认识?”
稽非点点头:“他就是我们…我们说的那个至亲之人。”
乐羊甜依旧笑着:“那咱都是一家人。”望向温乐阳的目光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亲切。
温乐阳抬手指了指屋顶:“外面的人和我无关。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问。”
乐羊甜目光炯炯的望着温乐阳。没有善意也没有敌意:“幸亏和你无关。”
稽非多机灵。马上听出有事。不过温乐阳就是他的定心丸。大刺刺的对乐羊甜笑道:“怎么。外面有修士来了?孩子。你不谙修天的功法。不过也不用担心!”
乐羊甜点点头还没说话。突然有些失神了。侧着头微微皱起眉头。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问温乐阳头:“外面那些人真和你无关?”
温乐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点了点头:“我们只来了两个人。”
乐羊甜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个键。说了两个字:“过来!”片刻后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敲门。乐羊甜拎起桌上的手枪走出去。在小伙子耳边低低的交代了几句。把枪塞进了对方怀里。
手枪的形状有些奇怪。枪管挺长。
乐羊甜回来之后。才笑着请温乐阳坐下。手里不停的把玩着一只黑色玉符对稽非说:“二位仙长请继续说。”
水镜和尚倒是很懂规矩。先看了温乐阳一眼。
温乐阳受宠若惊的赶紧点头。
稽非和水镜到江南乱转。无意中看到几个神色凝重的鹅羊弟子。好奇心起就跟了下去。结果发现他们是在追杀一个世宗邪派的人。这个邪派的人已经身受重伤。双方一追一逃几经辗转。最终居然落的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两个出家人等他们都躺下了。这才大着胆子凑过去。没想到那个邪派的人物不仅还没死透。而且还认的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是散修。
邪派人物临死之前。硬是托付稽非和水镜。拿着一块玉符去上海画城。交给乐羊家的人。
要是放在以前。稽非和水镜很有可能把玉符扔进的沟里。然后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现在哥俩的眼界已经不一样了。他们是大小兔妖的救命恩人。真要万一有什么事。直接扎进大慈悲寺就天下太平。什么正邪之争都不放在他们心上了。再加上乐羊温以前的确对他们俩很仗义。这才拿着玉符来到了上海画城。
不过两个出家人还留了个心眼。先问清楚了这里没有画城的修士。才放心大胆的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