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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乐阳披在肩上,退后了两步上下打量着:“这件披风是咱们绣坊十三位前辈,炼冰莲藕丝做线,取火遂心制针前后接力四百年才绣成的,一般的水火方术都伤不到它的,现在送给温小兄弟,算是老姐姐的一份心意,恭贺兄弟大喜!”说完又颤巍巍的对着温家一群长辈鞠个躬,任凭温乐阳怎么问,她也含笑不语,在少女们的搀扶下走了。
老道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次连胡萝卜都没拿!”
这一天晚上,从天黑以后一直到子夜时分,温家村就再没消停过,每过片刻就会有一群人来拜访,各种各样的唱诺声络绎不绝。
“难平谷夏一山求见,恭喜温乐阳兄弟!”
“大定坞熊一声有礼,拜会温家诸位前辈,给温乐阳兄弟道喜!”
“玉碗玲珑洲白一梅来恭喜温乐阳兄弟了!”
“十八蹄岭马一凡来了,哈哈,快让我看看哪位是温乐阳兄弟,道喜啊,道喜啊!”草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的人,乱七八糟的走进村子,无一例外的面含笑容和温乐阳平辈相称,嘴里说着恭喜,却始终不肯说到底恭喜什么,留下了贵重的礼品之后转身就走。
各家送来的礼物也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有宝剑、丹药、仙衣,法器、印篆等等,还有一匹比狼狗还要小一号的枣红色小马,叫做玲珑马,跑的不慢耐力也好,就是身材太小只能被豪门巨贾当作宠物来饲养。
等到子夜时分,终于没有人再上山了,温家的端午宴草草结束,温大老爷一挥手:“内室弟子,带着这些东西跟我回屋!”说完停顿了一下,对着稽非水镜两个人客客气气的笑道:“二位也请来一趟。”
小马现在正拱着温乐阳的手要胡萝卜吃……
第二卷 初振眉 第三十二章 … 川菜
大老爷迈步进屋,对着身后捧着大包小包的温乐阳几个人一挥手:“把东西全放我床底下!那…个马就别牵进来了!”温乐阳和大伯温吞海从床边撅着屁股忙活着,水镜和尚已经耐不住性子,瓮声瓮气的问:“温家和罗海湖一字宫有什么渊源?”
几个老头都摇摇头,温乐阳以前听老兔妖不乐说过,佛宗大慈悲寺和俗家罗海湖一字宫同列正道五福,是修真界的魁首之一,另外在苗疆为祸的镜泊妖女,在千多年前也是惹恼了一字宫才被灭门。
温乐阳往床底下塞完宝贝拍拍手站起来,摸出一根胡萝卜放进嘴里:“他们都是一字宫的?”
水镜和尚摇摇头:“算不上,都是些依附于一字宫的修真小门宗,没听他们都在名讳中间加上个一字吗,这些门宗或者祖先、或者掌门都是一字宫出身。”
温吞海呵呵笑道:“原来一字宫的人,名字中间都加了个一字!”
和尚继续摇头:“只有那些外系的门派弟子,为了表明身份才会这样,真正的一字宫直系弟子都没有这个讲究,该叫啥叫啥。”
稽非也呵呵笑着说:“正道五福都有自己的势力,像大慈悲寺,被天下七十二座古刹共举为修佛圣宗,五福里的三座道门之下有着无数小派,一字宫也不例外,一般的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张罗,只要吩咐一句,下面自然有人给办的妥妥帖帖的。”说完以后又喜滋滋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咱们小……那个,人缘还真好。大慈悲寺就不用说了,现在一字宫也赶着给你送礼。这些礼物没有一件是凡品。照我看有几家可是把家底都翻出来了!”
温乐阳先没说话,攥着根胡萝卜把自己最近这两年里地经历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这才对着四位爷爷疑问地目光用力摇摇头:“我以前和一字宫从来没打过交道,也不认识名讳里带着一字的修士。他们恭喜我什么我也不知道。”
四老爷突然开口。简简单单的说了六个字:“会不会是苌狸?”
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世人的修真门宗突然像约好了似地,争前恐后的给温家送礼。见到温乐阳都是从头到尾一番夸奖,然后放下贵重礼品扭头就走。这些门宗都是以一字宫马首是瞻,肯定不是看着大慈悲寺地面子,想来想去原因也只能系在他们温家那位师祖奶奶大妖苌狸身上。
大伯温吞海伸手拍着温乐阳的肩膀:“小子,难道一字宫看上你了。想要聘你做姑爷?”
温乐阳一下就乐了,没大没小的跟大伯贫气:“您别以己度人。侄子可没您当年的风范。”
温吞海得意无比的哈哈大笑:“你小子也不赖,我看小易,还有骆家地那个漂亮丫头……”说着半截看到四老爷阴森森的瞅着他,赶紧岔开话题,装模作样地分析:“这些宝贝件件都珍贵无比,但是要说对心思,全不如送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才最配得上少年人的那点小心眼,我就不信那么多老江湖,连这点都想不到。”
稽非跟水镜满脸的佩服。对着大伯挑起大拇指:“这番大论让人茅塞顿开。高明!”
温吞海谦虚的拱拱手:“我当县长那会,人家托我办事……”
温大老爷听不下去他们胡说八道。更懒得跟着瞎猜,眯着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能查吗?”
大家长正经发话了,温吞海和温乐阳两个人表情同时一整,点头答应:“明天我们就下山去查!”
温大老爷依旧眯着眼睛,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
稽非老道从旁边眼珠转了两圈,笑嘻嘻的踏上一步:“这事儿还是我们哥俩去查方便些,修真界的事儿我们轻车熟路,这些一字宫的小喽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要查估计也不是啥难事……”说着,老道斜眼对着和尚使了个眼色。
水镜和尚立刻站起来,装模作样、面色焦急的对着老道大吼:“咱俩怎么下山,身上八个兜儿加一块凑不出五毛钱,下山还不得饿死!”
温乐阳哈哈大笑着回头瞪了和尚一眼:“大师,您这戏忒过!”
两个出家人都讪讪地搓手心。修士里像他们俩混地这么惨的实在不多见。
温吞海出门转了一圈,再回来地时候手里举着两叠钞票和一对手机,塞给哥俩一人一份。和尚心细,挨张看钞票号码,一会就眉花眼笑。
老道却正义凛然的摇头:“贫道倒不是为了这点盘缠矫情,而是吧……”说着老道把钞票揣进兜里,目光对着温大老爷床底下一扫一扫的,那底下刚进去一把绝世好剑:“一字宫也不是小角色,这件事又处处透着古怪,万一他们有什么阴谋,我的宝贝飞剑又在苗寨伤了圆神,到现在还没回复……”
温大老爷突然仰天打了一个打哈欠,好像没听见老道的话,大声的喃喃自语:“老了,不中用了,到点就得上床睡觉,坐不住了。这事就这样吧,劳烦两位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吞海和乐阳说。”
稽非一跺脚:“老爷子,您这戏比和尚还过!”
温大老爷恍若未闻,睡眼稀松的向着自己的宝贝床铺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温乐阳啊,现在你是做师傅的人了,有时候也得注重点仪表威严……”
和尚见好就收,拉着老道的袖子就往外走,嘴里低声嘀咕着:“要啥绝世好剑啊!一人一万不少了……”两个出家人也没在耽搁,最近在温家村里闲的筋骨都松了,正商量着过了节出去转转,借着查案连夜下山去了。
温乐阳出来以后又和大伯商量了一会。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条线索,温吞海嘱咐他最近先别回红叶林。
第二天开始。上山送礼的依旧络绎不绝,来的人无一例外名讳中间都加了个一字,有地仙风道骨,有的器宇轩昂。全部都是有名有姓地修真流派,但是上山以后就堆起亲切的笑容。见到有皱纹的温家人就施晚辈礼,和温乐阳拍着肩膀称兄道弟,嘴里不迭的道喜,道地什么喜却打死也不说。
礼物越收越多,越收越贵重。一连十几天下来,温大老爷吩咐村里会做木匠活的弟子重新给他打了张大床。
平时主理村子大小事务地温吞海沉不住气了。找到大爷低声问:“大家长,您看是不是先把山封住,不让这些门道上来了?”
大老爷勃然大怒:“放屁,你个败家的东西!”
稽非和水镜两个人,自从下山之后就再没什么消息,中间发过几个短信回来,都说还在查。
直到一个月之后,送礼的人才渐渐稀疏下来,终于接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了,温乐阳心里却更不踏实了。这天正琢磨着是不是跟大爷商量下。让自己下山去找找两个出家人,突然一个好像两块鹅卵石交击、生硬铿锵的声音。远远的从山脚下传来:“姓温地最近好大的名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
大伯温吞海一皱眉,来地人语气不善,明显是来闹事的,一挥手就要带人下山。
温大老爷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拦住了大伯,有些失落的叹气:“听口气,不像是来送礼的。”
这次来的人的确不是送礼的。
不大的功夫,脚步声叠叠响起,空气里缓缓透出一股腥风,随即人影闪动,七八个年轻人鱼贯进村,什么打扮的有,有人穿唐装有人穿西服,脸上地表球都纠结着不忿和不屑。
为首地一个不到三十岁,在他身旁赫然跟着一头白皮火纹、比犀牛还大的猛虎。
温乐阳浓眉一轩,迈步走到村口把他们拦住,沉声问:“你们是谁?”
温家地弟子也都三三两两的走出来,看似无意东一簇西一簇的站着,不动声色的把来人围在中央。小易的大眸子里闪动着兴奋,一伸手抄起了大喇叭。
火纹老虎不身体微躬,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咆哮,警告着温家弟子。
为首的那个年轻汉子长的剑眉星目,翘起的嘴角挂满了不屑:“灵虎丘白振,这些都是我朋友。”
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年轻人也各自自报家门:
“大直沽,张尚!”跟在白振身后自我介绍的是个瘦子,拇指上套着偌大一个翠玉扳指,偶尔精华流连,一看就不是凡品。
“七寸竹林,夏不凡!”
“锯牛头谷,刘梓墨!”
“火鹤门,辛长弓!”
这群青年各个出身不同,举手投足里都有着不小的做派,看样子都是些门宗里少年得志的人物,也不知道为啥凑到一起上山捣乱。
牵着老虎的白振得意洋洋的等同伴们介绍完毕,有些奇怪的看了无动于衷的温乐阳一样,似乎很难接受他还没被这些名头吓坏了的事实,回头对着同伴们笑道:“这是个傻小子!”
身后的青年们都笑了,其中大直沽的张尚笑得最大声。
温吞海刚要喝骂,被大老爷一把拉住,老头笑呵呵的摇摇头,用下颌一指温乐阳。
白振继续挺着胸膛,大声喝问:“温乐阳呢,让他出来给我瞧瞧!他要是不敢见人,我们可就动手了,毒?下三滥的玩意……”
温乐阳摸出了根胡萝卜,嘎巴嘎巴的嚼着,脸上的笑容已经不怎么憨厚了:“我就是,诸位都是来找我的?”
白振充满意外的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脸不忿的怒笑着:“我以为温乐阳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小子,原来跟傻子也差不多!”说着脚底下不起眼地一错。轻轻磕了老虎的脚跟一下。
白皮火纹大虎猛地咆哮一声,向着温乐阳就扑过来。一股炽烈地火烫裹在腥风里扑面而来。
温吞海终于坐不住了,怒骂一声:“哪里来的小兔崽子……”话音未落,猛虎突然哀号了一声,在半空中扬起的暴戾瞬间消散。打着滚的摔向一旁,一只巨大地爪子在自己的脸上乱七八糟地抓着。
温乐阳站在原地压根没动。望向老虎的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