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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过什么风言风语?”王蘅摇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就是父亲,自打谢老太太去世后,也很少去谢家了,这件事倒是头一次听说。”
段婷咳了一声,一副要准备说书的样子,又叫奶娘把几个小孩子给抱下去,这才道:“据说当初谢文成及笄时,有一个亲戚家的老太太就保了一桩媒,要把谢文成说给她的小孙子,据说和谢文成一般年纪,也很有出息,但是当时谢家没有答应,这事就没有流露出来,也很少有人知道,后来谢文成进宫选秀,嫁给了定安侯,本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前段日子那位曾经和她议过亲的公子来了京城,因为是亲戚嘛,还专门跑去谢家拜见,正好遇见谢文成回娘家,那位公子就给谢文成写了一首诗,文绉绉的我也记不住,不过大体是说他错过了谢文成,心里觉得很遗憾,还说哪怕谢文成现在和离了或者被休了,他也会立马就要把她娶回家,弥补这个遗憾。”
曲卿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傻子,然后呢?谢文成不理会不就成了?”段婷击掌笑道:“可不是么,按说有人这么惦记她,说明她好啊,也是她的荣幸啊,可不该就不该在谢文成之后又写了一首诗应和,说自己也觉得遗憾,若是嫁给你就好了这样的意思,你说可不是作死么?”
王蘅摇头笑道:“这就是她的不是了,她说这话,又置定安侯何地呢?”
海氏也道:“难怪定安侯要休妻呢,换了个有气性的人,只怕都要这么做。”段婷点头:“所以说啊,定安侯直接就说,你既然这么遗憾,那就成全你好了,就说出休妻的话,一来二去,可不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感慨,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在外头花心叫风流,女人稍有二心便是不贞,便是万劫不复,虽然很不公平,但世事如此,更何况虽然姜寒当初并不愿意娶谢文成,但也没有亏待她,也没闹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事,如今谢文成突然闹出这么一首诗,简直要把姜寒的脸都丢尽了。
段婷把这事当成笑话告诉王蘅她们,本以为这样的丑事,谢家忙着遮掩还来不及呢,估计过一阵子就销声匿迹了,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谢家居然把这事大闹起来,说姜寒仗势欺人,宠妾灭妻什么的,一时间京城里都在议论这件事。
段婷回了两次娘家,每次都带来关于这件事的最新消息,比如姜寒向皇上如何抱怨,谢家如何的吵嚷起来,谢文成已经搬回了娘家诸如此类的。
不管姜寒是不是真的宠妾灭妻,最起码外头人都没看出来,谢文成作为一个侯夫人该有的尊荣也丝毫不少,也没听说姜寒过分的宠爱哪个姬妾,但谢文成嫁给姜寒三四年却一无所出这是事实,谢家要拿这个来说事明显不厚道,毕竟不光谢文成没好消息,姜寒的两个姨娘也都没有孩子,如果说这就是宠妾灭妻,那也太牵强附会了点。
一时间,当事人还没如何,大家却私下里吵嚷起来,有人觉得谢文成太过冤枉,也有人觉得谢文成太过不要脸。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现在天下太平,河清海晏,本就没什么可以说道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可以拿来取乐解闷的,自然可着劲的讨论,就连周旭也为这事跟周惠八卦了一通,然后周旭让手底下的人整天盯着谢家,得到从谢家传出来的第一手的消息……
赵凌却倍感头疼,姜寒已经赖在宫里不走好几日了,一定要他下旨判定两个人和离。可从古至今,皇帝都是下旨赐婚。可从来没有下令让夫妻两个和离的,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要是这圣旨真的下了。他这个皇帝的里子面子也都丢尽了。
赵凌无奈之下去了顾莲那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还未进去便听到小孩儿的哭声,在顾莲这儿的自然是赵青了,想起儿子,赵凌的眉眼柔和了些,抬脚进去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
顾莲正在七手八脚的哄着赵青呢,见赵凌来又赶忙起身行礼:“皇上来了,这是在闹脾气呢。”赵凌把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衣的赵青抱在怀里哄了一回,见他不哭了才交给了奶娘。
顾莲亲自给他捧茶:“皇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凌叹道:“姜寒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如今闹着要和离。又要我亲自下旨,你说该怎么办啊。”
顾莲笑道:“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定安侯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呢。寻常夫妻过日子哪有不起口角的,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着要和离,那这满京城都是和离的夫妻了。”
赵凌道:“小事?谢文成与楚轩写诗应和可不是什么小事,也难怪姜寒生气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顾莲一听他话里有些偏袒姜寒的意思,倒不好说话了,毕竟以男人的立场来说。自己的妻子写那样的诗,的确是太打脸了。
赵凌也看得出顾莲的欲言又止。她是做嫂子的,有些话说重了怕得罪人,说轻了倒不如不说,因此也不为难她,起身去了太后那儿。
太后这两年深居简出,吃斋念佛,已经很少过问外头的事了,这次姜寒的事太后虽然知道,却没有过问,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赵凌也不会去打扰她的清净。
太后却是一副等你好久了的样子,笑呵呵道:“我就知道皇上要来问计。”
赵凌讪讪的,挺不好意思的:“母后也知道,别的事情上犹可,这家长里短的事儿子就要头疼了,还望母后疼疼儿子,给儿子出个主意吧。”
太后笑道:“都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子倒是笨了?寒儿要和离,谢家也要和离,那皇上就答应了就是。”
赵凌为难道:“可这桩婚事当初是我下旨御赐,如今倘若和离了,也要经过我的首肯,我固然愿意让他们和离,可这面子上多不好看啊,可又是这样的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我想罚哪一个也是不容易的。”
太后道:“谢家这些年也沾了寒儿不少光,如今是他们家的姑娘没理,反倒倒打一耙,实在是让人不能容忍,这亲事不能再继续结,可也不能让谢家白白的占便宜。”赵凌眼前一亮:“母后是有主意了?”太后道:“自然是有主意,不过皇上要是听我的主意,可要回答我的问题。”
赵凌笑道:“您只管问就是。”
太后倒也痛快,直接让身边服侍的人退下,这才问赵凌:“你是不是打算把青儿立为太子?”赵凌笑意一凝,道:“青儿还小呢,即便是立太子,也要等到十岁以上吧。”
太后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怕这孩子长歪了,可是你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青儿不适合做太子,你还能立谁?你也该给我再添个孙儿了吧。”
赵凌有些发窘,低着头道:“儿子也时常来后宫的,就是怀不上。”
太后冷笑:“这话你也就哄哄别人,每个月三十天,除了在皇后那儿五天,你来后宫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天,可这十天也鲜少召见嫔妃,就是召见了嫔妃,也没有行周公之礼,我倒是疑惑了,我这是养了个儿子呢还是养了个和尚?”
被这么直剌剌的戳破这么私密的事,赵凌别提多尴尬了,可偏偏不能反驳,只是小声辩解道:“政务太过繁忙,儿子也是有心无力。”
太后不客气道:“别说这话,我可不信你,以往在校场是一待两三个时辰也没见你有心无力,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且不论你是皇帝,子嗣格外重要,就是你如今还是王爷,也不能只有一个儿子吧?现在小孩子难养活,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想让咱们老赵家绝后不成?”
赵凌挠挠头,在人前威严无比的皇帝此时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太后到底顾忌赵凌的面子,见他如此难堪,就缓和了脸色:“我知道你疼爱周家的长孙阿顺,只是阿顺再怎么乖巧听话,也不是我的亲孙子,更何况你过分的疼爱阿顺,已经招惹了不少闲言闲语,这反倒害了他。”
赵凌眉毛一竖,目光凌厉起来:“是谁在母后耳边嚼舌根?”
太后没好气道:“你也别这副样子,我可是听说了,你赏赐了一匹汗血宝马给他,还赐了四品的将军爵位。”
赵凌道:“当初儿子有言在先,谁能驯服那马,就赏赐给谁,那些大臣武官无能,反倒叫阿顺摘了头筹,我能有什么法子?”
太后道:“他才六岁,就是再怎么聪慧伶俐,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别人不能驯服宝马,单他就能,难不成他比满朝文武都要厉害不成?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呢。”
赵凌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母后,您这话可有点偏心了啊,阿顺是个孩子,我当初也疑心这事,一问他才知道,是阿顺的外祖父送他一本古书,叫蓟县马志,上面记述了驯服汗血宝马的诀窍,而且当初阿顺并没有打算出头,是孙御史刻意刁难,他不过是为自己正名罢了。”
太后道:“你听听,为阿顺辩解,你就这么多话,这事我也早就想问你了,阿顺究竟是你的养子还是你的亲儿子?”赵凌一怔,神色有些黯然,酸溜溜道:“我倒是巴不得他是我的亲儿子呢。”
太后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就怕你做出什么丑事来,想要儿子,自己生去,可别惦记人家的,就是收为义子,这嚼舌根的也有不少,你还能一个个的去辩解不成?”
赵凌道:“这事儿子自有分寸,母后的话儿子都回答了,母后可要告诉儿子该如何处理姜寒的事了吧?”
太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周旭的媳妇呢?就是那个王蘅!”
赵凌一听王蘅的名字就心虚了,脸色也变了,不管太后目光如何锐利,就是不说话,太后见他这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也不问了,我还能活多久啊,只盼着你别做出什么荒唐事来,要不然到了地底下,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赵凌被太后这一句话问的霎时间没了心情,闷头闷脑的离开了太后那儿,连正事都忘了。
午后的阳光正好,赵凌坐在御花园里的游廊上,望着不远处的花架,那是他特意让人搭建的,栽种了许多香草,什么杜若蘅芜,什么辟荔藤萝,什么青芷紫芸,这些东西本就什么好养活,这几年长得格外茂盛,连一旁芬芳灿烂的牡丹丛在相比之下都失了灵气。
ps:补昨天的一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王蘅的名字里有一个蘅字,便是香草的意思,取自蘅芜,就像周旭的生意字号叫青芜馆一样,他搭建这个花架也是出于怀念的意思。
前世今生加起来,他只喜欢过王蘅一个女人,虽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她的执念不再那么深,可还是不能轻易的喜欢上别人,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孑然一身,他很讨厌那些嫔妃侍寝,反而喜欢一个人休息,因为那样的话他就能在睡觉前自由自在的想一想王蘅。
当初他迫于群臣的压力,临幸后宫妃子,也是想早点生出个儿子,堵住悠悠之口罢了,如今有了儿子,他到底有没有临幸妃子,就不用别人干涉了。
可他没想到,大臣们不过问了,太后反倒问了,而且太后过问比大臣们还名正言顺,赵凌长长叹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王蘅了。
周家没有爵位,周家的女眷就失去了进宫的资格,而王蘅又向来深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