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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蘅道:“父亲先别生气,彭玉琴身边服侍的是咱们王家的丫头,她偷了东西藏在哪儿我已经叫人问清楚了,只要您拿定了主意,便可以人赃并获。”
王澜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好好想想这件事。”
王蘅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内室,应了。
王蘅一走,王澜便怒气冲冲的进了内室,彭氏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怯怯的喊了一声:“老爷。”
若是以前,说不定王澜就心软了,可如今他只觉得疑惑,彭氏刚嫁给他的时候虽然有些畏缩,可也是行事大方稳妥,怎么回了一趟杭州反而变成了这样?越来越无能,也越来越懦弱!
王澜不理他,兀自换了家常衣裳,这才道:“丢东西的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彭氏羞惭极了:“妾身不敢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王澜冷冷道:“如今把一个无辜的丫头给逼死了,这就是光彩事了?当日让彭家姐妹住进来,看得是你的面子,既如此,你身为长姐,应该好好管教才是,发现东西不见了,先把东西找回来,再寻个借口把人打发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可你偏偏牵三扯四的,叫一个丫头顶缸,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又想找谁顶缸去?”
彭氏哭起来:“是妾身无能,给老爷添麻烦了,毕竟是我娘家人偷了东西,我羞愧就要愧死了,更不敢告诉老爷,怕老爷连带着看轻了妾身,本想把这事暂时压下去再找个借口把人送走的,没想到……”
王澜声音虽轻,却饱含怒气,道:“你无能我不怨你,可你为何要自作聪明?咱们是夫妻,你怎么会疑心我看轻你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即使再羞愧,也要先和我商议了才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可你却一个字不漏,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瞒着我不叫我知道,实在叫我心寒。”
王澜起身欲走,彭氏慌忙扑过来死死抓住了王澜,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爷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老爷别生气,别生气……”
她哭的哽咽难耐,却死死抓着王澜不放,王澜看着她,把她扶到了床上躺下:“你仔细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保重,外头的事就先别管了。”
彭氏见他不像是要休妻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大小姐说她会把事情都处理好。”
王澜一见她提这个又忍不住大怒:“你还好意思说!蘅儿再怎么懂事,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她说要处理这事,你就让她处置?你干什么去了?这事传出去,蘅儿的名声可怎么办?你身为当家夫人,连个姑娘也不如,你脸上就有光了?”
彭氏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第四十七章 处置
王澜看了彭氏一眼,还是生气,忍着没发火,去了书房,把管家叫过来细细叮嘱了这件事,先把春雨下葬,只说是得了怪病,脸上长了东西,一时想不开自杀的。
又把目睹了这件事的几个丫头婆子都送回杭州老宅去当差,又让人悄悄去彭玉琴那儿把地契搜出来,把人给拿住,然后送到其舅舅家莫家去。
对外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解释,对莫家只要把事情一说,他们但凡还要些脸面就不会把事情捅出去,也不会让彭家姐妹继续赖在王家。
彭玉画自然也要搬走,即使她不知情,也被彭玉琴给连累了。
王澜到底见过的世面多,处置起这样的事情来也比王蘅有经验,但也是多亏王蘅的紧急处理,没让事态扩大,也没传出去,王澜处理起来才如此方面。
王蘅一觉起来,彭家姐妹就在王家消失了,她暗叹父亲的雷厉风行,可也深知父亲的处置方法很对,值得她学习,她也没有多问,像往常一样去给彭氏请安。
罗姨娘只知道死了丫头,并不知道彭玉琴偷东西的事,不然早就嚷嚷出来了,所以她对彭家姐妹的消失很是奇怪,还问彭氏和王澜,结果被王澜骂了一顿,让她回去闭门思过,罗姨娘虽然不甘心,却也知趣的不再提这件事了。
发生这样的事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正好周静给王蘅下了帖子,让她去周家做客,王蘅拿着帖子问过了王澜,王澜点了头,她就去了,反正去哪儿都比留在家里要舒心。
因为只是王蘅一个人,她就没走大门,从小角门上了车,沿着胡同巷子出去就是大街了,没想到迎面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巷子窄,两边都过不去,王蘅听着车夫下车去交涉,转念想起能走这条胡同的除了王家不也只有隔壁的英王爷家了?遂赶忙让人把车夫叫回来,主动让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王家主动把把马车退回去,对面驾车的也是个知礼的,过来道谢,王蘅便听外头道:“几日没来,不知道来了新邻居,真是失礼了,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外头跟车的婆子笑道:“公子多礼,家主姓王,乃是工部员外郎,车中是我们家大小姐,只怕不方面见人,还望见谅。”
王蘅一听婆子称呼其为公子,便知道来说话的不是下人而是个主子,玩笑一般在心里暗想,他不会就是英王爷吧?
那人一听吃了一惊,道:“唐突佳人,真是失礼了。”
说着回去坚持要给王蘅让道,王蘅不好开口,跟车的婆子也推辞不得,只好看着对方把马车退回去,王家的马车出了巷子,又再三的道谢才罢。
王蘅笑道:“不知道那人是谁,看来真是不错。”
什锦笑道:“奴婢原先也以为既然是英王爷的别院,下人们肯定十分跋扈呢,没想到如此懂规矩。”
王蘅道:“估计是英王爷对下面的人要求严苛,他们不敢张扬跋扈吧,都说礼尚往来,回去后记得叫门房去送一份礼,即便正主不在,也是礼多人不怪。”什锦应了,王蘅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了周家,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周旭,他很是惊喜的跑过来:“原来是蘅儿妹妹。”
王蘅笑着行了一礼,道:“五哥好,您这是从外头回来?”
周旭拍了拍手里的包袱:“淘了几本旧书,正说拿给四妹五妹几个赏评呢。”两人说着话,一起去曹氏院子给曹氏请安。
王蘅看他很是闲散的样子便道:“五哥如今在哪儿高就啊?”
周旭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也没什么本事,不如二哥交游广阔,也不如四哥会念书,马马虎虎的混日子罢了。”王蘅抿嘴一笑,道:“也不能总是这样啊,等五嫂进门可怎么办呢?”
周旭笑道:“你这丫头,居然打趣起我来了,我也不是不务正业,如今祖父给了我两间铺子让我学着管账,我天天就忙着看账本了,怕你说我俗气,这才没说。”
王蘅笑道:“我可不觉得看账本俗气,我在家管家,也是天天翻账本。”
周旭笑道:“是么?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谁若是娶了你,可是好福气啊。”
王蘅见他打趣自己,也不恼,笑道:“这是自然,娶了我的人自然是有福气的。”周旭一愣,笑着摇摇头,本想打趣王蘅,却被王蘅给噎住了。
两个人一起去给曹氏请安,曹氏不妨两个人竟然凑巧遇到了,看到二人一齐进来时有片刻的恍惚,少年清俊,少女妩媚,宛如金童玉女一般。
曹氏想起当时侯爷所提的让王蘅做自家孙媳妇的话,若说原来是玩笑,如今倒是在曹氏心里生根发芽了。
曹氏也知道王蘅搬家了,先问了几句家常话,又问周旭,周旭嘴皮子利落,说话也有趣,把曹氏逗得高兴极了,说了好一会话才放他们去找周静几个。
大家先看了周旭淘来的书,玩笑了一会,周旭便回去了,周静几个这才自自在在的说起话来,这次聚会是在周静的院子,周静不像周琳和周文,她不爱念书,也不爱作诗,倒是喜欢各种乐器,因此房间里有古琴,有琵琶,还有长笛和洞箫,甚至还有二胡。
王蘅不懂这些,她在音律上本来就没有天赋,因此特别佩服懂音律的人,小时候齐真倒是学过一阵子琴,她跟着耳濡目染,倒是学了些声调,后来齐咏教她用树叶吹出声音来,倒是一学就会,吹得也特别好,为这事齐真还嘲笑她像男孩子一样呢,遂听周静弹了一会琴,还弹奏了琵琶,心里对她十分佩服,连连拍手。
她发现周家的姑娘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像周静擅长乐器,周琳擅长书法,周文就擅长作诗,而她好像只擅长打算盘,想到这儿,王蘅有些懊恼,下定决心回去后也要练出个一技之长来,总不能输给别人才好。
在周家玩了大半天,让王蘅原本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下午坐车回家,一时兴起便揪了柳树的树叶坐在廊下吹曲子,常妈妈见她难得这么高兴,也就没阻拦,心想家里事情多,难得大小姐高兴起来,就别拿规矩来扫兴了。
悠扬的柳笛声飘荡在空中,赵凌坐在隔壁院子离王蘅住的院子最近的房间里,窗户大开,听着这柳笛声,原本满是戾气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王家搬进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虽然是意外,可更多的是惊喜,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导他和王蘅越走越近,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害怕重蹈前世的覆辙,所以忍耐了好几天才悄悄搬了进来,并不想让人知道,怕惹人闲话,给王蘅带来不好的影响。
姜寒坐在赵凌对面,看着赵凌满脸温柔之色,跟见鬼一样受到了惊吓:“你这是中邪了?还是撞鬼了?”
赵凌白他一眼,道:“所以,王家以为你是这家的主人,就给你送来了谢礼?”
姜寒嘿嘿笑道:“这也不怪我啊,这算是好人有好报,哎,说真的,你见过王家大小姐么?美不美?”
赵凌沉声道:“你怎么这么无聊,打听人家闺阁女子做什么?别给我丢脸了。”
姜寒道:“这怎么会丢脸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里品茶,而赵凌再一次被这柳笛声引走了思绪。
前世,他也听王蘅吹过柳笛,那是他们唯一一次交心,王蘅说起了自己的亡母,说起自己打小住在外祖家,与父亲分离的哀伤与不舍。
王蘅那时候也是随手摘了叶子吹曲子,那是一首江南小调,她吹着吹着就哭了起来。
现如今,那回忆已经有些模糊了,赵凌只清楚地记得那曲调苍凉而悲怆,就像王蘅的眼泪,让他心痛,也让他无计可施。
而今这曲调洋溢着快乐和悠扬,让赵凌慢慢勾起了嘴角。
也许,远离王蘅,是对她最好的补偿。
柳笛声慢慢消失了,赵凌也回过神来,叫了在这里服侍的管家来:“王家送来的谢礼,你们按着规矩回礼便是,最好多送些家常东西,显得亲近些。”
管家应声而去,赵凌又叫了他派遣去江南的李肃来:“陈家已经动身来京城了么?”
李肃恭敬答道:“是,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要到京城了。”
赵凌想起陈家退亲的理由,真是恨不得把陈思泉给杀了,可一想起那是王蘅的未婚夫,又忍了下来。
陈文进在金陵结识了萧家的亲戚,意欲和萧家攀亲,娶萧家的女儿,这才去王家退亲,可是鉴于王家和齐家生意上的抛弃,再加上萧家那边也没有确定的消息传来,陈文进这才把定亲的信物扣在了手里没有归还,遂他命李肃切断了陈家和萧家结亲的可能,让陈家只能来求娶王蘅!
☆、第四十八章 意外
赵凌真是看不上陈家这样的,本想就势退亲,再给王蘅说一门好亲事,可前世痛彻心扉、血淋淋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冒险,他自认为年轻有为,是配得上王蘅的,所以一直不解为何王蘅对他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