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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求,每人次不得超过七块。”
郎飞闻言一愣,不禁犯了难。自忖若是晋级筑基后期,尚需十块左右,若此次只领七块,断然不能达成心愿。若再等下次,又要三年之久,到那时,岂不错过了混入玄火宗的机会。
思来想去,不由得犯了难,恭声道:“师伯,可否通融一二,师父着我来之时,言明要十块以上,若只七块,怕是不够用。”
老者长叹一口气道:“此事乃青河师叔做下的决定,老夫也没办法。”话罢,见郎飞皱眉不语,老者顿了顿,忽然咧嘴一笑。“师侄休要着恼,老夫有一个办法,可解你之为难。”
“还望师伯不吝赐教。”郎飞忙道。
老者将悟真子的腰牌抛还他,笑道:“既然一人不够,何不两个一起?”说完,见郎飞一愣,老者又笑道:“莫不是忘了你那悟荇、悟胤师伯?他三人情同手足,既是悟真子相求,又怎会不加以援手。”
“对呀……我怎么将这茬忘了。”郎飞嘿嘿一笑,向着老者深深一礼,转身就往外跑。才出府库大门,还没走两步,忽的一顿,又想到此事乃自己背着悟真子索求地元磁晶,若是去找悟荇子讨腰牌,虽说这大师伯一定会给,但以他老成持重的性格而言,一定会询问要地元磁晶作何,若仍撒谎说拿去布阵,定会被他认为悟真子不务正业,说不得亲自找了去,耳提面命一番。到那时,自己的小伎俩岂不就露陷了。
转念又想到紫胤子。这二师伯生平有几分邪气,若听了他的来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反应呢,若是好奇劲儿上来,在里面和稀泥,横插一脚。到头来,自己照样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郎飞在府库外面来回溜达了好久,思来想去又想到府库中老者的身上。“哎,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
心中有了主意,郎飞绕了个圈,又回到府库。一进门,那老者端坐殿首,见他来了,正对他笑呢。“师侄,回来了?”
郎飞点头,施礼道:“师伯,弟子回来了。”老者又问。“可曾借到腰牌?”
郎飞尴尬一笑,呵呵笑道:“师伯,自打您这里回去后,把那些话跟师父说了。”
“哦?他怎么说?”
“不瞒您说。”郎飞苦着脸道:“师父不让我去借。”
老者大奇。“这是为何?”
郎飞讪笑了半天。“您也知道,我那师父嘛,行事有几分不靠谱,若是被悟荇、悟胤两位师伯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说教呢。我师父那人吧,别看有几分痴性,可他也怕这个。没奈何,只得又撵了我回来求您老人家。”
老者一听,乐了。“悟真师弟还真是有趣,又让你回来干嘛,就只一面腰牌,我又帮的上什么忙?”
郎飞闻言贼贼一笑,近前两步,看定老者道:“师伯,若说长老级腰牌,您不是也有一块嘛,这地元磁晶也没大用,想来您还没领过吧。”
老者一愣,未等他说话,郎飞又向前凑了凑,一伸手,由打须弥带中摸出一瓶精气丸来,一面双手奉上,一面道:“师父说了,这瓶精元丸是他做师弟的孝敬您老人家的。”
精元丸在长青界属于硬通货,因其能够补充体内耗损的精气,不论是对于受伤之人、大病初愈之人、以及年老体迈之人均有益气之效,乃炼精境修真者的必备丹丸。论价值,比那除了布阵外百无一用的劳什子地元磁晶可珍贵的多。
看着郎飞奉来之物,老者呆了一呆,脸上露出几分愠色。“你小子,这是要贿赂我吗?可知我悟方子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做过这等下作之事。”
“诶,师伯此言差异。师侄此来,可曾求您贪赃枉法过?可曾让您有违使命过?只是求您腰牌一用,肯与不肯都是您一人之事,何来贿赂之说?”说完,见悟方子脸色微变,郎飞又弄心机,欲擒故纵,将那瓶精元丸收回,脸上浮现一丝愠怒,冷道:“这一瓶精元丸不过是师父预备下的谢礼,却被您说成那等赃物,师侄辈分虽低,倒也有几分傲气,自问行得正,做得端,何苦在您跟前受这份屈辱,那地元磁晶,我不求了还不成吗?回去只将经过对师父一说,爱谁来谁来,反正我是再不拿热脸来帖您的冷屁股了。”
经这话一激,悟方子老脸一红,登时没了言语,见郎飞转身就走,暗忖方才自己所说的确有些过分,又怕郎飞据实禀告悟真子,激起那厮的痴性,到时候来找自己算账可就不妙了。犹豫再三,还是轻咳一声,道声:“且慢。”
郎飞闻声回过头来,脸上仍有几分怒气,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冷到:“不知师伯还有什么吩咐?”
悟方子打了个哈哈,招招手道:“师伯我性子有些急,师侄休要着恼,你且过来。”
郎飞闻言往回走了几步,及至悟方子跟前,忽见他站了起,上前一把拉住郎飞,拽着他径直来到后殿。
二人进殿站定,时有两个执事迎了上来。悟方子看了二人一眼,吩咐道:“去取一十四块地元磁晶来,七块记在悟真师弟名下,另外七块记在我的名下。”
“是!”二人领命而去。不大的功夫,各托着七块地元磁晶回转。郎飞一一接了,放还须弥带。而后并悟方子回转前殿。
见大功告成,郎飞眼珠一转,故作无事的对着悟方子施礼告辞,转身就走。
“咳……咳……师……师侄!”
听得悟方子之言,郎飞转回头,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他。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这小兔崽子!过河拆桥的本领可真不是盖的。”悟方子心中恨得牙痒,好半天脸上方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吃吃说道:“师侄啊……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郎飞摸了摸须弥带,拢了拢衣袖,又拍了拍胸襟,摇头道:“没啊?真没落下东西。”
“悟真子那痴货,怎么收了个这么难缠的徒弟!装,你再给我装!”悟方子心中那个恨啊。直气的颚下银白长须无风自摆,好久却才迸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那……精……精元丸!”
郎飞一愣,有打须弥带里拿出来,前后瞅了瞅,还揭盖闻了一闻,拿到脸前眯着眼往里瞧。“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只小松鼠;松鼠有几只?一二三四五。没丢啊,正好三十颗,不多不少,这不好好的都在这呢嘛。”
“你……你……”悟方子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你了好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郎飞见此,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哦”了一声,拍拍后脑勺,将那一瓶精元丸送到悟方子面前。“唉,你瞧我这记性,师伯莫怪啊,莫怪,快,来,来,您收好了。”
此时悟方子已气的莫能动弹。郎飞将那瓶精元丸放在他掌心,帮他拢起五指,还好意的拍了拍,而后转身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出殿去。
不提郎飞走了后,大半天方才缓过一口气的悟方子。单说郎飞,打那之后回转紫青别院,寻到悟真子,说要下山一趟,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必回。
悟真子吃了一惊,问他去干吗。这小子谎称要闭死观,冲击筑基后期。悟真子又问他为何不在山上闭关,郎飞又说,山上虽安全,可牵挂太多,上有悟真子,下有小蛮,都是他的心魔。
悟真子一听,老怀大慰的同时又觉着他的话还真有那么几分在理。又问他此去何方,郎飞答曰:“蒙冲海上蛰鹄岛。”老道想了想,既然那是他的老家,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也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郎飞又将要下山一事告知小蛮与王一二人。憨直脸倒没什么意见,唯有小蛮,哭了个稀里哗啦,只是抱着他的手臂不放。郎飞无奈,只得再三保证五年内必回,并偷偷摸摸塞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法器给她。小妮子毕竟孩童心性,这才破涕为笑,和他勾勾手指,做下以五年为期的约定。这之后,郎飞再三交待道人看顾好两个小家伙,又向悟真子叮嘱一番,遂辞别众人,下山而去。
光阴荏苒冬春谢,时光如梭日月迁。转眼又是一年光景,时至初秋处暑时分,这一日,魏国一座万仞山峰之上,山腰向阳一角走出一个人来。见他眼似寒星,面若秋水。着皂靴素衫,手挽一把三尺青峰。
“不想已过了一年有余!还好,总算稳定在筑基大圆满的境界。”郎飞深吸一口山间精气,而后纵身跃起,御空飞往东北方向。
原来自打去年夏末下山之后,他便孤身来到魏国地界,寻了一座人迹罕至的高峰,寻了个山洞做为闭关之所。待安定好以后,便以地元磁晶来修炼。因有了之前在霍家的经历,此次倒也算轻车熟路,第一块地元磁晶不过一夜功夫便被他炼化殆尽。待缓过一日,郎飞再次吸收第二块地元磁晶之时,却不想差一点要了他的小命。
这地元磁晶性状暴虐,其中蕴含着阴煞之气与地心雷元,本不是那等可拿来修炼之物。郎飞贪图它所蕴含的威能,又自持身体中有着丹气护体,兼且还有着丹药之助,便未将其所能招致的恶果放在心上。第一次还好,如他料想一般,服下丹药,第二日便复原如初。可谁曾想间隔一天,第二次行功之时却出了大问题,若只皮肉之伤还好说,却没想到是那神魂出了状况,于行功途中,竟然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这确是郎飞大意了,事前他也并未多想,只以为阴煞之气与地心雷元相撞仅会产生炸裂之能,却忽略了阴煞之气另有一害处,那便是侵蚀灵识,污染神智。本来以郎飞的神识之强,断不可能被一块地元磁晶中蕴含的阴煞之气所伤。可何曾想到,没等神识将前日遗留在灵魂深处的煞气剔除干净,第二日他竟又炼化了一块磁晶。这下可好,旧伤未愈,新伤又生。再兼郎飞神识虽强,可他能够调用的量却不足已抵抗煞气的侵蚀。待到后来,心魔滋生,这小子差点没一掌将自己劈死。最终,还是灵枢深处那一尊青光小人,一指逼退煞气,终让他缓过一口气来,趁机拿出一粒养心丹吞下去。就这样,在养心丹的帮助下,经有七日,方才平息了心中的魔念。
打这之后,郎飞可不敢再如此冒失了。将那地元磁晶间隔一个月才炼化一块。如此虽慢些,却没甚性命之忧。于是乎,前后历经一年时间,方才将一十四块地元磁晶全部炼化。又因平时闲来无事,他便拿些进益的丹药服用,久而久之,药力堆积在体内,及至突破时分,紫色丹气竟将体内积聚的药力吞噬一空。到了出关之日,他的修为不但顺利进阶筑基后期,且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达到了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
“现在只差机缘而已,机缘一到,我便能突破筑基,到达炼精之境!”郎飞一边飞,一边暗暗考量。“距离来到这灼砂大陆已过去两年有余,掐指算来,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之日当还有半年之期,机缘一事,少不得便要落在玄火真人遗留的那册练气功法之上了。”
“荒山中枯坐一年之久,平时只弄些行军丸果腹,此刻嘴中淡出个鸟来,且去世俗界走一遭,一来散散心,二来也一饱口福。待过上俩月再行去那熔阳峰不迟。”
打定主意,又过几日,来到晋国境内。郎飞拣定一座重镇,径直入了城,吃喝玩耍一些时日,随后出得城来,复往西北,且行且游,一连三月时间,将晋国北境大小都城游玩个遍,这才来到早先逗留过的的坊市。
此时距离玄火宗开山收徒之期已不满两月,坊市中商贾盈路,人流攒簇,各色遁光起落不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