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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馗首双眼一亮,心下颇为感动,嘴里轻叹一声道:“这条道理,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正是因为它,我才能挣扎着活下来,因为那时我便知道,我活着,还要为那些本不该死的人报仇,我要替他们报仇!现在,我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一切才刚刚开始……”
花容听罢,幽幽的吐了口气,将东霞递给风馗首道:“飘渺虚天是个好地方,你应该去!东霞的封印我已替你解开!”
风馗首一脸错愕道:“可是……”
凤彩儿无奈一笑道:“你已经可以驾驭东霞了,因为那一剑,你震慑了她,她会慑服于你,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抵触你……”
风馗首面上苦笑了一下,轻轻握住东霞剑柄,分明感到东霞轻轻颤抖,似在抗拒,但他手一握紧,东霞锋芒骤然亮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剑吟。
风馗首给那一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夕霞断肠】。因为那一剑是美丽的,美丽的如同夕霞,当你看见它时,那么离黑暗也已不远,而断肠者,死。这一剑算得风馗首独创,也是他成名的一剑。
三日后,大风。
广场之上,肃然一片。
四目相对者,唯有沉默,沉默如刀,宰割着狂跳不止的人心。
风馗首本以为他们会错开的,但是他们却相遇了,让人无法平静的相遇,相遇在刀兵相见的地点。
上一轮的第十五号轮空,成为这一轮的八号。风馗首是五号,含玉为六号,按照惯例,一号将与八号对战,他们是恰好错开的。可惜,最后一轮,却是另有章法,以抓阄确定对手,很不幸的,他们相遇了,如同命运的戏弄一般,他们相遇了。
风馗首无法向含玉拔剑,含玉又岂能?!
两人默然相对,狂风肆意缭乱。
风馗首明白,如果自己不使出夕霞断肠,凭借他的剑道修为是绝不可能战胜含玉的,含玉的剑道,风馗首自愧不如,但是,此招一出,必伤含玉于剑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
含玉绣口微张,想要说话,风馗首已打断了她。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知道她会退缩,会认输,会把胜利拱手给他。风馗首一声长叹道:“含玉师姐,凭剑道,我不如你,资质悟性,我也自叹弗如。孰优孰劣,我想,不必再争了罢,你应该成为真传弟子!这一场胜败,他日我定要凭借手里宝剑,再夺回来的。”
风馗首话落,大步流星,向擂台之外而去。
含玉紧咬着下唇,满面痛苦,目视着风馗首的背影,忽然娇喝一声,陡然挺剑划出一道璀璨剑气,向风馗首背心刺来。这一剑正气凛然,刚烈已极,非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一剑。含玉一路过关斩将,败在她这一剑下的对手,不在少数。
风馗首立觉背后如有芒刺,一阵不安,当下在心头长叹一声道:“这又是何必呢?!”即将跨出擂台的脚步猛然顿住,旋身回首,祭出东霞,挥手一剑,一气呵成。
但是,当风馗首回身、出剑,看到那双剪水秋瞳里的浅浅笑容时,他便已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回身还击。那一剑,根本不是杀人的一剑,分明是徒有其表的虚招。
风馗首的这一剑却是实实在在的力道,两剑相对,铿锵一声,劲气肆虐。风馗首不禁一愣,待他回过神来,含玉发丝飞舞,衣袂飘卷,已落在了擂台之下,远远的看着他道:“我败了!”
风馗首一脸苦笑,看着含玉道:“这又是何必呢?!”
含玉轻柔一笑道:“不就是再等三年么!三年后,再不会有人挡住我的脚步。风师弟放心,师姐不会落后你半步的,如果不信,三年后的今日,我们真真正正的比试一次,如何?”
木已成舟,事已难回,风馗首只得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含玉收剑,飘然远去,宛若仙子,语气坚定的道:“绝不爽约!”
唯美的背影,风馗首满心惆怅,心底生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情愫,看着含玉远去,一时之间呆立在擂台之上。这时,一位老者忽然从长老席位之上一掠而下,直到了风馗首的身后。此人来的太快、太轻,风馗首竟乌有所觉。直到老者探出手来,在风馗首肩头轻拍了三下,风馗首才猛然惊觉,连回过身来,方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正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登时神色间有些错愕不解,赶紧拾起礼数,躬身作揖,长声道:“弟子风馗首,拜见长老!”
老者轻捻长须,呵呵一笑道:“该拜,该拜!”
风馗首更是大为不解。
第六十三章:列入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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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之上,斗战刚起,风馗首却已获胜,以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取得了胜利,广场上一阵哗然,各自猜测风馗首与含玉的关系,议论纷纷。风馗首已成焦点。人群之中,至少有三道不善的目光盯着风馗首,颇为歹毒。一道是藏于人后的赵鑫,一道是皮包骨头的张青,还有一道是傲立山头的孔如常。孔如常身旁的穆非凡却是低垂着头,痛苦不已,看着脚下土石,双拳握的爆响。含玉飞身到赵凌月身边,赵凌月神色清冷,只是看向尚在擂台之上的风馗首,就连含玉低低的叫了一声师姐,也似未曾听见。
擂台之外的一切风馗首都未曾察觉,此时的风馗首,只是看着面前的老者,一张神色超然、虽有老迈之相,却无龙钟之态、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庞。此刻,老者看着风馗首,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并不说话,似在等待着什么,气定神闲,颇有几分神秘。
风馗首心中念头浮沉,生出许许多多的猜测,面上平静如常,还留着那一丝怅然神色,眼神微动,已将老者打量了一遍,方咧嘴一笑道:“敢问长老突然驾临,有何贵干?!”
老者呵呵一笑,轻轻抚掌道:“问得好!”
风馗首微微错愕,却不知好在何处,舒一口气继而问道:“弟子愚昧,敢问有什么好的?”
老者神秘笑道:“好即是好,你知道好就是了,又何必深究!虚天神石上将镌刻你之名姓,万古长存,这还不叫好?!”
“虚天神石是什么?”
风馗首疑惑。
“飘渺虚天里面的碑石,上面写着历代掌教、长老和真传弟子的姓名,是进入飘渺虚天的入口、咽喉。”
老者很有耐心的说道。
风馗首心中微震,浮现出一脸笑意,惊喜道:“长老的意思是,我已是真传弟子了?!”
老者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
风馗首眼神诧异,方听到老者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等你在虚天神石之上留名,那时便是了!”
风馗首心头了然,嘴里不禁道:“原来是这样。”他本想问何时往虚天神石镌刻风馗首三个字,但是他却没有问,他有种感觉,面前这位老人,很快就会告诉他。
正当风馗首此念闪过,老者忽然道:“随我来!”便已飘身而去。风馗首心头一喜,便知要去何处,脚下一动,赶紧跟了上去。
途中,老者忽然回头问道:“你为何不问问我是谁、要带你去往何处、要去做些什么。”
风馗首略一沉吟,立即答道:“应该是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去做我想做的事,只是,长老尊号——弟子孤陋寡闻,须得请教!”
老者哈哈一笑道:“老夫,楚东明,飘渺剑派虚天长老。要带你去飘渺虚天,至于要做些什么,是不是你愿意做的,我却不明,尚且需要到时,你再决断。”虚天长老楚东明身形骤疾,直掠向飘渺山云遮雾霭,目不能视的半山之上,转眼便穿入轻罗白雾之中。
风馗首闻听老者说话,心头微震,原来眼前老者,便是地位仅次于飘渺剑派掌教飘渺仙君的虚天长老,一时之间,风馗首心头除了惊讶,暗暗生出一丝警惕。
半山之上,三座巨大的主殿,成品字形,从山腰直排到山巅,山巅之上还有着一座小殿,独凌山之绝顶,非比寻常。
楚东明带着风馗首掠过三座大殿,直上山巅,来到这座小殿之前。小殿古朴精良,充满着一股肃穆之感。殿前匾额之上,刻着三个久经岁月洗礼的大字,丹朱之色,日久弥新,豁然是“虚天殿”三字。楚东明在虚天殿之前落下,指着殿前匾额道:“非我飘渺剑派真传弟子及以上者,涉足此地,必诛杀于当场。虚天殿,乃是我飘渺剑派根基所在,可谓一片禁地。”
闻听楚东明所言,字句之间,严酷萧杀,风馗首微微凛然,暗暗将之记下。
楚东明回头瞥一眼风馗首,然后举步往前,跨入大门之内,身形便已隐没,风馗首稍稍踟躇,紧随其后,亦是一步跨入。下一刻,风馗首眼前的景致已变,环视四周,如在水墨画间,周遭万物,沉浸在素白光辉之中,山水天地,朦胧虚渺,灵气沛然,非比寻常,风馗首顿觉清新无比。举目一望,不远处,一块块碑石,呈玄黑之色,微浮半空,如星子罗列,呈现出三个层次,大小亦分三个层次。每一块碑石之上都镌刻着一个名字。风馗首仔细一看,便在最高一个层次的碑石之中,看见一块,上面写着司马通玄四个字。便已明白,最高一个层次之上所书名姓,便是飘渺剑派历代掌教。这些碑石,最为巨大雄壮。司马通玄正是飘渺仙君的名号。风馗首的目光下移,忽见曾道琼三字,又在稍低的位置看见楚东明三字。曾道琼是囡囡的爷爷,身为太上长老,在这个层次之中,位置要高于身为长老的楚东明,碑石也要巨大一些,这一层次中位置最低的便是门派执事和新晋长老。下面一群,数目最多的碑石,便是真传弟子的名姓所在,大小高低也是有着差别。
风馗首正要看清碑上姓名,便听楚东明忽然道:“你现在所见碑石之上,每一个名字,都是我派的根基所在。只要在此留名,方才算的我派之中流砥柱,才算位列门墙。长久以来,各派甄选真传弟子,无不是小心谨慎,仔细考量,严格再严格,我派亦不例外。现在,我有些问题需要你认真诚恳的回答,这将是你能否跨入飘渺虚天的最后考验,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那么,你将失去晋升为真传弟子的资格。”
风馗首点了点头。
楚东明方说道:“你如何进入飘渺剑派的?”
风馗首毫不隐瞒,将前后情况一五一十讲述清楚。楚东明道:“不错,并未撒谎。你与鬼尊阁鬼主妙灵有何干系?”风馗首方将与妙灵如何相遇,如何结识,前前后后讲来。楚东明再道:“当初天障山深处,为何阻我派掌教格杀天凤?”风馗首道:“因为我在上古魔界遭受重创,根骨已毁,须得求天凤替我行涅槃之法,重塑根骨,是以不得不铤而走险。”如是者,林林总总的许多问话,一问便耗去一个时辰有余。风馗首对答如流,将一切回答的清清白白。
最后,楚东明长吁一口气道:“虚天神石可立,亦可废,你今日所言,我会耗时考察,现在,你且回想一番,可有说的不对之处,现在补救,为时未晚。他日我若发现内有蹊跷,你便会从中除名,莫要后悔。”
风馗首一脸笃定的神色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楚东明闻言,点了点头,忽然长挥广袖,抬手一拂,一面石碑凭空多出,悬于真传弟子的碑林之中,层次已在最低,然后语气庄重道:“虚天神石之上,名姓既留,一切责任、一切义务,便以门派为重,扬我派之道义,证无上之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