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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怕的讯息,他不由得心里一惊,赶忙将这些念头从心里抛开。夕阳西落,天边霞彩鲜红如血,充满着凄艳的色泽,夜色悄悄的笼罩下来。冰兰轻轻的吐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轻声道:“不要忘了迷惘中的那道光!”风馗首微微一愣,感受到心头那一线金芒,传来丝丝温暖,微微点了点头。他才知道,自己忽然消极的心绪冰兰早已感受到。
风馗首看着冰兰远去的背影,在尚未消散的夕阳里,很美,充满着孤独雕刻的痕迹,但很坚定,很执著。他相信,这会是个好朋友。看着冰兰的背影一点点远去,他僵硬的脸庞变得柔和许多,脑海中还盘旋着冰兰最后一句话。迷惘中的那道光是温暖、希望和执着。冰兰也许不善于鼓舞别人,但她的话却给风馗首带来了力量。风馗首精神一振,想到了那些带给他温暖的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长身而起。
他想,再遥远的距离,只要不停的靠近,一定会走到尽头。他渴望尽头的风景,即使路上有再多的荆棘,他也绝不容自己停止。这一份执著,不能丢弃,否则,就是堕落。
“谢谢你,冰兰!”风馗首轻轻呢喃一声,身影从屋脊上无声的掠下。
无忧殿后一处隐秘的洞府。步入其中,风馗首几乎有种走入女子闺房的感觉,没有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白晓亦竟然将这个简陋的洞府装饰的如此精致。当看见蛇一样蜷缩在床榻上的白晓亦时,风馗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越是离白晓亦近了,越是感觉到她的妖气之重。她现在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呆在这里,简直就是奇迹。门派没有追查下来,显然另有原因,绝不会没有发现。连魔道和妖道都来光顾过,白晓亦的事显然不再是什么秘密。
看见缓缓走入的人影,白晓亦轻轻拢了拢松散的长发,挺了挺胸脯,舒展腰肢,一副慵懒的样子,盈盈一笑道:“过来坐吧!”她拍拍自己身边,懒懒的邀请道,眉宇之间虽然带着慵懒倦意,但气色很好,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还有一种温暖的妩媚,尤其是那灵活的腰肢,饱满的胸脯,柔若无骨的身段,简直诱惑已极,叫男人多看一眼都会发疯。
风馗首不动声色的在床榻上坐下,语气淡然道:“你没事吧?!”
白晓亦轻笑道:“我没事,很好!”很敷衍的回答,这一定代表着有很多事。风馗首从这样无所谓的话语里听出异样,听出了她的担忧和恼怒。风馗首突然问道:“你的血脉觉醒时间是不是提前了?”
白晓亦瞬间默然,脸上爬起无奈神色道:“提前了半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剑魔已经硬闯了两次飘渺剑派,但是两次都没有成功。最险的一次,已经闯到了子云峰上,最后还是被打了回去。门派似乎对我视而不见,出人意料的保持了沉默。但我心里很不安,觉得门派不会就此罢休,我有种被人豢养的感觉,很不舒服。族内也有人潜入过,但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等我血脉完全觉醒,族内那些家伙就对我无计可施了,我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跪倒在地。但是,剑魔实在让我心里很不安。”
风馗首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一个多月里,剑魔居然前后两次硬闯飘渺剑派,单不说其嚣张气焰和想得到白晓亦的决心,其实力也可见一斑了。至于门派为何保持沉默,不予追查此事的用意,风馗首短时间内也想不明白,只能日后揭晓了。不过一想到门派历来的对于外道的严酷,风馗首心里便有些不安。风馗首心下想了一下,方道:“血脉提早觉醒,是你本质天赋所决定,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门派保持这种态度,不若我们再大胆点。从此以后,你也不要刻意压制气息,终日困守洞府了。我想,随着你实力一日强过一日,门派里会有你一席之地的。只要门派里那些老古董不插手,我想,那些门人弟子,寻常长老,也不敢对你如何。现在最紧要的是实力。仙魔两道近来频频交手,大小摩擦不断。仙道上下投身降魔大局,这些小结,我想门派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你也是门派堂堂弟子,等你羽翼渐满,是可以为门派做很大贡献的。”
白晓亦虽觉得风馗首说话,很有道理,心里基本赞同,但眼神却很奇怪,诧异道:“这似乎不是你风馗首做事的风格吧?!你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这一次为什么却如此大胆张扬?如果到时候门派突然变脸,我的小命,可不得立刻交待啦!”
说话之间,白晓亦一下凑近了风馗首,仔细的观察起来,然后脸色变得怪异起来。许久之后才惊声道:“你走火入魔啦?你身上的气息冰冷、残酷,简直不像修炼仙道之人,身体里好像封着一头嗜血狂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白晓亦一脸害怕的样子,风馗首清晰的感觉到白晓亦压着他手臂的饱满胸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原本柔软的身体多了几分僵硬。
风馗首淡淡的道:“这是我的劫数!”然后瞥了一眼白晓亦,见她顺势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软绵绵的,胸脯起起伏伏,雪白亮泽的肌肤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显得极其妖媚。风馗首又道:“蛇、狐多魅。白晓亦,你是在诱惑我么?”他的话很平静,身体僵硬,丝毫不为所动。
白晓亦听闻,嗔道:“这是我的天性,你管不着。你不是向来爱占便宜么?!美色当前,不但投怀送抱,而且任你摆布,你居然无动于衷。难道这个世界已经变了?!真是无趣!”白晓亦似抓到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奚落道,自顾自的高兴。她知道风馗首劫数当前,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所以才敢大胆。不仅如此,她蛮腰轻轻扭动,隔着薄薄衣衫的身子摩擦着风馗首,胸前两团软|肉肆意的挤压着风馗首的手臂,更是嘟着樱桃小嘴,不住在风馗首耳边吹气。
风馗首作恼却不能发作,强自压着欲念,语气却更加的平静道:“白晓亦,再胡来,小心我的报复!”
白晓亦一阵充满诱惑的娇笑,古灵精怪的发出两声腻人的娇|喘,更加放肆、大胆道:“来呀,来呀,你现在就报复我呀!”竟是一下跳到风馗首的怀里,双臂勾在他肩头,修长有力的长退一下盘住了风馗首的腰。想见白晓亦丝毫不把风馗首的威胁放在眼里,似要把风馗首以前占她的便宜都讨回来,不但如此,还要变本加厉。
风馗首大惊,只觉得白晓亦柔软身子不住厮磨,身体已不能自持,浴火就要升腾上来,被害不浅,顷刻间情绪立时大乱,眼里丝丝血芒隐隐浮现上来。本玩的兴奋极了的白晓亦忽然感到全身一阵冰凉,好像掉入地狱一般,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不禁一个机灵,登时惊叫一声,跳了开去,惊叫道:“风馗首,你不是男人!”
风馗首哪听见白晓亦的话,白晓亦才跳开,他已十万火急的冲了出去,然后席地而坐,强压着浮浮沉沉的杀气,心里骂道:“好一只妖蛇,差点要了我的命!”
第二十三章:生不如死
白晓亦腰肢一拧,两条笔直的美腿缓缓伸展,上身陡然间抬起,好像一条柔软的蛇一般,吐了吐粉舌,显得极为诱惑。她心知这一次有些玩过了,身形一闪,便自跟了出来。白晓亦才出了洞府,便看见盘坐在洞外的风馗首,全身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猛烈浮动,身体之内如同困着一头洪荒猛兽,正疯狂的想要冲出来,风馗首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身体僵硬的像一尊钢铁浇铸的雕塑。白晓亦绣口微张,脸上浮现苍白颜色,满心愧疚,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在一旁候着,大气都不敢出,像个犯错的稚童。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风馗首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双眼张开,浮现疲惫之色。白晓亦如一只胆小的猫儿,轻轻凑到风馗首身边,不敢说话。风馗首回过头来,一张脸格外僵硬,眼睛深邃的透着寒意,瞥了白晓亦一眼。白晓亦打了一个寒噤,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小声道:“这次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白晓亦并没有忘记她现在的困境,好不容易抱定了风馗首这课大树,危机四伏的她既不愿松手,更不敢松手,知道自己犯了错,不但立刻认错,而且态度极为讨好。
撒娇永远是女人的特权,而漂亮女人,这个权限更大。风馗首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淡道:“拿你没法!不过以后再不要这样,如果我控制不住,不光我自己性命不保,你也逃不了灾祸。你不知道危险……”
白晓亦颇以为然,讨好道:“放心吧,这一条禁忌我记住啦,以后再也不犯……”
风馗首这才得以松一口气,远见一轮明月高悬,月华银白如汞浆,到处是一片静谧安宁。风馗首眼神微微一动,心头浮现出朱小六充满苦涩和愤怒的眼睛,突然道:“随我走一趟吧!”白晓亦点了点头,已见风馗首已踏空而去,直往子云峰之外而去,在月光之下,显得极为冷峻。白晓亦轻呼一声,顾不得问一声要去哪里,悄然跟上,道道妖气涌现,使其周身好像笼着一层轻雾,想掩盖都不成。
嵩灵峰下,时有微弱气息浮动,有人藏在暗处,静静的注视着山峰周围的不速之客。
两道人影悄然落于嵩灵峰前,毫不掩饰的异样气息立刻引得周遭埋伏的暗哨警惕,阴影处,一道人影闪出,落于两道突然出现的人影之前,警惕的冷喝道:“何方妖道,竟敢夜闯飘渺剑派,不想活了?”语气阴了嚣张。在他视线里,是一个妖娆女子,体态玲珑,面上挂着妩媚笑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周身竟是毫不掩饰的妖气,让他心里一阵不安。而女子旁边,则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周身毫无气息波动,双眼深邃之中透着一股异样的冰冷,目视过来,不禁使他打了一个寒颤,好像那具身体之中隐藏着一头猛兽,随时都要扑出来将他吞噬,而身处在那平静的可怕眼神之中,好像掉入了冰海里,呼吸猛然变得十分艰难,本想说的狠辣话一下卡在咽喉,再也吐不出来。他感到这个男子,更加危险,心头百分警惕。
面无表情的男子只是低喝了一声:“滚!”
他只觉得胸腔里一热,好像一块大石撞过来,面上浮现出一片血红,连连往后退了七步,方才站定,满脸的惊骇。身为内门弟子的他,碍于责任所在还有对嵩灵峰主人的畏惧使得他没有离开逃遁,虽然知道在这两个人面前,危险无比,但他还是喝道:“你们到底是谁?”声音里再无半点嚣张,反而充斥着难掩的恐惧。
一旁的妖异女子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嘻嘻道:“风馗首,他居然不认得你呢?”
风馗首看也不看白晓亦,眼神扫过兀自不走的男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芒,突然一手探出,然后向前一推。那放哨的男子甚至没看清风馗首的动作,身体已然倒飞而出,在空中吐出一片血水,滚到十几丈外的乱石里,惨叫了几声,仓皇逃窜。
按兵不动的其余岗哨见状,再不敢露头,悄悄隐入黑暗之中,往嵩灵峰高处退去。风馗首身形骤然闪动,顺着闪到,如一头夜色里的独狼一般,留下一道影迹,转眼间便上了峰顶。白晓亦看着风馗首冷酷的背影,感到一股萧杀之意,面上柔媚笑意露出几分不自然,呢喃道:“也不知他着了什么魔,与过去判若两人,实在是无趣呀……”旋即展动身形,在原地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