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宇文清逸走了出去。
当石门再次传来轰隆隆的闭合声时,慕容枫蓦地睁开了眸子,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那坚硬的指甲硬是在寒冰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终于要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便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
眉心紧紧的攒成一团,那牙齿在苍白的唇上咬出一排血红的牙印竟然还不自知,或许在这一刻,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心上来的剧烈。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当宇文清逸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甫一推开石室的门,他整个人便愣住了,脸上的笑就那么僵在了那里,手中的一包草药则是“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寒冰床上,袅袅寒气仍然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可是本该躺在寒冰床上的人却不见了。
一时间,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手中的东西一扔,一抹红影已是快速的向谷口掠去。
明日便是大婚,坐在窗前,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月,顾无双的神情淡淡的。
那一日,她见到了传闻中的火凤国陛下,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西牧野对他的称呼居然不是父皇,而是陛下。更让她意外的是,对于她的伪公主身份再加上带着孩子,他居然未置一词,依旧是满面慈祥的笑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抹笑意味深长。
“在想什么?”
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不知何时,西牧野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她却不自知。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
睫毛微眨,顾无双很平静的说着,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很大,常常是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却需盖着厚厚的被子才能入眠,所以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她便病倒了,虽然经过调理已无大碍,可头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嗯,十五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西牧野低低的说道,同时将手中一碗凉的不冷不热的药递到了她的面前,“喝了吧,已经不热了。”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顾无双的眉头登时皱的紧紧的,就连那精致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可不可以不喝?”
她低声求饶着,生平她最怕的就是吃药,而往常都是父亲将药做成药丸她才可以下咽的。想到双亲,她的神色更加黯然,本该比他们早到的人却迟迟未来,西牧野已经派出去大批的人前去接应却始终都没有回音。
“你说呢?”
西牧野不答反问,只是看向她的那双眸子灼灼逼人,让人不敢直视。须臾,他忽的笑了起来,身子更是往她面前凑了几分,“不如……本王喂你?”
“你……,还是不劳王爷大驾吧。”
说完,一把接过碗,捏着鼻子,顾无双一口气全灌了下去。唇齿间全是那种想让人死的苦味,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甜到掉牙的蜜饯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
“其实,本王还是比较喜欢喂你的。”
眉宇间带着一丝促狭,西牧野一脸坏坏的笑着,于他而言,能够喂她吃药对他来讲可是天大的福利,求之不得。
“走开”
顾无双没好气的说道,虽然蜜饯的甜盖过了药的苦,可是依然让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再加上这个男人的气息如此之近,她突然在想当初一时冲动答应和这个男人成亲的决定到底是不是错了。
她不爱他,过去,现在,或许连将来也是,可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在从宫中回来的那个晚上,西娇娇曾经偷偷的带她潜入书房,果然如她所说,那整整的一面墙上全是她的画像,有哭的样子,有笑的样子,有发呆的样子,甚至连她啃鸡大腿的样子都有。她不是一个懂画的人,可是她仍然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个男人在画这些画时的用心。
她想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了她,可这个男人对她的用心还是真的。
那一晚上,他在宫中迟迟未归,而西娇娇却像是唯恐她不相信一般,硬是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那时她才知道,画像远不是只有墙上挂的那么多,因为打开书房的暗格才知道墙上挂的只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更多的画像则是藏在书房通往地下的密室里。
西娇娇说,那是她有一次不小心偷偷跑进来看到的,还说这个秘密天知地知她们两个人知道,让她千万不要告诉西牧野,否则她会死的很难看。
那一晚,她一夜未睡,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归来。
那一晚,西牧野却留宿在了宫中,只是派人传话说是为了筹备婚礼。
如今再次见到,那些藏在心中许多许多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原来,有些话只能在当时的心境才能说出。
“本王都快是你的人了,你还想让本王走到哪里去?”
身子斜靠在墙上,西牧野一脸轻佻的说道,只是那眼圈乌青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西牧野,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我相信只有你不想要的女人,没有你要不到的女人。”
她很平静的说道,她何德何能能承受他付出的这么多。
“呵呵”
唇角微扬,西牧野无声的笑了,那一刹那犹如春日百花绽放绝艳生姿,“想听真话吗?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这一生我算是栽倒在了你的手里。”
说这话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精巧的下巴,温热的指腹在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缓缓地游移着……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婚前一夜
悍王驯懒妃;第二百四十六章大婚前一夜
心头一震,顾无双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却忘了所有的反应。爱耨朾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俊颜越扩越大,那种淡淡的松香气息扑面而来,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的那一刹那,她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西牧野,不要。”
她急声说道,一张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垂下头,躲避着他深情缱绻的眼神。
下一刻,就听到一道沉闷的笑声传了过来,等她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某人的眸子亮晶晶的,尤其是唇角的那抹笑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不要什么?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吻你吗?”
“你……”
他如此露骨的话让她的脸更是红的如同熟透了的虾子一般,如果此时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你的头发乱了,我不过是想帮你理理头发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西牧野一脸戏谑的说道,随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然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他,顾无双的脸更是火烧火燎的烫了起来,转过身,她佯装口渴的端过桌上早已温吞的茶水喝了下去却不料由于一下子喝的太猛,下一刻,剧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哎,你到底还能干点什么?”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西牧野起身走到她身后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可是他不碰还好,一碰她却咳得更厉害了,直咳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你走开”
像是躲避瘟神一样,顾无双连忙避开了他,印象中只要是和这个男人沾上边的准没好事,天呐,他刚刚居然说她是在期待他的吻,苍天啊,大地啊,拿把刀直接杀了她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算是被我戳中心事你也不必这么恼羞成怒吧,好了,知道你害羞。”
说话间,西牧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可不希望我的新娘子顶着一双熊猫眼见人,有损本王英俊无敌的形象,知道吗?”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
下意识的,顾无双唤住了他,就算是到现在,她依然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明天她就要和西牧野成亲了吗?
从此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慕容枫的男人,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还有事?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眨巴着一双桃花眼,西牧野问的格外暧昧,只是那双眸子里却是澄净无波。
因为清楚她的为人,所以他知道她有话要说,本来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是为此。
“少来这套,我只是……”
说到这里,顾无双突然顿住了,发现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竟是如此的难以启齿。
“安安心心的做我的新娘子,剩下的一切全都交给我。”
说完,抛给她一记安心的笑容,西牧野转身走开了。
房门打开又合拢,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顾无双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手脚冰凉。
今日皇甫晔传来消息,说在来的途中,子曦染上了风寒,所以行程不得不耽搁一下,恐怕是无法赶来参加她的大婚庆典,对此,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
过去现在,皇甫晔一直都是她心中无法取代的存在,这些年更是将她和孩子都照顾的很好,他的用心她知道,只可惜她无以回报,一如她对西牧野,无疑,他也是一个好男人,只可惜他始终不是她爱吃的那盘菜。
夜幕低垂,清冷的月光透过稀稀疏疏的枝叶在地上投下了大小不一的光点,白色宫殿在月辉中更显圣洁庄严。
此时,月影斑驳,在宫殿后院的一棵梧桐树下,紫色锦袍的男人负手而立,仰头看天,此时,有一层薄薄的浮云挡住了月光,也让整片大地都暂时陷入了昏暗。
“主子”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回头,他淡声说道,一头墨色的长发只在顶端用碧玉簪绾住,此时,有风吹来,凌乱了他一头的发丝。
“在主子离京的当日,慕容枫也下落不明,听说他是身体不适找地方休养了,属下暗中打探许久,却迟迟没有得到他的行踪,而且最近极乐宫也是出奇的平静,就好像是一夜之间从江湖上消失了,再也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是吗?”
眉心微拢,西牧野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继续查,一有消息马上向本王回报。”
“是,主子,属下告退。”
说完,只觉得一阵风卷过,那抹黑色的影子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无声的呼出一口气,西牧野的眸子淡淡的,视线看向那扇依然亮着灯的窗,眉头却是越拢越紧。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在她答应和他成亲之后,他曾经找过慕容枫,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她是那样的不堪,她更加不知道,这桩看似只是政治联姻的背后有着她无法承受的东西。
或者该说,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慕容傲天攻城略地的棋子。那个老奸巨猾的帝王一早就知道了他对她是有好感的,所以,他封她做了公主,就在临行的前一晚,他们曾经在明辉殿彻夜长谈,当然了,说话的是慕容傲天,而他不过是一个听客。
这些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他只是想让她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做他的小女人,外面的风风雨雨他都会替她一肩扛起,他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也知道其实她并不想嫁给他,如果说在见到慕容枫之前,他还在犹疑,那么在见过他之后,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带她走,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她恨他。
春日的夜格外的静,或许是夜深了,就连虫鸣声似乎都消匿无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沙作响,看着那在夜风中摇曳的宫灯,顾无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第二次出嫁,犹记得第一次出嫁时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那时候娘告诉她,她的夫君不能人道,对此,她只是置之一笑,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