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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点点头,于是说:“罢了罢了。你们不要闹了,我暂时不反对你们便是了。”
周汤和木香听了,见周安忽然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十分诧异。
周安继续说:“这样吧,汤儿,既然是给你选夫人,自然要慎重。木香为人如何,我们周府尚不知道。不如,让木香搬到我们玉滋院边上的院子住些时日,且让我和你母亲好生观察一番,若是果真
是刚烈纯洁之女子,我们便成全你们,如何?”
周安一听,大喜,可是马上又想到这什么,忙说:“只是木香未嫁入周家,便先住进来,怕是会引起人的闲话……”
周安摆摆手说:“她如今不是住在雅清院么?横竖也是住在我们周家,不如住得近一些。我们周家也是体面人,外人不会有什么闲话的。她若是住在外面,怕还真的会有闲话。”
陈玲也在一边添油加醋说:“而且,我和老爷都等着木香为我们唱戏解闷儿呢。我近来身体乏得很,总是心悸,睡不踏实,也正打算木香炖一些安神美食,给我压压惊呢。”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心下狐疑,这周安和陈玲一下子态度大变,必定有什么阴谋在内,便用眼神示意周汤不要答应。
谁知,周安说:“就这么定下来了,木香,你放心,你住在这里,我们周家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的酒楼,不怕,老夫自会派人去接替你几日。”
周汤只希望周安能同意他的婚事,也没想他的父亲会怎么样,便答应了。
木香叹了口气,看到周安色迷迷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
陈玲说:“玉滋院的边院是听雨轩,里面放着各式典藏书籍,听雨轩里有一间暖阁,一直闲置没用。不如将这间暖阁扩建一下,腾出来给木香住。老爷觉得如何?”
周安一想,这听雨轩离周汤的清辉院倒是极远,马上同意了。
于是让木香回去。整 理一下,周安即刻令人去扩充暖阁。
周汤送木香回去的时候,问:“方才父亲说让你住到暖阁里来,你貌似不怎么乐意,是为什么?”
木香秀眉微微一蹙,说:“我也不知为何,当下便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周汤搂着她,说:“放心,有我在呢,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木香点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很踏实。
次日,周安派人去接木香入住听雨轩的暖阁。
房间很大,一应布置皆按大家闺秀礼仪摆设,只是这房子过于空落落的,这床连门口隔了好几道小门才到大门,而且床离窗户也极远,若是躺在这床上睡觉,怕是空气不流通,极为闷热,这倒让木
香心悸不已。
木香于是去隔壁的书屋找了些书看。婢女去报告了周夫人陈玲,陈玲准了。
于是木香便拿了几本书看,有讲晋代地理的,有讲医学的。
繁体字虽然看得吃力,可是毕竟木香也是看了将近一年了,所以也不怎么吃力。
为了排遣寂寞,她便通宵达旦地看书,倒将晋代的地域大概弄清楚了。
周安和陈玲一日会叫一到两次木香,到他们跟前给他们唱上一段戏,并做些美食给他们吃。别的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陈玲对木香会识字很是诧异,说:“莫非婢女从小也学过字不成?”
木香说:“奴婢只是跟着小姐,自学,略通了几个字而已。”
周安大为赞赏:“想不到别人花了五年十载才学会的东西,你只要一朝自学便可成才。真是奇才呀。”
周汤过来看木香,木香依在他怀里,说:“瑾玉,我好怕。我总是睡不踏实。”
“怎么了?”周汤不解,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木香说:“这屋子太大太空,而且,这床摆在这个位置,离门和窗子都太远,我总是不踏实。总是怕在这屋内若是有别的人,门窗离得远,纵然想逃也逃不出去。”
周汤温和一笑:“怎么会有别的人呢?这门外,可有重兵把守着,谁敢进来?”
木香本想说,这重兵把守着又怎么样?若是周安和周夫人要进来呢?可怎么逃?
可是又怕说出这话,周汤会认为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
毕竟,现在可是周安和周夫人腾出这么好的房子,免费给木香住,还让她在这儿吃得好,穿得好,吃穿用度都不曾亏待过她,她若是怀疑周安和周夫人会对她不利,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可是木香心里还是不安的很,她搂着周汤,眉毛一蹙:“瑾玉,怎么办呢?我就是好怕,好怕。无法抑制地怕。”
周汤说:“既然如此,我且叫珠儿过来和你一同睡,这样你总不怕了吧?”
“珠儿?”木香一怔。
周汤点点头:“珠儿可是我的得力心腹。在这个府上,呆了很久了。我要她保护你,你一定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木香听了,脸上有些不高兴:“珠儿是你的心腹?可是人家未心是这样想的吧?她还想着做你的通房呢。”想到那天珠儿对她恶语相向,冷唇相讥,木香又听周汤这样夸奖珠儿,心里醋意大发。
周汤笑着勾了下木香的鼻子:“怎么了?吃醋了?”
她掉过脸去,樱桃小嘴撅得高高的:“才没有呢。”
周汤笑道:“吃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她说:“那她和你有没有……”
周汤捂住了她的嘴,说:“没有。府上的奴婢,我从未碰过。我对她们从未感过兴趣。”
她大喜:“那你就是还没有碰过女人了?”
她本以为周汤会点头说“是”,没想到他避开了她的眼光,目光闪烁不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对了,木香,听你,你一直在看书,都看些什么书呢?”
木香从枕头下拿出书给周汤看,周汤看着点点头,说:“可都看得懂么?”
木香说:“是有些不懂,正等着问你呢。”
于是木香将不懂的讲给周汤听,周汤一一回答。就这样过了好。久,周汤要走。
木香连忙一把抱住周汤,神色惊慌:“瑾玉,你且再呆一会儿,你先不要走。我害怕。”
周汤吻了下她,搂住她的柳腰,说:“好,我再陪你一会儿。说实话,我倒当真是有些不想离开……”
这话里透着暧昧,木香笑道:“你想得美”
“既然说我想得美,那我走了。”周汤作势着要走的样子。
“别”木香又搂回他。
二人并肩坐在床上。
木香从怀里掏出那把象牙制作的扇子,问:“对了,瑾玉,这把扇子,对你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没有?为何每次你见到这把扇子,眼光就会变得不一样?”
周汤脸上的笑容收敛去了,换上的是清冷如月光般的神色。
他唇上淡色一浮,眼中那抹幽黑深不可测:“这把扇,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
木香凝视着他,他不是一直和周夫人隔膜得很么?为何还要这样保存周夫人送的一把扇子?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那时,我还很小,我哥哥还没有死。我的生日到了,可是父亲忘记了,我母亲还记得。于是,母亲送了我这把扇子。我一直留在身边,直到那天,你要了去。当时我不舍
得,是因为,这把扇子我不轻易送人的。”
“可是现在这扇子在我手里了。”她调皮一笑,原来这把扇子对他,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他捏了下她脸上的浅浅酒窝:“只有很重要的人,才能拥有这把扇子。”他深情地说。
她脸红了,将扇子摊开,站了起来,在旖旎的灯光里,她舞动扇子,挥动手臂,旋转,旋转。
那苗条的身子,美丽的水眸,看得他心颤,他起身,环住了她的腰,嘴唇轻点她的红唇,吻热了她的全身。
重新坐下时,他将她紧紧搂着,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只是隔着薄薄的衣裳。
他继续说道:“你一定想知道,为何母亲这样对我,我还要保存她只是随手送的一把扇子吧?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之所以如此恨我母亲,正是因为,我多么渴望得到她的爱,她的重视。父亲不止
我一个儿子,可是母亲如今却只有我一个儿子了。为何母亲还要如此看重康哥哥,将大好官职也慷慨赠送于他,却不让我有一星半点的官位?”
他说得有些激动了,她抚摸着他的眉毛,说:“瑾玉,我不希望看到你皱眉的样子。”
“木香。”他吻着她的细致如玉的脖子,“如今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的吻如蝴蝶在她项上振翅,有些痒但很舒服,他朝她衣下吻去,她有些把持不住,连忙轻轻一推,深深喘着气说:“不要,瑾玉。”
是的,他们还没有成婚,所以,他们不可以。
他整了整她的衣服,轻轻一笑:“好,我不碰你。”
她喘息渐平,便说:“其实,我觉得,周夫人对你,并不像你理解的那样不好。”
他一怔,冷笑:“木香,你休要宽慰我。到底母亲待我怎么样,我知道得很清楚。”
木香问:“瑾玉,我听你过去提及,曾中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认定是周夫人下蛊毒要害你?”
他说:“那天,母亲送来一碗补气汤给我,我以为母亲难道一次关心我,想都没想,还异常惊喜地喝了下去。没想到,我这样相信我母亲,我母亲竟会害我。我当时感觉到这碗补气汤有异味,我精
通医术,自然能闻得出这蛊毒。可是,因为是母亲亲自炖给我的,我还是喝了下去。没想到,这汤里,真的有蛊毒。”
她一怔:“如此,你就确定是你母亲下的毒了?有没有可能,有人在半路上下了蛊毒?”
他摇摇头:“送这补气汤的人,是珠儿。珠儿怎么可能在半路上下毒害我?必定是母亲无疑。”
她还是想不通,说:“可是,周夫人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他冷笑道:“母亲一直当众羞辱我,你不是也都看到了?她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她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哥哥。”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周汤身在局中,会相信这个理由,木香却是不信。
“可是若是周夫人希望你出事,为何那天你被王衍押进牢中,周夫人不顾一切跑来救你,甚至于,可以用她自己的性命来代你一死?”她说。
周汤还是冷笑不止:“这种假惺惺的把戏,我见多了。”
看来周夫人在周汤眼中,已经定了型了,木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我中了蛊毒,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一气之下,离开了周府。本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不料,我昏倒于一家青楼门口,被如花救起。如花不断鼓励我,要振作起来,并且帮我找到了我的乳娘
,我乳娘给我服了解药,我才重新开始振作起来。从此,我知道了,周府上所有的人,都希望我死。我开始低调做事,开始暗中结交义士,广招贤士为已用,而在周府上的人面前,我x日骑马作乐,给我
一个不思进取、纨绔恶少的形象。以求得有朝一日,崛起重生。”
怪不得刚刚认识周汤的时候,大家都叫他“广陵恶少”,原来,这是他韬光养晦,故意而为之的。
其实,他是一个多么谈吐高雅、嫉恶如仇的人,一个才华洋溢、胸有韬略之人。
一切都明白后,周汤便走了,叫来了珠儿,在暖阁外室侧间,布下一张小床,让珠儿睡那里,陪伴木香。
周汤走后,珠儿本来对木香恭敬有加的,当下便翻了脸了,走到木香床边看了看,随手将床上的红丝绵被给夺了过来,说:“就你这小乞丐也配睡这么好的被子么”
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