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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木香在黑暗中叫了一声。
“嗯?”周汤竟还没有睡着。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睡姿,好像在行军打战一般。”她偷笑。
“我都这样睡,习惯了。”周汤笑道。
“我一直在偷看着你呢。”
“我知道,你在偷看我睡觉。”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在偷看你睡觉。”
“好呀你”
……
次日天一亮,木香翻身起床,却发现地上的被褥空了。
周汤没有在房间里了。
木香跳下床,来到铜镜前面梳了下头。
天还只是蒙蒙亮,天空微微一抹晨曦吐白,窗外好像有杂声。
木香来到窗前,探出身子一看,窗下的院子里,周汤正在舞剑。
他竟起得这样早
长长的剑斜挑着地上的落花,漫空都是剑光混合着花影,千姿百媚。
木香梳洗完毕,便走下长长的阁楼,店里的小二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下来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院子里,清晨的雾气清软糯甜,空气有点湿,草叶上露珠滚滚。
她立在那边,看他舞剑。
他见她来了,收剑立定,笑道:“我有晨练的习惯,改不了。没有吵到你吧?”
她上去用衣袖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说:“没有呢。我也是应该起来了。对了,你吃早膳了么?”
他摇摇头。
“那我去给你做去。”她说,“你再练一会儿。”
说完,她便走了,走入厨房内。
这酒楼的厨房里,婆子们正在忙,蒸笼里刚刚熟了的一笼包子白胖胖的,香极了。
木香给了她们一点钱,说:“我借用你们的厨房一下。”
婆子们收了钱,有几个机灵点的,拿眼色瞟木香,生怕她是竞争对手过来查底细的。
木香笑道:“你们不必怀疑什么。我是住楼上的客人。只是想自己做点好吃的,给我家相公吃。”
婆子们听了,便笑道:“咱们这是小酒楼,这早膳吃的都是包子和粥。姑娘你自便。”
木香在酱缸里看到一只卤制的全鸡,便说:“这只鸡我买下了。”便给了婆子们钱。
她将鸡提了出来,晾干,用小刀切开鸡肚子,将薏米仁、白扁豆、莲子、红枣、核桃仁、龙眼肉、青梅、糯米放入已洗净的鸡腹之中,再将鸡腹缝合;放入紫砂锅内,在锅内加水并加入人参、枸杞、
姜、葱、红枣,用文火煨一个时辰便出锅了。
她端着这只鸡来到院子里。周汤却已收了剑,回屋内去了。
她复又上楼来到屋内,周汤正坐着看书。
他有晨起看书的习惯。
远远的,他便闻到了一股鸡香和药香,抬起头来,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木香手上。
“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来了。”木香将鸡放在案上。
他一怔:“一只鸡,鸡肚子里面有饭,有豆,有薏米,什么都有。这是什么?”
她说:“这个,叫江南八宝饭。你尝尝。”
她用刀将鸡肉切了一块下来,盛在碗内,递给他,又指了指鸡肚子里的饭说:“你连着鸡肉和这饭一块儿吃,这味道会更加好吃的。”
他按着她说的吃了,点点头:“这味道很杂,好像什么味都有,可是这味道却不乱,香得很。”
她心想,只要你喜。欢便好。这可是我的绝活。
看着他吃得这么香,她想,若是能一生一世都为他做饭,该多好。
他见她光看不吃,说:“你也吃呀。”
她恍然失神,惊醒过来,忙拿了筷子吃起来。
“刚刚你在想什么?”他边吃边问。
她垂了头:“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以后要一生一世为我做饭,做我的管家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才没有呢。”她脸红了,呀,他怎么会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木香,我要你为我做一辈子的饭。”
“你好霸道呀。”她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高兴得很。
“可惜,我如今却不能给你什么。”他眼中又负上了沉沉的忧郁。
“瑾玉,可是你有我,你有我,不就可以了么?”她抚摸着他的微拧的眉毛。
他嘴角一勾,轻轻一笑。反手一转,将她的手包围在自己手心里:“你说得对。如今,虽还没有建功立业,可是却可以有美人相伴,却也是好的。”
他虽然在笑,可是眉尖却透着隐隐忧郁。他的笑里带了悲伤。
他在忧愁生计。他不想做小白脸。
因为,这有关他的自尊。
放心,瑾玉,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会为你解决这一切忧愁的。
吃完饭后,木香先去了趟瑾添香酒楼。
连日来,因为木香不在,这酒楼竟也运转良好,多亏本了阿桃和阿树这两个木香辛苦培养起来的主管的看管。
见木香来了,酒楼里的酒保们都兴高采烈的,纷纷上前询问他们这位年轻可爱的老板都去哪儿了。
木香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说:“今日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暂时不能呆在酒楼了。感谢大家连日来这样自觉这个月发工钱的时候,我给大伙儿的提成都增加一分”
大家齐声叫好。
木香总不忘适时给他们点小奖励,这奖励还要与酒楼销售业绩相关,这样才能既带动员工的积极性,又增加收入。
这时侯酒保的工钱并不可观,木香只不过在利润中拿出一点点给他们而已。但是也已是比别的酒楼都要高了。
吩咐完毕后,木香离开了酒楼,又回到客栈里。
她拉着周汤,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四处看店面。
周汤说:“木香,还是算了吧。就算看中了店面又如何?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支付租金。”
她见他还是不相信她有钱,便对车夫说:“请开到城东米铺去。”
她来到城东米铺,米铺老板一看到她,便笑开了,亲自迎出来,笑眯眯地说:“娘子,可还有珍珠米送来么?”
木香说:“张伯伯,实在不好意思,近来资金周转出现了点问题,特来支点银子。”
“没问题没问题”那店老板说,“你每月拿了那么多好米放在我这儿卖,卖了这么多,你又不要现银。这银子,早该还你了。”
说着,从店里拿出一大袋白花花的银子,说:“这里就是这半年来,你放在我店里大米卖的钱,加上利息。你算算,看有没有差。”
木香在周汤诧异的目光里清点了银两,笑道:“一文不差。多谢你了张伯。改日,我资金若是没问题了,马上再送米过来。”
上了车后,周汤问:“木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香解释道:“过去我还在墨云手下时,因为那时,我是他的奴婢,按理说,我手上的银两全应该属于他的。我没有自由支配一切的权利。所以,我便将赚到的工钱,得到的赏赐全部去批发了粮食
等物品,放在各大信誉良好的店内转卖,与他们签订合同,规定利息。
这对于他们而言,白白放东西给他们店里卖,可是却又不马上收钱,相当于借钱给他们,他们还可以赚个差价。所以,他们自然乐意得很。
这样,墨云就不知道我的钱藏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用这个方法存了一笔积蓄的。”
周汤赞赏不已,又问:“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那么多银子呀?”
她笑道:“本金是没有那么多,可是这利息却可是利上加利。而且,你忘记了,上次,我用方法让王衍的小儿子不哭,王衍还赏赐了一千黄金给我呢。我全去换了丝绸,正放在城里最大的丝绸店里
转卖呢。走,跟我去收钱去。”
于是,木香一家一家地去收钱,并用这收来的钱,选了城里一家较大的店面。
“你看这里合适么?”她问周汤,“这店铺离我的瑾添香很近,几步之遥。如此,我们也有个照应。”
周汤说:“木香,你眼光不俗,你拿主意。这经商的事,我并不在行。”
木香于是叫店铺的主人来。
店铺的主人拿了店铺租赁合同给周汤签字,周汤看了一遍,交给木香,说:“木香,你且帮我再看一遍。”
木香于是又看了一遍,对周汤点点头。
周汤于是在合同下签了字。
这样,这店铺算是定下来了。
木香说:“店铺是选好了,然后下一步,便是装修了。你觉得要如今装修得好?”
周汤手指摸了下巴一下,在纸上画了个草图,说:“木香,你看这样行么?”
木香看了看,点了点头,说:“简约又不失雅致,宽敞又不失好用。当然行了那我去找工人,按这个图装修了。”
周汤说:“这工人不如我去找吧。我在城里熟,可以托熟人帮我叫些勤劳点的工人。”
木香便同意了。
看着他信任的目光,她想,看来,周汤怕是已将她当成他的人了。
要不然,怎么事事要与她商量?
她分明在他心里,已经是管家婆的地位了。
周汤找到原先认识的装修队,让他们过来装修,对木香说:“木香,你且去酒楼吧。这监工的事,我一个人便行了。不要影响到你那边的生意。”
木香点了点头,说:“也好。瑾玉,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就这样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客栈时,周汤已坐在案边写字了。
他铺开一张宣纸,在纸上练着字,见木香回来了,忙要放下笔,木香摆摆手,说:“你只管写。我洗洗手就可以了。”
木香洗了把脸,忽然想到自己应该洗个澡了,嗅嗅自己的衣服,臭得很,便找了衣裳,要下楼去浴房里那大桶里洗澡。
周汤早已立于她身上,双臂围住她的肩膀,在她衣上嗅了下,说:“你可是要沐浴?”
她嗅了下他的衣裳,清香扑鼻,他的脸,白净如暖玉,熠熠发光。看来他是洗过澡了。
“嗯。”她回答。
他忽然扳过她的身体,将自己的胸贴贴紧她的身体,微眯着眼睛,眉间藏着旖旎之情,似笑非笑地说:“不如搬来水桶,就在这儿洗吧。”
什么?
她一怔,拍了他一下:“在这儿洗得地上都是水,等下还要拖地,多麻烦。”
他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说:“木香,你到下面洗,人多而杂。不如我叫小二将水桶搬来,你在这房间里洗,我在门口看着。这样,我才放心。”
原来他是紧张她呢
她点了点头。
小二将水桶搬到房里来,在水桶里放满热水。
房屋里顿时热气腾腾的。
周汤去拉上窗帘子,将窗户只开了一个小口透气,并将灯芯抿暗,将烛台移到离浴桶远一点的地方去,免得在窗帘上照出影子来,让人偷看了去。
都办好后,周汤还站在房内没出去,愣愣地看着她。
木香隔着迷茫的水汽看他,他那俊朗的脸变得闪烁不定,朦胧得如树中月一般。
而且,他看她有些发呆,这样子有些傻气,木香扑哧一声笑道:“你还不出去?”
他抿嘴一笑,说:“看你看入迷了,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了。”
他开了门出去,站在门口守着。
木香脱了衣服,放在边上,先将细长的脚伸入水中,紧接着整个身体浸没于水中,只在水面上露出个头来。
水上洒了片片轻轻的玫瑰花瓣儿,红萤萤的浮在水上,清香四溢。
她拂水在身上,清洗起来。
忽然,窗帘一动。木香“啊”地一声大叫,吓得惨白。
在门外的周汤听到木香大叫,急忙推门开冲了进来。
只见昏暗的烛光中,窗帘被人掀了起来,一个人正趴在窗台上,探出头来看着浴桶里的木香。
周汤大怒:“你这个贼人,竟敢偷看女子沐浴”
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