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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也许自己想要改变她,是要慢慢来的,好好对她说,她都会听进去的。
毕竟,她这么爱自己,性格也不差,就是一只温顺的羊而已,哪能不被他给驯服了呢?
又这么美丽,对自己又这么好,他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舍得骂?
这样想着,他心里便开心多了。
次日,木香一早便去向周夫人请安。
周夫人房内飘出茶香来,原来她正歪躺在床榻上喝茶呢。
她有喝晨茶的习惯。
秋天渐冷,她怕冷,早早在屋内烧了火炉,给冷冰冰的屋子增加点暖气。
木香进来时,只觉得脸上一阵澡热。这热气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可是周夫人却感觉很舒服似的。
周夫人眯着眼睛说:“木香,你来得正好,这几**没来给我揉脖子了,我这头疾又开始痛了,你可得天天来给我揉揉呀。”
木香不紧不慢地说:“妾身是来向周夫人道谢的,感谢周夫人送妾身的珠帘。”
周夫人挥挥袖:“一点小意思,往后我要你办得事,还更加多呢”
一架珠帘就想买她为周夫人跑腿了,哼
木香上前来,坐在床前,给周夫人揉揉脖子,并说:“禀夫人,这头疾除了要多揉揉之外,还有一事要切记,就是,周夫人晚上休息时,不要靠这么高的枕头,换低一点的枕头。”
周夫人说:“若是不高一点,我就感觉不舒服。我已习惯了。”
木香说:“夫人不知,其实这高枕头是夫人患头疾的重要原因,只要夫人不睡高枕头,换低枕头,再加以揉推治疗,会慢慢好全的。”
周夫人问:“真的?”
木香说:“在下不敢欺骗周夫人。”
周夫人便令人将这高枕头换下,对奴婢们说:“快去换一个低的枕头与我。”
低的枕头拿来了,木香摇了摇头:“这个还太高了些。”
周夫人不解:“还要再低些?那不就像没有枕头一样了?”
木香说:“就应该像没有枕头那般。”你的脖子真弯成这样了,还不对自己狠一点。
周夫人便下定了决心:“按照木香说得办,你们听到了没?”
奴婢说:“回夫人,奴婢不知去哪可以找到一个如木姑娘所说的,那么低的枕头。这已是府上最低的枕头了。”
周夫人骂道:“真是个傻蛋你不会叫人订做一个么?”
奴婢慌张答道:“是,是”便走了。
木香想,怎么周夫人府上的奴婢,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都这样傻傻的?
周夫人看出木香在想什么,便说:“你可是在想,为何我招入门的奴婢,这脑袋都不怎么机灵,都单纯傻气,是么?”
木香答:“妾身确有不解之处。”
周夫人阴阴一笑:“若是招来的奴婢每个都像你这么聪明,这府上,可是处处都是赵姨娘了”
木香有些听明白了。
周夫人继续说:“我就是喜。欢傻一点的,听话一点的,留在身边,我好放心。不然,我还要费心去与这些聪明的奴婢周旋。聪明的人只要一个便够了,就像是木香你。”
木香想,我又不是你的奴婢虽然你一直将我当成了奴婢一样使唤
“妾身不懂周夫人的意思。”木香故意装傻。
周夫人笑道:“傻子我会让她们做傻子能做的事,而聪明的人,我会让她做聪明的事,比如,我想让木香帮我,将那帮妾室带来的亲信,通通开除掉”
木香说:“既然妾身都收下了周夫人的礼物了,食人的手短,妾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夫人说:“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来。”
木香说:“妾身今日用回酒楼准备一下,明日便来府上为周夫人扫清这些人。”
周夫人点点头:“你需要几日,才能帮我扫清完?”
木香说:“只消一日便可。”
周夫人一怔:“一日如何能够?”
木香答:“回周夫人,此事不可拖延,试想,只要有一人被妾身开除去,别的妾室必然会被打草惊蛇,会跑到太守大人那里哭求帮助,从事作梗,到时候,若是太守大人出面罢去了妾身的权力,那
么,就会前功尽弃不说,还会让妾室们团结一气,共同对抗周夫人。”
周夫人点点头:“你分析得太对了。好,那你就明日一天内,不声不响地为我扫清所有人。我会将名字全写给你。”
木香揖道:“是,周夫人。”
晚上,木香看着周夫人给她的人物名单,在心里记下了,便放在蜡烛上烧掉了。
周汤走了进来,他带来一副棋。
“今日我想与你下棋。”周汤将棋盘摆开,说。
木香说:“怎么好端端,便要我与你对弈呢?”
周汤拉了她坐好,说:“我见你棋艺不好,可是这周府上,处处都是会下棋的人。所以,多一样本事,总比少一样好。”
木香嗔道:“可是我不怎么会下,你可要教我。”
周汤说:“你聪明,这也不难学。”
于是,周汤手把手,教着木香下棋。
下着下着,周汤忽然说:“木香,今日我看到了纪碧君。”
木香一怔。
纪碧君?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自从那日纪碧君从药宅跑出,不辞而别,便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再听说过她。
木香看着周汤,只见周汤继续说道:“我看到她坐在康哥哥的车轿里,车轿开往郊外。”
木香说:“她怎么会在周康的车轿里呢?”
周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也正停了车,去买云片糕,忽然看到康哥哥走入一个车轿,车轿的帘子掀起,露出了碧君的脸。然后,周康便上了车,车便开走了。”
木香“哦”了一声:“瑾玉,那你可有跟上去看个究竟?”
周汤说:“我没有跟上去。我急着要来见你,直接走了。”
木香便说:“看到就看到了罢,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周汤点点头:“我看她穿着一件粗麻布衣,挽着衣袖,应该是刚刚下过地,种田,可是,又怎么会在周康的车轿里呢?”
木香说:“也许是周康看中了她,也未可知。”
周汤叹了口气:“周康已经娶了一妻,是王衍的侄女。”
木香听他的语气,好像觉得碧君不愿意做周康的妾一般,便说:“当初纪碧君不也是想作你的妾室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木香脸上有了一丝醋意。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周汤谈起碧君,木香会不快活起来。
纪碧君长得是真的美丽,比紫烟还要美丽,木香虽然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差,可是,总感觉,自己少了碧君身上透出的大家闺秀之美。
木香是奴婢出身,灵魂是现代灵魂,学不来那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可是这种气质,又偏偏是这样美好,男人见了喜。欢,女人见了也是钟爱的。
所以,木香是有点妒忌,一种对自己没有、同性却有的妒忌。虽然她也不想妒忌,可偏偏就妒忌了。
周汤笑道:“不谈她了,免得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木香说,一面在心里想道,干嘛生气,当初她喜。欢你,可是你拒绝了她,你选择了我。我才是赢的人,应该生气的是她,不是我
周汤下了一步棋,说:“轮到你了。”真小气,又对碧君没意思,就气成这样了。周汤在心里取笑木香。
这时,柳青进来禀告:“少郎,姑娘,大少郎来了。”
周汤抬头,却见周康一袭青衣,走了进来,瘦弱的肩膀,清瘦的脸。一看便像是个柔弱、不喜争辩的书生。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周汤起身,笑道:“康哥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周康笑着看了木香一眼,对周汤说:“我就猜你会在这里,你可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哪”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六 周府上大发威
一四六 周府上大发威
木香起身一揖:“见过周大少郎。”
周康说:“木姑娘不必多礼。既然是我弟弟喜爱之人,也就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木香便令柳青上茶点。
木香说:“不知大少郎喜。欢吃什么,如今这儿只备了点云片糕。”
周康说:“我不像瑾玉,我比较随和,吃什么都不打紧。”
云片糕和菊花茶上来了,周康喝了一口茶,手抓了块云片糕,看了看棋局,笑道:“这步棋走得好,这必定是汤弟走的。”
周汤笑道:“看来康哥哥对弟弟的棋步,了如指掌哪。”
周康也笑道:“从下便与你下到大,对你这棋步若还不熟悉,但我真是白白念了这几年的书了。”
相互说笑了一会儿,周康忽然说:“其实我今日是找汤弟弟,想请汤弟帮我个忙。”
周汤笑道:“哥哥怎么这么客气?自家兄弟,能帮的自然会帮,就怕帮不上什么忙,反倒给哥哥添乱。”
周康摆摆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方盒,说:“汤弟哪里话?还说哥哥客气,汤弟更客气。”
周康将小方盒递给周汤,说:“我想请汤弟帮我,将此物转交给一个姑娘。”
周汤一怔:“请哥哥明示。”
周康脸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来,说:“我这次回广陵,偶然在郊外游玩,偶遇一个姑娘,真的长得国色天香,我对她很有好感。只是这位姑娘总是忽远忽近,我没法与她走太近。如今京城发来急书,
王太傅要我速速还京,怕是明日鸡鸣就要动身回京了。这一走,又不知何时能再见那位姑娘,所以,想请汤弟代为兄,将此物交于那姑娘。”
周汤笑道:“哪位姑娘有这等福气,能得哥哥这般喜爱?”
周康说:“这位姑娘姓纪,芳名叫碧君,正是郊外一个佃农的少妻。那个佃农名字叫阿呆,人有些傻气,你去牛家村一问便知了。”
周汤与木香面面相觑。
原来纪碧君已嫁人了,可是周康明知她已是有夫之妇,竟还要与她来往?
周康看周汤脸上的不解,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圣人云,他人之妻不可碰,可是,自从那云田间偶遇,我见如此美丽大气的一位姑娘,竟嫁给了一个呆子,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便无法释怀。
碧君也与我哭诉,她也是生活所迫,出于无奈,才嫁给阿呆的。我无法忘记她,可是她却总是对我忽远忽近。公务在身,我短期内怕是见不到她了,为了让她感觉到我还会回来找她的,只好托汤弟你帮
我这个忙了。”
周汤问:“为何哥哥将这么重大的事,交与弟弟我呢?”其实你打发一个小厮去送,不就行了?
周康说:“汤弟有所不知,我家夫人王氏,性情泼辣,若是让她知道了我与碧君的半点风声,我怕她会加害碧君。别的人办事不利索,我怕被外人打听了去,只有汤弟你,为人谨慎,又时常外出郊
游,不会有人起疑。所以,特来摆脱汤弟了。”
周汤接过长盒,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脸上很不高兴。
周汤说:“既然兄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弟弟还能不答应么?”
周康又再三叮嘱,一定要亲自交与碧君手中,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周康将茶喝完,便先走了。
周汤将木香往怀里一搂,笑道:“怎么了?生气了?”
木香说:“瑾玉明日真的要去见碧君?”
周汤拍了个这个方盒子,说:“周康这样殷切嘱托,我不去也不行呀”
木香便将脸绷得紧紧的。
周汤用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看着她的汪汪水眸说:“不过你放心,我将这东西交与她了后,便走,不会多呆一刻。”
木香说:“你多呆呆也好,你们过去也是朋友,好。久不见了,是应该好好聊聊。”
“谁说我与她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