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上竟只有阿
扎木一个人。”
木香听了,表情尴尬,只应了一声:“哦。”
周汤的手指扣在茶杯上,光滑的杯沿映出他细长的手指,美得如竹枝蔓延。他坐在那里,眉毛微微挑起,看着木香,眼中透着一股森然冷意。
“木香,为何你放走了这个人?为何骗我?”他说。
木香说:“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孩子,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他将茶杯放在案上,说:“你也许不知,这次官府为何会如此重视这些私盐贩子。因为,这些贩子,不再是简单的贩子,他们不但私运调料和盐,而且,还私自转运一些金银,并与一些官员勾结,
将金银转卖。如今,我且是要查清,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到底这些勾结的官员,都是谁,有何目的。”
“有这么重要?”她一怔。
滕子玉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牵涉到这么大的事呢?
这不可能
可是周汤却很苦恼的样子。
木香心软了,便说:“既然如此,瑾玉,你想抓他,还是有机会的。”
他抬头:“怎么?”
她说:“那个滕子玉说,明日在城西寒月亭等我,说是有什么话说。很有可能,他真的会在那里等我。”
他听了,一扬眉,说:“这就好。那么,这次,他可逃不了了。”
木香心情复杂,抬头见周汤一丛黑发,高高束于发扣上,十分紧绷,便走到周汤身后,手指抚过他的之额骨,将他的发扣解下来,让他的长发松散地垂下来。
他的长发很坚韧,她的手在他的发间游动着,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对了,木香,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你会一个人跑出来?”
她眼神落寞:“周夫人说,你要迎娶郡主,是么?”
周汤一怔,将她紧紧搂住,说:“你忘记了我答应过你的话了么?我只会娶你。我说的话不是骗你的。”
是的,纵然一直在利用他,他也不想离开她,他的生命也想与她紧紧拴与一起。
只想与她。
她嘴角溢出一丝丝笑意。
可是,次日,周汤埋伏于城西寒月亭子半天,却不见滕子玉过来,周汤只好让兵士守在那里,自己先折了回来。
他感觉滕子玉是不会出现的了。
木香坐在他身边,他身上宽长的衣裳垂地,他端坐如松,正宣纸上写着字。
“瑾玉,你会怪我么?也许就这样让他给跑了。”木香趴在他身边,依着他,如长春滕枝缠绕着松树。
周汤温和地看了看她,说:“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你也不必自责,这个叫滕子玉的,一定还会再来的。若是下次你见了他,可不要放他走。”
木香点点头。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递给周汤:“瑾玉,你看看这是什么?”
周汤掂量着这块石头,只见这石头凹凸不平,一看便是从山上采来还没有经过加工的,上面闪着一道道刺目的银光,用手一摸,边上还有些软软的东西。
周汤眉毛一聚拢,问:“木香,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木香说:“这是昨日藤子玉留在阿扎木店里的,说是不能带出城,让阿扎木帮着保管。我今日便向阿扎木要了一块,看看能不能给你一些线索。”
周汤点点头:“这是很好的线索。我终于知道,滕子玉这伙人是做什么来着。”
木香一怔。
周汤继续说道:“木香,你可知,这石头是什么用的?”
木香摇摇头。
周汤说:“这边上软软的,是锡石。这块石头,就是制作我们平时所用银子的原胚。”
什么?
“滕子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难道他想做银子?”木香问。
周汤摇摇头:“不,你不要小看他,他虽然年轻,但想必对中原与江南两地的人情世故却了如指掌。听说,中原以西那片地区,就有产这种银石。他必定是廉价从那里买下,再偷偷运来,然后与江
南的官员勾结,高价卖给有需要的人。这便是他所来江南的目的。”
木香几乎不敢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能像如今的走私贩子一般,横走两国并且畅通无阻
“那他必定与这里一个高官关系极好,或者,就是官商都各自得利,要不然,他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木香分析道。
周汤点点头:“所以,我想先抓到滕子玉,虽然滕子玉不会是头头,可是,他必然是一个重要人物。我怀疑,这不仅仅是想做生意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木香更加不解。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0 拒不联姻
一五0 拒不联姻
、
周汤说:“暂时也无法作出推断。不过,我会一点点查清楚的。这背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阴谋。”
这事就因滕子玉的忽然消失而暂时告一段落了。
正说着,奴婢来报:“少郎,姑娘,周夫人请二位过去,说是有要事要说。”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对奴婢说:“木姑娘也要一同过去么?”
奴婢答:“是,周少郎。周夫人还特意交待,一定要让木姑娘同来。”
周汤眉毛微微拧了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即刻来。”
奴婢退下了。
木香说:“周夫人要见我?会是什么事呢?”她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周汤温和一笑:“不管什么事,有我呢。我会保护你。”
于是二人便向周夫人的玉滋院走来。
周夫人已坐在花藤椅上,双脚高高放在一张凳子上,一个奴婢正在用小木锤给她锤腿。
见他们二人到来,周夫人便让奴婢们都下去,埋怨道:“这些丫头片子,手脚个个不利索,让她们锤下腿都锤不好?还指望她们做什么?”
“孩儿见过娘亲。”
“妾身见过周夫人。”二人行礼。
周夫人端正坐好,看了木香一眼,嘴角便溢开笑容来了,这笑容这样亲切,木香看着倒吓了一跳。
周夫人这样友好的笑不正常,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木香,你今日气色可是好多了。”周夫人笑道,“莫非有什么好玩的事不成?可说来听听,让我也乐一乐。”
木香答:“承蒙周夫人优待,能呆在周府上,处处都是赏心悦目的事,数不尽数,不知要如何说才好。”
周夫人见木香的回答总是能淡然似水,便赞赏地点点头:“木香,你的嘴巴很厉害。若非你长着一张女子的脸,我有时,倒还真以为,你是男儿之身。”
什么话?
难道只有男人才能有口才不成?她倒是忘记了,周夫人她自己也是个女儿之身。
“不敢,让夫人见笑了。”木香谦虚答道,脸上却紧绷着,不知周夫人打着什么主意。
周夫人这时对周汤说:“汤儿,你来。”
周汤便坐到周夫人身边,将手递给周夫人。
周夫人抓了周汤 的手,打量着周汤,说:“汤儿,你也不小了,别人家像我们这种身份的男儿,孩子都有两三岁了,可是你还是孤身一人。怪只怪你眼界太高,这么多说媒的人来找你说亲,你愣是
看都不看一眼。”
周汤一见周夫人这种开场白,立马便猜到了周夫人是又想让他去向郡主求亲,当下便说:“母亲,这感情的事,还是要两情相悦的。那些媒婆子说得亲,人也没见过,再说了,事业未成,何以家为
?”
周夫人说:“汤儿,你这话就不对了。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不在儿女情长,可是,但凡有门有第的男子,哪个是没有个三妻四妾,儿孙满堂的?你如今也有二十有二了,也应该早些挑个门当户对的
人,完婚才好。”
周汤说:“母亲的话也颇有道理。在下今日也正是为这事而来。”
周夫人一怔,以为周汤想通了,想要去给郡主提亲了,不觉问:“汤儿,你可是想通了?”
周汤走到木香身边,抓住木香的手,跪下来,说:“母亲,孩儿想娶木香为妻,还望母亲恩准。”
“什么?”周夫人花容又怒了,她一向不怎么施粉黛,喜。欢素面朝天,所以脸上的细纹会因为她的发怒而显得极为明显,“这是什么话?她如何配得上你?汤儿,你为何还是没想通
呢?”
周汤紧紧抓着木香的手,坚定地说:“母亲,孩儿早就想通了,今生今世,孩儿除了木香,谁都不会娶孩儿与木香情投意合,还望母亲成全”
“成全?”周夫人冷笑道,“汤儿,你不要忘记了,你若是将这个女人娶回家,我与你父亲,在这江南,可就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而你,也会被人看不起人人都会以为,你娶了个水性杨花、名声不
好的女人回来”
木香听了,心里很委屈,什么水性杨花,名声不好。她虽出身为奴,可是还没有作过任何不清不白之事,这些坏名声,都是怎么来的?
周汤说:“母亲,木香不是他们议论的那类人总之,我只会娶木香”
周夫人脸色有些失望至极,失望得有些心痛,她默默起身,将案上的花瓶举起来,砰
摔在地上,碎得彻底。
那些青白薄胎碎裂在地上,闪着烛光,好像在哭。
“汤儿,你真是让我,让我太,太失望了——”周夫人气得话也说不顺畅了,咳嗽起来。
周汤连忙上前拍着周夫人的背,说:“母亲,孩儿给您端碗热汤来。”
周夫人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喝,我只求你不要再气我,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应该知道多少人,对你寄予着厚望,多少人为了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你万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给毁
了”
周汤连忙跪下:“请母亲恕罪孩儿一直以事业为重,且时时铭记母亲教训,时时铭记大家对孩儿的帮助孩儿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只是,孩儿不知道,为何,事业与美人,不可兼得?”
周夫人冷笑道:“汤儿,你比周康还贪心,你还想要事业与美人兼得?你可知,鱼与熊掌,往往不可兼得?”
“有时候,鱼与熊掌,是可以兼得的。”周汤眼中射出一丝狠厉。
周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像很失望一样,冷笑道:“周汤,不如这样吧,我准你,纳木香为妾。以后,你可以独爱木香一人,你甚至可以冷落你的妻室。但是,这个长平郡主,你是非娶不可的
”
原来还是为了长平郡主的事。
周夫人将长平郡主的那封信取出来,看了木香一眼,扔在木香身上,怒气冲天地说道:“你这个狐狸精你且看看长平郡主何等尊贵,如此独爱我家汤儿,可是汤儿却为了你,拖延了那么久,还是不
愿意去京城提亲汤儿待你如此,你为何不为他着想一下,主动让出正室位置,你可知,你这样会毁了他的”
木香捡起信,正要看,周汤将信给夺去,走去放在烛火上,付之一矩。
“汤儿,你——”周夫人大惊。
周汤说:“母亲,孩儿不想让木香胡思乱想。所以这信,就不必给她看了。反正,这信对孩儿,也是毫无意义。”
周汤说得如此淡漠,周夫人气得迁怒于木香,说:“狐狸精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作妾呀为何连一个母亲,这样一个卑微的要求,你也不肯同意?”
木香咬了下唇,说:“回周夫人话,此生若是周少郎没有放弃妾身,妾身是断不会放弃周少郎的妾身也早与周少郎说好,今生今世,只愿一生一代一双人”
“你——”周夫人气得又咳嗽起来。
周汤上前为周夫人锤着背,脸上有些愧疚。
他害得周夫人咳嗽的,他终归是一个孝子。
周夫人安静了一下,喝了口茶,想了想,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