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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还以为在这个周府还有自己人,没想到整个周府都是在作戏。连云深他们也不例外。
怪不得周汤过去说,他不相信任何人,的确,还有人可以轻易去相信么?
周汤一直在作戏应对着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没有她,也许他现在会找到一个更好的棋子,帮他作大事,而不是这样危险。
周夫人既然不是周汤的亲生母亲,那么,周汤就只是她的棋了,她对一个不再听话、不再有用的棋,是会如何呢?
这棋中有棋,局中有局,理顺了之后,才发现,步步皆凶。
当夜,为了不让人发觉,配合周汤,木香乖乖睡在了床上,周汤睡在了地上。
鸡刚刚叫,木香便起床了。
周汤还睡着没醒,也许是昨日睡得太晚了。
木香帮他掖好被角,便去厨房作菜去了。
厨房的粗使婆子笑道:“少夫人何须亲自下厨呢?这点事,让奴婢们去做就行了。”
木香笑道:“为自己的夫君作饭,是件开心的事。我很喜。欢这样。”
她作了饭,摆好后,便令人去叫周汤来用膳,自己绕过另一头回到房间里。
周汤已经去用膳了。
木香急忙去院子里采来一些芍药花,插在花瓶里。
她和柳青柳红一起,将房间收拾得清爽整齐。
房间里大红帐幔还是没有扯下来,整个房间看起来分外温馨。
周汤用完膳回来,一看到这样温馨的家,脸上的清冷便化成温和,他四下看着,眼中是盈盈感动。
木香掀开红布纱帘,对着他笑:“夫君,还满意么?”
周汤快步上前,抓了她的手,说:“木香,你真好。真有家的感觉。”
木香笑问:“早上的饭菜好吃么?”
周汤点点头:“真的太好吃了。只是,这么冷的天,你亲自下厨,手可有被冻着?”
他抚摸着她的手。
她笑道:“我是下厨习惯了的人,哪有这样娇贵了?这手也早就布满了粗粗的茧子了。”
周汤吻了吻她的手,说:“你的手真冰。我给你抓点药,温温身体。”
她拍了下脑袋:“哇,我倒真给忘记了,我这身体可是虚寒得很,瑾玉还真应该帮我抓点药来,治一下。”
周汤说:“放心。我这就去配药去。”
周汤走了后,木香坐着发呆,忽然觉得是否应该找点事做?
古代的贤妻良母是不是都要刺绣的?
于是,木香让柳青找来一些花样子,对着花样子绣起花来。
木香厨艺不在话下,可是这刺绣就不怎么擅长了。好几次,手指被针头扎出血来,可是这绣出来的线还是歪歪扭扭的。
不过好在木香为人耐心,有毅力,不怕痛,纵使手指干燥得伸在深秋的寒冷的空气中,冻得红红的,她还是绣得不亦乐乎。
这时,有人来报:“少夫人,赵姨娘来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六 太守归来
一五六 太守归来
木香一怔,将手上的绣花扎子放在桌上,心想,这赵姨娘平日可是与她从不往来的,昨日刚刚打骂了赵姨娘的贴身婢女小芳,她反倒过来了,难不成是过来骂阵的?
“请她进来吧。”木香对奴婢说道。
赵姨娘轻点颤步进来了,脸上是盈盈的笑,粉妆红衣,虽然年纪也快四十了,可因为平日保养得宜,看起来还是柳腰嫩肤,只是每日都要施上重重的粉,一张美丽的脸看起来很假。
她身后跟着贴身婢女小芳,小芳低着头,脸上还留着昨日打过的手掌印,不敢看木香。
木香坐着没动,也不笑,只是看着赵姨娘她们走进来。
赵姨娘笑得很甜,边走边说:“少夫人今日精神看着可真好?大家都说了,我们二少郎对少夫人好得没话说,特意请了假,足不出户地留在府上陪着新婚妻子,你看看,必定是给少夫人吃了什么名
贵的补品了,这人哪怎么看怎么都好看。”
“姨娘过奖了。”木香没有起身,只微微颔首淡淡一笑。
起什么身?她可是嫡妻,赵姨娘不管怎么受宠,终归是姨娘
赵姨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一边的柳青说:“给我上茶,还站着做什么?”
柳青本是周夫人的奴婢,一向不喜。欢赵姨娘,当下便怠慢地说:“少夫人没吩咐奴婢,奴婢不敢。”
赵姨娘脸上的笑容淡去了,眼中射出一丝忿意。
木香对柳青说:“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还不快给姨娘上茶?”
柳青只好说:“是,少夫人。”
木香又说:“姨娘有孕在身,你上碗红枣汤,要热的,给姨娘。万不可怠慢了。”
柳青只好很快下去了。
很快便端来一碗热汤,小芳先接了,取出一枚试毒针,在汤里搅了几下,小芳看着赵姨娘点了点头,赵姨娘这才放心地接过喝了。
木香笑道:“莫非姨娘信不过妾身,疑心这汤里有毒么?”
赵姨娘花容微笑:“少夫人言重了。妾身自从有了老爷的骨肉以来,不管吃喝什么都要用这个针试过,这只是一种习惯,并不针对任何人。”
木香也不介意,顺手拿起了花绷子要继续刺绣,赵姨娘看到了,笑道:“少夫人是这样拿针的?”
木香笑道:“让姨娘见笑了,妾身并不怎么精通刺绣,手拙得很。”
赵姨娘笑道:“人各有所长,少夫人一手厨艺天下无双,这刺绣也是极好学的。”说着,倒走过来,坐在木香身边,热情地教起了木香刺绣起来。
木香十分奇。怪,赵姨娘可不是好惹的主,昨日当众得罪了她的奴婢,她今日不但不兴师问罪,反倒极为热情地要教她刺绣,看这样子反倒像是要来与她交好一样。
赵姨娘笑道:“少夫人真聪明,几下便学会了。”
木香笑道:“还要姨娘多多指点才行。”
赵姨娘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只要少夫人不见外就好,我也是闲得慌,若是能过来与少夫人切磋下刺绣,也算是将这时光给打发了。”
木香又看了看干站着的小芳,说:“姨娘不如让小芳也坐下吧,看她站了很久了。”
赵姨娘笑道:“少夫人心可真好。不过这些奴婢可不能宠了她,主子能坐,哪有奴婢也与主子平起平坐的?”
木香便也不再说什么。
赵姨娘又说:“其实我这奴婢人是不错,就是性格生得倔,昨日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还望多多担当着哪。”
木香一怔,这赵姨娘竟然为昨日的事赔起礼来了,这也太大度了吧?
木香忙说:“姨娘这样说,妾身还真是担当不起的了。”
这么一来二去,赵姨娘竟与木香谈笑言欢起来了,怕是谁也不敢相信。
这时,周汤进来了,赵姨娘连忙起身:“二少郎回来了,我正与你夫人谈得甚欢呢。少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针法的都是一学就会。”
周汤见木香与她和气得很,一怔,随即笑道:“有劳姨娘相教了。姨娘不嫌麻烦,便是感激不尽的了。”
客气话讲了几句,赵姨娘便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会常来教刺绣。
见她们走了,周汤笑道:“怎么?夫人现在是与府上的人,都相处得这般融洽了?”
木香上前拿了手绢,在周汤脸上擦了擦,说:“夫君认为呢?”
周汤顺手拾起案上那枚针,眼睛一犀利的光射来,笑道:“这女人心,就如这海底针一般,木香,可要细细揣摩呀。”
木香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说在提醒她,赵姨娘惯于笑里藏刀,可是木香穿越过来也一年多了,哪还像最初那个不谙宅斗的女孩,她与赵姨娘也只是表面交好而已。
“知道了,夫君。”她笑道。
周汤揽住她的肩膀,相伴而坐,看她刚刚绣的花,说:“有进步了。改日让紫烟教你,紫烟能绣出江南最好的绣品来。”
木香笑着将绣帕叠好,放进抽屉里,说:“你可别对我期望太大,我只是绣着玩的,可不想事事争第一。”
周汤笑道:“看你平日好强得很,以后你会事事争第一。”
木香听了,叹了口气:“若是事事都争第一,岂不会累死?其实我最想过的生活,是平平静静的生活。”
周汤低了头,目光开始凝重起来,说:“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时,柳红将药汤端来。周汤说:“木香,这是我抓的药,治你的虚寒之症的。你吃几个疗程,便能好痊。”
木香端着药汤,看这药黑黑的,以为很苦,不觉吐了下舌头,周汤说:“这并不苦,苦的药多半是寒的,我选的药材,都不带苦的。”
木香这才全喝了下去,果然不苦,还有些甜。
周汤说:“木香,父母亲明日便回来了。”
“哦。”木香抬头,“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周汤抿了下嘴,沉吟片刻,说:“你不要怕。我已经全安排好了。我会继续在他们面前演戏,保护你。”
京城那边。
吴王司马和正要答应与周安有联姻之事,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平郡主许给周汤,忽闻周汤刚刚迎娶了一个女子为妻,大怒,令人将周安给抓起来。
周夫人陈玲知道了,急忙亲自跪在吴王面前,哭道:“这一切,我们并不知情,还望吴王明察哪”
吴王怒道:“你们自己的儿子娶了妻,你们作父母的竟敢说不知道?要不是郡主看中了你的儿子,我怎么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倒好了,你们两个过来为你们的儿子提亲,你们儿子倒在自己家里
娶了夫人,你们是来玩弄我们不成?”
王妃也在一边说道:“这次你们真的是太过份了。我们若是答应了将女儿嫁给周汤,周汤早有了妻了,我们的女儿,岂不委屈要作妾室不成?你们也太不识好歹了。”
周夫人抓着王妃的裙摆哭道:“王妃,您一向仁慈,求您开恩,放过我家老爷吧我们真的是毫不知情我们纵然是存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甩王爷呀”
王妃一向存有佛家精神,宽仁待人,见周夫人苦苦哀求,不觉心软,对吴王说:“王爷,怎么说,周汤小时候也在我们王府上呆过数载,也许他们是有苦衷的。而且,女儿也还没许配给他们,一切
都还来得及挽救。”
吴王最后也拗不过王妃的劝说,便将周安放走了,不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言明再也不愿意看到周家的任何人。
本欲与吴王结为亲家,如今亲家结不成,反倒成为冤家,周安这股怨气可忍受不了。
这日,周安与周夫人回到周府,周安气得令人马上传周汤见他。
周汤知道周安回来了,对侍卫们说:“你们务必看好少夫人,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少夫人。”又看了木香一眼,关切地说:“木香,我去去就来,你不要出去,只有在这屋子里,你才是安全的。”
木香点点头,焦急地问:“他们会为难你么?”
周汤淡淡一笑,说:“没有人能为难得了我的。”
他转身走了,宽松的衣裳长长的衣袖拖曳于地,他挺身如松,这种气度,正是晋代人的气度。
木香趴在窗台,见周汤迟迟没有回来,却看到周夫人从院门口走过,十分奇。怪,便对一个侍卫说:“快去看看周夫人要去哪。”
侍卫回来说:“周夫人走进了云娘的房间。”
“云娘?”木香一怔,周夫人为何要走进云娘的房间呢?
云娘是周夫人的人,看来她们一定是在商议什么了。
木香对侍卫说:“帮我看看,周少郎怎么还没有回来。”
侍卫回来禀报说:“回少夫人,周少郎被太守大人罚跪在庭前,故不能回来。”
“什么?罚跪?”木香心里一沉。
木香急急要出去看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