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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一怔,朝门后看去,书画与木叶迟疑着从门后走出来,双双跪下,说:“见过二郎。”
原来他早就知道书画与木叶藏在门后了。
他走到书画面前,冷冷说道:“好!很好!现在就开始窝里斗了!我看你是忘记了我过去怎样教你的了吧?”
书画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木叶则吓得全身发抖。
“都给我好好照顾木香!”他怒道,“从今后,木香若是有半点闪失,你们两个人,就不必再留下来了!”
说毕,半搂着木香,亲自送她回到楚云房内,故意让大家看到,以示木香的地位。
书画泪流不止,木叶说:“书画姐姐,想不到,你扶侍了二郎这么多年,都及不上木香短短几个月!”
书画还在为墨云辩护道:“你懂什么?二郎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他要哪个女子不能得到?他只是想用她,所以对她那么好!就像过去二郎对琴棋姐姐一样!”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九 关家人的到来
木叶扰扰头说:“琴棋姐姐不是死了么?”
书画抹净泪水,说:“你不要闲言闲语了!我只是一个奴婢,哪能要求二郎像待小姐一样待我呢?”说着,便强装若无其事地走了,心里却恨死了木香。
“木香,是你的出现,夺走了二郎对我的注意与喜爱!我恨你!”书画躲在房间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木香因着这次淋水事件,一连几天都发着高烧,墨云要书画去照顾木香,书画很不情愿地去了,木香也不介意书画之前这样对她,反而主动找话与书画聊着,书画却是冷冷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天,木香在楚云房里服侍楚云时,发现这位少主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为他披上衣裳,笑问:“奴婢窃问,三郎面有不喜,所为何事?”
楚云叹气说:“过去你曾叫我要好生争取,可是如今机会要来了,我却又胆怯不已。”
木香没听明白他在讲什么。
这些日子,好多事要忙,她委实将一向宽仁待人的楚云给忘记了。
楚云眼神暗淡,说:“辰溪今日随着她父亲,来拜访我母亲了。”
原来说的是唇溪小姐!
“这是好事,奴婢愿助三郎一臂之力!”木香秀眉一抬,笑道。
这不,老夫人令人来传话了,说是今日有亲戚来访,要木香多做几盘好菜给他们尝尝,还特意提到上次的番茄、土豆菜肴。
木香对楚云笑笑:“三郎莫急。且等奴婢将菜肴做好,等关小姐来了,奴婢寻个机会让三郎到关小姐跟前表白去!”
“表白——”楚云脸上写满黑线,连连抖袖摆手,“这不行——我可不敢——”
木香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三郎不怕,很简单的,让奴婢为三郎演示一下。”
说着,木香粗着嗓子,忽然单膝跪下,抓住了楚云的手,眼睛不断眨着,朝楚云抛着媚眼,吓得楚云连连将手缩回来,惊问:“你干什么?”
木香用手指在嘴唇上作了一个“嘘”的动作,深情地抓着楚云的手,说:“辰溪,我很喜。欢你!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楚云捂着肚子大声笑起来,笑得差点岔了气,木香摸摸后脑勺,说:“对了,三郎,还要写一封书信给关小姐,这样才能将自己的爱意完全表达出来!”
楚云指着木香笑道:“亏你想得出来!好的!都听你的吧!”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牛皮纸来,木香忙为他研墨。
他将毛笔沾足了墨汁,摸着后脑勺,说:“写什么呢?”
木香拍拍他的肩膀,说:“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记得,要写得直接一点!表白嘛,当然是越直接越好了!”
他想了想,说:“好!那我就直接将相思之想写出来好了!”
看他那一脸认真劲,她想,这男孩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呀!可惜太没男子汉魄力了。真不知那个关辰溪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喜。欢哪样的男孩。
不过,若是跟了楚云,倒也是个幸福归宿吧!毕竟,楚云这孩子,心地善良,为人老实,是值得托负终生的好男人。
楚云写好后,将信装在一个信封里,问:“这样可以了么?”
“可以了!可以了!三郎您就放心吧!关小姐一定会被你感动的!”木香边说边朝门外走,“我去厨房了啊!”
王妈身体也好了,早就在厨房里准备着食材了。见木香来了,便与她一起做菜。
王妈令人在大厅里摆上一个大锅,在锅下面放着柴火,等客人来了再点火,将牛肉、萝卜、青菜等都投入锅内,即煮即食。
古时放着的这个大锅,也可以叫做“鼎”,这个“鼎”不但表示本家的富足与威严,更表示了对客人的敬重。
至于木香今天要做的番茄炒蛋与蛋黄焗土豆片,可不能投进去,只好先烧好,放在盘里侯着。
王妈最擅长的就是羹汤了。她在汤内放了不少红枣和莲子,还是开了老夫人的库银才买来的。在当时,能吃上红枣与莲子可是不错的了。
一切准备停当,关家的人便过来了。
关子兴一身墨色宽袖蚕丝袍,脸上的肉胖得垂下来,肚子圆滚滚的,一副福气像。他身后跟着一个尖下巴的女子,眼睛忽闪忽闪的,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女子。
这女孩就是关辰溪?
木香站在人群中迎接他们,老夫人、大郎他们都齐齐上前,早有奴婢上去扶了关子兴与关辰溪进屋,屋子里生起了暖炉。
老夫人一手抓了关辰溪的手,一手握着手炉,直夸关辰溪美丽可爱。
关辰溪微微欠身,很大方地说:“有半年不见表祖母了,辰溪怪想念表祖母的呢!表祖母看起来,倒比辰溪还要年轻健壮呢!”
一句话说得老夫人笑个不停,对着关子兴说道:“你这丫头呀,不但越长越漂亮了,这嘴巴呀,也越来越甜了呢!”
暖炉散发出的热气使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众人都已坐定了。
老夫人坐在最上首,右侧位是关子兴与关辰溪,左侧位是大郎与大夫人,后面点的是二郎与三郎。小姐坐在了右边的位子。
木香自然是站在楚云身后,看着他们每说一句话,都吐出一口白烟。
辰溪可是很健谈,木香看了看楚云,楚云脸上倒是飞起一片红晕。
木香想,一直以为被弱小的楚云心仪的辰溪小姐,应该也是那种弱质轻轻的小家碧玉,没想到这关辰溪是关子兴的二女儿,从小便跟在父亲身边经商,这性子竟然很像男孩子,爽朗地很,举手投足
间大方得体,又十分有魄力。
想不到弱弱的楚云喜。欢的是强大的女孩子。
主客们聊了一会儿,便接风吃饭了。
厅内一早便备好的大锅便点火烧着,使得屋内更加热了。
王妈为每个人案前准备了一碗红枣莲子汤,木香站着看着他们吃,不禁舔舔嘴唇。
王妈指挥着众奴婢从大锅里舀出牛肉与萝卜来,每人盛一碗,端到关辰溪面前时,关辰溪未等碗放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牛肉。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三十 借钱的真正目的
关子兴在一边看了她一眼,她才放下筷子,还舔舔嘴唇,似乎好。久没吃过牛肉似的。
辰溪的这个举动让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她笑笑:“孩子要吃,就让她吃好了。爱吃可是好事。不爱吃的,才是没福气的呢!”
关子兴在一边尴尬地笑笑:“您说得是,您说得是。”
老夫人说:“吃完这个,然后让你们吃下,你们从未吃过的。”
唇溪听了,忙问:“孩儿与爹爹走南闯北,除了皇宫大院里的没吃过,几乎什么都吃过呢!倒委实想知道这‘从未吃过的’是什么。”
“一会儿你们就看到了。”老夫人神秘地笑笑。
马上,番茄炒蛋与蛋黄焗土豆片就端上来了,关子兴与辰溪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不但从未吃过,还从未见过!”
老夫人笑得脸上尽是得意:“你们且尝下味道先。”
待二人尝过后,辰溪指着番茄说:“这是什么?有一股酸味,可是却极好吃。”又指指土豆说:“这味道有些像芋头,可是又不是芋头!”
关子兴问:“我听说京城常有人以吃来比富,今日吃了这两样东西,怕是再富的士族人家,家里,也没有呢!”
这关子兴不愧是老江湖,木香想,这个人倒是可以好好认识下,若是以后有什么门路的话,作比生意还是行的。何况此人一眼就看出番茄与土豆在中国还没有,说明他一定吃过全国各地的东西,与
她也一定是有共同兴趣的。
老夫人说:“不瞒你们说,这两样东西倒委实得之不易!听说只有会稽才有,老身可是花了重金才买下了原料!”
关子兴惊奇地问:“会稽?平日里我去过那里十多次,也在那里住过好些日子,从未见过这两样东西!表姨是不是听错了?”
这话使得老夫人、大郎、大夫人眼睛直直朝木香刷来,木香想,这下完了,谎言被戳穿了!
大夫人分明是恶毒的眼神,连老夫人也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她。
有客人在,老夫人暂时不寻木香的事,本来老夫人也只是想在关子兴面前显富一下,当下便岔开了话题:“子兴近来生意如何?”
关子兴说:“一如往常,不好不坏。”
大郎说:“我听说广陵来了很多个北方大族,借着皇上给他们的特权,开了好多家染布坊,可有影响到您的生意?”
关子兴还是一脸老成地回答:“影响多多少少会有点,可是我的染布坊毕竟是根基极稳的,如何能被他们新开的所撼动?”
大郎笑笑:“这便好。我们还正为子兴担心呢,没事就好。”
关子兴看了辰溪一眼,又说:“其实此次来,子兴是想告诉各位,子兴想将这染布坊扩建,以应对日益增多的客源。”
“哦?”老夫人不解,“子兴的染布坊不是已是全城最大了么?过去一直是足够的,怎么现在忽然就要扩建了呢?”
辰溪马上接口说:“表祖母有所不知,过去有好些客源都因生意忙不过来,而流失于别的小的染坊,而今我们经过多年的准备,已有实力扩建了。”
大郎说:“既如此,这是好事呢!”
关子兴看了辰溪一眼,清了清嗓子,笑得满脸肥肉堆在一起,说:“其实此次来,是想请老亲家借些银两,待这染布坊更大了后,钱就可十倍于今日回收。必定以高利奉还。”
此言一出,众人愣在了那里。墨云只是嘴角一弯,淡淡一笑。
堂堂广陵城最大的染布坊的老板,竟然开口向一个小小的酒肆老板借钱?就不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么?
“子兴莫不是拿我们在玩耍么?”老夫人警觉起来,“子兴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辰溪给大家一个灿烂的微笑:“爹爹自然不缺钱,只是眼下要扩建,要知道,如今啥都贵,尤其是这地皮更是贵得吓人。这一扩建,需要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还请表祖母帮个忙。”
辰溪的声音柔和,动听,语又说得极为诚恳,让人爱听。
大夫人与大郎便说:“既是亲戚,自然没有不帮的理了。”
老夫人脸一沉,瞪了大郎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对关子兴父女说:“这钱的事,也是小事。今日亲家大老远地赶来,正好府上的梅花都开了苞了,一个个极好看,不若先去院子里赏花先吧!”巧妙地
转移了话题。
关子兴见老夫人有些不情愿,毕竟现在是自己在求人,只好堆着笑容说:“好!这花当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于是众人移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