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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妻心细,看到了木香脚上踏破的鞋子,说:“姑娘,我正在纳一双鞋,鞋面都做好了,只差在上面绣个凤头。本打算做给隔壁的闺女的,如今正姑娘的鞋破了,那我就先纳给姑娘您。”
木香说:“伯母客气了,不劳伯母了。”
阿狗妻放下筛子,将木香掉出来的碎发拢了拢,说:“木姑娘,说实话,我可真喜。欢你。能为木姑娘纳双鞋,这可是我的福气。”
木香不知说什么才好。
到了晚上,阿狗妻拿出一双大红布织就的鞋,鞋布上绣了块凤头,真真是精致得很,木香本想推辞,可是一看便喜。欢上了,也推辞不得,便接受了。
她穿上后,小小的脚,配凤头鞋,真好看。
阿丑掉过头看着她的脚,目光升起,移到她那标致的脸上,不觉心里一暖,脸一红,掉过了头。
不,他不能对她有好感,哪怕是一点点好感也不能有。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杀手,生死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如今又背负着六皇子司马曦的重托,他没有心思,再去想感情的事。
他不能动情,如果动情,便不能洒脱地杀人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唇。
天还没亮,他摇醒木香,看了父母亲最末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阿狗妻见阿丑走了,耳畔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眼泪哗啦地掉下来,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哽咽道:“我们的儿子,又走了。”
阿狗其实也早就醒了,确切地说,他是一夜没睡。
他抱紧自己的妻子,将脸贴在她胸前,埋入她怀,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呜呜地哭个不停。
“我们的孩儿,走了。”他喃喃道。
他们都知道,他们最爱的儿子,是一个杀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护他一命。
走到半路,阿丑忽然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木香淡淡 一笑:“我叫木香。”
阿丑说:“好,我会记住的,后会有期。”
木香并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猜到他不会久留,便说:“后会有期。”
阿丑没有一丝不舍,掉头就走,没有回头。
木香便回去了。
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中。
这天,邻居的李妈妈来借菜刀,说是自家的菜刀忽然锈得不能再切菜了,临时一用。
木香将菜刀递给李妈妈,李妈妈眼尖,瞧见了木香脚上的绣凤头的鞋,笑道:“哇,这鞋可真好看,可是村里那个周姑娘绣的?”
木香淡淡 一笑:“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绣的。”
李妈妈喜。欢唠叨,她说:“木姑娘,村里那个周姑娘,也会绣这种凤头,她的绣功可真好,听说还能绣双面的呢。”
“绣双面的?”木香一怔。
过去,周紫烟会绣双面的。
双面绣法极其难绣,会绣的没几个人,而这个人又是姓周……
木香正想着,看到门口有个人影晃了晃,说:“李妈妈,您要的绣样我弄好了,您看看行不行。”
李妈妈笑道:“你看,正说您周姑娘呢,您就来了。您绣的东西,我哪能看不上呢。”
木香抬头看去,门口站了一个瘦瘦的女孩,仔细一看,正是周紫烟
她叫道:“紫烟”
周紫烟也抬头,一看是木香,跑了进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李妈妈走后,木香将周紫烟迎进屋,倒了茶给她,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便问她。
紫烟说:“自从周府落难之后,我无处可走,便四海为家,以给人刺绣为生。没想到我绣的东西,喜。欢的人挺多,都争着要。我便搬到京城这个小村子来住,绣花为生。”
木香见紫烟虽然还是长得瘦瘦弱弱的,可是脸上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没有血色,而是红润多了。
她的手虽还是娇娇弱弱的,可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干脆,少了几分娇柔。
二人本就没什么仇恨,又身世差不多,如今相逢,便常聚在一起聊天,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紫烟有时,躺在木香榻上与她同睡,她问:“我们过去在富贵之家,却成不了朋友,如今共同遭遇患难,反倒成为朋友。”
木香睁着迷离水眸,摊开自己手掌上的线脉,说:“人世常常如此,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紫烟将头凑到木香身边,也摊开自己的手掌,说:“听人说,手掌上的脉路,是一个人命运的记载。可是,我却不会看相。木香你可会?”
木香抚了下紫烟的手,暖暖的,笑道:“既然一掌便可记下一个人所有的命运,又岂是我们凡人可看得出的?不过紫烟的手好温暖,不像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冰冰的。”
紫烟便用自己的手掌盖在木香的手背上,笑道:“那让我暖和你吧。”
二人双腿勾于一起,十分亲密。
紫烟望着是窗外的满天星辰,说:“木香,你当真不愿意去找我哥?”
木香低了头,没有回答 。
紫烟笑道:“其实,你是希望再见到我哥哥的,对么?”
木香翻了个身,将手上的团扇摇了摇,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紫烟你也睡吧。”
紫烟叹了口气:“怎么每每谈到我哥,就刻意避开了呢?你要逃避到几时呢?”
这个问题,木香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她是一个执拗的人,执拗到近于偏执。她守着心中的梦,希望心爱的他,真心到会找到她,而不是她去找他。
只有这样,过去的伤害才能被他抚平,她才会再一次相信他。
………………………………………
朝堂上,周汤身穿玄色官服,头戴墨色帽冕,如今已身为左将军的他获得了上朝的特权。
他微微下倾身体,等待着皇上看完他的奏折。
“什么?原来周安贪污失职一案,全是被人嫁祸的?”皇上看完奏折,大怒。
王衍站了出来,微微一揖,对周汤哼了一声,说:“启禀皇上,周将军乃是周安亲生儿子,他说出这些话,也是出于人子之心,可惜周安失职一案,乃是经过老臣详查,岂会有误?”
王衍身后的郎中令纪墨云也出列,说:“岂皇上息恕,此案早已结案,不知为何,周将军又旧事重提,只怕,有公报私仇之说吧。”
皇上听了,犹豫不定,说:“可是周汤所列证据,也是句句属实呀?王衍,可是你当年查错了,周安虽然有罪,可是罪不至于如此之重呀”
周汤说:“启禀皇上,臣所列证据,大可公之于众,当年此案纯属子虚乌有,来陷害我父亲,我父亲从未犯过,却平白蒙受了一年多的牢狱之冤,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见一人各执一词,摸了摸胡子,心烦起来,便问吴王:“皇弟对此事有何看法哪?”
吴王出列,说:“回皇上,依臣弟所见,既然周将军所列证据全部属实,则此事当年必然是判断有误,以至冤枉了周太守。想必当年经办者背着王太傅,中饱私囊,假造证据,而王太傅年事已高,
一时未能看清属下作风,也情有可原。”
王衍听了,大怒:“你——”
皇上对这种说法很满意,当下便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吴王说得句句在理。王太傅年事已高,朕不怪他。尽快将周安放了吧。”
吴王又说:“皇上,周安平白蒙冤,还请皇上能赏赐些黄金美女,以示补偿。”
皇上摸了下胡子,说:“你说得对。好,那就赏赐黄金万两,美姬十个,豪宅一座,让周安好好安渡晚年去吧。”
“谢皇上。”
“退朝——”太监拉长了嗓门还没叫完,皇上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只蛐蛐,皇上喜。欢斗蛐蛐,喜。欢得日夜不停地捉蛐蛐,养蛐蛐,斗蛐蛐,这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王衍和墨云瞪了吴王和周汤一眼,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周汤上前对吴王揖了揖:“多谢王爷方才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吴王冷冷地说:“周汤,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三番五次拒绝长平郡主,让我的女儿声名尽毁,这个帐,我是一定要与你算的”
吴王冷哼一声便走了。
周汤便走了出去,正遇到御花园里散步的六皇子司马曦。
亲们,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美好的生活已经慢慢展开了,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七二 破镜重圆
一七二 破镜重圆
周汤急忙上前拜见:“臣叩见六王爷。”
司马曦长衣玉袍,风度翩翩,脸上春风得意,说:“将军快请起。”
周汤起来说:“臣多谢六王爷鼎立相助,为臣寻得证据,臣父总算得以沉冤得雪。”
司马曦笑道:“将军客气了,将军文韬武略,盖世才华,在下对将军早就敬佩有加。若能与将军结为知己,则是本王之幸甚。”
周汤知道司马曦一直都是广交天下豪杰贤士,幕僚众多,恐怕是有着夺取太子之位的野心,而司马曦处处礼遇周汤,也是希望多一个人助他夺得帝业。
虽是这样想,可是司马曦多次相助,而且周汤也应该在朝廷中寻一个靠山,所以便与司马曦不自觉交好。
司马曦请周汤进府饮酒,并说:“今日请你见见一个特殊的朋友,他的剑术乃是江南第一绝。”
周汤听了,一怔:“可是阿丑?”
司马曦惊问:“正是阿丑,莫非将军与阿丑早就认识?”
周汤摇摇头:“非也。只是阿丑乃是名满江南的一流剑客,怕是天下没有几个人没听过他的大名。”
司马曦大笑,笑声爽朗:“将军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的性格与将军倒有几分相像,甚至比将军还要孤傲。”
进入六王爷府上,王府上水池边荷叶田田,还未到夏季,没有荷花,水池里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司马曦执周汤之手,相对而坐,共同谈论着天下之事。
这时,来一个内仆,跪下说:“王爷,您要的撒金碧桃已送来了。”
司马曦大喜,说:“听说将军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桃花,所以本王特意令人从会稽一带,移来闻名于世的撒金碧桃,送给将军,还望将军笑纳。”
周汤听了,感动极了,揽衣跪下:“得蒙王爷如此厚爱,末将委实问心有愧。”
司马曦笑道:“不必客气。将军是国家栋梁,本王得应嘉奖。来,我们一道儿去看看这些撒金碧桃长什么样。”
于是司马曦拉着周汤朝外走,只见一车的碧桃开得正艳,白红交杂,分外艳丽。
司马曦见周汤很满意,便令人移到周汤府上去栽起来,并问:“天下名花不止此一种,为何将军独爱桃花?”
周汤目光凝重了几分,说:“并非爱此花,可是望物思人而已。”
司马曦问:“思的可是木姑娘?”
周汤叹了口气:“可惜,我一直在寻找她,却一直没有她的下落。”
司马曦说:“难怪父皇多次有意指婚,都被将军婉拒,甚至于不惜大抗龙威,原来将军心意已定,将军可真是痴情哪。”
这时,一道阴气逼人而来,抬头一看,石头甬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手上执一青色长剑。
司马曦笑道:“本王等的人来了。”
周汤一怔,原来他就是阿丑。
阿丑走到司马曦面前,跪下一拜:“拜见王爷。”
司马曦礼贤下士,扶起阿丑,与周汤一同走进内室,席地而坐,不分贵贱。
司马曦说:“阿丑,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周汤将军。”
周汤凝视着阿丑的脸,越看越熟悉,不觉脱口而出:“阿丑,我寻了你很久了。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
阿丑一怔,脸上冷气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