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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的。可是,想不到周都督您却不愿坦诚相告,看来,这
一切都是本王在自作多情哪”
周汤说:“在下不敢只是此事事关生母声誉,故在下不敢妄言,还请王爷恕罪”
司马曦笑道:“本王就是知道,此事关系周都督母亲之声誉,特意来帮周都督解决这个难题的。”
周汤听了,忙问:“未知王爷有何妙计?”
司马曦说:“来,你坐下,听本王慢慢道来。”
二人坐定,司马曦说:“如若都督将陈夫人接到自己府中,则无疑是向外人宣告都督与陈夫人的母子关系了。就算是都督不介意,想必陈夫人也不愿意将一世贞洁给染上污点。所以,本王想代都督
,暂时将陈夫人接到自己王府上,待风平浪静后,再送陈夫人与贵府。本王必将保护陈夫人周全。”
周汤听了,沉吟片刻,司马曦一向希望自己能为他所用,想不到竟打起了自己生母的主意。可是如今,陈氏旦夕祸福,若是自己强行到吴王府上接走陈氏,只怕吴王不会同意,也只能让司马曦帮忙
了。
周汤无奈地说:“那就多谢王爷了。”
于是,司马曦亲自去吴王府上,以陈氏与自己的王妃交好的原因,将陈氏接到自己府上住去了。
木香说:“夫君,司马曦这是逼夫君帮助他夺天下呀他知道夫君您是个孝子,所以以陈夫人在手为要挟,陈夫人现在是刚刚脱离了狼窟,又进入了虎穴呀”
周汤那一向笃定的眼睛此时却射出不安来,说:“我知道司马曦的用意。可是,母亲危在旦夕,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时,有人来报说太子司马风召见周汤与木香。
周汤说:“一定是太子殿下又觉得孤单了,要我们陪他骑马。”
木香来回走了几步,说:“其实有时候,我倒觉得太子殿下,不怎么合适做皇帝。夫君,您不觉得么?太子殿下为人耿直,光明磊落,与群臣都不合,颇有项羽之风。这样的人,作将军是可以打十
分的,可是如若做皇帝,只怕无法应对这朝廷纷争。”
周汤听了,捏了下木香的脸蛋,说:“不,这点我的看法不一样。司马曦与司马风二人都极有治国之才华,可是司马曦坏就坏在喜。欢暗中作梗,而司马风则光明磊落。我们若是帮司
马风成就帝业,事成之后我们是大功臣,司马风必然会嘉奖我们。可是我们若是帮司马曦成就帝业,指不定,就成了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了。”
飞鸟尽,良弓藏,想不到周汤看人看得如此长远。
木香忧心地问:“可是如今,不帮司马曦,都不行了。因为,母亲在他手中。”
周汤仰头望天:“难道真的就没有选择了么?”
二人到了司马风府上,司马风发出爽朗的笑来:“你们来得正好,本王今日得了良驹,正愁没个玩伴呢,来,陪本王好好会会这只马”
一只雄健的马奔跑而来,肌肉强健,四蹄发达,周汤拍了拍马脖子,赞叹道:“好马哪”
司马风飞身上马,说:“且看本王来骑给你们看先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呀,等下就轮到你们了”
看着司马风在马上的英姿,那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汤感慨道:“这样的朋友,我真不想以后,成为他的敌人。”
司马曦在内室里来回踱步,厚厚的双刀鞋在地上敲出“的的”声。
一道黑影闪入帘幕,珠帘抖了几下。
“在下拜见王爷。”声音低沉,古铜色的脸庞映在月光里,正是阿丑。
他身后背着的剑发着寒光,堪比月光寒。
“阿丑,你来了。”司马曦来到檀木案边,将玉壶倾斜,倒了两杯酒,递给阿丑,说,“阿丑,你还记得,那日,你被仇家追赶,是谁救了你么?”
阿丑说:“在下不会忘记,是王爷救了阿丑,并给了阿丑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阿丑的生活大为变样,再也不必靠杀人为生。”
“好。”司马曦说,“那我们就先干了这杯酒。”
阿丑与司马曦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司马曦拉着阿丑的手,说:“阿丑,今日,终于到了本王重用你的时候了。”
阿丑眉毛微微蹙了一下,闪过一丝不安,说:“请王爷吩咐。阿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王爷救命之恩。”
司马曦叹了口气,说:“阿丑,你真的想清楚了?本王今日要交给你的任务,你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是,不管你成功还是失败,你的结局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回不来。”
阿丑一怔,随即大笑道:“王爷,阿丑何惧之有?不就是一死么?如果一死能报答王爷的恩情,阿丑死也有所值了”
“阿丑”司马曦大喜,“本王总算是没有看错你”
于是司马曦又亲自给阿丑倒酒。
阿丑喝完,说:“请王爷吩咐。”
司马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酒杯狠狠抛落于地,摔得粉碎,说:“本王今日要你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风”
司马风
阿丑大惊。
“怎么,你不敢?”司马曦焦急地说,“本王就是知道司马风力大无穷,所以才只能派你去。因为,你是天下最好的剑客,只有你,才能杀得了司马风”
阿丑说:“王爷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害怕。只是,在下在想,此事成功的机会,堪称极低。东宫一向守卫森严,在下纵然是武功再高,也不能轻易进入杀了太子,在下是死不足惜,只怕完成不了任
务。”
司马曦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去,本王早就安排好了。你不必潜入东宫,本王会让你顺顺利利地进入东宫。本王要你做的,就是荆轲这个角色。至于你怎么接近太子,当
年荆轲怎么接近秦王,你就怎么接近太子”
原来司马曦早就预谋在先了,要不然,怎么会计划得如此周详?阿丑忽然想到,那天,仇家追杀他,司马曦却凑巧赶到。
难道这也是司马曦布下的局?
若不是司马曦事先知道他会有危险,又怎么会来得如此正是时候?
阿丑不觉有些怀疑司马曦。
可是,他是一个剑客。
所谓剑客,得了别人的好处,就一定要还。
他得了司马曦这么多好处,还被他所救,他也只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还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零二 求你不要做荆轲
二零二 求你不要做荆轲
如薄纱般的月光里,阿丑紧紧握住了剑,眼中闪出凌厉的目光来,说:“那么,还想王爷吩咐吧”
司马曦大喜,抱住阿丑的双肩,说:“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会为君进行国哀,君想要什么赏赐,本王全都可以给”
阿丑听了,很失望地看着司马曦,说:“在下并不是冲着赏赐来的,王爷”
他转身便遁入夜色中。
司马曦于是开始主动与司马风修好,知道司马风喜。欢骏马,特意令人从北方找来一只彪悍的骏马,派人将马的图画下,说是想送给司马风。
司马风是个懂马的人,看到图上的骏马,如此合他的意,正要同意,一边的豫伯提醒道:“太子,六王爷忽然送了马过来,唯恐有诈。”
司马风听了,便摆摆手,让人都退下,问豫伯:“他不过是送马给本王,一只马而已,会有什么阴谋?”
豫伯担心 地说:“司马曦诡计多端,太子还是小心得好。”
司马风厌烦地说:“你总是说他诡计多端,可是这么多年了,也不曾见到他来害我如今,他要送这么好的马给本王,本王岂舍得不要?”
豫伯知道司马风是个爱马成狂的人,只好说:“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喜。欢,接受了这只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子且答应奴才一事,就是,必须要由他人先试了这只剽悍的马,太子
才能上马。”
司马风笑道:“原来你是担心本王斗不过这只马。也好,虽然你是多虑了,可是,本王答应你。”
司马曦的马送来了,司马风拍了下马鼻子,十分满意,一时高兴,倒忘记了答应豫伯的话,正要上马,却见豫伯拦住了司马风。
“太子殿下,这马看起来颇有些饿,不如,先让它吃饱了,再试吧。”豫伯说。
司马风看了下马肚子,便说:“来人,给马喂食。”
豫伯一个人问侍卫:“与马一同来的,有几个人?”
侍卫答:“六王爷只派了一个马夫,与马同来。奴才已遵命,拦下了这个马夫。”
豫伯点点头:“你们办得很好,回头给你们重赏。现在马夫在何处?”
侍卫答:“正于门外等候。”
豫伯走到门外,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头戴包巾,身材高大,背上背了一口剑。
豫伯冷笑道:“你是来行刺太子的吧?”
那年轻男子听了,略有一怔,马上一揖:“大人这是什么话?在下只是一介马夫,如何敢行刺什么太子?”
豫伯仔细打量着他,说:“既然马已送到,为何还不回去复命?”
那年轻男子说:“大人有所不知,在下的这只马,只听在下一个人的话。只怕太子驾驭不了它。故在此等候太子召见。”
豫伯冷笑道:“你不必等了,我已令人暗中杀了那只马。”
他说完,便走了进去。
那年轻男子听了,不动声色,还是站在门外等候着。
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上,正是阿丑
木香听闻司马曦送马给司马风,亲自在司马曦的王府之外观察,看到阿丑牵着马到了东宫,大惊。
阿丑一脸的杀气,分明是……
她不想让阿丑死
于是,她见阿丑一个人在门外等候,便走到他面前,将他拉到暗处,说:“师父,你说实话,司马曦为什么要派你去送马给司马风?”
阿丑用手帕擦拭着剑身,剑的寒光闪入他的眼波中,“司马曦是我的主人,主人要我做点事,我怎么知道他的理由?”
“不,你一定知道”木香焦急地说,“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要你以命来刺杀司马风?”
阿丑不敢看她的眼睛,说:“我的事,不必你管”
木香说:“你这么说,就是真的了司马曦真的太卑鄙了为了自己做皇帝,竟然可以要你为他去死”
阿丑坚定地说:“他对我有恩,我理应报恩。”
木香说:“报恩有很多方式,为何你要以死来报恩呢?”
阿丑答:“当初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就死于仇家之手了。一命还一命,也是讲得通的”
木香抓住他的手,说:“那我也救过你,现在我也要你报恩,你报不报?”
阿丑的手被她抓着,如电流全身闪过,他脸红了,连忙抽开了自己的手,掉过头去,说:“你也要我为你死么?”
“我要你为报我的恩情,活下去,行么?”她走到他面前,瞪着他的眼睛,说。
他用手挡住眼睛,说:“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我受不了。”
“我问你可不可以不死?”她大声问道,“为了我这个徒弟?”
他的心动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沉默了。
“说话呀”她大声问道。
他又低下了头,说:“可是,我答应过司马曦的,我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她冷笑道:“司马曦对你好,是希望你为他卖命他并不是真心为你好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可以为这样一个人去死呢?司马曦不值得你这样做,因为,他不是你的朋友只有真正的朋友,才值得你为他
牺牲”
他有些迷茫了,说:“别说了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从来就是个粗人我只知道一句话,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木香冷笑道:“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