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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找她,也许阿俊就在她身边。”
阿丑拦住她说:“木香,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是客人,胡乱闯入私宅可不好,不如先进入客厅,与主人谈了再看情况。”
木香点头称是。
三人坐在客厅里,奴婢给他们上了三杯茶。
但见杯内清汤滚溢,香气袭人,木香便深感这家主人为不凡。
帘子掀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抹浓黑的胡须修剪极好,置于那两瓣清染如水墨画的唇上,飘眉凤眼,气宇轩昂,穿一件淡褐色曲裙深衣,系一条流云纹腰带,见之不俗。
“在下嵇瑶,未知三位所来何事?”那人自我介绍道。
嵇瑶?
木香一怔,问:“姓氏为嵇的人并不多,听公子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士,未知,公子可是嵇康之后?”
那嵇瑶淡淡一揖,说:“在下的确是北方流亡而来。在下的祖先的确乃是竹林七贤之一。”
原来如此
木香说:“那真是久仰了。”
嵇瑶说:“嵇氏一族自打流亡南国,便一直隐居于此地,极少出道,更不知哪里闻名了,为何姑娘会说久仰?”
木香便晃着头念起了那句嵇康所写的诗来:“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这一诗未念完,嵇瑶便声泪俱下地说:“此是祖先遗作,不想还有人记得如此深刻……”
木香说:“这是好诗呀,如何不让人记忆深刻?”
嵇瑶叹息道:“可惜,嵇氏传于我辈,已没落不堪,只能隐居于山野,寻一偷生之处。”
木香说:“如今正是乱世,朝廷懦弱,有志之士都避之于山野,也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过于自责。”
嵇瑶拭干眼泪,说:“未知三位姓甚名甚?”
木香与阿丑相看了一眼,阿丑答道:“我们三个人是要去北方做生意,途中,孩子被你家一妇人给抢去,故……”
嵇瑶听了,说:“原来那个孩子是你们家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在三年前,自己的孩子走丢于闹市之中,再也寻不回来,思之过切,见了别人家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便都当是自己的。”
于是嵇瑶领着他们去见他的夫人。
只见那妇人正与阿俊在玩泥巴呢,阿俊瞧见了木香,奔到木香怀里:“娘”
那妇人焦急地跑过来,要去夺阿俊,说:“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要想抢走我的孩子”
嵇瑶拉住了他的妻子,说:“夫人哪,我们的孩子,已经找不回来了夫人,这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那妇人听了,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大吵大闹起来,将地上的泥巴踢得到处都是,边踢边哭,嵇瑶只好抱住她,一面不好意思地看着木香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偶尔情绪会比较激动。
”
这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哥哥,嫂嫂,我回来啦”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木香听嵇嫣这么说,便知他们一定是还不知道城里的事了,便看了阿丑一眼,示意他,大可放心。
于是大伙一道儿席地而坐,摆上饭菜。
嵇瑶端出一坛米酒,清糯香甜,他笑道:“这是我们存放了多年好的好酒了,平常都是我与我二弟对饮,可惜二弟这人生性浪荡,喜好游历四海,这一走就是三年,前些日子捎信来,说是这几日便
要回来了,所以哪,我便将这酒取出来,放着让风吹散它的烈气。不过今日有朋自远方来,共饮此酒,不亦乐乎?”
阿丑捧着酒嗅 了嗅,说:“果然是好酒呀”
嵇嫣则从厨房里端来一只大烧鹅,说:“这是我们嵇家自酱的烧鹅,这味道呀,可与市井之味完全不同。”
木香见这烧鹅被酱成了绛红色,一股浓浓的卤香,便说:“这烧鹅的确是要卤得重一些,才好吃。只是这颜色烧次了些。”
嵇瑶说:“夫人之言极是,只是,并没有好的酱,都是山野陈酱,所谓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呀。”
木香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必为各位制作一些好酱,这样,这烧鹅的味道,会更好。”
嵇嫣说:“姐姐讲得头头是道,莫非姐姐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下厨不成?”
阿扎木在一边接口道:“你还真不 知道呢,她可是江南名厨呀,连皇上……”
木香重重地踩了阿扎木一脚,阿扎木大叫一声,木香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
阿扎木只好闭了嘴。
嵇嫣见阿扎木只说了一半,笑道:“那我倒真舍不得 姐姐走了。想让姐姐留下来,为我们做好酱去。”
这时,天降大雨,嵇夫人忽然离了座,嵇瑶扶着她,小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么?让我为夫人做。”
嵇夫人神色恍惚,凝视着漫天的雨幕,眼神呆滞,一声不吭,只顾看着雨珠。
嵇嫣说:“哥,每逢下雨,嫂嫂都喜。欢坐在屋檐底下看雨。哥,你还是让嫂嫂一个人静一静吧,将这顿饭给吃完。”
嵇瑶听了,只好给嵇夫人端了个椅子,还在椅子上放了块棉垫,让她舒服地坐下,这才回去继续用膳。
忽然,只见奴婢冲了进来,慌张喊道:“不好了,先生,小姐,夫人她,她……”
嵇瑶大惊,“夫人怎么了?”
奴婢说不出话来,嵇瑶甩开奴婢,冲了出去,发现那张椅子已空了。
木香一行人也放下筷子,走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夫人呢?”嵇瑶咆哮道。
奴婢哭着说:“先生,夫人忽然冲进雨帘,奴婢紧追着,只见夫人朝山下奔去,不小心一滑,整个人,跌进了边上的那条溪涧里去了”
“什么?”嵇瑶顾不得带雨具,如飞冲进了雨帘中。
木香抓了雨伞,正要跟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阿丑说:“雨下得太大了,不如让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看着阿俊。”
木香点点头。于是阿丑便撑着伞奔了出去。
大雨哗哗哗,哗哗哗。
地面上的积水都汇聚成一条条小河。
嵇瑶总算是将嵇夫人从溪水中捞起来了,急忙用棉被包着,放在火炉边上,不停地推着嵇夫人,嵇嫣探了探嵇夫人的鼻息,说:“哥,不好了,嫂嫂已经……已经……没了鼻息……”
嵇瑶发疯了一般按压嵇夫人的胸,将她胸腔的积水给挤出来,说:“不,夫人不能死不能死呀”
阿丑呆呆地站着,说:“真是可怜。既失了孩子,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话让一边的嵇嫣听到了,她气呼呼地拔出了剑,指着阿丑说:“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发生了这等事,你竟还有这里幸灾乐祸我看,这事应该怪你,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家,我们嵇家在此地定居了
几十年了,向来安安静静,与世无争,从未发生什么大事。如今,你们一来,就发生了这等事看我不为我嫂嫂报仇不可”
嵇嫣一剑直指阿丑,阿丑一躲便避开了,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家嫂嫂是自己跑出去落了水的,与我们何干?”
嵇嫣气头之上,哪听得进任何话,拔剑就与阿丑打了起来。
阿丑不拔剑,只是处处让着她。
“你拔不拔剑?”嵇嫣气呼呼地说。
阿丑说:“就怕我拔了剑,你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无耻”嵇嫣拔剑就刺,阿丑一闪便躲开了。
阿扎木说:“木香,你看这该怎么办才好呀?”
木香于是蹲下来对痛哭着的嵇瑶说:“嵇先生,让我试试吧。”
嵇瑶半信半疑地看着木香,可是还是没放开他夫人的手。
木香伏下身在嵇夫人胸前听了听,心脏已不再跳动了。
她连忙抡起拳头,就朝嵇夫人的胸打去。
“你干什么?”嵇瑶连忙拦住木香的手,说,“我家夫人纵然先前抢走了你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已死,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呀”
木香说:“你误会了,先生,我不是在打你的夫人,我是在救她。”
“救她?”嵇瑶不解。
木香点点头:“时间不多了,我在努力让嵇夫人的心房,重新跳动起来。”
她说完就朝嵇夫人的胸狠狠捶去,还叫阿扎木与嵇瑶说:“你们别站着看了,来,和我一起打吧”
嵇瑶一怔,他虽不相信木香这种说法,可是如今,自己的夫人已是鼻息都无,回天无力了,见木香说得如此认真,也只能让她一试,只是希望她真的能歪打正中,救起他的夫人就好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六 嵇氏一家
二二六 嵇氏一家
嵇瑶惊喜得将手背揉在一起,搓了又搓,想要说感谢的话却又激动得说不出来。
木香却镇定地说:“虽然嵇夫人是恢复心跳了,可是,她现在体温很低,屋内要多生几个火炉,让嵇夫人暖着,这样,她才能真正活过来。”
这次,嵇瑶可听木香的话了,他叫人将所有的火炉都抬入内室,取来冬天的棉被让嵇夫人盖着。
不久,嵇夫人果然睁开了眼睛
木香有些累,便坐在火炉边烘手。
窗外,雨停了,青翠的山林间,隐现一道彩虹。
阿丑也在火炉边坐下,递给木香一条毛巾,说:“给,擦一下吧。”
木香接过,阿丑看着她娇红 的脸庞上,渗着点点汗珠,看着让人心疼,他压抑着自己不再看她,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雨后清凉的空气袭了进来。
阿丑看着地面,说:“木香,我倒真的不明白了,这嵇夫人是如何被你救活的?她不是明明已停止了心跳了?”
木香将毛巾重新挂好,说:“一般在心跳刚刚停止的一两个小时左右,心房并未完全萎缩,只要加之以动力,心房还是可以再跳动的。不过,这动力要十分强大才行。刚才让师父捶打嵇夫人的心房
,心脏的确在受了动力之后恢复了跳动,可惜,这动力还是不够 强大,心脏在短暂的跳动之后又停止了运作。如果不马上让它重新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将会凝固,而心房则再也不能跳动了。所以,
我才冒险想到了雷击的方法 。当强大的电流撞击着心脏时,竟真的让嵇夫人的心房重新跳动起来,并且好像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一般,嵇夫人的生命又开始复苏了。”
阿丑说:“可是,你就不怕这雷击会烧毁了嵇夫人的身体吗?”
木香说:“怕,当然怕。可是,这是唯一能让嵇夫人起死回生的方法来。雷击下来,有可能会烧毁了嵇夫人的心脏,所以,我便在夫人胸前放了块铁,而这个铁很长,直通地面。当雷打在那块铁上
时,强大的电流滑过嵇夫人的心脏,但是,因为铁连接地面的静电,所以,这电流没有再从嵇夫人身体中通行,而是顺着这块铁通向地面去了。不过,这个方法很冒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敢
用。”
阿丑还是没听懂:“你刚刚说什么‘电’,是什么东西?还有,难道铁块可以让雷电引向地面吗?”
木香想,要和你解释这电是什么东西,可不容易呢,这个时候,全世界都还没有发明出电来呢。
这时,嵇嫣走了过来,手上捧了一盏茶,跪在木香面前,说:“多谢姐姐救了嫂嫂,妹妹错怪姐姐了,给姐姐陪不是了来了,还望姐姐原谅。”
木香连忙扶起她,说:“嫣儿,你这样跪着,可是折煞我了,救人乃是理所当然的,何必如此客气?”
嵇瑶也走过来,对着木香深深一揖:“这位姑娘,可真是谢谢你了。在下不知如何感谢姑娘才好,请姑娘受在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