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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吃了几口,就吃出了一种药味,要知道,周汤过去可是与药为伍的,这普通**他一闻就能闻得出气味来。
他正要说这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木香连忙说:“夫君,这菜全是我一个人亲手做的,我特意将别的杂役都打发掉,全程亲自做给夫君吃,难道夫君不满意了呀?”
周汤见她这么说,想想木香也不可能在菜里放**,又怕不吃木香不高兴,便乖乖地吃了下去。
吃完后,他有些发困,说:“木香,我先上床眯一会眼睛,等下你再叫醒我,一同商议回去的事。”
他还没说完,这**的药劲就上来了,他就晕倒了过去。
木香走到床头,抚摸着他的脸,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夫君,你不会怪我欺骗了你吧。可是,这冒险的事,让我一个人去做,已足够了。你是适合去做大事的。夫君,再见了。”她在周汤脸上亲了一亲,他身上散发的兰花香氤氲于她鼻间,她一阵陶醉,真想搂紧了他,可是又怕吵醒了他,只好走到案边,写了一封信,放在案上,这才走了出去。
她连夜赶往京城去了,只带了几个小兵。
过了两个时辰,周汤就醒过来了,他看了看帐外,天色已黑得通透,不见木香,忙问夫人到哪里去了。
守卫说:“回都督,夫人已往京城去了。”
“什么?”周汤惊得从床上跳下来,“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守卫说:“夫人不让属下吵醒都督,说都督连日来疲累,不可惊动。”
周汤气得来到案前,却看到案上压着一封信,拾起来一看,正是木香歪歪扭扭的字体:“夫君,希望你可以完成,统一中国之大业,妾身在京城等你凯旋归来。”
信,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他喃喃道:“木香,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将危险留给自己,将荣耀留给我?我们不是说好的,再也不分开,你还是要走。”
他双手支在桌子角上,问守卫:“夫人走了多久了。”
“有两个时辰了,都督。”
周汤点了点头,说:“即可下令,全军撤退。”
守卫一怔:“都督,这……”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周汤大喝道,“还不快去传令。”
不少将军听到周汤的这个命令,十分不解,纷纷过来问个清楚:“大都督呀,难道您真的要放弃之前的努力吗?要知道,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了呀。”
周汤说:“既然这是圣旨,我不得不回去。若不回去,我岂不是乱臣贼子了么?”
那些大将军们一直都是跟着周汤的,纷纷气道:“大都督,既然皇上如此不信任我们,我们为何还要这般为他人打天下呢?”
周汤于是请他们进帐来,说:“如果各位信我,请与我一同回去,先平定了内乱,再来攻打长安内乱不除,则军心不稳,这长安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攻得下的。不如先撤军好了”
众将军纷纷跪下来说:“大都督,属下都愿意跟随大都督,或生或死,听候调遣”
周汤看着他们谦恭下跪的背脊,心想,看来,他的威信果真比当今皇上还要高。怪不得呢,司马德宗会这么害怕他。
周汤扶起他们,说:“既然如此,还请几位将军断后,我们连夜赶回京城,解决内乱”
于是,全军连忙拔寨,朝建业行去。
八皇子一看周汤竟撤军了,以为周汤是诱敌之计,根本不敢出战。
所以,周汤这一撤军,竟是一点风波也没有。
而木香回到建业之后,才听说,哥哥嵇瑶已被皇上骗入宫里,皇上让嵇夫人以阿俊之名来换嵇瑶。
嵇夫人顾念夫君,只好忍痛将阿俊献上,皇上却又不放嵇瑶了。
木香坐在嵇瑶府上,听着嵇夫人细细陈说这些事,心里很不好受。
真想不到,当年的小德宗,司马风的儿子,竟会这么阴毒,周汤为他辛苦卖命,他竟还想要周汤的命
看来,为了争权夺利,再单纯的孩子,也会变得复杂,再善良的人,也会变得狠毒。
人,真的是脆弱的。
可是,她也知道德宗的为人,德宗心思简单,似乎是想不出这种毒计的,会不会有谁在他面前挑唆?
嵇夫人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说:“木香,是纪宝,他现在成为了皇上的贴身太监,是纪宝出的主意,来加害我们。”
“纪宝?”木香大惊,“你是说阿宝?”
嵇夫人点点头:“真想不到,他从你们府上失踪三年,竟是去攀附太监们去了,他为了来到皇上身边,报复你们,竟不惜变成太监。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阴毒,真不可小看呀”
木香有些站立不稳,“什么,我自己收养的阿宝,竟绑架了我的亲生儿子?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呀。”
她是一个会记住人好的人,只要有谁对她好,她都会记在心里,当时,她一个人前往姚府,几乎是生死未知,纪宝竟不顾一切要与她患难与共,这件事,一直在她心里保存着,她也对纪宝一直视如亲子。
她对纪宝的感情,并不会比对阿俊小太平差,所以当她得知这一切时,她的心,分明是痛了一下。
深深的。
“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且去宫里,要回我的阿俊,还有我大哥。”她站了起来,坚定地说。
要不是她收养了阿宝,就不会有今日这局面,她是有责任的。
她缓缓走入皇宫,求见皇上,皇上马上令进来。
她走过一道道宫殿,一座座花园,终于在北园见到了皇帝。
她也同时,在德宗身边,看到了纪宝
还是那张年轻孩子气的脸,只是,这张脸却带了些沧桑,唇上还长了胡须,甚至于,看人的眼神都更加地不可捉摸了。
“母亲,好久不见了。”纪宝阴阳怪气地说道,一身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地老气。他不适合这种衣服。
她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德宗跪下:“求皇上开恩,放过阿俊与大哥吧”
德宗恨恨地说:“周汤屡次违抗圣旨,朕岂能姑息?你想见你的哥哥与儿子,让周汤自己过来要吧”
木香说:“皇上,我夫君正在为皇上出生入死,还请皇上念在往昔情分上,放过无辜的两个人吧。”
“你也知道往昔情分?”德宗忿忿然站了起来,那张还是稚气未脱的脸近于扭曲起来,“那周汤是怎么待朕的?他屡次违背朕的旨意,他可有将朕放在心里?不要跟朕提往日情分”
一边的阿宝冷笑道:“是呀,母亲,如今皇上已与奴才一样,心里再没有了往日情分,有的,只是满满的仇恨,仇恨”
阿宝这话一语双关,似乎更像是在说他自己与周汤,再也不具备什么感情。
木香冷笑道:“阿宝,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我与夫君收养了你,带大了你,你竟然这么忘恩负义”
阿宝眉毛一挑,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当然没有忘,可是,我只知道,是母亲您,收养了我,而周汤,则是一直希望我,走得越走越好”
木香真想不到,阿宝原来一直是这样理解周汤的,过去阿宝在周汤面前表现出来的听话全是伪装的。她失望极了,说:“你错了,阿宝,其实,夫君一直是很疼你的,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着他的心。你现在,还要再做出什么,来伤害我与阿俊的心吗?”。
阿宝深深地看着木香,忽然走下台阶来,对着木香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脸上异常地凝重:“这三个响头,是表示,阿宝感谢娘亲对阿宝的养育之恩。可是,之后,如果娘亲的心里,觉得周汤更为重要,那么,不要怪阿宝无情,阿宝是一直希望,在娘亲心中,可以占最重要的位置的”
“这不可能。”她冷笑道,“在我心中,夫君、阿俊还有小太平,当然,还有过去的你,都是占第一位的。可是,现在,你不再是了。”
“为什么”阿宝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挥,“难道娘亲不应该更疼爱自己的孩子大于爱自己的夫君的吗?难道在娘亲眼中,周汤才是最重要的吗?我恨你”
阿宝边说边跑了回去,来到德宗身边,说:“皇上,决不可以饶恕周汤,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二七零血溅皇宫
正在这时,太监急匆匆地走进来,双脚一软,瘫跪于地,大呼:“皇上,不好了周汤率军回来了”
德宗说:“这是好事,朕不就是盼着他退军吗?为何你要如此大呼小叫的?”
太监脸色吓得惨白:“周汤此行来势汹汹,也没有事先禀报皇上,皇上,只恐来者不善呀”
德宗一怔,一边的纪宝冷笑道:“皇上不必着急,怕什么?我们手上有周汤的儿子,周汤可是最爱他这个儿子,谅他也不敢乱来”
德宗这才稳了稳情绪,说:“还不快让周汤,独自过来见朕”
太监退下去了。
木香怔住了,周汤竟还是放心不下她,赶过来了。
她对皇上揖了一揖,说:“皇上,请容妾身回去,与夫君说几句话。”
德宗想木香反正留在这里也没有,还站着碍眼,便挥了挥手:“你去”
走出皇宫,却看到周汤率领着一队部队正朝皇宫走来,他高高骑于马上,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如雪一样熠熠发光。
在看到她的一刻,他全身一颤,连忙翻身下马,竟顾不上失态,奔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木香”他紧紧抱住了她。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干嘛要下了马跑过来,直接骑马过来不是更快?”
他嘿嘿一笑,竟有些孩子气般犯傻:“瞧我,一看到你,就变傻了。”
她笑出声来,“哪是见了我就变傻了,你一直是这样傻的好不?”
二人竟说起笑来,不过她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阿宝与皇上抓走了阿俊,还有我大哥嵇瑶,要你单独去见皇上,夫君,你千万不要单独过去,看来,皇上这次,是想加害于你了”她焦急地说。
周汤眉毛一肃,说:“他们想害我,没这么容易。我已分出兵士,将皇宫各个大门全部封锁了,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禁卫军的首领,投降的投降,不投降的已被我的人斩了,我就单独去见他,就算他们在里面埋伏着刀斧手,我也不怕他们。”
她一怔,“既然如此,不反也不行了。”
他点点头:“事已至此,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我再也不想做帝王手中的一枚棋了,既然找不到明主,那么,这个明君,我自己来做”
她高兴极了,可是还是有一丝丝遗憾:“只是,你不该现在就回来,只差一步,你就可以一统天下了,你就这样放弃了,不觉得可惜吗?”。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木香,我们说好的,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分开。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回来冒险?”
她心里一阵温暖,扑到他怀里,冰冷的盔甲贴在她脸上,可是她却这样温暖如春。
二人携手一道儿走到正殿之上,德宗看到周汤来了,脸都吓白了,浑身颤抖,屁股都坐不住了,周汤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只微微弯了下身:“皇上,臣,回来了。”
德宗支支吾吾地说:“周汤……你回来就回来,为何还要带兵包围了整个皇宫,你分明就是想谋害朕”
周汤冷笑道:“那么皇上,您抓起了臣的儿子,又是为什么呢?”
德宗急得说不出话来,连忙看着身边的阿宝,阿宝目光一厉,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周汤,你枉为官这么多年,竟连这点常识,都不明白吗?”。
周汤拔出了剑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