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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停在这里吧。”他说。
掀开门帘,清冷的空气直扑入她衣领,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好冷
周汤朝前方看去,小路都被倒塌的竹子遮盖住了,不但车开不进去,连走路也不一定好走,便问道:“离你住所还有多远?”
木香忽然想到墨云曾告诉过她,这间住所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便说:“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不劳周少郎您相送了,奴家自己会走。”
他还有些不放心地说:“天快黑了,又下着雪,你这样娇弱,能过去么?”
她笑笑:“山里人不比少郎您一个纨绔子弟般娇气,当然能过去了。”
“不要叫我纨绔子弟”他脸色一沉。
她撇撇嘴,这个人也真容易生气,幸好不是皇帝,若是皇帝,那就是暴君一个了。
她想象着周汤穿着明黄色的皇袍,挥着马鞭指着满朝文武的脸,要打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二 雪中
六十二 雪中
“你笑什么?”他微偏过头,斜着眼睛看她。
“没什么。”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要你说,笑什么?”他不高兴了,“你可是在暗中取笑我?”
她长抽了一口气,心想,别人笑他都能想到是在取笑他,他内心要不是太阴暗了就是太自卑了。
“少郎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咧嘴傻笑。
“当然是真话我最讨厌欺骗”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奴家方才想到了,若少郎穿着明黄色的袍子,手执马鞭鞭打满朝文武,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理发笑了。”她又笑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听后,嘴角溢出一丝淡笑。
他立于雪中,身上蟒黑色的披风随风飘动着,雪中的他,倒不似平日里给人那邪恶的感觉,雪落在他明净的脸上,将他严峻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线。
这时的他,忽然有种令人心疼的感觉,好像他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的眉尖总是拧着。
他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长吁一口气,忽然将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给她披上。
“你走吧,我不送你了。”他将她往前一推,不让她说半句话,便上了车。
车帘落下,里面传出一句深深的话:“你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可是,你要学会不要太单纯,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毕,车夫喊了声“驾”,马车从她身边驶过,溅起雪尘湿了她的裙尾。
她怔在那里,将披风拢紧一些,走了。
回到家里时,阿水娘提着手炉,头戴皂色头巾,远远地倚门而望,见了木香,焦急地说:“阿水方才去寻你去了,一直没回来,你去哪了?”
木香撩起被雪打湿的碎发,朝双手呵了口气说:“伯母,就要下雪了,阿水哥还是没回来么?”
“我都急死了。”阿水娘叹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了白雾,“你瞧瞧,方才那片竹林都被风吹倒了,可是我的阿水还是没回来。”
木香将披风拽紧了一些,踩着湿湿的鞋朝着雪天冲了出去。
“你去哪?”冷风中,阿水娘焦急地说。
“我去找阿水哥”木香的声音在风中听得很依稀。
她已跑远。
阿水娘脸色更加暗淡了,“早知道就不和你提起了,等下若是阿水回来,见你去寻他,指不定他又要回头去寻你”
雪已有些重了,木香四处找寻着,不断呼喊着“阿水哥”“阿水哥”,可是只有回声回答她。
他去哪儿了呢?都怪她,没有将她去城里的事告诉他。
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天暗了下来,她这才发现方才因为走得太急,竟然没带上一丁点的火具。
眼看天就要黑了,阿水又没寻到,她该怎么办呢?
忽然听到微弱的呼吁声,她仔细一听,这附近好像有人
好像还在求救
她循声寻去,只见一片倒塌的竹子下,压住了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正是阿水么?
“阿水哥”她飞奔过去。
阿水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抓住了她,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木香,总算找到你了。”
“阿水哥你坚持下去不会有事的”她用力去搬移那压在阿水身上的竹子。
可是那些竹子太重,她移不开。
“怎么办呢?”她几乎要哭了。
阿水虚弱地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扯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木香,你快些回去吧。好好照顾娘亲,替我——”
“阿水哥你说什么呀?”她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
可是阿水却闭上了眼睛。
“阿水哥——”她用尽全身力气搬动竹子,奇迹出现了,这沉重无比的竹子竟被她搬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将竹子从阿水身上移开,拼命摇着阿水的身体:“阿水哥你醒醒你安全了你快醒醒呀”
阿水疲倦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身体没那样重了,他被木香扶了起来,吃惊地望着那些竹子。
“没事了,阿水哥”木香撕下衣裙上的一块,为阿水包扎伤口。
“木香,你竟然会不顾一切出来寻我。”阿水感动地嘴角抽动,眼眶盈出泪水。
“你不是也一样,不顾一切出来寻我,还被竹子压在下面了。“木香也很感动。
木香扶着阿水往前走,阿水发现木香多了件披风,便问是谁的,她去哪儿了。
木香于是将去见周汤之事讲述了一遍。
阿水说:“周少郎是个好人,可是真没想到他还愿意帮我们。”
“是么?”木香对周汤可有偏见,“他一定别有用心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片雪落在木香鼻尖,使她鼻子痒痒的,她不禁伸手接了一片雪。
雪融化在掌心,晶莹剔透。她想起了方才周汤送她回来时,也这样用掌心接了一朵雪花。
“你怎么了?”阿水见木香在沉思,问。
“没什么。”木香回神过来,“我们走吧。”
外面下着雪,阿水娘煮了两碗姜汤,木香端过去给受伤在床的阿水喝。
木香为了救阿水,自己也受了伤,手上被竹枝穿出了血,她没喊一声痛,躲在一边包扎着伤口。
阿水喝着姜汤,却见木香咬牙忍痛的样子,十分感动,他从床上爬起来,将另一碗姜汤送到木香嘴边。
“阿水哥,你怎么起来了?”木香关切地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阿水古铜略黑的脸泛起了红晕,目光也变得深情起来,“木香,你对我真好。”
恍惚中,他产生了木香一直还爱着他的错觉。他坚信,木香只是不擅长表达,其实她一直很爱他,很关心他的。
为了他,她可以不顾风雪飞奔至林中,不顾一切搬起连他都无法搬移的竹子。这不是爱是什么?
他幸福地笑了。
木香可没觉察出他丰富的情感变化,她喝下姜汤后,全身暖乎乎的,眼睛也犯困起来,便要回自己房间休息去。
“木香,”阿水深深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没事没事”木香打了个哈欠,“我没那样娇贵,为了赚钱吃点苦没什么的。”说着便走了。
次日,木香打点完松糕担架,正要独自入城做生意,阿水在一边拉住她,“木香,不如等我伤好了,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是说好了么?”木香说,“我一个人能行的。你好好在家养伤,有空去做琴去。”
阿水还要说什么,忽然有人敲了敲院门,阿水娘正在筛米,应了声:“谁呀?”
进来的正是周汤的车夫。
“木香娘子,在下奉了少主之命,特来送娘子入城。”车夫恭敬地一揖。
阿水朝外面一看,说:“周少郎没有来么?”
“周少郎不便亲自接送,吩咐在下前来。”车夫答。
木香不解,“你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墨云可是要她不能将这里泄露给任何人的。
车夫答:“我们少主神通广大,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如何会查不出来?”
这话木香可不信。毕竟这荒郊野外的这样大,周汤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在一天之内找到这个地方。
而且,昨天对周汤说起墨云,周汤对墨云颇有微词,似乎一早便与墨云认识一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
“娘子,请快些上车吧。”车夫催促道。
木香于是告别了阿水他们,上了车。
车夫是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体强壮,人老实。木香坐在车里,他尽量将车行得很慢,免得过于颠簸将她颠出车外。
看来是一个很有素质的车夫呢。
她掀开车帘,不禁与他攀谈起来,“大哥,看您是有着良好教养,颇为识礼,如何会跟了这样一个脾气暴躁、随意打人的纨绔子弟呢?”
车夫回头和蔼一笑,因为风声大,他扯开嗓门说道:“我们少主待人谦恭仁爱,娘子我看你是误会我们少主了。”
木香哼了一声,他还谦恭仁爱?看来这些人被他骗得不轻哪。
到了集市,那些废料竟然全被移走了,打扫得很干净,见木香大吃一惊的样子,车夫笑道:“我们少主为了遵守与娘子您的约定,一早便叫来了很多人,将这后边的废物全部移走了。还托了在下跟
娘子说,如若有人欺负娘子你,娘子只需带上少主送给娘子的那把扇子去找少主,少主会一一为娘子解决。”
“哦。”木香陡然一惊,真想不到,他会这样遵守承诺
车夫帮木香将担架卸了下来,就地摆好,看了“广陵臭糕”几个字,摇了摇头,说:“娘子,这四个字写得不够大气,委实碍眼。”
木香说:“其实奴家也想写得好看一些,只是奴家自小便没学过写字,这字也只能写成这样了。”
车夫神秘一笑,从车垫里拿出一折叠的纬布,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不解。
“娘子打开一看便知。”车夫卖了个关子。
她于是将纬布展开一看,布上用草书写着“广陵臭糕”四个字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三 韩国松糕出炉
六十三 韩国松糕出炉
这四个字是如此笔力遒劲,如龙爪凤舞,底布又是明黄色的,衬得更为大气
“真好。”她乐极,“这是谁写的?”
车夫答:“这是少主亲自提笔,送给娘子您的。”
原来是周汤写的竟写了这样好的字
车夫帮着木香将这纬布挂上去,将原先的换下来。看着自己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一比周汤的字,她想,从今天起,一定要好好练字,这时代可没有水笔圆珠笔,只有毛笔,若是将字写得这样难看,
会显得多么没有涵养。
今日的生意比前些日子更好。
前天的打斗反而产生了一种绯闻效应,不少人因为听说这广陵臭糕引发了一场打斗,又听说连太守之子亲自为之题词,都赶来尝尝鲜。
很快,木香就将带来的松糕全部卖完,也没有一个人再敢惹事。
不少人是冲着这纬布上的字过来的,有些人还出重金要买下这四个字。木香故意拖着不卖。
她不卖一来是想到周汤亲笔题词给她,也算帮了她一个忙,她反而转手卖给别人,指不定引起周汤发火便不好了。
这个广陵恶少的性格可是反复无常的。
二来,她筹划着等她的生意做大了,做成连锁了,那时候这四个字会不会更加值钱呢?
反正现在也不是急于用钱,暂时留着当投资保值品好了。
于是她的生意越来越好。
几天后,她的钱包便鼓鼓的。
她于是开始思量着如何做出新花样,吸引更多的顾客了。
现在做的松糕,主要是用糯米为原坯,糯米比较贵,而且这味道单一。如果能用别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