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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在等待着一个永
远不会归来的良人,可是你却在后半部分加入了仇恨,只它整个意境完全变了。”
他将那支瘦削如骨的笛子从唇边移开,凝视着练练江河,半边嘴角一勾,极尽嘲讽地冷笑道:“只是哀伤,只是等待,有用么?还不如淋漓尽致地去宣泄仇恨。”
这话好深奥,怎么人也深奥话也深奥的?她看他手中的笛子倒是小巧别致,便伸出手来:“你这笛子好可爱,让我也吹一吹?”
他几乎是不屑地抬了下眼皮,“你也会?”
废话难道只有他才会?可是看他这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就她这三脚猫的吹笛技术,怕是真的吹起来,又要被他一番奚落,于是她哼了一声,说:“你吹的是很好听,可是却太消极了些。你看看人生
多美好,这儿的风景多美,可是你却只会吹什么哀伤呀,仇恨哪你一个纨绔子弟哪有那么多哀伤的呀”
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笛子,眉毛微皱,声音也森冷了几分:“我和你说过,不要叫我纨绔子弟”
不叫就不叫,这么凶作什么?木香气得转身要走,他却冷冷地说:“你也知道这首姑苏雪?”
木香转过头来,回之以更冷的笑,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长长的青绿色腰带在风中如水波一样荡开,显得她身材颀长,有一种柔软的感觉。
“我在一千年后就知道了”她冷冷说道。
“一千年以后?”他一怔,俊眉一挑。
“听不懂了吧?”她笑得更加诡异,“你不懂的还多着呢,不要总是居高临下地以为别人什么都不懂,就你懂一样”
“你——”他有些愠怒,她忙指着他的嘴抢了他的话:“别生气你知不知道,你不生气的时候挺 好看的,生气的时候,比妖怪还难看”
他似乎强压着满肚子的火,她见他这样生气,得意极了,拍拍他的肩膀,像大人哄小孩一样说道:“其实呢,人生美好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人嘛,真的要
想干一点才好,不然,可是会死得很早的哦”
她故意将最末几个字说得很响,说完就等着他生气,没想到他听了反而不名所以地一笑:“真的吗?人生真的还有美好么?”
她叹了口气,说:“就看你怎么看待的了。其实以前我也觉得人生过得挺累的,我还嫌父母啰嗦,还嫌家里的房子太小,床太硬。可是如今穿越到了这里,再也回不去了,我才明白过去的生活有多
么美好,可惜再也无法拥有了。”
她说得动情,他却只问了一声:“你说什么?什么穿越?”
她知道说漏了嘴,便拍拍他的肩,温柔地笑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有些东西只有在你失去时,你才会明白有多么美好。好了,我也要走了你想开些上次多谢你了,帮我煎药。”
说毕,她朝他嫣然一笑,转身连跑带跳地走了。
河水如白练,他幽幽立着,手捧玉笛,林子里走出一个头披面纱的女子。
“你决定了要用她么?”她喃喃问。
他低下下颌,细细端详着手中玉笛,冷漠地说道:“还不确定。”
“其实你所希望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去做。”她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他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抚摸着手中的笛子,说:“这事,你做不了。我也不需要你做。”
“为什么?她什么比我好?除了会一点点破厨艺,她什么都不如我”她近于在喊叫了。
他淡若止水:“因为,你比不上她。”
只说了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九 搬至周府
六十九 搬至周府
周汤轻轻垂眸,淡若止水,翕动薄而翩然的双唇,说:“因为,你只是自以为什么都比她好,其实你并不如她。”
语毕,拂袖而去。
一抹清冷高贵的身影消失于竹林深处,连同手中那管玉笛。
木香将空间兔放到衣袖里,带着它回到纪家门口,楚云墨云他们业已都收拾完毕,上了车。木香也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传来娇弱的一声:“二哥”
回头一看,只见小姐碧君正娇弱弱地走来,拦在墨云的马车前。
墨云掀开车帘,见是碧君,便跳下车来,问:“妹妹何事?”
碧君一双杏目闪着泪光,“二哥,大哥大嫂多有得罪,二哥心胸宽广,千万不要记得才好。”
墨云故作轻松一笑:“怎么会呢?这么多年来,全是哥哥嫂嫂照顾有加,我记着他们的好还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怪他们呢?”
这话似乎更像是反话,碧君听了,尴尬地垂眸,低声说:“二哥,这次你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其实愚妹还有一事,想求教二哥。”
墨云见她又脸红又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了解她这个妹妹的个性,容易害羞,今日必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大家讲,便叫众人散开,拉她到一边,轻声问:“到底何事?”
碧君脸涨得通红,一双柔嫩的手不停地绞着绢帕子,抿了抿唇,支吾了半天才说:“二哥还记得上回妹妹进城,有个媒婆为妹妹找了门亲事……”
“哦,这事呀。”墨云想起来了,“听说那户人家与你也极般配,是个小财主,良田万亩,人也长得不错。这是好事呀。”
碧君将头垂得更加低了,高绾着的发丝便掉了几根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妹妹不想嫁给他……”
墨云一惊:“这是为何呀?”
“妹妹早就有了心上人了……”
墨云呵呵笑了起来,“是么?那改日叫媒婆子去看看去若是良缘则是极好的”
“可是母亲硬要妹妹嫁给那个财主……”碧君脸红红的,嘴唇微翘,看来是不愿意,“妹妹知道二哥向来疼爱妹妹,而且二哥很聪明,还请二哥帮妹妹想个办法,逃开这门婚事。”
原来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是为这事呀
墨云将碧君散下来的几根碎发挑回发丛中去,笑道:“妹妹,按理说,这婚事应由母亲作主,可是妹妹已有了心上人,此事关系到妹妹一生幸福。我这个作哥哥的,也不能眼看着妹妹嫁给自己不喜
。欢的人。只是,妹妹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家的公子?若是好的,二哥我帮妹妹牵线倒也放心。”
碧君将脸红得像个大龙虾:“他姓周,是周太守的嫡次子……”
“什么?”墨云一怔,“他是不是姓周名汤,字瑾玉?”
碧君将头微抬了抬,一副梨花含羞之样:“二哥如何得知?”
“你如何会与他认识?”墨云紧追不放。
碧君垂眸,眼中放出惊喜之光:“那天,妹妹入城买头饰,遇见一个歹人要调戏妹妹,正好周公子路过,帮妹妹解了围,周公子还亲自送妹妹回来……”
“就这样?”墨云问。
碧君点了点头,“就这样,后来妹妹便亲自去他府上向他道谢。虽只是见了两面,但妹妹相信,周公子一定将妹妹给记住了。”
木香在一边听着,心想,这周汤魅力还不错嘛,碧君小姐可是人人追求的小家碧玉呀,来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
墨云淡眉微皱,似在细细想着什么,碧君久久未见他回答,便唤了一句:“二哥?”
墨云惊醒过来,扯唇一笑:“哦,这事好办。妹妹,你回头且装病,让媒婆过来看见,以为你得了重病,则那家的人,必不敢再迎娶你。”
碧君听了,目露惊喜:“多谢二哥”
墨云勾唇一笑:“碧君,至于那周公子,且待二哥我入城先安顿好,二哥帮你与他再次相见,为你们牵线如何?”
“真的?”碧君心花怒放,激动地抓着墨云的手,“二哥有劳了”
墨云捏捏碧君的水嫩的脸,笑道:“谁叫我是你的二哥呢”
碧君走后,墨云瞥了一直立于身边的木香一眼,冷笑道:“真想不到,这样温柔贤淑的妹妹,会喜。欢上一个恶少”
木香微微颌首:“主人,周少郎是士族子弟,而碧君小姐只是庶商嫡女,就算二人有心喜。欢,怕是士庶门第差异,难以通婚。”
“这个我当然知道。”墨云勾唇阴阴一笑,细长柔美的手指上丹寇漆略有些脱落,在夕阳金黄的余晖中锃锃发亮,“我自有我的打算。”
马车行驶到了那个院子,阿水、阿水娘、桂儿竟都背着包袱,站在院门口等候,门外停着一辆牛车。
墨云他们下了车,木香也下了车,阿水上前回道:“禀二郎,所有衣物我们业已。整 理完毕,只等二郎一声令下,即刻便可出发。”
墨云点了点头。
出发?
木香一愣,出发去哪里?
墨云看了木香一眼:“你也进去收拾一下吧。你们不必住这里了,这间院子我已典卖。”
木香想,莫非又在搬新家了么?
跟在墨云身边,还真的四海为家呀
于是跟着墨云进了房内,将衣物叠好装进包袱内。
回头看到那个上个屋主留下来的梳妆盒,还留下在桌上,木香拿起又放下。
行装已够塞包袱了,反正也没什么首饰可放,这个梳妆盒又是别人用过的,不带去也罢。
木香于是随手将这梳妆盒扔在桌上。
墨云拾起这个小巧的梳妆盒,妖美的手指轻轻扣开,里面一股淡香袭来。他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沉痛。
指甲轻轻抚摸着盒盖上绣印着的那朵梅花,阳光照在他脸上,为他白晰的脸染上了一层淡青色。
他拿着梳妆盒久久凝视,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木香静静立于他身边,等候着他从回忆中回过来。
风吹动窗棱响了几下,他如梦初醒,将梳妆盒递给木香,说:“你保留着它,不许弄丢了。”
语气是不容人反驳,不容人拒绝。
她迟疑着接过,正想问什么,他却已快步走了出去。
她只好将这盒子也扔进包袱里,一起带走。
几辆车行驶过竹林,行入城内,木香坐在车上忐忑不安,这是要去哪里呢?
行了好。久,吱呀一声,车总算停下来了。
木香连忙掀帘而下,一下车,傻了眼
眼前是一道朱红色墙壁,墙头伸出一串淡黄色的狗爪腊梅来,正中是红溙雕花一道小门,门口两尊小石狮子,怒目狂爪,门上有一匾额,写着工正隶书“雅清院”三个大字。
这道门这么小,一看便知道是后门或是偏门,门口站了一个身着青衫墨服的家丁,家丁边上,竟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模样俊俏的女子,一看,她不是书画么?
“见过二郎。”书画对着墨云一揖。
看样子,是要住这府上了?
果然,那个家丁将墨云一干人等迎进院子里。
这是一个比较窄小的宅院,一看便知不是独立成院的,过了对面那道圆形拱门便直通内院。
内墙长着茂盛的一串红,草皮葱翠,院子东边有一道连通内院的河,河上有一架白砖铸造的桥。
走过青石小径便是一段甬路,便可穿过那个拱门,眼前豁然开郎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主院吧。
那家丁指了指不远处那座汉白玉桥,鞠躬道:“过了那座桥便到了太守的玉滋院。纪二郎可先安置婢女在雅清院歇息,只带一两个婢女前去面见周太守便可。”
什么?木香一怔,周太守?
难道墨云现在是要住过周汤之父周安太守的家里去?
却见墨云看了书画一眼,说:“书画,你且带木叶、阿水和伯母在雅清院安置好,并将一干行李摆放妥当,楚云、木香与我一同面见周太守。”
书画看了木香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妒忌,揖道:“是,二郎。”
楚云问:“哥哥,我们为何要住到周太守宅子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墨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