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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中了此毒,有一重要特征,就是毒液马上在血液中扩散,人的指甲会凸显浮上一圈淡紫色,若是表现在狗身上,则狗爪划过的地方,必是紫黑色。除非给狗吃下枳壳膏,那么这毒液才不会
表现得这样明显,不然,连狗的脚爪都是有毒的。”
原来如此
木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红润平整,并没有异样,看来是服用了枳壳膏的缘故。
她于是从屋内将所有的草药一个个拿来喂给狗吃下,结果,狗吐了好几回,却并没有将毒解掉。
“这回你相信了吧?”他说,“毒蛇散无药可解。”
“不不可能”她一阵激动,“就算你房内的药不能解,我可以再去别的地方寻药的”
他从怀中取出枳壳膏,给狗吃了下去,摸摸狗头,说:“你受苦了。”
见他对一只狗说话,她却没心情开玩笑,寻思着接下来再去哪里找解药才好。
天黑了,周汤点燃一支烛台。
她转身要走,周汤说:“你去哪?”
“我当然是回去了。”
周汤说:“等一下,今夜这儿会出现一个你作梦也想不到的客人,他呆会儿就要来了,我想你留下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她回头:“是谁?”
“纪墨云。”周汤的语调没有起伏,十分冷淡。
她一怔。
“你一定想知道他来做什么吧?”他轻轻笑了一下。
他头顶上是深蓝色的夜空,一弯新月初升。
她没有回答,但却从门口走了回来。
“是我约他来的。我希望他将你转于我的名下,成为我的人。”他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
她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让我正式成为你的棋子?”
他一双眸子凝视着苍蓝色的天空,现出一缕神秘感,“这是我与他的交易。我与你的交易还没真正开始。”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你接近我,是为了试探我够不够格成为你的棋子,是么?”她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而今,你给我的考试结束了,我顺利通过了,从此,你要我成为你的正式棋子,我与你要开始正式交易了,是
么?”
他听到她赤luo裸的分析,竟没有一丝愧疚,冷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那你可有问过,这枚棋子愿意不愿意?”她争锋相对,“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不是冰冷没有感情的棋。”
“这些都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他眉毛微蹙,“我为了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等了很久了。所以,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失败。”
“可是既然是交易,我也应该要有好处,双方都有好处才叫交易。”她问,“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他上前一步,凝视着她的眼睛,眼中射出一丝狠厉:“我会给你自由身,这是纪墨云给不了你的。纪墨云不会让你恢复自由。”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心里却闪现着一丝希望。
自由,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呀
他将眼睛定定地放在她身上:“我不会食言的。只要你下完这盘棋,你还能活下来。”
被他说得这样沉重,她有些害怕,便问:“你不会要我去做汉宫飞燕吧?”
他将眼睛移开:“比这还要危险的。”
她苦笑道:“其实,我问也是白问,我的命运不在自己手中,全在你们手中。是么?”
他点点头:“对。对于一个棋子而言,执棋者决定棋子的命运。”
她长长抽了一口气,说:“若真的能换来自由,纵是上高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果然有胆量”他眼中射出一股希望。
“只是,你如何这样有把握,二郎一定会将我卖于你?”她还是不解。
他冷笑:“因为,这笔交易,我也会给他想要的好处。这好处,是他等了十几年的好处。”
“是什么?”
“你呆会就知道了。”他志在必得。
她虽没全听明白,可是这盘棋局,到底是怎么一种形势,她也能猜到几分了。
“我饿了。”他忽然说,凝视着她,“屋内有一些野菜,你烧了给我吃。”
他倒是想得美
“不好意思,我不会烧。”她别过头去。
他走进屋内,将一篮子野菜取出来,放在地上,从院内搬来几根柴木,堆在一起,点燃柴木,火烧了起来。
他将野菜洗了下,放入锅内,将锅放在篝火上烧着。
她默默看着他,心想,他什么调料也不放,这烧出来的菜能吃么?
果然,这菜极其难咽。
“这里并没有调料。”他夹起烧熟了的野菜吃着,看到了她在奇。怪地看着他吃,便解释道。
“你一个堂堂官宦人家,却吃这样的粗茶淡菜,如何能受得了?”她觉得他太不可思议了。
说实话,这盘菜连她也咽不下去,更何况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士族子弟呢?
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说:“当初在这儿住了两三年,一直是吃这些你所说的淡而无味的东西的。更难听的都吃过了,所以,这野菜还算好吃的。”
她一怔,“在这儿住了两三年?”
他没有答话,似乎内心隐藏着深切的回忆,这些回忆可能对他而言是极其痛苦,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的。
她于是也不多问了,也拿起野菜吃了几口,忽然发觉这淡淡的野菜吃起来竟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生菜,也别有一番味道。
“你等一下。”她示间他先别吃,然后将锅内的水倒了,重新放满水,在锅内煮到沸腾,再将生野菜马上投进去,在沸水中呆十秒钟,马上捞起来,夹到他碗内。
“你现在吃吃看。”她笑看着他。
他夹起来一尝,点点头,“味道好吃多了。”
“这个步骤叫‘用沸水焯”,焯过后的生菜就好吃多了。不但保持着原汁原味,还极有营养。”她说着,大口大口地将碗内的野菜全部吃完。
他笑道:“想不到不用任何调料,你也可以将一个简单的东西变成美味来。”
当然了,谁叫她是顶尖厨师呢?
“而且,吃的时候,不用袖子遮脸。”他清冷的眼波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柔情,直直凝视着她。
谁说女孩吃饭就一定要用袖子遮脸的?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身子转到一边去,不让他看。
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一听到这轻轻的敲门声,如啄木鸟尖喙轻敲树干发出的“铛铛”声,便知必是是墨云来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七 成交
九十七 成交
97章
墨云总是给人云淡风轻的翩翩美少年的感觉,连敲门声也是极轻的,好像生怕敲坏门板似的。
周汤将脸上的温和收敛,眼中闪着犀利之光,对木香说:“你且进屋去,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出来,不要让他发现你。”
木香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交易,便收起碗筷,进屋,将门关好。
透过门缝,门开了。
两个男人隔着一定的距离,两个人都脸色阴沉,相对着站在院子里。他们的头顶,是黑青色的夜空,和一钩镰刀一样的新月,隐在树梢里。
“想不到你还真的敢来。”周汤先开口说话,目光淡漠。
“周少郎叫在下过来,在下如何敢不来?”墨云彬彬有礼地对着周汤一揖,长袖曳地。
墨云穿着珍珠白羽毛长裳,脸上星眸邪艳,青丝垂肩,比之周汤,更有一番妖邪之美。
而周汤青丝全拢于头顶,被一紫玉发扣扣住,白绸紫边发带飘曳下来,腰上佩剑缭长,镶嵌羊脂白玉,极具凛凛高贵之气,这点,是墨云所没有的。
可是两个男人同时都这样看着让人养眼,美不胜收。
“我想要你身边的一个人。”周汤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墨云明知故问,“少郎什么时候对在下身边的人感兴趣了?在下真是愧不敢当呀。”
“我要你将木香卖于我。”周汤不和他废话,眼中射出一股犀利之光。
青色的天空星光灿烂,树影依稀,远方,传来几声夜鸟的嘶鸣。
墨云冷笑道:“少郎凭什么认为,在下一定会将木香拱手相让呢?要知道,木香可是在下的得力摇钱树呀。”
“若你不愿意,那么,你就不要想在对纪家人的报复过程中,一番风顺。”周汤也冷笑。
墨云一怔,随即良好的心态让他立马又笑起来:“周少郎不要忘记了,京城的王左使、还有周少郎的哥哥,周侍郎都是在下的熟识,莫非周少郎以为,和在下抗衡,周少郎果有十足的胜算?”
这话是在威胁,木香在屋内听得一震一震的。
周汤说:“远水解决不了近火,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派你的阿水送书信与我康哥哥,结果呢?书信被我守城将士当场没收,你连一封信也送不了,谈何与我争斗?”
墨云面色略有惊慌,“什么,你竟然——竟然拦截了阿水?”
周汤一笑:“我终归比你智高一筹。”
墨云哼了一声,看到地面上已熄灭的篝火,从篝火里取出一根烧焦树枝,笑道:“就算如此,木香也是我的私人婢女,我不愿意卖,你也是奈我不得。”
“我知道。”周汤冷冷地说,“可是我更打听到,你接下来,是想叫王醉帮你忙,一举报复纪家,是吧?”
“连这你也知道?”墨云大惊,“难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
周汤冷笑道:“对于你,我不必什么眼线,你心里想什么,我猜都猜得出来。我与你也并无仇恨,不想与你有过多牵扯。只要你将木香卖于我,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不然……”
墨云想了一会儿,说:“好,我答应你,只要我成功报复了纪家,我就将木香卖于你。”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话?”周汤上前一步,盯视着墨云,“要知道,你可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万一,你成功打压了纪家,可是,你却收回今日的话,我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墨云将手中的树枝在地上划了几下,笑道:“你是士族子弟,我终归只是一介庶寒,我有什么资格违背承诺?难道, 我找死么?”
也对,若是士族想让一个庶族死,在当时也是极其容易的事。
“那就一言为定吧。”周汤说完,转过了身。
墨云对着他轻轻一揖:“在下暂别。”转身离开。
门关上了,院子里又只剩下周汤。
木香从屋子里走出来,长而摇晃的裙摆在沙地上拖曳着,沾着点点沙泥。
周汤背对着她,双手负于背后,垂头在沉思着什么。
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木香也在沉思。
“等下你回去,告诉墨云,如花是我的人。”周汤忽然说道。
木香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直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告诉他的。”
周汤一怔:“为何?”
木香冷笑道:“我不是一个傻子。若我将此事告诉了二郎,二郎必定会以为我和你关系不一般,二郎今后还会相信我么?再说了,凭二郎之聪明,说不定,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他说不定也是在
利用如花呢。”
周汤想了想,点头说:“你分析得极是。只是,我不希望如花再接近纪墨云了。这对她而言,可是越来越危险。”
木香哼了一声:“那你自己去说吧,说实话,我对如花可是没什么好感。”
“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她,她是一个好姑娘。”周汤说,“若是纪墨云知道她是我的人,就不会再找如花了,也许这样,如花可以重新回到她过去平静的生活之中,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看他这样子,好像很担心如花一样,难不成他喜。欢如花?
木香心里忽然有一丝不高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