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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气得满脸通红:“怕什么?这纪墨云只是一介庶商,难不成这后台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老夫人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拐杖放在地上敲了敲,“你真是见识短浅。若是墨云没有强大的后台,我们这开了十几年的酒肆,会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门停业么?”
碧月呆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老夫人将她的碧玉梨花木拐杖紧紧拄着,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碧月,不要怕,该来的还是会来。现在,我们且去衙门,看看凌云现在怎么样了。”
碧月擦拭着脸上的泪,气也短了三分,说:“好。”便扶着老夫人上了车轿。
木香看着这一切,心想,墨云果然是个厉害人,可是这官府也的确够腐败的,做生意的人,竟没有一点保护的法律去维护他们的利益,只要当官的一声令下,生意就可以歇业。
几天后,木香看到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走进了辰溪酒楼里面,一来就往楼上走。墨云迎了出来,将他接入厢房内商谈。
谈了一会儿,墨云要木香进房内来,木香觉得很奇。怪,一般墨云谈私事时是不喜。欢有人在一边听着的,如今怎么就让她进去了呢?
木香进入厢房后,墨云与官差正对坐于席上,木香行完礼,墨云指了指侧位一张草席,示意木香坐那边。
木香于是跪坐下去。
那官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笑道:“纪公子,我们大人的意思是,这纪凌云可不能关太久,这次关了纪家酒肆,明明就是刻意捏造,若是将事情闹大了,我们大人脸面也摆不下来。所以大人要小的
过来转告一声,我们打算明日便放了纪凌云。”
墨云冷笑了一下,说:“这纪家的人,果真如此大胆?天天在衙门面前跪哭喊冤?”
官差为难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哪,纪公子,恕小的直言,眼下王太傅就要来广陵了,这若是被王太傅听去了风声,我们大人这一七品芝麻官的,您瞧瞧,这可怎么好交差哪?”
墨云哼了一声:“怕什么?王太傅是王公子的父亲,你还怕太傅会怪罪自己亲生儿子不成?”
官差笑笑:“这样跟您说吧,纪公子,这王公子是王太傅的亲儿子,可是我们大人可与王太傅一点亲戚都沾不上哪这万一事情闹大了,最后受苦的,顶罪的,怕就是我们大人啦”
这官场上的事,处处都是这样,上头犯了罪,找下级顶一下罪。
墨云沉吟片刻,说:“既然如此,也好,那就暂时放过纪凌云吧。”说完,他眼中射出一丝狠厉:“没关系,这次让他们逃脱了去,可是他们已没有了酒肆,接下来,他们会一个个,将性命丢在我
的手中”
这话让木香心寒不已。
性命?
难道墨云这次的报复,仅仅是一个开始?
官差听了,一揖说:“还望纪公子在王公子面前多多为我们大人美言几句。”
“自然。”墨云也回揖。
官差走后,墨云看了木香一眼,坐了下来,说:“知道为何要叫你也过来么?”
木香起身恭敬一揖:“奴婢不知。”
墨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如今都是夏季了,为何还是菊花茶?拿去倒了,为我泡一壶苦茗来。”
木香于是将茶壶拿走,到前厅找到一些苦茗片来,冲入热水之中,泡好了,端上来,往墨云的青花瓷杯倒了一杯,顺着杯沿细细地倒,水珠缓缓满上,看起来颇为好看。
墨云喝了一口,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如何报复对不起我的人的”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好像是在警告她,如果有一天,她对不起墨云,下场可能比纪家还要惨。
木香心里一寒,垂着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墨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这次我放过纪凌云,我只是想让他死得更加惨”说着,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掷在地上,好像将所经历的难过的过去掷在地上一般。
纪家酒肆被封了门面,里面的酒、一桌一椅都全部充工,也不再是纪家的了。
纪家无故没有了店面,生意做不了,还平白地受了冤枉,说他们的酒害死了人。连过去到他们酒肆批发酒的客人也不再来了,都以为他们的酒真的有问题。
纪家自然是哭声不断。
老夫人叹了口气,紧紧拄着拐杖,说:“还好,我们人还都安然无恙。”
碧月气呼呼地说:“这都什么天理了我去找我娘家去怎么说关子兴也是我表叔父,也是纪墨云的岳父,难道关家人还不为我们作主么?”
老夫人说:“碧月,你道是这纪墨云会笨得对关子兴和关辰溪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么?就算你将关子兴也找来,纪墨云会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他会说,这一切不关他的事,是官方要这样做的,
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又有什么能力来支配我们的生意呢?”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八 碧月闹事
百零八 碧月闹事
“虚伪之徒”碧月将桌上的茶杯掷在地上。
光当
摔得粉碎。
木玉连忙令人将这茶杯碎片给收拾起来。
凌云却趴在桌上打着哈欠。昨日他又赌输了钱,本想扳回的,结果赌了一夜不但没有扳回,还越欠越多。这不,现在他可是睡意阵阵了。
碧月听到凌云的哈欠声,气不打一处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将多年积压的愤怒之情在此时全部宣泄出来,她上前一步,紧紧揪住凌云的耳朵,气呼呼地破口大骂:“到现在你竟然还睡得着你是不把
我们给气死,你就不开心是么?”
凌云的耳朵被揪得生疼,这碧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样揪他耳朵,他气得抓着碧月的手,伸手朝着她的脸重重掴了去。
啪
好响
碧月被打倒在地。
“你这个臭婆娘”凌云气得还上前对着碧月踢了两脚,“竟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咱家现在弄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成天出些馊主意要加害纪墨云,现在好了,他上门报复来了,你还敢来怪我”
“够了够了”老夫人狠狠拿拐杖敲在桌脚上,气得嘴巴抽动得厉害,唾沫飞溅,“你们这一群不孝子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这儿吵吵闹闹的你们是不是想将老身给活活气死了才开心”
凌云哼了一声,重重坐了下来,碧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跑了出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瞪着凌云,说:“碧月是一门心思为了我们纪家,她是我们纪家的好媳妇,虽然脾气是差了点,心眼也多了点,可是,往后若是你对她不好,你最终害的是你自己我的小孽障”说
着,气呼呼地走入内室去了。
入夜,纪家的杂院一间小偏房内,凌云与木玉相搂着缠绵着。
木根奉了小姐碧君之命,去杂院拿一个小竹篮给小姐装衣料。
如今这钱可是要省着点用了,小姐将家里不穿的衣服都找出来,想改一下再穿,需要先分装在一个个小竹篮里。
木根在杂院子里东翻西找的,凌云与木玉正吻着火热,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仔细一听,木玉说:“是谁?”
凌云伸手在木玉胸口一拧,喘着粗气说道:“管他是谁?大概是丫头在杂院里找东西吧。放心,他们不会找到这间房子来的。”
于是二人继续缠绵着。
木玉拍着他光裸的背脊说:“大郎,您轻一点嘛您弄疼人家了”
凌云涎着脸,说:“你会觉得痛也是好事,我跟你说,我和那个黄脸婆做的时候,她连痛都不会痛,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木玉撅着嘴,眼睛一横:“大郎成天说那个黄脸婆这不好,那不好的,就是没见您休了她”
凌云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母亲这样护着她,我又能怎么办?我早就想休了她,将你纳进来,成天和你逍遥,多好那个黄脸婆,除了会酿酒,就是会骂人,连逗男人开心都不会要她做什么?”
木玉说:“奴婢给大郎出个主意,就是不知大郎是不是当真要休了这婆娘。”
凌云大喜:“自然当真你快说是什么主意,说出来,将这婆娘休了后,我一定纳你为妾”
木玉脸一红,打了他一下,歪着嘴笑道:“大郎尽会捡好听的话来哄奴婢”
凌云被她一**,乐了,亲个不停。
木玉将他的嘴推开,凌云笑道:“好了,你快说是什么主意罢别卖关子了。”
木玉眼珠子转了一圈,说:“要休了这女人,可是极简单的。这黄脸婆不是平时最喜。欢酿酒么?这作酒的都是些男人。大郎在这酒里下了**,然后在他们试喝酒时也同时喝下了这些
**,昏过去后,大郎将大夫人和作酒的男人放在一起,将大夫人的衣服脱去,不就成了?这样大夫人不就犯了yin妇之罪,如此,休她岂不是名正言顺的么?”
凌云一听,连连点头:“妙呀妙呀到时候母亲也不能再帮她说话了你果真聪明”
说着,搂着木玉亲了起来。
这时,大门竟被打开,扑一束光照了进来。
凌云和木玉大惊,连忙披着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
月光照在开门人的眼上,竟是木根
木根可能怎么也料不到这房内会有人,一看到凌云和木玉披头散发的样子,怔得大叫了起来。
“不要叫”凌云一看是木根,连忙大喝一声,吓得木根连忙脚一软,跪了下来,“奴婢什么也不看到大郎饶命大郎饶命”
凌云与木玉相视了一眼,木玉深深喘了口气,向凌云示意。
凌云走到木根面前,木根将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这样紧张做什么?”凌云哼了一声,“给我起来”
木根忙说:“奴婢不敢。”
凌云大怒:“有什么不敢的本少爷就是喜。欢木玉怎么了?莫非本少爷想和一个婢女交好,还要偷偷摸摸的不成?”
木根全身颤抖个不停。
这时,木玉已将衣服穿好,走到门外看了看,门外没有人。
木玉将房门关紧,厉声问:“说,是谁叫你来的?”
木根声音颤抖地说:“是小姐要我来找一些空竹篮,我在院子里没找到,就想到这房内找找,没想到这一开门……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大郎恕罪大郎恕罪”
凌云用手指将木根的脸勾了起来,月光下,木根泪眼婆娑,倒也有种别样的楚楚可怜之美。
“你起来说话。”凌云涎着脸盯着木根,木根只好站了起来。
“你今后有十二岁了吧?”凌云看着木根还未发育成熟的胸部,平平的,可是却透着少女别样的魅力。
“是的,大郎。”木根双脚抖个不停。
凌云伸手摸了下木根的脸,木根怕得垂着头,他说:“不要怕,我会对你很好的。”
说着,手已伸入木根的衣内,直探木根的胸部。
木玉一看就明白了,她心里在骂,这些臭男人,嘴上说爱她爱死了,一眨眼就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同样的话了
可是她笑笑:“大郎,奴婢出去为大郎看门去。”
一面上前拍了下木根的肩膀,说:“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和大郎聊聊天,等一会儿,再将这竹篮给小姐送去。小姐为人脾气好,不会生气的。”
“木玉姐——”木根吓得眼泪直流,伸手想抓住木玉的手。木玉却快步走出了门外,啪将六紧紧关上。
凌云将木根横抱了起来,扔在床上,在刚刚被他和木玉揉乱了的被褥中,两个人打滚着亲热起来。
木玉站在门边,等了好。久,木根终于出来了。
木玉厉色对木根说:“你若是将今日之事说了出去,你知道大夫人的脾气,她是最容不得人的,你和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木根哭着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木玉得意一笑,瞪着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