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也解不开了。
樊应卿看着小重,不长的时间便已经是泪挂两腮,他将小重抱在怀中,不断地重复一句:“以后,我就你一个女儿了。”小重很是感动的看着这个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郑重的点头,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爹还是有女儿的,可是因为自己,他变得一无所有……
樊小虫的死,让全家人都陷入了莫名的伤感之中,如同院子里寒气扑鼻的血,皇上的圣旨,再也挽不回这全家人以往的和乐幸福。
小重看着自己姐姐的尸体被人抬走,看着父亲佝偻着背深情的看着已经走的越来越远的女儿,小重再也控制不住,抱着陈玉涵大哭一场,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死亡的陷阱,刚才如若不是姐姐,她可能早已经不在人世……
第五章 依稀故人音容在
小重不知都什么时候,樊府已经一片雪白,泪水在父亲眼角的皱纹里纵横,小重看着心疼的厉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八年前,自己就该死去,那样,也不会害了姐姐,害的父亲到现在都伤心不已……
樊府因为樊小虫的死,变得哀凉一片,雪无休止的下着,好像在用自己的炫舞祭奠那个薄命的红颜。
“爹,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赐死我,为什么要害死姐姐?”小重低声的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年,八年前的冤案还在继续,八年前的血泪还在纵横。
“现在的皇上应该就是当年皇后的儿子吧。”一直避世的樊应卿很是失落的言道,如若真的是淳元的儿子,那怎么会这样对小重。说话的时候,樊应卿还紧紧地抱住小重,这个可怜的孩子,自己不知道以后该怎样的保护她。
小重很是失望的听着樊应卿的话,心底的悲伤更重,他,那个说好让自己等他的人,终究没有当上帝王,他不久就该知道自己的死讯吧?他呢?还能好好的活着么?前段时间,他给自己来信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他想当皇上,可是终究,他的梦要碎了么?
“那他怎么办?”小重很是急切的问道,自己这么多年心底所悬系的不过是“他”,只是不知道八年之后,那个他是不是还是自己魂思梦萦的他……
“自古皇子,能有的归宿要不是帝王,要不是死亡,概莫能外……”樊应卿低声的说完话之后,脸上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那个清绝的名士,那个明艳的美人,他们唯一的希望,难道都要变成失望么?可是这就是现实,谁都改变不了的现实啊。
小重听了樊应卿的话,很久没有话,只是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她安静的跪在姐姐的灵堂边,能听得到雪落的声音,这悄然的声音却终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打乱,等小重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群人站在灵堂门口。
他,多年前的那个他,也是现在一般,澄明如玉的样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灵堂的门口,很是温和的看着自己,小重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奔上去,再想多年,叫他一声:“之煜哥哥。”
“你是之煜哥哥?”小重的脸上带着欣喜,八年了,他终于来了,那个说会娶自己,保护自己的男子,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喜悦的站起身来,看向这个男子,一样的眉眼,只是此去多年,良辰美景虚度。
“为了避圣上的名讳,现在我不是之煜,是子瑜。”萧子瑜觉得这个女人也似曾相识,却忘了在哪里见过,他如实作答,然后轻轻地走进灵堂,看到那白色的排位上,赫然写着樊小重的名字。
“你是樊丞相的长女吧?很遗憾,来到就见到你妹妹新丧,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皇上执意如此。”萧子瑜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完之后,脸上就全剩下淡淡的笑容,恍如多年之前,月光之下,他温柔的笑。
“你是来接我的么?”小重有些神思恍惚,等说完话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樊小重,以后自己是另外的小虫,虽然相同的读音,但是自己已经是姐姐了,姐姐替自己死了,自己就有责任和义务替姐姐活下去。
“咱们认识么?我只是来宣旨的。”听了樊小重的话,萧子瑜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轻声的解释,然后一步步经过小重的身边,走到樊小重的灵位前,轻声的说了一句:“御史中丞长女樊小虫接旨。”
又是圣旨,在听到接旨这两个自己的时候,樊小重的心中生出一阵厌恶,刚才,就是这样的一纸圣命要了姐姐的命,现在,他再一次以威严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重轻轻地跪到地上,抬头的时候能看到自己姐姐的亡灵,他们,都是悲哀的女人,他们的命运,早就被这一张张的圣命锁定,樊小重在抬头的时候,对着那个面色澄明的男子一笑,然后低下头去,等着他宣旨。
小重莫名的相信,这个男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自己命运肯定不会再像姐姐,只因为,来宣旨的是他。
“传樊卿之女,性柔德嘉,貌美淑婉,特纳为妃,赐号曰怜。”萧之煜轻声的读着太后命人写下的圣旨,面色始终淡定从容,樊小重却觉得心神模糊,她只看到了萧子瑜的嘴型,温和的话语,确实是在他的嘴里说出的,只是他的话,却让自己和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缘分。
从此,自己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的怜妃,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关系。
小重失魂落魄的看着萧子瑜,脸上全是失望,他怎么能来宣读这样的圣旨,皇上的心,也太狠了吧?樊小重艰难的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该怎样的说那句该说的:谢主隆恩。
自己确实是应该谢恩的,感谢皇上害死了自己的姐姐,感谢皇上将自己心上人送到自己的面前,却剥夺了他们继续相爱的权利。小重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的谢谢皇上,自己本来只是民间一个幸福的女子,却终究要背上朝堂这样的重担。
“姑娘,你怎么了?”看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颓然的跌坐在自己的身边,萧子瑜的心中一阵慌乱,他收起圣旨,轻轻地走到这个女子的身边,悄声的问道。
小重只是痴痴的看着萧子瑜,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她静静地看着这张在自己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她不敢相信,命运真的是这样的无情,他叫自己姑娘,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么?
八年的时间,自己造已经不是桃花树下那个青涩的少女,他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都错过了,只是她还心心念念他当年的约定,可是他,好像早已经忘记了。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我是小重,你说过,会回来娶我的,你忘了……”小重有些失落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脸,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汩汩,如同不息的泉。
“怜妃娘娘,臣弟和您并不熟识,今天是第一次相见呢。”萧子瑜很是谦恭的扶起面前的女子,这娇柔的如同春花一样的女子,自己看她这样的伤心,自己的心都变得软了。
永成王萧子瑜,永远都是个会为女人心软的男人,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小重艰难的站起身来,不要萧子瑜的搀扶,她看着萧子瑜,轻声的说了一句:“其实,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你的嫂子。”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脚步踉跄,失魂落魄。
第六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看着小重很是失落的离去,萧子瑜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笑容,他笑着转身,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白发的女子说了一句:“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底细。”
那个百发女子领命而去,只剩下萧子瑜站在樊府樊小重的灵堂中浅淡的笑着,刚才女子的行为怪异,他总觉得有些事情,就好像自己的皇兄执意要娶她的妹妹为妃一样,只可惜,那个自己皇兄想娶的女子,现在已经长眠在了自己的面前。
樊小重回到自己的闺房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慌乱不堪,她不住的在闺阁中徘徊,许久之后,才走到书桌旁边,在云逸轩的宣纸上写下了急促的文字,我是你的素语,你的小重,你真的已经把我忘了,为什么见了我却装作不识?我要成为皇上的怜妃了,如若还记得你当年的承诺,求你,把我带走,我不会和杀害姐姐的凶手成为夫妻。
简单的句子,却句句都是自己的心声,她知道,他一定懂的,她想让他带她走,远离宫室,真正的远离那些明黄色的催命的圣旨。
樊小重很是细心地将纸折成小条,将自己的心绑到信鸽的腿上,将它放飞。这么多年来,他们每年都有两三次的书信往来,小重觉得,他忘了自己,总不会忘了这信鸽,忘了几个月前他还给自己写过的信。她现在不想进宫,她比都谁都清楚,后宫,那是一个怎样的所在,自己美艳的姑姑就是死在了那里,自己的父母也是因为那里的故事无辜枉死,这些,他应该知道,可是他怎么还会来给自己宣旨。
他是被逼的,小重想了无数个理由,她唯一能让自己觉得心底安宁的,就是他是被逼的。
宫室倾轧,活的真累,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得活下去。
这句话,就是他的最后一封信,他活的可能真的太艰难了……,小重的心中全是失落,全是心疼,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累赘么?樊小重忍不住泪挂两腮,自己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来宣读圣旨的。
或者,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自己已经说的那么的明白了,桃花树下当年的海誓山盟,只有他知道的……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说有话要和您说。”嫣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捧着信鸽的手因为嫣儿的一句话,竟然慌乱的一松,那信鸽竟然扑棱棱的舒展了翅膀,飞离了自己的视线。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父亲应该有了应对的办法,小重急于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因为自己不想做皇上的妃子。她匆匆的走进了漫天飞雪中,今天的雪,下的特别的奇怪,整整一天,沸沸扬扬。
就在樊小重走进父亲房间的时候,她不小心放出的那个信鸽被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擒到,并且将信取下,送到了永成王萧子瑜的手中。
“素语?”萧子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素语呢?那个曾经在御花园中大叫自己之煜哥哥的女孩子,那时她就分不清自己和萧之煜的样貌,现在,她竟然还是这样。
记得当时自己碰到这个冰雕雪砌的小娃儿的时候,她那么的美,却只认准了萧之煜,当时自己使劲了千方百计,她总还是说之煜哥哥是最好的。
“今天圣旨赐死的那个,不是樊小重,是她的姐姐,另外一个叫樊小虫的女子,樊老头用的是李代桃僵,用自己的亲骨肉,换了秦素语一条命。”白衣女子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钦佩,樊应卿,这个在朝堂上就非常强势的老臣,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在明白事件的始末之后,竟然莫名的敬佩那个老人。
“秦素语和萧之煜有私情,当年,秦素语能逃出来,就是萧之煜暗中保护,这么多年,他们都有书信往来,您只看她的信就能知道。”白衣女子轻声的说话,看向萧子瑜的时候还是一脸的钦佩,她最喜欢看自己主子的笑,这一次,这个消息她告诉萧子瑜之后,终于换来了他的会心一笑,这笑,让她的心都变得柔软。
“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说,任何人知道了,你都是第一个要死的。”萧子瑜说话的时候带着冷漠的疏离,对于自己身后的这个女人,自己心底更多的是利用,他明白她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