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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叔,你刚刚说的?”顾沫凌见他对覃天这态度,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他并不知道覃天的存在,可是,那他说的用另一个人来换又是指哪个?
“凌儿,不是我为难你,方鸿清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极深,非三言两语能化解的,不过,看着你和梅儿的面子上,你告诉我授你绣技之人的下落,我便揭过与他的种种。”姜岩从怀里取出方帕,却是当日从文氏那儿买的。
他还惦记着这个?顾沫凌看了看寻梅,苦笑道:“姜叔,非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无从说起啊,你也可以问问寻梅,当初我们到京都,也是偶尔结识那位老婆婆。”
“我问过梅儿。”姜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顾沫凌,“梅儿说,她并不知道你的绣艺是那老婆婆教的,所以,我只好又来问你,你若告知她的下落,方鸿清之事从此一笔勾销。”
“姜叔,这可怎么办好?那位老婆婆只怕是不在人世了,我到哪儿找她换方先生呢?”顾沫凌看了看寻梅,心中了然,那老婆婆根本是她杜撰的,寻梅却帮她圆了这个谎,只是,姜岩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人呢?
“唉。”姜岩看着帕子,瞬间黯然。
顾沫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暗道今儿只怕是保不住方清鸿了。
“爹,你就饶过方先生吧。”便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寻梅却开口了,“方先生平日对我也是诸多关照,而且,他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了,只盼着过安稳日子,爹就成全他吧。”
“唉,算了算了,看在梅儿的份上。”姜岩宝贝似的将帕子收起,站了起来,“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起程呢。”
顾沫凌闻言一愣,忙跟着站了起来:“姜叔,你们……不会是要走了吧?”
“我们出来已久,此间事又已办得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姜岩点点头,“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就在此辞别吧,他日凌儿若到了京都,可一定要来看看我们。”
顾沫凌静静的听着,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失落,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见了。
“我知道颜儿送过你一件信物,我就不另送了,将来你到了京都拿着那物件自然能找到我们。”姜岩似乎早知道梅若颜送她玉葫芦的事,直到此时才提起,不过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倒不似不快的样子。
“是,若到了京都,一定会去看你们的。”顾沫凌见寻梅一言不发的站在姜岩身边,心里不由又是一阵难过,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寻梅自从认了爹之后就这个模样呢?是想当个乖乖女还是有苦衷?那日在师父那儿,文氏又对她说了什么?
一切,却寻不到答案,罢了,既然不愿说,她何必再自寻烦恼,现在只希望寻梅到了京都能好好的就好了。
送走了姜岩等人,顾沫凌也没了兴致,前来道贺的乡亲们此时更是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刘氏神情有些古怪,不过倒也没闹什么,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知道自己女婿曾经是个状元,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坐在那儿滔滔不绝的说自己有眼光赞自己女儿有福气。
方清鸿此时已是烂醉如泥,被江南江北等着扶着送回了新房,院子里,乡亲们也开始告辞。
“你们怎么来了?”顾沫凌这时才有空询问覃天等人,他们刚刚就那样进来,还真吓了她一大跳,“还有你们几个,多久没出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嘿嘿,这是个秘密。”杜铭昔不正经的笑着,将覃天推到顾沫凌身边,“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天哥,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沫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反正他不说她也会知道,当然了,这儿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254谁少了谁日子一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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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谁少了谁日子一样过
酒足饭饱,众人都纷纷告辞离开,方清鸿醉如烂泥被江南江北送进了新房,外面一应事务多亏有顾行周兄弟几个照应着,又有王瑾珏带着丫环帮忙,很快便收拾妥当。
只是,顾沫凌心里却有些顾虑。
今晚上姜岩还着那么多人来,明显是有所谋图的,可现在,他是真的答应放过方清鸿吗?
顾沫凌是怎么想也有些放心不下。
“凌儿,这儿交给铭昔和江南江北,我先送你回去吧。”覃天一瞧便明白顾沫凌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你放心,我今晚过来,已是安排妥当,另外,我还有事与你细说。”
顾沫凌听他说有所安排,总算松了口气,今天要是姜岩硬要带着方清鸿,她根本无能为力,难道她还能拼出命去拦着吗?再说了,就算拼出了命也未必拦是住。
而事实,方清鸿与姜岩的恩怨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覃天既有了安排,她也没必要坚持留下,再说了,看那刘氏如今张扬的模样她便有些闹心,也不知当初是怎么嫌弃人家的,如今听闻人家曾是个状元便这么张扬起来,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姜岩的话还是没看明白刚刚发生的事。
方清鸿曾经是个状元没错,可他这个状元在姜岩没有离开之前随时可能有杀身之祸的。
唉,人不要脸当真无敌。顾沫凌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覃天跟着后面,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回家的顾行周等人。
一路上,覃天与他们相谈甚欢。
他这个人,初相见时冷漠少言,如今却与顾家众人颇有话说,顾行周等人对这个妹夫也是十分满意,回到了家,顾言生和李氏等人还没有休息,见到覃天又是一番热闹。
“天儿,最近忙什么呢?总不见你过来坐坐。”李氏对这个女婿那是没话说,满意得不得了,见了他也是一口一个天儿的喊。
“家里有些琐事脱不开身。”覃天笑着走到李氏身边,如今的他哪里还有那冷面的模样,对李氏也是一口一个娘的尊着,“娘,最近可好?”
“好好,最近凌儿找了个道长给我看眼睛,那道长真有本事,这才几天,我便能感觉眼前有些亮堂了。”李氏很满意绿水那个老道士,对她来说,没有比亲眼看看她这些孩子们更令她高兴的事了。
“妹夫,瞧你来得晚,怕是没吃饱吧?来来来,咱们哥几个再去喝几杯去。”顾行英原来都喊覃天覃大哥,可自从覃天和顾沫凌订了亲,他便得意的改了口,见了面就妹夫妹夫的喊得甚是痛快,而事实上,覃天比他还大些。
“改日吧,我今天来也是向爹娘和哥哥们辞行的。”覃天也不在意这个,不过今天他来这儿除了和顾沫凌说事儿还是向顾家辞别的。
“你要去哪儿?”顾沫凌正惊讶间,顾行英已抢先问道。
“有些事得去趟泽城。”覃天笑着解释,说罢还看了看顾沫凌。
“既这样,那等你回来再一起喝。”顾行周毕竟是老大,比顾行英稳重多了,见覃天这样便会心一笑,帮他解了围,“爹,娘,很晚了,我去你们回房。”
“哎,送什么,就在自己房间口还会不认识路啊?”李氏笑着说了一句,与顾言生双双站了起来,默儿赶紧上前扶住她,“天儿,现在天还凉着呢,你一路多注意点儿,凌儿,你晚些睡,帮天儿多准备些盘缠,穷家富路,还有吃的用的,莫落下了。”
“娘,你放心吧。”顾沫凌倒也大方。
其他人见二老回了房,都各自和覃天打了个招呼各自回院子里。
顾沫凌若有所思的看看覃天,冲他招招手,率先上楼。
她的房间,覃天也没少进,顾言生和李氏也没见说什么,她也不在意。
杨柳也是见怪不怪,替两人送上了热茶和点心,便退了出去守在了楼梯口。
“你要去哪儿?”顾沫凌有些不悦的瞪着他,这段日子总是很少看到他,今天倒是来了,可是却说是来辞行的,说是去泽城,她心里却觉得他说的还是有所保留的。
姜岩明天一大早离开,他为什么也要明天早上出门,难道……
顾沫凌心里一惊,想起自己当初那个荒谬的念头来,难道他们也想到了?想将姜岩永远留在这片大山里?
覃天静静的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对……对他怎么样?”顾沫凌心里着急,见他还有心思笑不由恼了,没好气的瞪大了眼质问道。
“我们是要行动了。”覃天笑着说道,这话一说出来便看到顾沫凌又要着急忙补了一句,“不过不是对他。”
“那是……对谁?”顾沫凌纳闷的问,除了姜岩难道谁到了泽城?
“梅家这次也不知图谋的什么,派出京的几乎都是一流高手,甚至是能与姜岩齐驱的核心人物。”覃天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怎么说比较合适,“这些人出京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杜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有了些眉目。”
“难道是在泽城?”顾沫凌听得稀里糊涂的,自古以为,重臣弄权最后的目的不就是那一个吗?如今的皇帝已是中年却仍未立太子,那些有所谋略的皇子们、王爷们甚至是大臣小官们哪个没点儿心思?小的图的不过是升官发财,而那些权倾朝野的大臣们但凡有点儿野心,岂会没有布局?只是,那些人若是去到边城掌控兵马那是能理解的,可泽城不过是个小小的城泽,又位于深山之中,他们来这儿又是做什么呢?
顾沫凌想起梅若颜和姜岩,她原以为他们只是过路的,可是这段时日姜岩的种种所为均表明了她的这个推断是错的,只是,他们为什么来泽城?
“凌儿,我此番出去,一时之间只怕不能回来了,义父与我同行,生意的事就托与你了,勇叔如今被点了村长不便远行,你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去找他,江南江北打小与我一起长大,两人功夫虽不济,鬼主意却多,便让他们留在醉桃源搭把手,还有……”覃天并没有详细说出他们的行动,只是将这儿的事交代给顾沫凌,所说的不过是平日里多注意身体、凡事小心云云。
顾沫凌何其聪明,听他话音便知道他们这次可能有大行动,此行凶险不言而喻,本就郁郁的心更加沉重,只是,他要做的事,她本就知晓,可是没料到竟会这么快,一时间除了点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凌儿。”说完了该说的事,覃天见顾沫凌沉默不语,心里也是难受,可大局当前,岂能容他儿女私情,外面有多少兄弟为了这血海深仇抛家弃子甚至送了性命,而他,作为覃家幸存的正经主子,他岂能如此自私?心口如刀绞般的痛,却只能忍着,覃天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凌儿,此番出门,凶险自不可免,若是……若是我不能回来,我们的婚约便作罢了吧,你这般聪慧,又有才华,当……寻个更好的良人……”
千言万语,都在一刹那间被覃天的这番话击得粉碎。
什么保重什么千万小心什么等你回来,在顾沫凌心中盘旋了良久最终化成了一把利箭,刺穿了她的心房。
这就交待后事了吗?顾沫凌讽刺的笑笑,缓缓抬起了头,看着覃天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放心,我向来不是个想不开的人,你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我……你觉得,司瑜与梅若颜,哪个合适?”
覃天眼中的不舍顿时凝住,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回旋:司瑜和梅若颜……
“覃公子,此间的生意,你无须担心,我们既签了合约,一切自是按合约办事。”顾沫凌掩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她直了直腰,傲然而立,“至于我的将来,覃公子便不用操心了,这世间,少了谁,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覃天心痛难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