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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这是?”顾一尘疑惑的看着那东西,心想着难道李氏的眼睛就是这些东西治好的?
“这是药。”老道士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罢向着李氏身边的默儿招了招手。
默儿赶紧上前。
“你这丫头很不错,心够细,这些药就交给你吧。”老道士赞了默儿一句,将药交给默儿,叮嘱道,“这一包是一次的药,你拿大锅子煮沸,熬至一脸盆,然后给老夫人熏眼睛,熏的时候拿块布盖在头上,莫让热气跑出来,要是热得受不了就离水面高些,等水凉了之后,再用这个冲洗,早晚各一次,可记住了?”
“记住了。”默儿认真的记下,接过药包好放回到箱子里,让人抬着宝贝似的藏到自己屋里。
顾沫凌却仍有些狐疑,要说那些杂草是药她还信,可这鹅卵石也是?
只是老道士不说,她也不好问。
“道长大恩,我们一家子就是作牛作马也还不完。”顾言生是个老实人,见李氏眼睛真的能看得见了,激动的走到老道士面前“扑嗵”一声便跪了下去。
“呃……别别别。”老道士猝不及防已受了顾言生一个头,忙袖子一挥将顾言生托了起来,他看了顾沫凌一眼,笑道,“什么恩不恩的,我也是试试自己能不能治好老夫人的眼睛,没想到居然真的好了,你快别这样。”
“道长治好我娘的眼睛是事实,当然得谢,不仅要谢,还得重谢。”顾行周和顾行全两人也纷纷道谢。
“谢就不必了,我只要她一句话,就当是给我的报酬了。”老道长嘿嘿一笑,突然指了指顾沫凌。
“道长请说。”顾沫凌便是再怎么惊讶也不能一口回绝,只是心里却有些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老道长的眼神似乎很怪异,心里不由嘀咕:他想做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一句话。”老道长松开顾言生,踱到顾沫凌面前笑着看着她。
“什么话?”顾沫凌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老道长又诡异的笑了笑,单手上举指了指天。
顾沫凌抬头看看,天色已然昏暗,天际的红霞也已消褪许多,虽然好看却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天色虽美却已近黄昏,你觉得这天该不该变一变?”老道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顾沫凌却听得心里一惊,他什么意思?
那日他便说那小黑布里的是足以号令天下的好东西,今天又问这天该不该变一变?难不成他还想变天?可是细想一想却又觉得不是,他既是师父的好友,又得师父那般看重将东西托与他保管,而他明显是知道里面包的什么东西的,却没有自己昧下而是给了她,显然,他并没有那种野心,难不成,他是在考验她?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姑,便是有了那等东西,她就有那等本事了?变天,那得需要多大的能耐啊?
事实上,她并不想参与那些纷争里,骨子里她是个极传统的女孩子,如今身在流云天朝,她便将自己当成了流云天朝的子民,更何况,师父还是流云天朝的皇叔呢?更何况,司瑜还极有可能成为流云天朝的太子呢?
“道长这话问的好奇怪。”顾沫凌轻笑,目光坦然的看着老道士,“如今虽是黄昏将过,黑夜将临,可这夜睡一觉就过去了,我虽不会观天色,却也知明日依然会晴空万里,就算有那么一片两片乌云,就算是变成阴天下个小雨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风调雨顺方能五谷丰登嘛,道长你觉得呢?”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老道长对她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人多,他也不好再问那等稀奇古怪的问题。
说话间,已有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向顾言生和李氏道喜,一时院子里热闹异常,顾承泽高兴,便高声说道:“多谢乡亲们,明日我家摆席,请乡亲们都来喝杯水酒。”
“你小子,还真会作主啊。”顾一尘笑骂道。
“这是应该的,明日还请大伙儿都来热闹热闹。”顾行周几人也是纷纷邀请。
谁也没有注意到顾沫凌和老道士闪进了屋里,上了楼。
“道长,你不会想变天吧?”顾沫凌请他进屋,没等他坐稳便问道。
“有那等东西在手,你就没半点儿想法?”老道士嘿嘿一笑,斜睨着顾沫凌说道。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可没那等能耐。”顾沫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给他勘上一杯茶,自己在对面坐下,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爹娘身体健康,哥哥嫂嫂们日子过得好,一家平安和乐比什么都好。”
“你看过那东西了吧?”老道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垂眸饮茶。
“看过了。”顾沫凌老实的坦白。
“可识字?”老道士状似闲谈的把玩着茶盖子。
“只识得几字。”顾沫凌有问必答,仿如一个乖学生面对老师问话般。
“那龙饰上写的是……”老道士突然睁开眼睛,眼中似乎射出一道精光紧紧罩着顾沫凌,“传国玉佩。”
“原来那四个字是传国玉佩啊。”顾沫凌恍然大悟,她还以为是传国玉玺呢。
“另外一个是虎符,有虎符在手,流云天朝数十万大军任尔调遣。”老道士仍然盯着她说道。
“这个我猜到了,不过,流云天朝原来有那么多大军啊?那当初边城危急,那些大军都哪儿去了?”顾沫凌很是意外,当年敌国来犯,边城告急,她可是听说守城大军只有两三万的,不足敌国十分之一,只是后来,什么敌国就退兵了呢?真是奇怪。
“还有一个是火焰令,火焰令出,号令武林。”老道士似乎有些讶异顾沫凌的淡然,他以为她听到这些玉佩多少会有些兴奋激动之类的表现。
“这个不错,行走江湖不怕被人欺负了。”顾沫凌欣喜的笑着,“寻梅跟她爹加京都了,我以后要想出去走走还真没胆气,现在不用怕了哈。”
“……”老道士无语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不死心的问,“丫头,你可知这三块玉佩在手代表的是什么?”
“不就是号令天下嘛,现在我信了。”顾沫凌不在意的笑笑,她又对天下无没什么兴趣。
“如今这东西在你手里,就代表着,谁娶了你,谁就能号令天下。”老道士眯了眯眼,仿如狼外婆般诱惑着顾沫凌。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姑,生平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想让一家人过个好日子,这三个死东西在我手上有什么用?谁娶了我一样不过是村夫罢了,道长可真会说笑。”顾沫凌可不是小红帽。
“你师父生前统领的各大势力,我也是略有所知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把,带你再领辉煌。”老道士说得豪情万丈,待他说完才发现顾沫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由愣了,“呃,干嘛这么看着我?”
“道长,论理,我可以称你一声师伯吧?”顾沫凌好笑的问。
“你师父比我大两岁。”老道士撇了撇嘴,重新坐好。
“那就是师叔喽。”顾沫凌点点头,笑着说道,“师叔,你太不仗义了,我师父怎么说也是个皇叔啊,他现在虽然不在了,可姓司的毕竟是他曾经的家人不是吗?这天下不是姓司的吗?你还煸动他的徒弟我去抢了他家的江山,你不怕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爬出来找你算账啊?”
老道士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由愣了神,像是不认识般的盯着她看。
顾沫凌见状,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老道士勘满茶。
“他才不会管这个呢。”好一会儿,老道士才泄气似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他不是司家人吗?”好不容易遇到个知情人,顾沫凌当然不会放过机会,趁机问道。
261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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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牺牲品
老道士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低声说起顾一凡的身世,顾沫凌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居然是宫斗的牺牲品。
说到顾一凡的身世,便要追溯到当今皇帝的爷爷那时候,当今皇帝的爷爷也就是顾一凡的亲爹老流云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先皇,一个就是顾一凡,先皇乃是老流云帝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其母便被封为皇贵妃,尊贵一时,说来也是怪了,十二年间,老流云帝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却是连续生了九个都是公主,当时,那唯一的皇子又是聪明伶俐深得帝王欢心,便是朝中大臣们也都觉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可谁知,风云变幻,皇后中年又孕,竟又生下一子,虽说长幼有别,却也有嫡庶之说,一个是十二岁的聪明皇子,一个是襁褓中不知性情的皇子,却也让朝中大臣吵成了三派。
老流云帝又迟迟不表态,这让有些有心人便上了心着了急。
终于,在一个风雨加交的夜晚,嫡皇子意外失踪,禁卫军翻遍了京都几乎挖地三尺也没找到嫡皇子下落,老皇后伤心之余一病不起,终于驾鹤西归。
之后十余年,皇宫虽也出生了几个小皇子,却终归是敌不过已然长成的皇长子。
嫡皇子失踪后的第十六年,老流云帝病重弥留之际,赐皇贵妃一杯毒酒,立那唯一的皇子为太子,并留下了密诏,与那传国玉佩一起交与刚正不阿的覃元威覃将军手里。
覃将军接到任务后,暗中查访,终于查到了顾一凡的下落,只是接他进京不久,先皇便知道他的下落,亲临覃将军府上接走了顾一凡,第二日还当着众朝臣的面提出将皇位归还给顾一凡。
那时,先皇继位两年,励精图治、知人善任、贤明果决,仅两年便将流云天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反观顾一凡,打小在穷山沟里长大,虽识几个字会几手功夫,可与先皇一比高下立见,朝中大臣们一权衡,谁会舍弃强大的先皇而去辅助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尽管这名穷小子是老流云帝的嫡皇子,可当初遗诏上立的却实实在在是当时的皇帝。
顾沫凌听到这儿,不由为先皇那一招叫好,他那是吃准了众朝臣不会接受顾一凡才来那么一出啊,既保住了皇位又给自己赢得了美名。
“自此,你师父便在皇宫住了下来,先皇名义上说这个弟弟自幼流落于民间他心有不忍故将他留在宫中以叙天伦,事实上却是将你师父软禁于最偏角的一个院子,那院子甚至于连太监宫女们住的院子都不如,另外还美其名曰的请了一文一武两位西席指点你师父的功课。”老道士说得兴起,拍桌而起,拍完了才觉得不妥,忙掩了掩嘴巴才继续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你师父天资聪慧,居然从那两位先生身上学得了许多本事。”
“后来呢?”顾沫凌有些紧张,师父学了本事,那皇帝不会下毒手了吧?
老道士说到这儿居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许久,顾沫凌一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先皇碍于面子,请的两位先生都是极好的,这两位先生都是前朝遗臣,虽然在金銮殿上支持先皇,可对这倒霉悲催的嫡皇子也存了几份怜悯之心,加上顾一凡天资了得、过目不忘,两人便渐渐起了惜才之心,居然将毕生所得倾囊相授。
等到先皇发觉时,顾一凡学业已成。
某夜,顾一凡所住的院落无故走水,一夜之间,院中服伺的太监宫女们无一幸免,顾一凡下落不明,两位西席先生也在大火中遇难,先皇大恸,广诏天下,说是十一皇爷英年早逝,然后追封静凡王,又对两位西席的家眷大肆封赏,暗中却是四处搜寻顾一凡下落。
却说顾一凡那夜神秘消失后,正遇敌国来犯,边关告急,覃将军那时不过是个禁卫军统领,却被指名调领先锋官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