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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凌谢过,坐在下首,她发现那凳子和桌子下面居然还雕了花,不过坐着还挺踏实,不由笑道:“四爷好手艺,要是人人都像四爷这样买了铺子还自己打家具,我家三姐夫该没饭吃了。”
“我就这点儿爱好,打小就爱。”司天晟似乎心情极好,居然亲自给顾沫凌勘了一杯茶,“偷得浮生半日闲啊,难得能这么尽兴。”
顾沫凌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帝王却打小爱这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那把椅的,不过,从他的话里也能听出他淡淡的遗憾。
“陛下不必遗憾,如今出来了,多尽兴几日又有何难?”梅怀远倒是说的好听,一副为司天晟着想的样子,说不出的诚挚,要是换个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
或许,他真的是真心实意的,司天晟多尽兴几日,便多几日不管朝政,他的机会不就多一些么?
说来也怪,司天晟来这儿也有七八天了,天天不干正经事,他都不用管他的江山社稷的吗?
顾沫凌好奇的看着司天晟和梅怀远,一个九五至尊,一个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按理说都是日理万机的人物才是,可现在却这么悠闲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反而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忙得团团转。
“四爷。”几人正闲聊间,梅仲贵无声无息的出现。
“如何?”司天晟似乎习以为常了,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梅仲贵,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属下无能。”梅仲贵笔直的站着,只微微低下了头,“不过,属下在山上找到一处荒废的寨子。”
“哦?”司天晟的兴趣来了,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梅仲贵。
梅仲贵话不多,只是简单的将那寨子描述了一遍,末了,也不知为何,他看了顾沫凌一眼,说道:“那附近有石料开采的痕迹,还有……许多小石子。”
顾沫凌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找着方清鸿,居然找到千竹寨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什么小石子?”司天晟也是听得稀里糊涂,好端端的说什么小石子?
“那些小石子与这些一模一样。”梅仲贵看了看顾沫凌,指着地上那些鹅卵石面无表情的说话。
“哦?”梅怀远闻言作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起身走到铺子外,看着地上的那些鹅卵石拼图细看,好一会儿才笑道,“凌儿好巧思,这些在京都倒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在这儿却是罕有,也难为你能找着这些小石子。”
“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种小石子在山涧里遍地皆是,之前找石材时在山中见到,便搬了些来。”顾沫凌坦然的接话,这些小石子又没有刻上产地,千竹寨里有难道就能说明什么吗?她可是知道除了千竹寨,那后面的山涧里也多得是这种小石子。
“凌儿可知那处寨子是何所在?”梅怀远倒是没有纠缠着小石子不放,他慢腾腾的踱了回来,负着双手笑道,“想必这一带的山凌儿都有所了解吧?”
“此地群山环绕,我哪敢说全部了解啊,便是我自个儿买的这一片都没摸透呢。”老狐狸想套话啊。顾沫凌腹诽着,却笑道,“当初寻找石材也是全亏了我招的那些伙计们,他们中倒有不少猎户,平日都在山中讨生活,对山中情形知道一些,却也不敢夸口说全然了解呢。”
“那寨子又是何情形?仲贵,你可瞧清楚了?”司天晟转移话题,他既然来到这儿,自然而然也是对这一带作了多方了解的,也知览晖山上的千竹寨乃是官府一大心病,这也并非是他责难这些地方官办事不办,只是人到了这山脚下,如今又发现了这一处寨子,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千竹寨。
“禀主子,寨子位于一片竹海之中,乍看之下倒是像荒废已久,不过,属下疑惑的是,那些木头屋子虽然蛛网遍布凌乱不堪,可木质却并不像是久荒的样子,属下怀疑,是有人故布疑阵。”梅仲贵再次扫了顾沫凌一眼,拱手屈膝向司天晟请命,“属下想带人再探一次,还请主子示下。”
“准。”司天晟没有犹豫大手一挥便准了,不过他又附带了句,“记住,留活口。”
“四爷,仲贵毕竟年少,还请四爷准我一同前往。”便在梅仲贵正要领命离开时,梅怀远忽然躬身自请。
“毅林啊,你就不要去了吧,这又是山又竹海的,你这老胳膊腿儿还是留着陪我喝喝茶聊聊天吧。”司天晟笑道。
“四爷,我在来此之前曾看过几个案卷,得知此山中有一千竹寨,十几年来不曾被寻获,我想亲自去瞧瞧是否便是那案卷中所记的千竹寨,还请四爷准许。”梅怀远却似乎打定主意要去似的,再次请命,还言之凿凿的说道,“若真是那隐患,我们何不妨趁机一举捣毁,一来也是为了这方圆百里的百姓们,二来也是除了衙门一块心病。”
“嗯,有道理。”司天晟很认真的听着,似乎被梅怀远说服了般,垂眸略一沉吟便道,“毅林既有如此爱民之心,我岂有不准之理?那便由你带队前往一探,不过,你千万要当心自己,有什么事还是吩咐儿郎们去办便是。”
“是。”梅怀远再次拱手躬了躬身,带着梅仲贵走了。
这一番对话,顾沫凌一声不吭的站在边上听着,心里却暗暗心惊,这梅仲贵小小年纪眼光却如此毒辣,居然能瞧破杜林他们精心布置的局,还屡屡注意到她,莫不是他开始怀疑她了?
“凌儿,你也想去?”正思忖间,却听司天晟笑眯眯的问道。
顾沫凌忙回过神,却见梅怀远等人已然走远,这儿只剩下司天晟和两个看门的侍卫。
“四爷说笑了,我只是担心方先生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逮到那儿去了。”顾沫凌随口找了个借口,一抬头却见司天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不由一惊,她怎么忘记了,面前这位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刚刚虽然转移话题解了她的围,却不代表他就没有对她起疑心。
“你觉得仲贵所言可对?”司天晟却没有立即为难她,而是冲她招招手,转身踱回铺子里坐下问起顾沫凌对刚刚梅仲贵那番话的想法。
“四爷是指哪个?小石子还是那寨子?”顾沫凌跟着过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开始装傻。
“哼,你可想清楚了,我问你不说,若等我发现了,那可是欺君”司天晟刚端起的茶碗突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板起了脸看着顾沫凌。
275纯属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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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纯属嫉妒
瞬间散发的无形威压让顾沫凌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个被强大气息锁定的弱小猎物,任何的挣扎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不知觉的,顾沫凌深锁眉心轻咬着下唇,这个动作泄露了她此时的惊惶不安。
思绪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迅速飞快的转着。
怎么办?告诉他?还是继续隐瞒?
虽然知道司天晟和梅怀远面和心不和,可是却不知道他对覃府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当初先皇驾崩前还使了那样的一手,他如今会轻易的给覃府翻案吗?
还有自己手上的那个传国玉佩,若是交出去了,他但凡心思狠毒一些,她的小命只怕就难保了,哪个帝王容得下别人威胁到他?
一个不小心,便要祸及亲人甚至是族人。
“哼,看来你还真的知道不少秘密。”司天晟一直注意着她,见她面露惶恐似乎颇为满意,转头看了看门外,清冷的吩咐道,“你们两个在此好生守着,莫让人来打扰朕。”
“是。”门外的侍卫齐声答应,听得顾沫凌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过来。”司天晟站了起来冷哼着拂了拂袖,转身朝里屋走。
顾沫凌只好跟着,心里还在纠结该怎么办。
司天晟脚下不停,一直到进了一个房间才端坐在屋中的圆凳上盯着顾沫凌看:“关上。”
顾沫凌顺从的反手将屋门关上,站在那儿等着他说话。
“说吧。”司天晟冷着脸,虽然不年轻了,刀刻般的五官也有了松散的痕迹,但毕竟是九五之尊,平日里应该也没少保养,此时看起来依然养眼的很,只是,此时此刻散发的威仪却远远超乎在楼下时。
五月的天,竟似陡然降温了般,让顾沫凌的心不由自主的打颤。
天色虽美却已近黄昏,你觉得这天该不该变一变?顾沫凌莫名其妙的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老道士的话,惊惶不安的心反而淡然了,她在怕什么呢?早先便讨论过这个问题的,她没有变天的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既然早已决定了继续师父的遗命,此时为何不干脆些,尽一份为人子民的心?
“皇上。”想到这儿,顾沫凌顺势便跪了下去,“请皇上先赐民女一个赦令。”
“哼,果然。”司天晟冷笑着,此时此刻的他才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你这是和朕谈条件?”
“并非条件。”顾沫凌摇头,抬头看着截然不同的司天晟,坦然的说道,“我之心愿,无非是想让家人能过得好一点儿,这辈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朕保你quan家无恙。”司天晟的脸色似乎缓了缓,好一会儿终于点了头。
“皇上所说可包括我的族人?”顾沫凌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哼,你还真会得寸进尺。”司天晟挑了挑眉,手指敲打着桌面,“只要你说的够份量,朕保证,不仅赦你无罪,还可保你的亲人、族人无恙。”
她什么时候有罪了?顾沫凌不满的抿了抿唇,却不打算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不休,低下头想了想,便直截了当的说道:“我知道皇上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说完之后,屋子里一阵寂静,就仿佛这屋子里不曾有人似的,静寂的可怕,顾沫凌低着头跪着,她笃定,他一定会保他们无恙,就算他痛恨被人威胁,他也会保他们无恙。
许久许久之后,司天晟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起来说话。”
“谢皇上。”顾沫凌低着头微微笑了一起,俐索的站了起来,膝盖有些儿酸麻,却不妨碍她的行动。
“东西可安全?”司天晟似乎相信了她的话。
“非常安全。”顾沫凌顺着答道,她手上留下的东西肯定是安全的确,至于老道士,这些东西在他手上那么久也不曾私自昧下,想来也是安全的。
“安全就好。”司天晟幽幽的叹了口气,那种无形的压力顿时消失于无形,他指了指边上的凳子,便伸手去提桌上的茶壶,却没倒出一滴茶水,不由又是叹了口气将茶壶扔回了桌上,“过来坐吧。”
顾沫凌也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喝茶,便也不去过问,只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上,等待他再一次说话。
“说说,都是怎么一回事?”司天晟不再摆他的谱,见顾沫凌坐定便淡淡的发出指令。
顾沫凌略想了想整了整思绪,便将一切事情从头说起,便连她与覃天的关系也没有隐瞒,只隐去了老道士有关“变天”的那番话,那番话太过大逆不道,而且要变的那个“天”如今就坐在这儿,那样的话打死她也不能说啊。
“皇上,覃府是被冤枉的,姜岩才是盗取城防图的白眼狼。”说到最后,顾沫凌几乎是满含期待的看着司天晟,只要他愿意为覃老将军翻案,还覃府一个清白,那么,覃天他们便能重复身份,光明正大的过日子,不必再冒那样的风险了。
司天晟背对着窗坐着,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一昧的沉默再沉默。
顾沫凌心下忐忑,也不敢惊扰他,便安静的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天晟才缓缓开口:“那些东西,你可曾见过?”
“见过。”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