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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却不想勉强人家,只淡淡的看了小雅一眼,冲杜林笑了笑,“林叔,这事儿与你无关,你莫放心上,我们该怎么做事还是怎么做,都是为了一样的目的不是?”
杜林无奈的看看闷不作声的小雅,叹了口气,只得一个劲儿的向顾沫凌陪罪。
“不过,我仍有一事不明,小雅姑娘说我影响了谁的亲事?不知说的是哪一桩?”顾沫凌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直接问道。
小雅好不容易止了咳,此时正心有余悸的偷瞄着寻梅,忽的听顾沫凌问她,不由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通红,看了顾沫凌一眼,心虚的移开了目光,低着头不说话了。
咦?顾沫凌惊讶的看着她,刚刚还泼辣的指着她的鼻子骂,这会儿怎么腼腆了?
“难道,是碍了小雅姑娘的亲事?”顾沫凌略侧着头,目光在小雅脸上搜索,有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小雅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心里好奇更甚,她真的碍了人家亲事了?
“你胡说什么……”小雅被她看得恼羞成怒,红着脸瞪了她一眼,忽然转身跑了出去,远远的,有人迎上前问着什么,只见小雅一跺脚,推开了那几个人,跑到热气腾腾的路上蹲下,敲敲打打的修起路来。
“林叔,这大热天的,还是让她歇着吧,万一中了暑气,岂不又是我的错?”顾沫凌无奈的摇头,这分明就是小孩子闹脾气嘛。
“是。”杜林汗颜,冲顾沫凌和寻梅拱拱手,匆匆走了。
“你呀。”顾沫凌这才抽空教训寻梅,“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是她活该,谁让她那么嚣张。”寻梅仍有些忿忿然,不过气却顺了。
“上次你把人家儿子给打伤了,今天你又差点儿把人家侄女给伤了,也是林叔明理,不然今天只怕又是一场乱。”顾沫凌并不是怕谁闹事,只是杜林如此明理,反倒让她心头有些歉疚,“得了空,去跟林叔陪个罪,这往后事情越发多了,总不能事未成便闹个窝里反吧。”
“是。”寻梅倒也没说什么,刚刚一时气恼小雅的无礼,对杜林她却是敬重的,当下便应了,收拾了空碗去了灶间。
“只是,我究竟碍着谁的亲事了呢?”顾沫凌仍百思不得其解,一转身,瞥见一直瞧热闹的覃天,心中一动,笑道,“覃大哥,刚刚好像听小雅提到你了,难道她说的与你有关?”
覃天喝茶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是不是啊?”顾沫凌却忽然来了兴致,坐到覃天面前打趣道。
“若是呢?你当如何?”覃天眯了眯眼,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不会吧?”顾沫凌哑然,她开玩笑的好不好?可是覃天如今哪里像是玩笑的样?忽的,顾沫凌想起了那天他那句“你不愿?”的问话来,心头一颤,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开这样的玩笑,便讪笑着避开了覃天的目光,转而言其他,“覃大哥,那就是你不对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哦,更不会做妨碍人家亲事这样的事,你要是那……啥的,可别埋怨到我头上,小雅姑娘的怒气,我可承受不起哦。”
“我的事,与她何干?”覃天挑了挑眉,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
“我也想知道,与她何干呢?又与我何干?”顾沫凌嘟哝了一句,这么热的天,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些口渴了,便顺手翻过一个茶碗,正要伸手拿茶壶,覃天却先她一步提起了茶壶,替她斟满一碗,动作自然到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般。
顾沫凌端起碗喝了一口,她仍有些沉浸在刚刚的问题中:她究竟碍了谁呢?一时没注意到江南江北不知何时躲了出去,整个茶棚便只剩下她和覃天两人。
覃天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沫凌,见她时而皱眉时而了然的模样,便知她没想到重点,不由好笑:“谁提的自然和谁有关。”
“小雅?”顾沫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可是,我和她没什么来往啊?她一来就摆明了不喜欢我,我也一向有自知之明的,除了正事很少找她的。”
“那这两天谁在议亲?”覃天也不明说,只是提醒着。
“四哥五哥喽,还能有谁……啊,不会吧?”顾沫凌忽然想起那天四哥伤到手时小雅的反应,难道?
“万事皆有可能。”覃天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端起碗朝她示了示意。
对啊,那天小雅如此紧张四哥的小伤……可是,她何时妨碍四哥了?她可什么都没做呢,顶多就是静观其变,没有去阻拦徐媒婆的如意算盘罢了。
“不行,要是他们成一对了,那我不是被她欺负死?”好一会儿,顾沫凌却忽然看着小雅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双眉微皱。
“……”覃天一愣,思绪及时跟上,“你不会真想插一手吧?”
“有何不可?”顾沫凌撇撇嘴,“谁让她说我妨碍人家亲事了,我什么都说没做就被她说了,那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覃天哑然,有些同情小雅,她要是知道自己无心一句话反而给自己招惹了麻烦,会不会后悔?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过,覃天却不想因自己的一句提醒无端害到顾行正。
“我对拆庙没兴趣,而且,谁说我要毁什么婚了?”顾沫凌好笑的看着覃天,“我不过是为他们将来的幸福添把火罢了,身为妹妹,自然该为哥哥们多留心喽,我家虽然没权没势,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当我家嫂嫂的。”
“……”覃天看着她,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他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你有意见?”顾沫凌却似乎不想放过他,微皱着眉盯着覃天脱口说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要说妨碍了谁家亲事,该数你为最,你们救人就救人罢,还说什么谁谁谁的……哼,毁我清誉,以后要是没人敢上我家提亲,唯你是问。”
“乐意之极。”覃天丝毫不受她威胁,反倒咧嘴一笑。
顾沫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脸上一烫,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窘态,心里暗骂道:都是这天气害的,她一定是中暑了才说这样的话……
是谁在偷窥
是谁在偷窥
那日之后,顾沫凌便有意无意的注意起小雅来。
小雅也不知是被杜林告诫过,还是因为旁的原因,态度倒是收敛了不少,虽然面对顾沫凌时不见得多恭敬,却也是平平淡淡保持着风度,只在两人独处时,面对顾沫凌打量的目光,小雅才会讪讪的避开,只是那活计到底还是继续了。
虽是农忙,不过留下的人却丝毫没有停止手上的活,眼见着地基将成,砖瓦却未到位,覃天便又想着再去访访那些小砖坊,一早等顾沫凌到了工地上,便向她回禀了这事,顾沫凌也知此事耽搁不得,便将收粮的十两银子交给覃天,让他权宜行事,覃天便留下江南给她帮忙,自己带着江北走了。
一连几日晴空万里,各家各户田地里的粮已收得差不多了,除了祠堂前那块大空地,但凡能晒到太阳的空余处都晒上了黄澄澄的稻谷,不过,人们却仍未得闲,他们还要忙着翻地,准备下一耕,孩子们在晒谷之余还要帮着去田地里拾遗落的稻穗。
这一日,天瞧着有些阴沉,守了一下午也未见有几个行人来往,顾沫凌便让寻梅早早收拾了东西,交待了杜林几句便先回了家,路上,寻梅说起了一件事。
“小姐,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在附近盯着我们,你看会不会是陈家的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家里?还是这儿?”这个顾沫凌还真不知情,忙问道,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工地上,她倒不必太担心,反正有杜林的人日夜轮守着,别人自捞不到好处,可若是家里,便不得不小心了,她们一天到晚在工地上,哥哥们又忙着下地,家里便只有李氏和王瑾珏等人,不过,无论哪个,她都不希望她们出半点儿事情。
“就在这儿,好几日了,我一直注意着,原本想逮着人了再和小姐说的,只是那人似乎很谨慎,我一出茶棚那感觉便消失了,可等我一进茶棚忙的时候,便又觉得有人在看。”寻梅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的侧过头看着顾沫凌,“小姐,我总觉得陈家不会善罢干休的,小姐还是防着点儿好,覃大哥他们虽然一直在,可毕竟只是寻常人,若陈家的人知晓上次我们骗他,只怕会变本加厉,我们倒没什么,只是婶子大叔他们却经不起他们折腾的。”
“掉头。”顾沫凌点点头,让寻梅调转车子回工地,既然有这样的事,总得跟杜林他们交待一下。
“是。”寻梅也不迟疑,拉住马缰绳掉头回去。
她们才驶出不远,掉个头也是极易的,到了工地,杜林的人刚刚歇工,杜林正在安排值夜的事,听到马蹄声,不由惊讶的迎出来:“东家,出什么事了?”
顾沫凌跳下马车,将寻梅的发现简略说了一番,说罢仍有些不放心,便在附近转了转,只是,除了虫鸣鸟叫声,再无其他,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东家放心,若真有那歹意之人,我定让他有来无回。”杜林一力应下。
顾沫凌倒是一点儿都不怀疑杜林的话,他们是谁啊?谁不知好歹的糊弄到他们头上,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顾沫凌担心的,反倒是家里,和杜林几人又叮嘱了一番,便又急急的带着寻梅回家。
车子太笨重,顾沫凌家又在半山,每日便只能将车子停在村口大树下,车上倒也没什么要搬的东西,那边有杜林的人轮守,一般的东西便不曾带回来,寻梅将车子用稻草盖好,便将装着零碎东西的篓筐往马背上一挂,牵着马往村里走。
一路,时不时有人向她们俩打招呼,顾沫凌只笑着一一应下,来这么久,谁是谁都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到了家里,顾行周等人正在收稻谷,他们家的稻谷已晒干差不多了,便没有再去祠堂前空地上挤位置,只用顾行英编的草席子铺在自家门口空地上,虽然晒得厚些,但翻得勤快些倒也无碍。
“七妹、小妹,回来了。”顾行英面朝着路边,一抬头便看到了,笑着招呼道,“累了吧?大嫂刚煮了汤,快去喝点儿。”
顾沫凌心里一暖,这就是她的家人,无论他们自己多累,总是先关心她。
“不累。”顾沫凌摇头,便要上前帮忙,寻梅牵着马去安顿。
“七妹,快去歇着吧,这点儿活,我们几个就能行的。”顾行全就在顾行英边上,见顾沫凌上前忙拦着,脸上满满的关心,“这大热天的,你先去洗洗,换过衣裳也舒服些。”
顾沫凌见几个哥哥不让插手,只得作罢。
“七姑姑,去喝汤。”鹊儿和莺儿一左一右拉住顾沫凌的手,把她往家门口拉,门口,杨二春听到声音已端着两个碗出来了,王瑾珏仍在算今天的进出,李氏和顾言生两人坐着边上正说着什么。
“爹,娘,大嫂,二嫂。”顾沫凌一一招呼。
“凌儿回来了,今天倒挺早的。”李氏笑着回头,心情似乎极好。
“看着要下雨了,又没什么人,便早些回来。”顾沫凌冲着屋后瞅了一眼,那边的工匠们已经回去了。
“七姑姑,快喝汤,这是我娘刚刚做的。”鹊儿邀功似的拉着顾沫凌坐下。
“七姑姑,这是我娘想出来的。”莺儿不甘示弱,凑在边上附和。
“好,鹊儿的娘,莺儿的娘,都辛苦喽,你们俩有没有让你们的娘喝汤啊?”顾沫凌笑着刮了两人的鼻子一下。
“有的,有的。”鹊儿和莺儿连连点头,糯糯的声音透着兴奋。
“还有爷爷奶奶、大伯公,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