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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陈逸轩虽然极紧张,不过,总算顺过来气,不再结巴。
“我们是……”江南张嘴便要说出身份,顾沫凌却突然插话,打断了他,“我们有亲戚在陈家岙,曾见过你。”那日他们可都是蒙着脸去了,这少年当然不认识他们了。
江南顿时反应过来,乖乖的闭上嘴。
原来如此。陈逸轩信了,他鲜少出门,陈家岙的村民们也认不到几个,更别提人家的亲戚了,不过,他们认识自己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当下释然,见杜铭昔的手已有些松懈,便大着胆子将自己的衣襟解救出来。
“我找……顾姑娘。”话未说完,陈逸轩的脸已是通红通红。
“没错,刚刚他就说是来找顾姑娘,说顾姑娘是他媳妇。”杜铭昔抢着说道,“刚刚在林子里鬼鬼祟祟的,被我逮到了还想跑,哼,想从小爷眼皮子底下逃走,做梦。”
顾沫凌闻言紧皱双眉,难道是陈大春还未受到教训,想旧事重提吗?
“不是不是,我……”陈逸轩满脸通红,双手连连摇着。
“小子,你想赖啊?小爷我可有半句冤枉你的?”杜铭昔见他居然不承认,顿时恼了,一把又抓住了陈逸轩的衣襟,横眉怒目的问道,“说,我有编排你吗?”
“没……没有。”陈逸轩连连摇手,他显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被杜铭昔一惊一吓的,更是说不清楚了,“我是说过,可是,不是她。”
“什么是她又不是她的,这儿就她一个顾姑娘,不是她是哪个?”杜铭昔极不满意,这小子胆小如鼠居然也敢糊弄他。
“行了,你这样抓着他,他敢说吗?”顾沫凌好笑的问,顺手抽了双筷子往杜铭昔手上敲去。
杜铭昔吃了她两次亏,见她突然动手,下意识的便缩回了手。
陈逸轩生怕杜铭昔再次抓住他,忙往后退去,直退到一张空桌后面,才停下来,冲着顾沫凌说了句:“请转告顾姑娘,千万小心。”说罢,便夺路而逃,刚出茶棚,一个踉跄跌了个灰头土脑,却见他极迅速的爬了起来,也不看路,朝着山上逃去。
“嗨,居然还敢跑。”杜铭昔气得直咬牙,说着便要去追,眼睛却意外瞟见顾沫凌拿着筷子的手扬了起来,下意识的便闪到了一边,警惕的看着顾沫凌。
却不料,顾沫凌却只是将筷子扔在了桌上。
“七妹,刚刚那人是?”杨二春并不笨,刚刚听了只字片言便隐约有些明白了,那人是陈家大公子,那不就是陈大春家的吗?为什么会说来找媳妇?上次聘礼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不过,陈大春素来记仇,这段时间却没有动静倒真的有些反常,杨二春不由担心的看着顾沫凌。
“是陈大春的孙子。”顾沫凌笑笑,“大嫂放心,想来他也无恶意。”
“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亲事不是退了吗?”杨二春仍放心不下,亏她刚刚还觉得那人能配得上小姑呢,居然是陈大春家的孙子。
“那事早已解决,而且,他并不认识我,想来这次也是来找寻梅的。”顾沫凌看着陈逸轩逃去的方向,想着刚刚他说的话,让寻梅千万小心?难道陈大春想对寻梅下手?寻梅如今正跟着顾言槐他们去了王家集,难道他们想在王家集动手?想到此,顾沫凌不由一惊,这次去王家集的可不止寻梅一个,还有四个哥哥,可是他们心存了歹意,寻梅一人之力,如何护得住他们呢?
不成,她得去看看。顾沫凌越想越不对劲,寻梅的功夫虽高,可陈大春他们要是来阴的,随便抓个哥哥,都能让寻梅投鼠忌器,那样一来,寻梅岂不吃亏?
“覃大哥,这几日这儿的事便有劳你多费心了。”顾沫凌主意一定,便有些坐不住,算算时间,他们若是顺利的话,应该起程回来了,王家集人那么多,陈大春应该不会动手才对,那么,这回来的路上露宿之时,便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对于没有戒备的寻梅等人,趁着夜色捉个把人并非难事,顾沫凌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想像那场景,却忘记了陈大春的那些仆人虽然凶悍也不过是寻常汉子罢了。
“你做甚?”覃天瞧出她的不对劲,不由皱了皱眉,刚刚陈逸轩的提醒,他也在想陈大春是否有所动作,可他却比顾沫凌冷静,顾沫凌是关心则乱,他却清楚陈大春想动寻梅并非易事。
“寻梅和哥哥们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我去接他们。”顾沫凌的表情有些凝重,边上的杜铭昔看了,也难得的正经起来。
“要我帮忙吗?”杜铭昔收起平时的嘻笑,他虽不知道刚刚那人说的小心指的是什么,不过见顾沫凌此时的样子,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顾沫凌一口拒绝,抬眼见杜铭昔挑眉不悦的样子,便又多说了一句,“若得空,在这儿帮帮你爹吧。”
“且慢。”覃天起身拦在了顾沫凌面前,“此事不知真假,你急什么?”
“就算快马前往,也得几天,我怎能不急?”顾沫凌边走边说,“等王伯吃过饭,你带他去我家吧,让我爹将他安顿到我大伯家暂住,砖窖该如何建,王伯如何说,你尽管去办便是,这几日还请多费心些,拜托了。”
“若陈大春早有歹意,你便是此时赶去又能如何?”覃天却不赞同顾沫凌的主意,若陈大春起了坏心,她这一去,有危险的反倒不是寻梅,而是落单的她,比起寻梅来,他反而放心寻梅,而她,也许轻功不错暗器不错,可是若被擒了呢?她打得过几个?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
“话是没错,可若让我在此干等着,却是更难。”顾沫凌放缓了脚步,覃天的话是没错,可是,让她就这么等着吗?只怕她难以心平气和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若是不小心在爹娘面前露出破绽,不是让他们也跟着担心吗?
“王家集太远,你若不放心,今晚我陪你再探陈家如何?”覃天比顾沫凌冷静许多,陈大春有没有打坏主意,去他家瞧瞧不就知道了吗?以他们的脚程,来回也就半晚的事,总比辛苦几天跑去王家集强吧,她终究只是姑娘家,遇到与家人与她挂心的人有关的事,仍是做不到冷静处理,他若不帮她,只怕她前脚走,后脚家里便该乱了。
“成。”顾沫凌眼前一亮,马上反应过来,她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一听到寻梅可能有危险,哥哥们可能有麻烦,她便情不自禁的乱了,此时被覃天一提醒,顿时平静了下来。
“回去吧,你这样匆匆忙忙,不怕你大嫂跟着担心吗?”覃天看着她微微一笑,难得的开了个小玩笑,“天若塌了,还有覃爷呢。”
顾沫凌脸上一烫,瞪了他一眼,借口去寻杜林,颇有些匆忙而逃的意思。
105居然打这样的主意
105居然打这样的主意
入夜,顾沫凌和覃天已隐在了陈家院子不远处的屋顶上,身边是硬跟着来的杜铭昔和小雅,他们俩也不知从哪儿探来的消息,当小雅异常坚定的站到顾沫凌面前时,顾沫凌便知道拦不住她了,至于杜铭昔,更是牛皮糖一个,顾沫完全相信,就算她不带着他们俩,他们也会自己想办法跟着来的,所以,便默许了,这一路,他们倒也显出了不凡的功底,虽赶不上她和覃天,却也没落下太远。
盛夏的夜,没有一丝的风,山野间,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烦躁的控诉着夜的闷热。
陈家岙陈府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陈大春仍是那布衣打扮,站在檐前看着来往仆人们忙忙碌碌,身后是两个拿着扇子的小丫环,尽管自己已汗流满面却依然不徐不缓的为陈大春打着扇。
那个中年管家陈贵反而身着长衫,此时正撩着长衫下摆,匆忙穿过忙碌的仆人们来到陈大春面前,额上背上全是汗渍,却不敢抬手去拭。
陈大春漫不经心的看了陈贵一眼,问:“都准备好了?”
“回老爷,万事俱备。”陈贵谄媚的笑着,夺过一个丫环的扇子凑到陈大春身边替他打扇,“只是,老爷,为什么还要用新粮?那不是太便宜那臭丫头了吗?”
“你当人家是蠢的?”陈大春斜睨了陈贵一眼,似乎对陈贵极不满,“到时候,你的态度也给我放客气点儿,勿要跋扈,那小子本就是个精明的主,他教出来的徒弟必不会太蠢,你莫给我坏事。”
“是是是,小的明白。”陈贵弯着腰连连点头。
“去吧去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陈大春忽的有些烦躁起来,紧皱了眉冲陈贵连连挥手,“去那边给我盯好了,莫把这些新粮跟那些混一起去了,弄黄了这事儿,你就仔细你的皮吧。”
“哎,哎,小的就去。”陈贵一听,惶恐的鞠了一躬,将手中扇子塞还到那个丫头手上,急惶惶的跑向了一个小院门,迅速消失。
陈大春看也不看陈贵,只在屋檐下负手而立,一脸阴郁的看着黑黑的天空,许久,才回过神,甩了甩衣袖进了屋,那两个打扇的丫环忙跟上。
“走,去瞧瞧。”顾沫凌几人,都是耳力不凡的,陈大春和陈贵的对话虽然不是很大声,却也是没有顾忌的,所以,他们听得清清楚楚,顾沫凌此时更是疑惑丛生,难道,陈逸轩说的小心不是她想的那样?
覃天等人自然没意思,几人悄然从屋顶退了下来,顺着黑黑的小巷子摸到了陈府的另一边,重新跃上了屋顶。
陈贵的谄媚也只在陈大春面前,此时离开了陈大春的视线,到了下人面前便恢复了一贯的气馅。
顾沫凌等人不费功夫便循着声寻着了他的下落。
这个院子极偏,几乎已是陈府的最边沿,二十几间木屋子围成的小院子,看着有些杂乱,此时院子里插着十几把火把,将整个院子映的通亮。
“动作快些,这些新粮放那边,这些放这边,别弄混了。”陈贵站在院子正中,指手划脚的支配着众人搬粮,但凡有手脚慢些的,一不小心便挨到陈贵的拳打脚踢,可是,那些干活的不是陈家的粗役下人便是依附陈家生存的佃农,惧怕陈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便是愤怒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远远的避着陈贵,快速将粮挑进去放好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管家,这些怎么安排?”有几个衣饰略好些的家丁走了进来,指着那边成堆的粮袋请示。
“去寻十辆车,将东西装好了放着,三天后直接拉到顾家村。”陈贵挺直了背,不过,这几个人似乎是他心腹,说话也没那么冲,“我看这次,那臭丫头如何得意?”
“是。”家丁得了命令,快速离开。
“拉到顾家村?”顾沫凌更疑惑了,拉粮到顾家村做什么?难道……
顾沫凌明白了,陈逸轩说的小心原来指的是这个,原来陈大春竟是想利用她这次收粮来害她,还好覃天心细,带来她这儿,不然她直接冲到王家集,等她回来,想必这批粮都已入了她家的库房了,顾沫凌虽不知道这粮里被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绝对可以肯定这批粮决不会是正常的。
刚刚陈大春提到那人应该是师父吧,没想到,事隔几十年,这陈大春竟还如此记仇,看来,当年事,真的不是一般的事了。
“我们去抓了那厮来问问?”杜铭昔蠢蠢欲动,他从小到大虽没参与过什么劫道的事,可也没少听他爹那些属下说,对这登堂入室的事,做起来没有一丝不自在。
“莫枉动。”覃天淡淡的应了一句,转向边上的顾沫凌,“静观其变。”
顾沫凌点头,此时人多,这么下去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再等等,等夜深人静时